穿过夏天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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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女孩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裙子,每一条裙子都有一个属于它的故事。它不一定最漂亮,却让你念念不忘。那是妈妈亲手为你缝制的碎花裙;那是生日时好朋友送你的雪纺裙;那是橱窗里你每次经过都要踮脚张望的蕾丝裙;那是穿在女孩身上神采奕奕的公主裙;那是成为小清新的你一直深爱的棉布裙……
  
  坏女孩的青春剧
  ◎文/冯瑜
  
  在我的衣柜里,偷偷藏着一件裙子。
  那条白色的半身裙上并没有什么装饰,单调又安静。我说不清楚是如何把本打算买《顾城诗歌全集》的钱付给店主的,我发现钱包闹饥荒时,裙子已经在我的柜子里了。有时候我觉得它像个羞涩的娃娃,胆怯地躲在一堆裤子后面,张望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它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留在我的青春年华里。
  直到那天,妈妈收拾衣柜时拿着裙子走过来,我的脑海突然冒出“满清十大酷刑”……在学校混得焦头烂额就算了,买回来的书多得没地方放就算了,现在还打扮起来了……
  “表姐送的?”她奇怪地问我。“啊?啊……”我含糊地应着。“我怎么不知道呢?穿来看看吧。”我一时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记得她的教条:不要向那些爱打扮的同学学习。
  “别像个女人那样扭扭捏捏的行不行?叫你穿你就穿!”母亲意识到自己用错词语了,修正道:“快去穿来看看,人家秦皇汉武不也穿么?”我想告诉她,人家穿的是古代版长款上衣(长至地上了),可毕竟做贼心虚,于是乖乖就范。
  换好衣服后,我响应上级号召,像个女人那样扭扭捏捏地走到她面前,低头盯着身上的裙子有几分不好意思。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很久。
  “挺好看啊。”她说。“真的?你不骂我?”我傻傻地问她。“有什么好骂你的,自家孩子长大了呢……配那件粉色衬衫吧,还得给你买双凉鞋,这样会更好看些。”
  在她的“煽动”之下,我坦白地告诉她,裙子是我本想用来买课外书的钱买的,一直不敢穿。
  她笑道:“又不是只顾着打扮而不学习,何况,最美丽的年龄,就应该穿漂亮的衣服。现在不穿什么时候穿?总不能到我这样的更年期才穿吧?……”
  往后我败家了,买了一堆裙子……广东的天气你懂得,华丽丽的夏季裙子~
  
  女生必答题:
  1.拥有第一条裙子时你多大?描绘一下它。
  有照片记录的话,是四五岁吧。冬天的连衣裙,白衬衫红裙子,照片旧了,看不清楚是不是格子的……很萌~
  2.shopping时,什么样的裙子会让你有一见钟情收入囊中的想法?
  纯色(要暖色系的)棉质裙子,连衣、半身都可以。还要我得穿得下……
  3.评价一下你的校服裙。
  咱们校服除了长裤就是短裤……
  4.说说由穿裙子引起的糗事。
  自恋的我表示我穿裙子很好看~没发生糗事。
  5.期待自己什么时候穿上最美的裙子——洁白的婚纱?
  艺术照相馆什么的你懂吧?那里有洁白的婚纱。荷包有钱就可以穿了……不受年龄限制。
  
  画裙
  ◎文/木各格
  
  一直觉得我那条压箱底的裙子是个“奇葩”,不过比这货更让我宝贝的却是它背后的故事。
  我有种想掐架的冲动——再过一个钟头就轮到我上台了,我却在化妆间里被一群表演京剧的小鬼在打闹中将墨彩打翻泼到了白色裙摆上。
  “准备好了吗?”陆同学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剪刀琢磨着要怎么把裙摆剪掉。虽说是我很喜欢的一条裙子,但这个演出更重要。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绝不能毁在这厮身上。
  “怎么办?”我指着裙摆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为了琴箫合奏,我特意挑了件有点小复古风的裙子,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替代品。
  “你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烂啊,这裙子剪短了根本没法看嘛。”这种时候了某只还不忘损人。
  “要你管!”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总不能就这么穿着上台吧?”我甚至能想象观众看到我时哄堂大笑的情形,就像看到小丑似的。
  “或许效果没有笔墨画的好,不过还能凑合看。”陆同学认真打量了一遍裙子后将梳妆台上的腮红刷洗干净,开始沾水稀释裙摆上的黑色痕迹。
  “你丫不会打算在上面画画吧?”我语气极不淡定地问道。
  “我打算用几簇墨兰将这些污迹掩盖住。以裙子的款式,应该不会显得太突兀。”陆同学难得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来得及吗?只剩35分钟了。”我尽量平静地问他,声音却因为紧张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要拿你的速度来衡量我这种大师级别的画技。”陆同学贼自恋地回了句,翻出那瓶被打翻的墨彩,加水和匀后开始用中号眼影刷勾勒兰花的叶茎。
  “陆啊,你丫真是好人啊,”我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拍了拍单膝跪在地上的某只的肩膀,语气一点都不诚恳地说,“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以身相许的话就免了,终生为奴的话可以考虑。”陆同学阴森森地甩出一句,完全不受影响继续画他的。
  虽然我不是公主,即便穿上好看的裙子也不是,这个叫陆子铮的少年也并非骑士,可他却总能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小心守护一个女孩子心里那份小小的骄傲。
  
