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斋与形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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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在庄子哲学中,人生问题——人与所处社会的关系,以及如何在这种环境中保全自己——是十分重要的,也是他发挥的核心。在追求一种不受束缚的自然本真的境界过程中,与世俗社会必然局限的张力使得庄子不得不寻求解决之道。解决之道就是心斋。而心斋中关于心的讨论,又必然带来关于形的思考:在关注心的过程中,形有其存在的价值和必要性吗?本文试图以《庄子》内篇为核心,兼之少量外杂篇进行思考与解答。
  关键词:庄子哲学;心斋心形关系
  一、庄子的无奈
  每一个哲学体系的产生离不开哲学问题的提出,庄子的哲学问题是什么?我想从《人间世》中就可以略见一斑。这个问题便是人生应当如何安顿,人与世俗社会的关系应如何居处。
  《人间世》中凸显了三个人的人生选择问题,一是颜回,二是叶公子高,三是楚狂接舆。这三个人都十分有代表性,我们且一一述说。
  颜回代表的是希望出仕的儒者:颜回见仲尼,请行。曰:“奚之?”曰:“将之卫。”曰:“奚为焉?”曰:“回闻卫君,其年壮,其行独。轻用其国而不见其过。轻用民死,死者以国量,乎泽若蕉,民其无如矣!回尝闻之夫子曰:‘治国去之,乱国就之。医门多疾。’愿以所闻思其则,庶几其国有瘳乎!”[1](《庄子·人间世》)
  颜回想要去卫国,当时卫君暴戾,颜回坚持孔子的教诲“乱国就之”,希望给卫国君主带来王化。然而庄子借孔子重言,泼了颜渊一盆冷水“若殆往而刑耳”,原因是尽管颜回做到了自我的道德修养“德厚信矼,名闻不争”,但是“未达人气,未达人心”。导致的结果就是用仁义之名强迫之,得到的是“人必反灾之”的后果。
  孔子也知颜回有所依仗,直言问“虽然,若必有以也,尝以语我来”。颜回先是给出了“端而虚,勉而一”的答案。外表端正谨严谨内心谦虚,勉力行事而又能够专注执着可以带来卫君德政吗?孔子并不认可,言卫君顽固不化,连“日渐之德”也不能打动,何况端虚勉一的大德行呢。颜回又搬出“内直而外曲,成而上比”,内心诚恳直切外表恭敬,引用成说上与古人相对应。颜回认为这样子就可以规避卫君暴戾,不招惹仇恨。然而孔子也否定了,这样子没有办法真正感化卫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卫君还是会师心自用,“夫胡可以及化!犹师心者也”。
  颜回无路可退。
  叶公子高代表已经处于世间的人,这个处于世间不是说肉体在世界上存在,而是指在世俗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更具体来说就是受到君主的制约为君主做事。他受命出使齐国,却面临两难:如果出使不成功将有“人道之患”,受到君主的惩罚;即便能成功,也会受到“阴阳之患”,即内心阴阳之气激荡而导致失调的病患。尽管他是一个“食也执粗而不臧,爨无欲清之人”,却也是有“内热”,内心的焦虑与紧张表露无疑。
  叶公子高不知所措。
  第三种人是楚狂接舆:孔子适楚,楚狂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莫之知载;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吾行郤曲,无伤吾足。”(《庄子·人间世》)
  楚狂接舆歌而过孔子曰:“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孔子下,欲与之言。趋而辟之,不得与之言。(《论语·微子》)
  接舆和颜回、叶公子高都不一样,他是隐士,不论是在《庄子》中还是在《论语》中,他都是作为反儒家的形象出现的。他不断高吟德的衰亡,福浅祸重,不如“避”,如他一般归隐才是避开灾祸的办法。这和儒家的入仕治世总是违背的。
  按照庄子的意愿,《人间世》为读者展开了一个混乱的不治的世界,充满纠葛与矛盾。颜回这位儒者面对披着孔丘外衣的庄子的刁难,还未真正行动进入政治便遭到质疑不知所措;叶公子高向孔子大吐苦水,陈述了入仕之人的苦衷。也许庄子最后用楚狂结束这一篇,就是为了解答他们的问题吧。不如归隐,避开人间的灾祸。
  庄子是爱惜自身羽毛的,他的文本中无处不在的是有关如何保存自己的思考。然而面对生活的人世的乱象,人生的问题真的能够通过“避”与“隐”来获得解决吗?笔者认为不是这样的。
  天下有大戒二:其一命也,其一义也。子之爱亲,命也,不可解于心;臣之事君,义也,无适而非君也,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是之谓大戒。(《庄子·人间世》)
  以敬孝易,以爱孝难;以爱孝易,以忘亲难;忘亲易,使亲忘我难;使亲忘我易,兼忘天下难;兼忘天下易,使天下兼忘我难。(《庄子·天道》)
  《人间世》这一段,庄子展现了天下之大戒二——命与义:父子之亲和君臣之义。这是无所逃于天地的,命和义就是我们人身处世间的,必然存在的与人之间的关系。隐遁是一种摈弃人在社会中的关系的选择,但是亲亲之情却不是简单地“隐”就可以断绝的。庄子在《天道》中的这段话,阐明了我与外物之间的关系。就算精神境界已经达到了忘的地步,那也只是我忘,然而外物不能忘我。何况在楚狂接舆的狂歌中,我们也能看到“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的语句。庄子是无奈的,这种无奈是他看见了这世界的限制,和他一颗向往自由、“无待”的心的矛盾。
  倘若天下有道,圣人终究还是要成的。那么这种“隐”和“避”究竟是不是必然的呢?笔者认为庄子是无奈的。他的无奈究竟是在于当时社会失序价值崩塌,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隐、避、忘,然而社会的关系却使得这种选择是不完全不彻底的;抑或是本来就应该达到一种“隐”、“避”、“忘”的状态,却不能不囿于人世间的种种纠葛呢?
