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品岁月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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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电影《茉莉花开》是一部反映一家三代女性发生在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爱情与婚姻的故事,前两代因为她们所生活的时代的局限性,最终没有逃脱阴郁、凄楚的人生历程,直到第三代女性才真正绽开了多姿绚烂的人生,该影片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二十世纪中国的历史变迁和女人的命运。
  [关键词]《茉莉花》 《妇女生活》 女性
  
  根据苏童小说《妇女生活》改编的电影《茉莉花开》于2006年在全国公映。章子怡、陈冲、姜文、陆毅、曾志伟“五虎将”倾情出动齐聚在侯咏旗下,豪华阵容仅次于投资3000万美元的大片《英雄>。导演侯咏将《茉莉花开)称作是“割肉之作”,因为光是明星酬劳就投资巨大,43岁的侯咏处于他人生的关键路口:失败了,他只能继续做名摄影师:成功了。中国电影又将增加一个“晚生”的第五代导演。事实证明,侯咏成功了。“荣莉花”绽放出了其最美好的花姿。时至今日在2010年引起强烈震撼的《阿凡达》、《全城热恋》等众多影片仍很炙热的余温里,《荣莉花开》的芬芳依然清晰萦绕。
  
  一、从《妇女生活》到《茉莉花开》的女性角色的置换
  
  根据不同时期的时代背景,可以大致从“家”的历史变化过程、女性形象类型的演变以及文化价值观念等角度,归纳出中国电影三个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文化、社会、审美的表述层次,并揭示其不同文化性质的历史变化与审美特点。电影《茉莉花开》中的三代女性“茉”、“莉”、“花”分别对应了《妇女生活》里的主人公“娴”、”芝”、“箫“。章子怡一人饰演三角,年轻时的“茉“、“莉”和“花”。三个女人都有过情窦初开的甜美时刻,也都有性格撕裂、阴郁、暴戾的人生过程。陆毅饰演的邹杰,是莉的爱人。年轻时意气风发,后被沉沦的婚姻生活一路裹挟终至绝路。健康、敦厚、缺心眼、帅气,邹杰年轻时候的特质,几乎就是陆毅本人留给人的印象。而中年邹杰的绝望、紧张、惶惑与泄气,完全打造出了一种陆毅新形象,外形阳光的陆毅演的中年邹杰,为角色平添一股“在生活中坐以待毙”的无奈气息。姜文饰演当年弃“茉”而去的电影公司孟老板,一个薄情的角色,与《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中的角色神似,姜文能演出彻骨的趣味:女人面前的一股子邪火和坏水,加一星半点痴情。陈冲是一个活出丰韵的女人,在片中,她演“茉”的母亲及“茉”的中年和老年。三个角色与风情、丰韵干系不大,性情却阴郁寒凉。如果说章子怡饰演的“茉”、“莉”、“花”三个女人尚有明朗的身姿,那么陈冲饰演的角色,就像那一缕明朗背后,命运如影随形的黑暗影子。曾志伟饰演老王,一个与“茉”的母亲和“茉”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猥琐的理发师。刘烨饰演“花”的男朋友小杜,刘烨略带玩世不恭的形象恰到好处地勾画出了一个自私、薄情的男人典型。
  该片是一部反映一家三代女性的爱情与婚姻的故事,分别发生在三十年代、五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以独特视角展现了二十世纪中国的历史变迁和女人的命运。影片巧妙地将三个不同的历史年代与一家三代女性的生活结合起来,通过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来寓意当时的社会历史特性。“在对女人的表现中将特定历史时刻的重要冲突戏剧化,影片的这一基本选择指出了中国妇女形象矛盾的文化象征意义”。对女性叙事策略的变化,根据影片所处的不同时期的社会背景,可以从不同的层面进行系统分析。生活在三个不同时期的“荣”、“莉”、“花”都是作为具有自然特性的女人存在,都面对着爱情、婚姻、生子的人生体验。她们在各自的特殊历史语境下演绎着自己曲折丰富的人生,唤起观众对现代社会的人性意义和价值的深思和追索。
  
