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来源 :小溪流(成长校园)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dqylovezf1314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1
  
  2007年的夏天,我初中毕业了。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我迟到了。当我填完档案,班上的人已经走光了。我飞奔去三楼,找麦西和雨晴,他们也都已经走了。
  我失落地冲进了雨中。在校门口,我看见了麦西。他撑着一把蓝色的伞,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雨晴呢?她到哪里去了?”
  “她没有考上七中,她不能画画了。”
  “哦。那你知道她会去哪里吗?”
  “不知道。”麦西低下头,眼睛湿湿的。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一点也不像我们曾经喜欢的蔚蓝的天空。
  “走吧。”
  麦西跟上我,沉默地在雨中行走,雨水滑过脸颊竟有咸咸的味道。
  “你会去哪里?”我不经意地冒出这句话,麦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们在雨中对望。“呵呵,无论在哪个学校,反正都是在常德,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玩的啊。”我装作很开心似的拍了拍麦西的肩膀,笑容却越来越僵硬。沉默接踵而来,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滂沱的雨声了。
  
  2
  
  我看了看手表,六点整。
  天边的晚霞散落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夕阳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做了什么坏事。
  我望向路的尽头,没有人影,只有法国梧桐落寞的树影。
  一个月前我告诉麦西,6月24号是我16岁的生日,你和雨晴都要来。
  一天前,我接到通知,我必须得在6月24号参加一个私立学校的招生考试。
  我不知道怎么办,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参加考试。
  考试刚刚结束,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去约定的地点。可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他们一定很恨我吧。我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看见过麦西和雨晴。
  
  3
  
  我顺利地考上了一中。
  整整一个夏天,我没有麦西和雨晴的消息,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圣诞节那天,我收到了一封信,是麦西寄来的。他说他去山西读书了。他是不辞而别的。他说这样做是不想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流眼泪,那样会很难看。在信里,他还留下了他寝室的电话号码。我拿着信跑到了电话亭。电话接通了,是麦西。我说我是卢浩,他笑了笑说:“你收到信了?”我说:“嗯。”然后我们彼此陷入了沉默。我握紧电话,轻轻地说:“还记得我生日那天的约定吗?”麦西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那天我没有来。”“是么?是么……”我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把话筒对着天空,说,“麦西,我们这儿下雪了,你听得见吗?”然后麦西就笑了:“你当我是顺风耳吗?”
  
  4
  
  至于雨晴,却是半年后才重新联系上的。
  是她给我打的电话。
  在电话里,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很木讷地说“喔”。最后,还是雨晴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很差,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我说:“嗯,我其实是理解你的心情的。”然后雨晴就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的,还有,你生日那天没有来,也很对不起啦。”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一个生日而已。”
  原来,我16岁生日那天我们都没有去。
  
  5
  
  雨晴没有画画了,而是去了一所职业学校。
  画画是她的梦想。她曾经答应过我,要帮我画插画。我劝雨晴不要放弃画画,雨晴却说她已经不喜欢画画了,她现在只想出去赚很多的钱。
  一年后,雨晴提前毕业了,她说她想一个人去闯闯。我说你疯了,为什么不在学校好好呆着。她生气地对我说,你知道什么!
  最终雨晴还是离开了。
  我给她寄了信过去,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卡片,那上面写着我的第一首诗。
  而那以后,我再次失去了雨晴的一切消息。
  
  6
  
  2010年的夏天,我高中毕业了。
  可我的高考却失败了。出来分数的那一刻,我把爸爸和妈妈叫到了一起,很轻描淡写地宣布我高考失败的消息。然后,我看见了父母脸上的震惊和失望。我低着头走进了房间。我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什么也不想说,你们什么也别想问。”然后,我将门重重一摔,关紧。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苍白的墙壁。
  半夜的时候,爸爸和妈妈进来了,他们静静地坐在我的旁边。妈妈抚摸着我的头,爸爸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嗯,不管怎样,你努力了,也不需要自责。”
  我的眼泪就在那一刻决堤。
  我哭着说:“爸爸,你骂我吧,你打我吧,我是个没用的人。”爸爸对我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带着妈妈离开了房间,而我却依然在床上哭泣。
  
