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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陈昊从吉林艺术学院毕业,顺利进入北京军区战友话剧团成为一名专业的话剧演员。但陈昊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拍影视剧,用他的话说这样才算走上“真正的演艺之路”。2003年,电视剧《画魂》终于引领陈昊踏上了梦想的阶梯,尽管只是一个小角色,却让他跟胡军、李嘉欣、刘烨这些前辈学到了很多东西。拍完《画魂》,陈昊离开了部队。之后一部《范府大院》使陈昊结识了慧眼识珠的赵宝刚导演,演艺大门也自此打开。
从《范府大院》的大少爷范光汉,《夜幕下的哈尔滨》的刘勃,到《女子戏班》的白长起,再到板砖与鲜花齐飞的新版《四世同堂》的老二祁瑞丰,陈昊饰演的角色既可以用一个“坏”字形容,也可以用一个“怜”字总结。荧屏上陈昊的表演颇具张力,形神兼备,生活中他善于总结经验,思考人生。随着年龄的增长,陈昊觉得生存的能力越来越不够用。“当你在感叹别人比你前进得好的时候,你就在落伍,那你就去安安心心地学习。懂得给自己营养的人才有前进的可能。”
湖蓝色T恤牛仔裤,一身清爽着装的陈昊与《四世同堂》里的祁瑞丰判若两人,眼前的陈昊比戏里壮了点也更爷们儿了点。“今天都谈什么?要不要我从穿开裆裤说起?”记者被陈昊的话逗乐,采访愉快地开始。
记者:接拍了不少年代戏,你对年代戏与现代戏有什么认识?
陈昊:年代戏特别考验演员的塑造能力和他对生活的态度,能看出演员的功力来。现代戏更多的是讲究演员的气质跟他自然而然的状态和表演。只要你把握住一个人的状态,不要刻意去找一个人物的表演就够了,但年代戏就不一样了,你要去创作,大量地查询资料。最关键的是要有一个塑造人物的能力。
记者:你有祁瑞丰身上的一些特质吗?
陈昊:所谓伟大的演员,他在创作之中是在利用自己的载体。我只能说利用我的各方面能力来创造这个人物,不能不说这个人物之中没有陈昊,因为陈昊演的是这样,赵宝刚演的是那样,不同的人演当然会带有他的个人色彩。
大部分人认为我演戏很强势,这可能是我在塑造人物的惯性当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所谓的气场比较大。但我很固执地认为演员作为人物载体不应让其个人光芒大于角色,现阶段我就踏踏实实塑造一些完美的人物,努力让这些人物的光芒大于我。但在这个过程中不免会流露出我个人的因素,这是我必须承认的。
记者:在你饰演的角色中反面角色是比较多的,为什么选择演反角?
陈昊:反面比较讨巧。说实话,我也想演所谓正面的高、大、全的人物。导演可能觉得把这个人物交给我演更出彩。其实专业的演员就是在塑造人物,没有反派与正派一说。比如祁瑞丰,他在祁家就是爷爷疼,妈妈爱,大哥宠,嫂子捧的北京胡同惯大的孩子,从演员角度来讲他没有好坏之分。世间无完人,好人一样有缺点,这才是人的立体面。
记者:你之前说祁瑞丰这个角色难演,难在哪?
陈昊:首先观众总提老版《四世同堂》,这个就很痛苦,先入为主嘛,这是一个障碍。再者,我是第一次这么演戏,爱上这个角色的过程我也很挣扎。首先我演过一个《范府大院》了,祁瑞丰跟范光汉那个角色有一部分的重复,这是我比较排斥的。还有就是这个人物在剧情里面做的一些事也是我比较厌恶的,但是这个人物有特别天真、可爱、让人心疼的地方,在这个过程中我就爱上他。然后就是老版赵导演这个角色演得真好,但他不是我的障碍,而是我难以逾越的目标。而且我压力很大,当时导演在创作时说你大胆放开演,能想到的要做到比想到还牛,而且要否定掉自己的第一创作概念,大胆地去突破,所以出现网上说的Q版、漫画版、卡通版、囧版、雷人版,都能理解,现代人用现代词汇形容。再一个压力就是很多人尤其是汪导和赵导对我的支持和信任。
记者:你的表演很多都是内心戏,那种纠结挣扎的状态会持续多久?会不会带到生活中?
陈昊:从开机到杀青,当时的生活中我都是这个样子。比如《四世同堂》这四个来月我就是以人物的状态来生活,包括白天吃工作餐,晚上回剧组住地,跟别人打招呼我都是以祁瑞丰的状态。说不好听的就叫戏疯子。在拍戏过程中,我甚至连电话都很少自己接,我就怕自己走神。你只有这样去对待角色他才能对你好,否则你就辜负了他。
记者:这种状态会不会影响你日后的生活?
陈昊:我每拍完一部戏至少要休息半个月。我拍戏之前半个月要残酷地把自己杀掉,然后拍完戏半个月再把这个人物从我身上杀掉。这个过程很痛苦,会人戏不分老在那个状态中,这是我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演员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但是没办法都得扛着受着,谁让咱爱这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