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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基于1024家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2012年-2014年的面板数据，加入个体效应和时间效应，运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探究独立董事所占比例对企业创新投入和产出的影响。同时，在企业所有权性质“促进说”和“抑制说”的基础上，运用相同的模型对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两个子样本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第一，董事会的独立性即独立董事所占比例与企业创新投入与产出呈正向关系;第二，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能够更加促进研发投入，但对于企业创新能力即创新产出没有明显的正向作用。最后，针对研究结果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供企业参考。
关键词：董事会独立性;企业创新;企业所有制
一、引言
在第四次科技革命到来之际，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并把“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作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样一个“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①，新思路、新产品已然成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熊彼特创新理论认为企业的创新行为是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对企业的持续成长起到决定性作用。因此，怎样促进创新成为社会各界尤其是企业关注的重点话题②。
目前，关于企业创新的研究主要是分析互联网（沈国兵、袁征宇，2020）、政策制度（任跃文，2019），如“一带一路”倡议给企业创新带来的影响（李秋梅、林灵、曾海舰，2019）等外部条件以及高管（张复生、马胜男，2016）、企业规模（蔡绍洪、彭长生、俞立平，2019）等内部条件对企业创新程度的影响。就人才这一至关重要的因素来说，对高管的研究相对较多，而对于具有独立性又能够对公司事务进行监督的独立董事却少有研究。独立董事具有专业的知识背景和过硬的技术水平，能够使企业与外部环境很好地结合并帮助企业拓宽经济视野。许荣、李从刚（2019）发现独立董事任期越长对企业创新越有促进作用。还有学者从独立董事制度（沈烈，2012）等方面研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总体来说，目前从独立董事角度分析企业创新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采用1024家公司的2012年-2014年三年的面板数据，将研发投入和授权专利数作为衡量指标，分析了董事会独立性即独立董事占比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并研究了其对于国企与非国企的不同效果。
二、理论假设
1.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创新
代理理论强调董事会的职能是代表股东利益对经营者的决策管理进行控制。独立董事独立于公司股东且不在公司内部任职并与公司或公司经营管理者没有重要业务联系和专业联系，可以对公司事务做出独立判断③。独立董事减轻了职业经理人与股东之间风险不一致的代理问题，以自身的专业知识与卓越才能开拓企业经济视野，做出高质量戰略决策，促进企业创新发展。
此外，根据“资源支持”理论，独立董事拥有较内部管理者更为丰富的外部资源，能够利用其外部关系网络很大程度上处理企业面临的种种不确定性并做出长远的战略决策，促使企业将更多资源配置到企业创新研发当中去。
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本文提出假设1：企业董事会的独立性即独立董事的占比越大企业创新投入越多。
2.企业产权性质与董事会独立性影响效力
我国上市公司的企业性质可能会对董事会的治理水平产生影响，从而在技术创新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根据不同学者的研究形成了“抑制说”和“促进说”两种结论。
“抑制说”认为，中央或地方政府作为国有企业的大股东，企业管理人员大都由政府委派，易使董事会成员任免行政化，董事会制度形式化，独立董事影响无效化，限制了企业的创新能力（高明华等，2014）④。国有企业面临竞争较少，其目的不仅是盈利，更肩负着社会责任，因此很少会进行重大的战略调整以及风险投资，抑制了创新意识和能力。因此，国有企业对技术研发等创新战略及投资敬而远之，董事会在官僚主义的重重阻力下致力于依托稳健途径提升企业业绩，导致国有企业难以获得创新突破。
“促进说”则从“资源依赖”角度阐述了国有企业对创新的促进作用。企业创新投资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大都属于长期投资，而大多企业无力承担此风险。而国有企业由于有政府支撑，能够保证企业创新资金的持续投入。
因此，对于国有企业独立董事而言，大多由政府委派，独立董事自身所拥有的资源加上政府支持使创新研发的资金投入获得保障。但独立董事必然要做出符合政府要求的决策以获得其支持，政府谋求稳健而创新发展却具有很大的风险，这显然使独立董事无法做出重大创新战略，从而阻碍了企业创新发展。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2：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能够更加促进研发投入，但对于企业创新能力即创新产出没有明显的正向作用。