  7
  
  那些日子,我经常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偶尔拿出高三做的笔记来。就会哭个不停。爸爸和妈妈都很心疼,他们说,学历并不代表一切。可他们越是关心我,我越感觉自己没用。我不孝,别人的孩子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而我却让父母失望。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和我朋友木儿打电话。我告诉她我好痛,我好迷惘。我觉得我的未来一片黑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
  
  8
  
  我的初中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
  我把切都告诉了她。我说:“您一定很失望吧。”她却说“不会。无论你考得如何,你都是我的得意门生。”我握紧手机,不禁再度哽咽。我突然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曾经和她在课堂上顶嘴:想起了曾经每天放学我都要在她的家里罚站想起了她因为我犯了错而大发雷霆的模样。那时的我真是任性和顽皮,可是现在的我也还是一样令她不省心。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好像一场高考就把我的一切毁灭了。
  
  9
  
  收到雨晴的来信了。
  一张大大的画。画面里,三个少年仰望着璀璨的星空,一脸幸福。雨晴说那三个人就是我们。
  卢浩:
  听麦西说,你高考失败了。
  不要害怕。我现在又开始画画了,这都是因为你的鼓励。我好喜欢你写的诗,真的是送给我的吗?我相信你,就算没有砖好的大学,你也一定会完成你的梦想。你看,我现在又在画画了。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以后可是要为你的文章配图的!笑一笑,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简单快乐的孩子哦!
  雨晴
  
  10
  
  麦西回来了。
  我们一起去了小学。还记得中考之前我们也来过,那个时候,我在教室墙上画了很多东西。而麦西却只在墙上画了两条线,一条向左曲折地延伸,一条向右笔直地延伸。我问麦西那是什么意思,他说:“那两条线代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然后,我又问麦西会去哪里,他说:“向左的那条线要去的地方。”
  如今我们又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呆呆地看着墙上的两条线。我说:“麦西,我曾经以为我的未来会像右边的那条线一样,笔直地通向我想去的地方,看来现在的我也只配走左边的那条线了。”麦西轻 轻地笑了一声。
  晚上的时候,我们去了诗墙。
  麦西望着黑漆漆的夜景,喃喃地对我说:“我曾经很迷惘,在山西玩了三年。后来,我厌倦了那种生活,开始努力地学习了。现在我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实,我想努力地学好阿拉伯语,以后做个翻译。卢浩,你想做什么?”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我以前知道,可现在的我不知道了。”麦西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着沅江,他吼了起来。然后,他一脸轻松地对我说:“你也来吼几声。”我摆了摆手说:“没心情。”
  然后,麦西又对着沅江吼了起来:“卢浩!你会去哪里?”
  我会去哪里?我不断问自己。
  
  11
  
  那天,麦西睡在了我家。
  我拿出了我以前写的文字,那些都是我写的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文字。麦西看着那些文字,开心地笑了好久。
  在床上,我们不停地聊天,聊过去快乐的日子。
  我说“我好想雨晴啊。”麦西说:“雨晴真的很勇敢,为了自己的梦想,跑了那么远。别人也许不知道,她比谁都要坚强,比谁都要爱画画。你知道吗7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爸爸和妈妈就离婚了,可她却是那么一个开朗的人。中考她没有考上七中,她的爸爸让她去了一所职业学校。你知道的,她喜欢画画,上不了七中,就不能学画画了。可她从没有放弃过画画。后来她辍学,一个人跑到外面一边赚钱一边自学画画。她受的苦、经历的挫折比我们要多得多。”我顿时沉默了。是啊,原来对于雨晴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难怪她离开的时候会那样说我。
  我跑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贺卡,是雨晴送的圣诞节贺卡。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圣诞礼物。贺卡里,雨晴说我是一个简单的男孩。她喜欢和简单的人做朋友。
  麦西看着贺卡,竟吃醋起来:“怎么没给我送哦?呵呵,真的好怀念过去的日子。每天天还没亮,我们就起床了,然后踩着单车在灰暗的黎明里穿行。下了晚自习,我们三个一起回家,一起唱歌。”麦西说着说着,竟哽咽了。
  曾经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可是我们却各自走在了不同的路上。这就是青春吗?
  我的记忆突然回到了2006年的某个秋天的黄昏。
  我仔细地在地上找着漂亮的落叶。这时麦西牵来了一个女孩,他指了指蹲在地上的我对着女孩说:“他就是卢浩。”我抬起头,正好和她的目光相迎。她对我微笑,在夕阳的余晖里她的微笑闪着淡淡的红晕。她说:“你好!我是雨晴,雨过天晴。”然后我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微笑。
  
