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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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风雨雨走了几十年,每一场风雨都是一次劫难,一次心力交瘁的拼搏,走得很累很累,但我胸怀坦荡,每经历一次苦难,也就增加了一份坚强,一份清醒。
  退休了,我无所求,谢绝一切名利的诱惑,只想回归自由的艺术殿堂,重圆成为一个画家的童年梦。但是做了几十年打杂似的期刊美编,重拾画笔谈何容易!面对一堆堆涂鸦的废纸,曾难过地自问:我还能画画吗?心有不甘,经过了一段画了撕,撕了再画的艰难日子,才逐渐找回了感觉。
  勤奋固然重要,作画更需要生活、激情和灵感。我南飞春城,到西双版纳,访傣乡橄榄坝,并进入原始森林;越过帕米尔高原,登上喀喇昆仑山,在海拔5200米的红旗拉普山口,放眼祖国的崇山峻岭,气势磅礴,数十年的积郁一扫而空。我的故乡在江南,一度曾生活在广阔的东北。西陲的雄伟,故乡的娇柔,关外无垠的雪原,江山如画。
  我满怀兴奋回到北京,在仅容立锥一房多用的陋室里,支起半米见方的小饭桌权充画案,弯腰挥笔,一画就是六七个小时,忘了饥饿和疲劳。待告一段落或画完后,已经站不直了,但我感到充实和快乐,因为我终于能自由地创作了。
  1992年,突然发现我得了肠癌,1994年转肝癌。苍天不予我时,给我作画的时间只持续了800多天!在我手术后卧病医院最困难的期间,来自美国的NORA和ANNA放弃了来华旅游的目的,每天轮流在病床前细心照顾我达数月之久,李斌连续值夜,无微不至地看护我。这些孩子和我的小靖一样永远在我心中。
  按照西方医学对癌的认识,我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不能等待,应该活得更潇洒,应该继续圆我童年的梦。我再度西行,探冰川,登天山,站在海拔4200米的“老虎口”,俯览天山山脉,银峦托碧天一望无涯;到低于海平面150多米的吐鲁番,看神话中的火焰山,飞车在世界上唯一的、横贯塔克拉玛干的沙漠公路,深感天地之博大,造物之奇妙和科学技术的力量。遗憾的是我现在的体力已不能支持我把再度西行的感受呈现在亲友面前,因为我剩余的右肝又复发了一个癌块,不可能再手术了。
  我先把这本薄薄的画册献给你们,请不要为我担心,我仍然豁达、乐观,毕竟我与癌已经搏斗了八个年头,有了一些适合于我的治癌经验。我多么希望还能够为你们画一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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