  女生必答题:
  1.拥有第一件裙子时你多大?描绘一下它。
  羞涩地问一句,刚出生时的那件小襁褓算不?
  2.shopping时,什么样的裙子会让你有一见钟情收入囊中的想法?
  款式简约却不俗气的裙子。
  3.评价一下你的校服裙。
  穿那货出门,人家会先一惊:这孩子是不是偷穿妈妈的衣服~
  4.说说由裙子而引发的糗事。
  翻栏杆逃课的时候,华丽丽地被栏杆上的装饰物挂住,我用力一扯,结果哗啦一声……
  5.期待自己什么时候穿上最美的裙子——婚纱呢?
  在遇到对的人之后。
  
  妈妈说我很漂亮
  ◎文/唯梦
  
  我可以向你们打包票,我四年没穿裙子了。可能我是挺个自卑的女孩。
  我还记得我的第一件也是到现在唯一一件除校服以外的裙子,很大众很普通的黑色短裙。
  当时我站在店门口望着那件裙子,我就那么远远望着,幻想到我裙摆飘飘的样子。但是我知道,我是个胖女孩,它不适合我。穿上它,所有人都会拿我当笑料,而我,讨厌这种声音。所以下一秒,我转身离开。
  妈说,女孩子穿裙子才漂亮。
  我没有回答,我是赞同她的观点的,虽然要看是穿在什么女孩身上。
  试试看吧。妈这么说。
  于是我进店里试了那件裙子。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粗腿粗腰,有些滑稽。本来是短裙,因为尺码太大,差点就过了膝。很难看,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妈妈和店员一个劲儿地称赞我,说我漂亮。我知道店员是希望我买下它,但妈妈为什么还要随声附和呢?我不知道。
  我还是买下了它,也曾经穿过一次。毫无意外地被弟弟们嘲笑了,虽然他们都小,还不懂得什么叫善意的谎言。此后我就再也没有穿过它,把它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有一次我问过妈妈,问她觉不觉得我太胖不漂亮。
  她说我的确是有点胖了,不过她觉得我很漂亮。妈妈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这是每个母亲都有过的温柔表情。她的爱让我拥有前所未有的强大信心。
  后来我遗失了那件裙子,从此再没买过第二条裙子。我想,如果那条裙子还在的话,我不介意再穿上它,然后对我亲爱的妈妈说,谢谢妈,我爱你。
  
  女生必答题:
  1.拥有第一条裙子时你多大?描绘一下它。
  小学时穿的校服裙,还挺漂亮的,是百褶裙的说。很庆幸进了个好小学。
  2.shopping时,什么样的裙子会让你有一见钟情收入囊中的想法?
  表示我逛街都很淡定,基本上没有直接买下的冲动。
  3.评价一下你的校服裙。
  初中高中都没裙子,跳过。
  4说说由穿裙子引起的糗事。
  糗事啊,上面那个故事算不?
  5.期待自己什么时候穿上最美的裙子——婚纱呢?
  我要很认真严肃地回答,我希望在23~26岁之间。
  
  流苏姑娘
  ◎文/T
  
   在发现你每天都按时地从对面的家门里进进出出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以前真白内障了。那以后,每天吃完晚饭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窗上看着你。你到底是有多不一样呢?我还真说不出来。只知道你跟学校那些整天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相比,就像树一样的存在,静谧而清新。从发现你的第一天起,便是穿着长裙。你似乎有穿不完的裙子,流苏长裙。
  我很遗憾没能在第一天就留下你裙摆安然的身影,以至于在那本关于你的影集里一直都还留有空白。之后,我的画里也常常多了一个你。少女。长裙。黄昏与狗。我很好奇,每天你带着小狗都去了哪里。幸好,那与我常去的篮球场同路,那么我便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天天光明正大地跟踪你。原来,你是去那间流浪动物收留所帮忙。
  那天,平常总晃在你裙摆边的小狗突然狂奔起来,惊慌的你因为不平衡跌倒在地。我下意识地想上去扶住你,下一秒便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本该一气呵成的动作僵在了空气中。看着你艰难地站起,在路边的长椅上检查伤势。再然后,我看见了你撩起的裙摆里的你的腿,我知道它叫作假肢。我该怎样形容当时的感受呢?只是在下一刻看着你安然地笑着抱起在你腿边兜兜转转的小狗在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后,我真的有被感动。
  后来,特意跟老妈打听了。才知道两年前的你因出了车祸装了假肢,才知道如今的你与常人般无异的行走是坚持锻炼的成果。那么,你爱穿的流苏长裙是不是也是为了掩饰那份不美好的回忆。
  “当然不是,它本来就是丫丫喜欢的模样。”老妈她激动得像是在说她心中的宝贝,“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去看看丫丫的舞蹈演出……”丫丫。我的流苏姑娘。在遇见你的第101天里,我认识了你。
  
  男生必答题:
  1.你觉得女生穿青春活泼的校服裙养眼还是宽松肥大男女同款的校服裤养眼?
  当然是校服裙了。想想我们学校,一眼望去,齐刷刷全是裤子……悲剧啊。
  2.对心爱的女孩你会有买裙子送她的冲动吗?
  冲动是魔鬼,我不要~
  3.从实招来,你对穿裙子的女孩搞过恶作剧 (掀开的请面壁)吗?
  胎教时老妈就跟我说:好男生第一准则就是不能掀女生的裙子。(突然觉得我妈好有远见呐)
  4.你觉得女孩穿什么样的裙子最漂亮?
  超短的百褶裙或极长的流苏裙最好看。
  5.如果有来世,你愿意做一个裙裾翩翩的女孩吗?
  我堂堂华夏大地七尺男儿,即便有来世,誓做男儿身……
  [编辑:张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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