  12
  
  爷爷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爸爸把我从床上叫醒,当我听到爷爷出事后,立马就跳了起来。
  爷爷住在乡下。爸爸说叔叔正把爷爷送往县城,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打叔叔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问爸爸怎么办,爸爸点了根烟,沉默不语。
  我走到阳台,夏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庞,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好担心爷爷。他怎么样了7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一晚,我失眠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和爸爸就搭早班车前往县城。在路上,爸爸拨通了叔叔的电话,叔叔说爷爷暂时无生命危险,但是断了两根肋骨,爷爷因为胸口的疼痛一夜没睡。我的心顿时像被揪了一下,我真希望降临在爷爷身上的痛苦能转移到我的身上。爷爷都已经七十多岁了,他能承受得起那些疼痛吗?想到这,眼泪又不争气地跑了出来。爸爸安慰我说,花多少钱都不会让爷爷有事的。
  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县城的医院。当我走进病房,我的双手双脚都开始颤抖。爷爷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上打着点滴,嘴上带着氧气罩,胸口被插了一根小小的管子,脚上打着石膏。
  我伏在爷爷的床前,尽量不掉眼泪。爷爷看见了我,他说:“没考好不要紧,到哪里读书都一样。”我转过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胳膊。爷爷你知道么?我好恨我自己。因为高考失败,我不敢回来见您。我真是没用。如果我回来守在你的身边,你就不会有事了。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高考比起亲情来,什么都不是。我却为了高考伤害了那么多关心我的人。
  