三、实证分析
1.数据来源与变量测度
（1）数据来源与样本筛选
本文选取2012年-2014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数据作为初始样本。本文研究所需要的数据包括企业创新数据、独立董事数据以及上市公司财务数据主要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及手动计算，并对样本进行如下筛选：（1）剔除样本期间ST、PT公司;（2）剔除金融公司;（3）剔除关键数据缺失的公司。经过上述筛选最后得到1024个公司的年度样本数据进行回归分析⑤。
（2）变量测度
各变量的名称、测度及来源见表1。
2.实证模型设定
关于独立董事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问题，本文采用如下多元回归模型：
其中，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Innovation）：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角度衡量。创新投入借鉴前人做法，用研发支出与营业收入作比和研发投入金额来衡量。创新产出选择用公司年度专利授权总数来测度，包括公司年度发明专利授权数、实用新型专利授权数和外观设计专利授权数。其中，发明专利授权数测度实质性创新产出，后两者之和测度策略性创新产出。实用新型专利是指对产品的形状、构造或者其结合所提出的新实用技术方案。专利法中对实用新型专利的创造性和技术水平要求较发明专利低，但实用性大⑥。 解释变量——独立董事比例（indep）：本文选取独立董事人数与董事会总人数比例来衡量董事会的独立性，比例越大说明董事会的独立性越强，反之则越弱⑦。
控制变量（Controls）：结合已有文献，本文选取4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csize）、盈利能力（roa）、财务杠杆（leverage）及企业寿命（life）。
3.基本统计分析
从表2全样本主要解释变量描述性统计来看，在我们选取的样本企业中专利的平均授权数约为5.18件，最大授权数仅为10.51件;研发投入平均值为1.86亿元;研发投入在营业收入中所占比例平均为1.93%。由此可以看出，我国企业整体专利产出和研发投入不足、创新能力薄弱、创新重视程度不高且企业间差距较大，发展不平衡。独立董事占比平均为39.6%，大多数公司符合证监会提出的关于独立董事的要求。
根据企业产权性质，本文将企业样本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两类。根据表3，国有企业研发投入平均值为2.30亿元大于非国有企业均值0.99亿元;投入占营收的比例，国有和非国有企业均值分别为1.5%和2.2%。由此，直观来看国有企业研发投入相对较多，而非国有企业创新能力更强。
4.回归结果及分析
（1）董事会独立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将样本进行Hausman检验，结果P值为0.0000，强烈拒绝原假设，由此可知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效果更好。本文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研究，表4报告了模型（1）的回归结果⑧。表4表明，独立董事比例对所有衡量企业创新的指标都存在正向影响，可以得出董事会独立性促进企业创新。由第（1）列可知，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研发投入在5%的水平上存在正的相关性，表明独立董事占比越大越有利于企业做出创新战略并投入实施;第（2）-（4）列对比表明，相比策略性创新产出独立董事对于实质性创新产出的正向效应更显著，显著水平为1%，表明董事会独立性越强，企业创新能力越强。因为，独立董事大都是知识与能力集一身的专家或管理者，他们的能力及资源网络能够很大程度提高企业技术能力及创新性，而一些技术水平较低的策略性发明依靠普通管理者的才干也可以推进，因此独立董事比例对于实质性创新效果更显著。根据第（5）列可明显看出正向回归结果并不显著，结合第（1）列结果可知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于企业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小无显著关系。总体来说，表4回归结果表明企业独立董事的比例越大越有助于促进企业创新投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假设1成立。
（2）国有和非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根据目前“抑制说”与“促进说”两方研究结果，本文也对1024家公司做出分类，分为国企和非国企两个子样本。这一部分，本文只用研发投入来衡量企业创新投入，使用模型（1）及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分别对两个子样本进行实证研究。观察表5，由第（1）、（2）列可知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在显著性水平都为10%的情况下，国有企业的系数是其4倍左右且都为正，表明国有企业独立董事比例对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大于非国有企业;第（3）-（6）回归结果中，非国有企业显著水平都高于国有企业，并且第（8）列系数大于第（7）列，由此可知，国有企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于企业创新能力的正向效果显著小于非国有企业，假设2得以验证。
5.稳健性检验