  后者更有道理一些。
  总归是要达到一个不受尘世打扰的境界的,庄子把它叫做“道”。道既是本体,即生成世界的元,也是世界大化流行的根基,即是准则和规矩。这和老子以来的道家精神不无关系。“孔德之容,唯道是从”[2],“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3]。   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庄子·大宗师》)
  在《大宗师》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庄子称之为“真人”: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知天之所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何谓真人?古之真人,不逆寡,不雄成,不谟士。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庄子·大宗师》)
  一系列的描述,其实真人就是去掉虚伪的真正的人,就像是上古时期的人,不反对少数,不自恃功劳,不谋虑事情。他们是真正得到道的人。得道了,人生问题就解决了。
  二、心斋
  如何达到道呢?体道过程是心斋、齐物、安命[4]。基础是“心斋”。
  颜回曰:“吾无以进矣,敢问其方。”仲尼曰:“斋,吾将语若。有心而为之,其易邪?易之者,嗥天不宜。”颜回曰:“回之家贫,唯不饮酒不茹荤者数月矣。如此则可以为斋乎?”曰:“是祭祀之斋,非心斋也。”
  回曰:“敢问心斋。”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颜回曰:“回之未始得使,实自回也;得使之也,未始有回也,可谓虚乎?”夫子曰:“尽矣!吾语若:若能入游其樊而无感其名,入则鸣,不入则止。无门无毒,一宅而寓于不得已则几矣。绝迹易,无行地难。为人使易以伪,为天使难以伪。闻以有翼飞者矣,未闻以无翼飞者也;闻以有知知者矣,未闻以无知知者也。瞻彼阕者,虚室生白,吉祥止止。夫且不止,是之谓坐驰。夫徇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鬼神将来舍,而况人乎!是万物之化也,禹、舜之所纽也,伏戏、几蘧之所行终,而况散焉者乎!”(《庄子·人间世》)
  这便是心斋在《庄子》中的出处。当颜回将面对卫君这样一个君主的时候,如何才能找到沟通桥梁呢?孔子说要“斋”,并非饮食祭祀之礼的斋戒,而是对“心”的“斋”。成玄英疏“斋,齐也,谓心迹俱不染尘境也”,便是对身和心做收敛的工作。
  什么是心斋呢?
  孔子说,心斋就是“一志”,郭象言“去异端而任独”,“去异端”就是没有别的心思,只关注唯一的念头,“任独”则有放任之意,让这单单一个念头自由奔驰。“听”恐怕是一个模糊的动词,不独独表示耳朵的官能,而是表达感受外界的动作。庄子说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用心听,又说不是用心听而是用气听。耳、心、气的差别在哪里,又为什么有一个递进的层级?耳只能接受信息,聆听外物,这里可以知“听止于耳”有传误,当为“耳止于听”,成玄英和俞樾都有所考据;心却可以共通情感,感应现象,然而这两者都是主观的,带有偏见;气是“虚而待物”的,因为“虚”所以和物相接之时没有什么偏颇,也就不会和世界有所冲突。
  在这里“无听之以心”的“心”当然不是心斋的“心”的含义。前者指的是一般情况下人们进行感应的官能,“心有知觉,犹起攀缘;气无情虑虚柔任物。故去彼知觉,取此虚柔,遣之又遣,渐阶玄妙也乎[5]”。后者指的是能够运用这种官能的主体。心斋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取消这主体的相应官能,去知觉取虚柔。
  陈鼓应老师在《庄子今注今译》中解释“气”是“心灵活动到达极纯精的境地……即是高度修养境界的空灵明觉之心。所以说:‘气也者,虚而待物者。’‘虚而待物者’显然是指‘心’而言。[6]”
  三、存形
  庄子确实更抬高心的地位。且看《德充符》:鲁有兀者王骀,从之游者与仲尼相若。
  常季问于仲尼曰:“王骀,兀者也,从之游者与夫子中分鲁。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者邪?是何人也?”