  二、茉莉花儿三度开
  
  女性总是被作为时代的、社会的、政治的重要成员被表现,这种女性角色的塑造策略,能够体现“人类种族得以幸存下来是依靠着妇女的凝固家庭的功能”的重要社会作用。《茉莉花开》的独特之处在于,影片中男性角色的视觉缺勤,几位男主人公只是在影片的某个短暂时刻露面,而把冗长阴郁的生活留给女人独自描绘。纵然影片中明朗的色彩极少,但“汇隆照相馆”作为三代女性的“家”,仍然被无奈而又艰难地维系下来。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文化土壤里,女人就是想要一个家,一个可以让她们为之倾尽一生的家。无奈电影里的三位女主人公都不曾拥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家。
  “茉“怀孕后遵抛弃,只能重新回到母亲那里,在回忆与晦涩中度过自己的一生;“莉”本来有可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但最终设能逃脱童年时代灰暗的家庭环境带给她的浓重阴霾,在隍恐不安中逼死了自己的丈夫,毁灭了自己的幸福:“花”遭遇了不幸的婚姻后,经过几番挣扎,终于放弃报复,独自迎来孩子的新生,迎来整个家庭女性的新生。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声音,每个时代都要为自己的声音寻找最适合的载体。”电影作为透析社会的重要途径,在人们生活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茉莉花开》中三个女人都有过情窦初开的甜美时刻,也都有性格撕裂、阴郁、暴戾的人生过程。“茉”,一个由经营着照相馆的单亲母亲养大的18岁少女,在遇到电影公司孟老板后一生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她成了明星,那是上个世纪30年代旧上海的事。这是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然而正应了那句”花开花谢总有时”,她的人生之花如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她怀上了孟老板的孩子,因为怕疼拒绝打胎,生下孩子不久就被抛弃了,失去了明星的光彩,只靠回忆曾经零落的花瓣和已然失去的芳香凄楚度日。她为这个私生女取名叫“莉”,于是“茉”逐渐退出其人生舞台,把镜头交给“莉”,“莉”在母亲的常年幽怨里郁郁寡欢地成长,从小对母亲没有太多感情,一心想要离开这个阴冷的家,她嫁给了地道的无产阶级也是学校里唯一的党员邹杰,邹杰帅气善良,就在她多姿多彩的人生刚刚开始时,无奈、绝望却牢牢地控制了她:由于童年的创伤她一直渴望生个小孩,但她偏偏不能生育,阴暗的家庭环境使她敏感而缺乏安全感,
  “莉”害怕因为没有孩子失去丈夫,对生活极度不满,甚至怀疑自己的丈夫与养女有染,丈夫选择了卧轨自杀,她终于精神分裂离家出走了,这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事。养女“花”跟祖母“茉”相依为命,“花”的性格较之前两代女性,清新开朗了许多,她找了个男友小杜,在结婚后怀孕不久发现小杜有了外遇,她坚决地提出离婚并独自在雨中生下孩子,这已是上世纪80年代的事。电影里的“茉”和“莉”还是没有走出小说《妇女生活》中的“娴”和“芝”的阴冷、无助的人生轨迹,而“花”已经不再是“箫”那般满腔悲凉与苦怨,她最终逃脱了命运安排的陷阱,决绝地驱逐了自私、不忠的男人,勇敢地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电影中“花”在暴雨中独自艰难生产的过程给人难以磨灭的影响,至此,观众终于从电影的阴冷色调中透过气来,热切地为坚强的“花”呐喊、祝福。画面看似痛苦艰难,怛观众的心是热的,就是流出的眼泪也是为最终迎来茉莉花的美丽绽放而感动和欣喜!那一刻痛苦与温暖同时激起的大汗淋漓,将男女之情的恩仇泯尽。导演、编剧摒弃了小说中人性逼仄的一面,一个简单细节,唤回来许多柔软与温情。与这一艰难场景遥相呼应的是最后“花”带着自己孩子时甜美纯净拘笑容,那笑容是憧憬是陶醉,是走出童年的梦魇,更是抛却三代女人阴冷的灵魂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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