由表1可知，本文在衡量企业创新时选取了研发投入及授权专利数等多个指标，且结果都为正向促进作用，这些指标实则已经互为彼此的稳健性检验。结果都已表明董事会的独立性对于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由此，本文只在此基础上再做如下简单的检验以验证结论：（1）在控制变量中加入大股东持股比例。大股东持股比例越高，对企业的控制权越大，其在董事会的人选上就有重大决定权。由此，董事会的独立性便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创新的关系，最终结果表明本文结论稳健11。（2）将独立董事人数作为解释变量，研发投入作为被解释变量，回归结果系数为0.052，在1%的水平上显著。验证了假设1，即董事会的独立性促进企业创新投入。综上，本文实证分析结果稳健。
四、政策建议
基于本文研究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完善公司治理机制及董事会结构，提高独立董事比例。本文研究了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企业创新起到正向的影响。所以，上市公司应当以遵守法律为前提，进一步提升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提升企业创新意识和能力。
第二，构建独立的董事培育与供给机制。独立董事要明确其职能，充分起到指导与监督的作用，促进企业团队中不同董事间的沟通互动，从而做出高质量的创新决策，避免出现职责缺失的“花瓶效应”。
第三，国有企业要释放权力，尽可能保持獨立董事的独立性。政府同时要多支持非国有企业发展，为其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以减少企业实施重大创新战略的风险。
五、结论
创新是企业发展的决定性动力，在促进企业创新的众多因素中对于董事会独立性的实证分析非常有限。本文采用1024家上市公司2012年-2014年间的面板数据，研究了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企业创新投入及创新能力的影响。并将样本按照企业所有权性质分为国企和非国企两个子样本进行了独立董事与企业创新的关系研究。最终发现：第一，企业董事会的独立性越强越有助于促进企业创新投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第二，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对研发投入促进作用较大，而对于企业创新能力促进作用较小。由此，董事会的独立性也成为了企业创新中不可忽视的因素。
注释：
①卞志村，王宇琨，笪哲.加快构建支持创新型国家建设的现代金融体系[J].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18（05）：74-80。
②徐向艺，尹映集.家族控股公司独立董事比例与企业成长关系研究——创新行为的中介效应[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5）：33-39。 ③徐向艺，尹映集.家族控股公司独立董事比例与企业成长关系研究——创新行为的中介效应[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5）：33-39。
④高明华，谭玥宁.董事会治理、产权性质与代理成本——基于中国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2）：5-13。
⑤杨继伟，张云云.金融发展、债权治理与投资效率[J].会计之友，2019（04）：25-31。
⑥袁瀚坤.企业异质性视角下我国政府研发补贴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9。
⑦胡萍茜.旅游上市公司治理结构对其成长性影响的实证研究[D].重庆理工大学，2014。
⑧王诗雨.资本结构与资产流动性的相关性研究[D].暨南大学，2014。
⑨方明月.中国地区制度质量对企业资产结构的影响[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8（04）：156-165。
⑩方明月.中国地区制度质量对企业资产结构的影响[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8（04）：156-165。
11何玉玲.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影响企业创新的实证研究[J].行政事业资产与财务，2019（22）：1-3+62。
参考文献：
[1]张复生，马胜男.高管背景特征与信息披露质量的相关性研究述评[J].财会月刊，2016（27）：109-113.
[2]沈国兵，袁征宇.企业互联网化对中国企业创新及出口的影响[J/OL].经济研究：1-16[2020-01-21].https：//kns-cnki-net.w.cuc.edu.cn/kcms/detail/11.1081.F.20200115.1619.026.html.
[3]任跃文.政府补贴有利于企业创新效率提升吗——基于门槛模型的实证检验[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9，36（24）：18-26.
[4]蔡绍洪，彭长生，俞立平.企业规模对创新政策绩效的影响研究——以高技术产业为例[J].中国软科学，2019（09）：37-50.
[5]李秋梅，林灵，曾海舰.“一带一路”倡议是否有利于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提升[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9，36（17）：47-56.
[6]章永奎，赖少娟，杜兴强.学者型独立董事、产品市场竞争与公司创新投入[J].经济管理，2019，41（10）：123-142.
[7]许荣，李从刚.院士（候选人）独董能促进企业创新吗——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9（07）：29-48.
[8]沈烈.企业独立董事制度：现状解析与创新思考——基于沪深上市公司相关数据的分析[J].經济管理，2012，34（05）：56-66.
[9]宋建波，文雯.董事的海外背景能促进企业创新吗？[J].中国软科学，2016（11）：109-120.
[10]高明华，苏然，方芳.中国上市公司董事会治理评价及有效性检验[J].经济学动态，2014（2）：24-35.