  13
  
  爷爷的病渐渐好了起来。
  爸爸要出去送货,问我去不去。我说不想去,我要守在爷爷身边。爸爸说,你更需要去外面走走。我说好吧。
  半夜的时候,我被爸爸叫醒,和他一起去送货。货要送到梅城,那是一个山里的小镇,要走很远的路。
  我坐在副驾驶席上,爸爸躺在后面,睡觉,我和司机叔叔一边聊天一边望着窗外。
  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后,天亮了。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美丽的山区。太阳露出半边笑脸,远处的山峰还隐约地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稻田绿油油的,在风里招摇。房屋错落有致地坐落在山腰、马路边、小溪边。
  深深地吸一口气,竟有甜甜的味道。更远处的房屋,升起了袅袅的炊烟。
  货车一路颠簸,我一刻也舍不得闭上眼睛。那些美丽的景象像是电影里的画面一样有序地在我的瞳孔里变换。
  到了梅城,竟下起了大雨。街道被雨水打湿,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滴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远处的山峰被雨雾笼罩,像是很多诗人笔下描绘的仙境。
  送完货,离开梅城,到了平缓的丘陵地段,已是夜里。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小憩一会儿。我眯着眼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切,只有弯弯的月亮是明亮的。我喃喃地对着自己说,好想看看火车。然后我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轰隆轰隆”的轰鸣声,再然后,就看见一条闪烁着光亮的“长龙”在黑夜里勇猛地穿梭。是火车,真的是火车。
  我问爸爸火车会去哪里。爸爸说,它会去它想去的地方啊。
  然后我问我自己:“卢浩,你会去哪儿?”
  我呆呆地望着火车消失在黑夜的尽头,喃喃地呓语着。我好像知道我会去哪里了。
其他文献
一  近几年或还要更早的时候,我常会臆想该要发生的事、会遇见的人——比如,我背着木吉他漫步在某个千年古镇,阳光丝丝缕缕地落在石阶上,微风扬起一阵尘埃,我看到巷口两个老人悠然地对饮;比如,多年后我们在人声鼎沸的机场相遇,相视无言,长久地说不出哪怕一句问候,终于你先开口道“好久不见”,彼此得到解脱般落荒而逃,沿着各自的生活轨迹继续前行;再比如,因小事与父母闹翻,带着自己的微薄积蓄,买去远方的火车票,头
1  从未如此狂烈地爱过夏天,爱那种尽情挥洒、酣畅淋漓的感觉。  北方的夏天都是如此,不似南国之夏雨水丰沛,而是直截了当、轰轰烈烈的热,就像我们的青春。  2  沈清嘉第一次遇见他,时值高一学年末,在学校的篮球场上。  体育课上的自由活动时间,沈清嘉被好友于星彤拽去篮球场寻觅帅哥,转了几圈又被支使去小卖部买矿泉水。沈清嘉抱着矿泉水瓶默默祈祷不要被篮球砸中,不料刚迈进篮球场不到十步,就被一个篮球从后
我一定要自己种指甲花。  英子来我家的那个星期天,太阳有点儿毒辣。我在堂屋里写作业,她进门的那一刻,我抬起头望去,阳光给她镀了一个金圈,炫得我不得不把眼睛眯起来。  她端来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神神秘秘地递给我。这个瓷碗不太干净,外面蒙着一层污垢,花纹模模糊糊——看得出,这是一个废弃了的碗。碗里有一些紫红色的糊糊。  英子得意地告诉我,这是用指甲花花瓣捣碎了做的“指甲油”,涂在指甲盖上,指甲就能变成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
从小到大,都喜欢用笔写点儿东西,却不在乎写什么,以至于写出来的东西“不知所云”。  就连跟别人说话,都时常是跳跃、飘忽的,想到什么说什么,“讲一件事能从盘古开天地讲起,慢慢地进入本题,亦能枝节横生,终于忘记本题是什么”(梁实秋《谈话的艺术》)。  生气时,连骂人都不利索。后读《雅舍小品》,方知骂人亦有所谓“艺术”可言:一曰“知己知彼”,二曰“无骂不如己者”,三曰“适可而止”,四曰“旁敲侧击”,五曰
(一)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等候室里。  “咔嚓咔嚓——”旁边一间硕大的熔炉房里,时不时发出机器人被碾碎的声音。在生命终止前一刻,他们甚至连惨叫都不会发出,因为出厂设定中的最后一项任务,就是走进熔炉销毁自己。  “阿米!该你了!”机械工厂里负责销毁机器人的谢先生拿着名单走进来。  “到!”我立刻站起来。  “怎么你的人类小伙伴没来送你最后一程?我来查查看,他叫做艾力。”  “谢先生,艾力不会来了
我在初中一年级的班上邂逅了一位特别的少年。  新学期第一节班会课上,班主任让同学们轮流做自我介绍。轮到他时,他不自在地挪了挪座位,才慢腾腾地站起来:“我叫李弘树。”他的声音极尖极细,像女孩子般娇嗔,其间还夹着微微的颤音。几乎大半个班的同学都鄙夷地斜了他一眼,我则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离我不远的少年——他皮肤白皙,一张圆脸上覆满稚气,神情有些羞怯、畏缩,身材微胖。  哦,他叫弘树,我细细咀嚼着他的
你为我点燃了人生的灯,送我去远行;  我为你点燃了幸福的灯,教会你相信。  ——题记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学校的花园里有一座望月亭,亭子周围是一片草坪,遍地绿油油的小草。我常常坐在草坪上,望向远方,看小草的绿色和天空的蓝色相交。  望月亭正对着篮球场,我总会在那里看到你的身影。我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你还没有我高,那小身板跟高中生一样。你天天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在篮球场上和一
黑白论,对立的完美,永远的牵绊  黑白之间,水火之间,不知道何时起何适罢,黑,是带着翅膀的恶魔,白,是带着微笑的天使,两者之间怎样搭配才能诠释出完美,张一鸾这个甜美中带着几分泼辣的湖南妹子来演绎这个主题再合适不过了。忙着各地宣传《我们结婚了》的张一鸾匆匆忙忙来,到了拍摄地没来的休息就连马上与工作人员讨论工作事情,风风火火的个性展露无遗。人们都被她甜美的外表蒙骗了,外柔内刚,爱憎分明,用这两个词来形
城市里那个不起眼的街角,有一间小小的书店。一扇简陋的玻璃门,阻隔了街上车水马龙的喧嚣、灯红酒绿的热闹……  推开这扇玻璃门,风铃轻轻摇动,发出悦耳的“叮叮”声。店内略显破旧,木质地板久经年岁,有点儿凹凸不平,踩上去“吱呀”作响;右边的书柜一尘不染,上面叠放整齐的书本为它带来几分美感;左边则是老板收藏半辈子的黑胶唱片,从邓丽君到梅艳芳再到张国荣,不一而足——虽然这些名字于我是陌生的。  不知何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