  仲尼曰:“夫子,圣人也,丘也直后而未往耳!丘将以为师,而况不若丘者乎!奚假鲁国,丘将引天下而与从之。”(《庄子·德充符》)
  王骀是兀者,却能从游者甚众,甚至孔子都想要去请教他;哀骀它面目丑陋,却能够吸引男人和女人,使之念念不忘,不忍离去,甚至鲁哀公都希望把国事交给他管理。
  这两位人物都是有缺陷的人,然而却能够有出人意料的成就,这是为什么呢?庄子这样描摹有缺陷的人,为了强调他们的内在,当外形不突出甚至有缺陷的时候,也唯有内在的过人之处才可以吸引众人了。
  这内在就是德。《德充符》一篇的标题不是随意取的。郭象注曰:“德充于内,物应于外,外内玄合,信若符命而遗其形骸也。”这个德和前文所说心相关联,它就是心斋,是宅心于虚的德行。
  仲尼曰:“死生亦大矣,而不得与之变;虽天地覆坠,亦将不与之遗;审乎无假而不与物迁,命物之化而守其宗也。”(《庄子·德充符》)
  面对生死大事,王骀不会随之发生变化,天地塌坠他也不回随之遗落毁灭,他不凭依别的事物,不受外物变迁的影响,主宰事物的变化并且坚守事物的关键所在。这里提到的是《逍遥游》中的“无待”和《齐物论》中的“道通为一”,我们暂且不细说,但是王骀能够做到这些的根基是什么?是心斋,他能够以一种不羁縻世事的角度来认识这个世界,来应对世界的变动不居,或者说他不是应对世界,而是化于世界中,随着自然和造化来反应,才有如此的从容。
  尽管庄子更关注心,但是他也关注形。非常好理解,对颜回和叶公子高的处理方法,无不是一种保全身心的策略。没有了形体,哪里有心呢。
  笔者阅读庄子时会产生一种错觉,即追求心在世界上的解脱束缚,是一种消极的存世态度。那么为什么不主动辞世呢,毕竟向往自由的心和命、义二戒有着根本性的冲突,这种生命的存在不应该是持续而痛苦的吗?
  但是错觉就是错觉。庄子的避世,并不在于厌世,而是对于道——造化或自然的追求。避世避的是世俗,是人为的改造世界整体的仁义礼法。如果是一种消极的辞世,那么就变成了主观上的一种能动了,即心不处虚,无法与道相接近了。面对死亡,庄子的态度是淡然,因为死不过是道的小小一部分罢了。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至乐》)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相与语曰:“孰能以旡为首,以生为脊,以死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体者,吾与之友矣。”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庄子·大宗师》)
  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相与友,曰:“孰能相与于旡相与,相为于旡相为?孰能登天游雾,挠挑无极,相忘以生,旡所终穷?”三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莫然有间,而子桑户死。未葬。孔子闻之,使子贡往侍事焉。或编曲,或鼓琴,相和而歌曰:“嗟来桑户乎!嗟来桑户乎!而已反其真,而我犹为人猗!”子贡趋而进曰:“敢问临尸而歌,礼乎?”二人相视而笑曰:“是恶知礼意!”(《庄子·大宗师》)
  死亡不过是一个过程,是生命周流不息的一部分,也只有如庄子一样心斋的人,才能“相视而笑”,葬礼上“相和而歌”。是以,庄子面对无奈的世界,必然不会有自杀之念。
  这样看来,形体尽管不如心重要,但仍然是需要保全的,总的来说,心斋是对于人间无所遁逃的命、义二戒的解决方法,是缓解人世间痛苦和矛盾的根本。同时庄子又没有忽视形的保存存养,心斋不具有排离形的意义。
  参考文献:
  [1]郭庆藩撰,王孝鱼点校,《庄子集释》(全三册),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版.
  [2]韩林合,《虚己以游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
  [3]王博,《庄子哲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年第二版.
  注释:
  [1]引文所据版本为:郭庆藩撰,王孝鱼点校,《庄子集释》(全三册),中华书局1961年版,2013年北京第16次印刷.
  [2]《老子》第二十一章.
  [3]《老子》第二十五章.
  [4]参见韩林合著,《虚己以游世》,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一版.
  [5]《庄子集释》第一五三页,成玄英疏.
  [6]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全两册),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年第一版,第1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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