[11]姜付秀，伊志宏，苏飞，黄磊.管理者背景特征与企业过度投资行为[J].管理世界，2009（01）：130-139.
作者简介：郑国华（1997.11- ），女，汉族，山西太原人，中国传媒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
关键词：董事会独立性;企业创新;企业所有制
一、引言
在第四次科技革命到来之际，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并把“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作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这样一个“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时代背景下①，新思路、新产品已然成为企业的核心竞争力。熊彼特创新理论认为企业的创新行为是生产要素的重新组合，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对企业的持续成长起到决定性作用。因此，怎样促进创新成为社会各界尤其是企业关注的重点话题②。
目前，关于企业创新的研究主要是分析互联网（沈国兵、袁征宇，2020）、政策制度（任跃文，2019），如“一带一路”倡议给企业创新带来的影响（李秋梅、林灵、曾海舰，2019）等外部条件以及高管（张复生、马胜男，2016）、企业规模（蔡绍洪、彭长生、俞立平，2019）等内部条件对企业创新程度的影响。就人才这一至关重要的因素来说，对高管的研究相对较多，而对于具有独立性又能够对公司事务进行监督的独立董事却少有研究。独立董事具有专业的知识背景和过硬的技术水平，能够使企业与外部环境很好地结合并帮助企业拓宽经济视野。许荣、李从刚（2019）发现独立董事任期越长对企业创新越有促进作用。还有学者从独立董事制度（沈烈，2012）等方面研究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总体来说，目前从独立董事角度分析企业创新的研究较少。因此，本文采用1024家公司的2012年-2014年三年的面板数据，将研发投入和授权专利数作为衡量指标，分析了董事会独立性即独立董事占比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并研究了其对于国企与非国企的不同效果。
二、理论假设
1.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创新
代理理论强调董事会的职能是代表股东利益对经营者的决策管理进行控制。独立董事独立于公司股东且不在公司内部任职并与公司或公司经营管理者没有重要业务联系和专业联系，可以对公司事务做出独立判断③。独立董事减轻了职业经理人与股东之间风险不一致的代理问题，以自身的专业知识与卓越才能开拓企业经济视野，做出高质量戰略决策，促进企业创新发展。
此外，根据“资源支持”理论，独立董事拥有较内部管理者更为丰富的外部资源，能够利用其外部关系网络很大程度上处理企业面临的种种不确定性并做出长远的战略决策，促使企业将更多资源配置到企业创新研发当中去。
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本文提出假设1：企业董事会的独立性即独立董事的占比越大企业创新投入越多。
2.企业产权性质与董事会独立性影响效力
我国上市公司的企业性质可能会对董事会的治理水平产生影响，从而在技术创新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差异。根据不同学者的研究形成了“抑制说”和“促进说”两种结论。
“抑制说”认为，中央或地方政府作为国有企业的大股东，企业管理人员大都由政府委派，易使董事会成员任免行政化，董事会制度形式化，独立董事影响无效化，限制了企业的创新能力（高明华等，2014）④。国有企业面临竞争较少，其目的不仅是盈利，更肩负着社会责任，因此很少会进行重大的战略调整以及风险投资，抑制了创新意识和能力。因此，国有企业对技术研发等创新战略及投资敬而远之，董事会在官僚主义的重重阻力下致力于依托稳健途径提升企业业绩，导致国有企业难以获得创新突破。
“促进说”则从“资源依赖”角度阐述了国有企业对创新的促进作用。企业创新投资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大都属于长期投资，而大多企业无力承担此风险。而国有企业由于有政府支撑，能够保证企业创新资金的持续投入。
因此，对于国有企业独立董事而言，大多由政府委派，独立董事自身所拥有的资源加上政府支持使创新研发的资金投入获得保障。但独立董事必然要做出符合政府要求的决策以获得其支持，政府谋求稳健而创新发展却具有很大的风险，这显然使独立董事无法做出重大创新战略，从而阻碍了企业创新发展。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设2：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能够更加促进研发投入，但对于企业创新能力即创新产出没有明显的正向作用。
三、实证分析
1.数据来源与变量测度
（1）数据来源与样本筛选
本文选取2012年-2014年沪深两市A股上市公司数据作为初始样本。本文研究所需要的数据包括企业创新数据、独立董事数据以及上市公司财务数据主要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及手动计算，并对样本进行如下筛选：（1）剔除样本期间ST、PT公司;（2）剔除金融公司;（3）剔除关键数据缺失的公司。经过上述筛选最后得到1024个公司的年度样本数据进行回归分析⑤。
