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深秋的下午,我跌进了永远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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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这世上唯一不嫌弃我们母亲就这样走了。
  1大约在1983年左右,我们举家去了徐州贾汪,那也是我有记忆的初始。
  父亲会捏糖人,技术一般,养家糊口也一般。母亲稍懂一些,有时会打打下手熬糖稀,平时则带着大我3岁的姐,走街串巷干一些帮人洗衣之类的活。
  那时的父亲,脾气已经很暴,经常因为几毛钱与母亲争吵,甚至会打起来,母亲每每无助地哭。这是些可怕的记忆,也是我至今都无法与父亲很好沟通的主要原因。
  我和姐稍大一些的时候,已经学会和房东女儿一起,挎着篮子到铁路上捡拾火车上掉下的煤。
  掉下的煤并不多,我们影响了别人的收成,于是我被打过。姐因为护我,被一个很凶的大男孩踢破了腿,流了很多血。
  房东女儿大我两岁,很勇敢,她努力保护我们。至今我还记得她,只是模样有些模糊了。
  那时唯一的开心时刻是吃麻花,5分钱一把的那种,油光滑脆。一星期左右可以吃一次,我两根,姐一根,父母没有。
  最难忘的是经过一个校园后面的水沟时,因为抄近路,竟然看到了扁担长的两条青蛇,头伸在洞里,尾巴露出来。母亲急急地搂住了我,脸色苍白地扯着姐狂奔很远才停下。
  姐到家就哭得不行,母亲也流了泪。
  7岁的时候,终于因为我和姐要上学,我们回到了老家。
  21985年的宿迁还是一穷二白,尤其是我们那村子。
  回到家不久,爷爷就去世了,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奶奶很能干,只是对我们一家,她似乎没有多大的感觉。
  奶奶家后面的一块空地成了我们的新家,上面什么也没有,除了积水。
  父亲和本家的一个叔叔开始用手推三轮车垫土,从村外两里路的河堤上取土,一天数十个来回,蚂蚁搬家一样。
  大约半年后,我们就搬到了马山棚里——一种人字形的小房子,低矮得称不上建筑。
  姐和我每天很早上学,母亲会早起把饭做好。买鞋子很奢侈,一家人的鞋子都是母亲做,小桌子上经常放一碗糨糊,是做鞋样用的。母亲初中文化,识得一些字,所以旧书摊上的杂志小人书经常出现在家中,也养成了我至今仍改不掉的乱看杂书的习惯。
  因为饿,我吃遍了村里所有能吃到的动植物,像大秫杆、桑葚、榆钱儿、棉花桃、荷瓢、泡酸、菱角、麻雀蛋、鸽子、野鸡、野鱼、知了……如果全列出来,能写满一张纸。
  吃过一次芦苇的根茎,很甜,却不易消化,大肚子要挺几天才消下去。
  母亲曾经在深夜里喊我们吃过一只鸡,没什么油,却极好吃。现在想来,那只鸡真的来路不正,父母跟以前一样,几乎都没吃。
  我的学习很争气,这是母亲唯一开心和骄傲的地方。只要我拿奖状回来,母亲总要左邻右舍去串门,而她平时是不出门的。在农村,家贫家富大家总是分得很清,那时我们家排第一,当然是穷。
  3母亲和父亲最激烈的一次打架,是在家中少了一袋麦子之后。
  收成不好,每年家中似乎只有六七袋麦子,谁都记得清清楚楚。父亲属于那种脾气极犟的人,8年的军旅生涯影响了他一生。
  学校要每个学生买《新华字典》,而且还要捐两盆菊花,两项合计,大约需要6块钱。
  清楚地记得,那时的大米是两毛五一斤,上中学的时候,我曾经拿4斤米换过6个包子。
  母亲没敢跟父亲说,就偷偷地把家中的麦子卖了一袋,帮我满足了虚荣心,但被父亲发现了。
  他们从上早学的时候就开始吵,一直到我下午放学,他们还在吵。母亲被父亲打过,额头上有血渗出。
  我爆发了,冲上去就咬父亲。被踢翻在地后,我偷偷地把一大把沙土,放进了父亲烧好的稀饭锅里……
  记忆中经常有炒山芋梗的香味,那要多放辣椒和醋,母亲做得最好吃。
  也有做酱豆的美好记忆:把一大锅黄豆煮熟后,放在蒲包里扎紧,放到锅屋后面的草堆里。一个月后,母亲会把花椒八哥桔子皮辣椒生姜与发酵后的黄豆放在坛子里,用黄泥密封,来年,就是一坛美味的小菜了。
  我和姐也知道了在做完饭后,在锅底未熄的灰堆中埋上几个山芋,那口感比现在街上卖的烤山芋不知好过多少倍。