（2）变量测度
各变量的名称、测度及来源见表1。
2.实证模型设定
关于独立董事对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问题，本文采用如下多元回归模型：
其中，被解释变量——企业创新（Innovation）：创新投入和创新产出两个角度衡量。创新投入借鉴前人做法，用研发支出与营业收入作比和研发投入金额来衡量。创新产出选择用公司年度专利授权总数来测度，包括公司年度发明专利授权数、实用新型专利授权数和外观设计专利授权数。其中，发明专利授权数测度实质性创新产出，后两者之和测度策略性创新产出。实用新型专利是指对产品的形状、构造或者其结合所提出的新实用技术方案。专利法中对实用新型专利的创造性和技术水平要求较发明专利低，但实用性大⑥。 解释变量——独立董事比例（indep）：本文选取独立董事人数与董事会总人数比例来衡量董事会的独立性，比例越大说明董事会的独立性越强，反之则越弱⑦。
控制变量（Controls）：结合已有文献，本文选取4个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csize）、盈利能力（roa）、财务杠杆（leverage）及企业寿命（life）。
3.基本统计分析
从表2全样本主要解释变量描述性统计来看，在我们选取的样本企业中专利的平均授权数约为5.18件，最大授权数仅为10.51件;研发投入平均值为1.86亿元;研发投入在营业收入中所占比例平均为1.93%。由此可以看出，我国企业整体专利产出和研发投入不足、创新能力薄弱、创新重视程度不高且企业间差距较大，发展不平衡。独立董事占比平均为39.6%，大多数公司符合证监会提出的关于独立董事的要求。
根据企业产权性质，本文将企业样本分为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两类。根据表3，国有企业研发投入平均值为2.30亿元大于非国有企业均值0.99亿元;投入占营收的比例，国有和非国有企业均值分别为1.5%和2.2%。由此，直观来看国有企业研发投入相对较多，而非国有企业创新能力更强。
4.回归结果及分析
（1）董事会独立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将样本进行Hausman检验，结果P值为0.0000，强烈拒绝原假设，由此可知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效果更好。本文采用双向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研究，表4报告了模型（1）的回归结果⑧。表4表明，独立董事比例对所有衡量企业创新的指标都存在正向影响，可以得出董事会独立性促进企业创新。由第（1）列可知，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研发投入在5%的水平上存在正的相关性，表明独立董事占比越大越有利于企业做出创新战略并投入实施;第（2）-（4）列对比表明，相比策略性创新产出独立董事对于实质性创新产出的正向效应更显著，显著水平为1%，表明董事会独立性越强，企业创新能力越强。因为，独立董事大都是知识与能力集一身的专家或管理者，他们的能力及资源网络能够很大程度提高企业技术能力及创新性，而一些技术水平较低的策略性发明依靠普通管理者的才干也可以推进，因此独立董事比例对于实质性创新效果更显著。根据第（5）列可明显看出正向回归结果并不显著，结合第（1）列结果可知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于企业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大小无显著关系。总体来说，表4回归结果表明企业独立董事的比例越大越有助于促进企业创新投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假设1成立。
（2）国有和非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对企业创新的影响
根据目前“抑制说”与“促进说”两方研究结果，本文也对1024家公司做出分类，分为国企和非国企两个子样本。这一部分，本文只用研发投入来衡量企业创新投入，使用模型（1）及双向固定效应模型分别对两个子样本进行实证研究。观察表5，由第（1）、（2）列可知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在显著性水平都为10%的情况下，国有企业的系数是其4倍左右且都为正，表明国有企业独立董事比例对研发投入的促进作用大于非国有企业;第（3）-（6）回归结果中，非国有企业显著水平都高于国有企业，并且第（8）列系数大于第（7）列，由此可知，国有企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于企业创新能力的正向效果显著小于非国有企业，假设2得以验证。
5.稳健性检验
由表1可知，本文在衡量企业创新时选取了研发投入及授权专利数等多个指标，且结果都为正向促进作用，这些指标实则已经互为彼此的稳健性检验。结果都已表明董事会的独立性对于企业创新的促进作用。由此，本文只在此基础上再做如下简单的检验以验证结论：（1）在控制变量中加入大股东持股比例。大股东持股比例越高，对企业的控制权越大，其在董事会的人选上就有重大决定权。由此，董事会的独立性便会受到影响，从而影响董事会独立性与企业创新的关系，最终结果表明本文结论稳健11。（2）将独立董事人数作为解释变量，研发投入作为被解释变量，回归结果系数为0.052，在1%的水平上显著。验证了假设1，即董事会的独立性促进企业创新投入。综上，本文实证分析结果稳健。
四、政策建议
基于本文研究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完善公司治理机制及董事会结构，提高独立董事比例。本文研究了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企业创新起到正向的影响。所以，上市公司应当以遵守法律为前提，进一步提升董事会中独立董事的比例，提升企业创新意识和能力。
第二，构建独立的董事培育与供给机制。独立董事要明确其职能，充分起到指导与监督的作用，促进企业团队中不同董事间的沟通互动，从而做出高质量的创新决策，避免出现职责缺失的“花瓶效应”。
第三，国有企业要释放权力，尽可能保持獨立董事的独立性。政府同时要多支持非国有企业发展，为其打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以减少企业实施重大创新战略的风险。
五、结论
创新是企业发展的决定性动力，在促进企业创新的众多因素中对于董事会独立性的实证分析非常有限。本文采用1024家上市公司2012年-2014年间的面板数据，研究了独立董事的比例对企业创新投入及创新能力的影响。并将样本按照企业所有权性质分为国企和非国企两个子样本进行了独立董事与企业创新的关系研究。最终发现：第一，企业董事会的独立性越强越有助于促进企业创新投入，提高企业创新能力。第二，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董事会独立性对研发投入促进作用较大，而对于企业创新能力促进作用较小。由此，董事会的独立性也成为了企业创新中不可忽视的因素。
注释：
①卞志村，王宇琨，笪哲.加快构建支持创新型国家建设的现代金融体系[J].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18（05）：74-80。
②徐向艺，尹映集.家族控股公司独立董事比例与企业成长关系研究——创新行为的中介效应[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5）：33-39。 ③徐向艺，尹映集.家族控股公司独立董事比例与企业成长关系研究——创新行为的中介效应[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5）：33-39。
④高明华，谭玥宁.董事会治理、产权性质与代理成本——基于中国上市公司的实证研究[J].经济与管理研究，2014（02）：5-13。
⑤杨继伟，张云云.金融发展、债权治理与投资效率[J].会计之友，2019（04）：25-31。
⑥袁瀚坤.企业异质性视角下我国政府研发补贴对企业创新投入的影响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9。
⑦胡萍茜.旅游上市公司治理结构对其成长性影响的实证研究[D].重庆理工大学，2014。
⑧王诗雨.资本结构与资产流动性的相关性研究[D].暨南大学，2014。
⑨方明月.中国地区制度质量对企业资产结构的影响[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8（04）：156-165。
⑩方明月.中国地区制度质量对企业资产结构的影响[J].经济社会体制比较，2018（04）：156-165。
11何玉玲.独立董事的独立性影响企业创新的实证研究[J].行政事业资产与财务，2019（22）：1-3+62。
参考文献：
[1]张复生，马胜男.高管背景特征与信息披露质量的相关性研究述评[J].财会月刊，2016（27）：109-113.
[2]沈国兵，袁征宇.企业互联网化对中国企业创新及出口的影响[J/OL].经济研究：1-16[2020-01-21].https：//kns-cnki-net.w.cuc.edu.cn/kcms/detail/11.1081.F.20200115.1619.026.html.
[3]任跃文.政府补贴有利于企业创新效率提升吗——基于门槛模型的实证检验[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9，36（24）：18-26.
[4]蔡绍洪，彭长生，俞立平.企业规模对创新政策绩效的影响研究——以高技术产业为例[J].中国软科学，2019（09）：37-50.
[5]李秋梅，林灵，曾海舰.“一带一路”倡议是否有利于促进企业创新能力提升[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9，36（17）：47-56.
[6]章永奎，赖少娟，杜兴强.学者型独立董事、产品市场竞争与公司创新投入[J].经济管理，2019，41（10）：123-142.
[7]许荣，李从刚.院士（候选人）独董能促进企业创新吗——来自中国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19（07）：2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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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郑国华（1997.11- ），女，汉族，山西太原人，中国传媒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