  我更知道了村外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偷人家的鸡做叫花鸡,裹上泥巴的烧法属于自学成材;把逮来的小鱼直接放到漆罐里煮了吃,汽油味会盖过鱼腥味;把别人家的杏子当成了私人财产,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只是扔砖头砸青杏的时候,曾成功地命中了人家的水缸……
  永远回不去的少年顽劣与幸福了。
  4上中学的时候,意外地进入了镇里第一年组建的快班。
  那时我还不会骑车,个头小得可怜,后来看那时的照片,明显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疑似从非洲回来的男童。
  母亲会以各种理由送我上学。
  身体发育没跟上,心思却相当超前了。
  开始关注脸上的雀斑,开始拒绝穿开裂的布鞋,开始注意女同学谈四大天王。同时,开始有选择地接受母亲对我的爱了。
  刚进中学的时候,母亲每到周三都会送来一些新炒的菜,一般以豆芽为主。一周两块钱的菜金是没法多的,九毛五蒸饭钱,还有一块零五分可以打一份两毛钱的菜,外加五分钱的汤,如此窘迫,只好从家中多带一些咸菜以补不足。
  初一下学期,开始以各种理由阻止母亲来学校。她太不起眼了,甚至身上还有些脏,头发似乎一辈子都没洗过。而那时,我已经习惯用黑芝麻洗发水了。
  母亲似乎看懂了我的心,再也没到学校去过。直至那个大雪封路的早上,她从学校对面的草垛里揪出了我。那时,我已经不怕母亲了,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呵护。
  5进入师范,生活发生了质的變化。
  家里扒掉了漏雨的草房,然后盖出了更加漏雨的平房。我的第一篇不是老师布置的作文《平房不平》,就在平房里诞生。平房是熟人盖的,钱被挣了,却依旧漏雨。
  班里的同学都很意气风发,我亦是。只是我没有资本,90来斤的体重根本吸引不了女同学早熟的目光,无奈,只好埋头练字看书写作。
  母亲懂我,也怜我。那时流行黄颜色的裤子,一条大约70块钱。她不知用什么方法,要来了前院二爷的那条,我一直穿到毕业。不过,我穿得最多的还是学校发的西服。   为了儒雅起来,近视200多度的我要配眼镜。母亲没说什么,第二天就送来了50块钱。她仍然没进学校,而是让门卫给我们班的同学捎话:她在现在的西楚市场门口等我。那时是西楚菜场,摆满了娃娃鱼摊子,5毛钱一碗,我吃过几次,放了很多磨碎的熟花生。
  后来,在一次到宿迁剧场看戏时把眼镜丢了,从此再也没配过。
  师二的时候,一些短小文字怯怯地爬上了一些报刊的拐角处,一般会有5块以上的稿费。一些女同学开始留意这个一直沉默的小男生,并把吃不完的饭票偷偷塞给我。经常跟我一起吃饭的那个盱眙男生也有了收获,只是他收获的是初恋。
  开始自觉地帮家里做农活,那时老家的塑料生意已经有了起色,父亲常年在外,农忙的时候回家。栽稻子割麦子已不是中学生作秀,一个农民出身的师范生行走在年轻的田野里,累得虚脱在稻草里睡去,而母亲,这时端来了加糖的米粥,此后再没吃过那一晚那样香甜的饭了。
  毕业前夕,写了第一份属于自己的情书,而父母已经在念叨孙子了。
  那是我的18岁成人礼,而我的中学同学,很多人在家等着不远处的大一生活。
  6没找任何关系,分到了镇中心小学。一年后,这待遇就不复存在。
  第一个月的工资是367块,打一顿平伙是10块钱。我用100块给父亲买了两条烟,给母亲买了一件蓝白相间的上衣。这件衣服,母亲一直穿到了生命的终点。
  没有退路的人,工作起来都是卖命的,我在努力一年后,渐渐有了回报。
  学生接纳了我,同事接纳了我,领导也接纳了我。大家总是需要一些不知疲倦的人,为整体的命运卖命,于是我的头上有了一顶小领导的帽子,于是我更加死心塌地。
  母亲开始念叨我的终身大事了。
  我也在寻找机会,毕竟荷尔蒙渐渐汹涌了。
  因为工作关系,与全镇的年轻老师都很熟悉,但悲哀地发现,没人适合我。生活的艰辛,令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自己。
  一个新毕业的女老师,走入了我的生活,她对我确实不错。我心软如母亲,人家对我好一些,就愿意以婚姻的形式来回报了。这严重违反了自己的原则,但没办法,在女人的善良面前,我像一株无力的草。
  谈婚论嫁时,问题出现。
  家里的平房,已经平静地漏了10年雨。女老师初进家门的时候,恰逢大雨,看着一屋的盆子,她的嘴巴半天没合上,母亲紧张地顺着木梯子爬到房顶,试图用塑料布补救一下。
  人家提的要求绝对合理,这样的房子怎么能结婚!翻盖一下吧。
  大姐结婚的时候,我刚刚从学校借了5000块钱,哪来的钱翻盖?
  也是要面子的人,痛思一个多月,决定辞掉公职去民办学校,那里的收入让我眼红。母亲没说什么,只是在我每天回家的时候默默地看着我。她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因为我那时在学校已经很有些如日中天,以后弄个什么农村教育大官应该不成问题。
  7沭阳3年,改变了我一生,而且竟然带来了母亲的离去。
  去沭阳第一月,失恋。
  去沭阳第一年,结婚。
  然后跟着办学大潮回到了老家。
  2004年初,随着政府参与的学校开始兴建,我在真正的意义上回到了母亲身边。那时,母亲的腰板挺得很直,她大约很为自己的儿子骄傲吧。
  妻有了身孕,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
  办学很苦,但也是难得的机遇。我忘我地投入,一心想让父母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9月1日,学校开学,招收学生近千名,创造了奇迹。
  那一天,儿子恰好出世。
  我几乎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工作卖力,喝酒卖力,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计划着在城里买套大房子,把父母都接过去,好好地让他们享福。
  然而,2004年11月25日下午6时,我的天空一下塌了。
  8先是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很紧张地问:妈到家了没有?
  正在陪领导吃饭,我说不知道,你回家看看吧。
  然后敬酒的时候,杯子竟然失控,掉地上碎了。心中涌出莫名的不安,迅速又给姐姐回了电话,竟然仍然没有消息。
  一边的人在接电话,说五一路出了事故。
  我顿时紧张起来。
  姐的电话紧跟着来了,明显带着哭腔:“俺弟,你马上回家啊,妈不在了……”
  只记得学校的几个股东把我抬上了车,往殡仪馆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我和姐像傻子一般,一会儿喃喃一会儿撕心裂肺地胡乱喊,窗外的树和楼房,那样绝望地倒下去倒下去……不知道怎么下的车,当看到母亲瘦小的身子从白布下露出来时,我跟姐姐疯子一样,在众人的阻拦下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接近母亲的遗体。我的指甲断了,我的人生断了,眼前,那双母亲不知穿了多少年的布鞋静静地压在白布上,上面沾满了泥土。
  回到家中,一片漆黑,有人帮忙打开了灯。
  父亲还不知这噩耗。
  那天,在泗洪受了一辈子罪的二姑刚刚下葬,父亲奔丧还没有回来。
  有同学立即去接父亲。
  等父亲回来,一看家中这么多人就明白了。他只问了一句就伏地而哭,我跟姐姐,跪在了父亲面前。
  一个20多年的家,就这样被撞碎了。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只是行尸走肉一般躺在老家堂屋。
  同事来了,同学来了,乡镇干部来了,民办学校的同仁来了。
  门口的空地上,堆起了山一样的花圈。
  几天没吃没喝,身上软软的,轻轻的,就像要与母亲一起远行。深夜守灵的时候,经常出现幻觉,母亲还在熏黑的房子里忙碌着:她把那张用了多年的小桌子,搬到院里叫我们吃饭,朦胧中清楚地听到母亲唤我的乳名。
  我的天空塌了。
  出殡那天,我告诉身边的每个人:这汪是母亲经常洗白芋的地方,冬天要把冰砸很大一个洞才有水;那条路是母亲干完农活回来的路,我经常看到她扛着东西……我已经没有泪水。我静静地疯了。我年轻的心提前死了。
  扶我的堂哥也满脸泪水,他搂着我,一遍又一遍摩挲我的脸。
  装着母亲骨灰的棺木一点一点往下放的时候,我又有了汹涌的泪水。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像刀一样扎进我的身体。身边亲友的哭声,一会儿大起来,一会儿小下去,似乎很近又很遥远。我跪在坟前,把头埋得很低,泥土顺着泪水,鉆进了我的嘴巴我的鼻孔我的灵魂——
  如果我好好在老家工作,不出去折腾,母亲不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如果我在沭阳好好工作,不回老家办学,不会出现这样的后果。
  如果我不让母亲到学校带孩子,她怎么会在晚上独自回家?
  母亲是因为我去的,而她真的一天福都没有享过。
  ……
  那个曾经被我嫌弃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那个在这世上唯一不会嫌弃我的人就这样走了。
  那个疼我爱我知我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那个一生都泡在苦水中的母亲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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