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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近年来，受国内外环境激变的影响，我国出口贸易存在一定的下行压力，对我国经济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很多学者希望从不同方面解决我国目前的出口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要素价格扭曲。因此，本文主要是就以往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影响的相关研究进行文献综述。
关键词：要素价格扭曲；出口；外贸结构
本文的结构安排是首先回顾梳理要素价格扭曲的内涵方面的文献，然后重点梳理要素价格扭曲的出口效应方面的文献。
一、要素价格扭曲的内涵
通过阅读以往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对要素价格扭曲内涵的认识比较一致，认为要素价格扭曲是指要素的价格偏离了要素的边际产出。
在传统的经济学理论里，经济学家们往往会将完全市场作为经济模型的前提假设。在此基础上，经济学家们认为在均衡状态下，厂商将最大化自身利润，消费者最大化自身效用，最终的结果将是要素的价格等于要素的边际产出。但是，二战以后，一些学者认为完全竞争市场假设严重偏离经济实际，在现实中几乎不存在。Johnson（1966）指出，由于市场的不完全性，完全竞争市场在现实经济中是很难存在的，因此要素价格扭曲是一种经济常态。同时，他还指出市场的不完全可能来源于不完全信息和市场势力等因素。自此，很多学者们在进行相关研究时，都将市场的不完全性作为理论前提，关于要素价格扭曲的相关理论也逐步发展起来。
最先对要素价格扭曲做出较为完整定义的是Bhagwati&Ramaswami（1969）：要素价格扭曲是指要素的价格与要素的边际成本不相等，即要素在配置过程中没有达到帕累托最优。同时，他们还指出，要素价格扭曲的主要原因就是市场的不完全。之后，Chacholiades（1978）与Magee（1973）也对要素价格扭曲做出了相似的定义。
二、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的影响
（一）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
在论及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时，以往学者的结论基本一致，都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出口量的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比如，唐杰英（2015）研究发现要素价格扭曲促进了中国制造业的出口，同时他还发现对于不同的企业，这种影响存在差异。
有一些学者在考虑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整体影响的基础上，细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康志勇（2014）基于企业层面的二元边际，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细分为对企业出口选择的影响和对企业出口数量的影响两个方面。他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的可变成本与固定成本的影响存在差异，进而导致得益于要素价格扭曲的低成本优势可能有助于更多的中国本土企业进入国际市场，但不能提高企业的产品竞争力。因此，要素价格扭曲是引发了中国目前出口企业数量增长迅速但盈利能力普遍不足的主要原因。基于二元边际分析的相关文献还有雷达，张胜满（2015）。与康志勇（2014）不同的是，他们进行的二元边际分析不是基于企业层面，而是产品层面。实证研究表明，要素价格扭曲促进了企业出口的集约边际，但是抑制了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同时，他们还发现企业产品内分工地位的提高有助于减轻要素价格扭曲对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的抑制作用。除了二元边际分析法外，还有学者在二元边际的基础上，提出了三元边际分析法。耿伟（2014）运用三元边际分析法，将中国各个省份的出口份额分解为贸易数量、贸易广度以及贸易质量。研究发现，要素价格扭曲对贸易广度和贸易数量有促进作用，但是不利于贸易质量的提高，从而解释了中国出口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贸易条件却在不断恶化的现象。
（二）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利润的影响
这类文献大都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在促进出口量增加的同时使得中国企业在贸易利益分配中处于不利地位，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出口企业利润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耿伟（2014）认为存在两个途径使得要素价格扭曲对贸易利益分配产生影响。一是，要素价格负向扭曲通过降低出口企业成本来提高企业的利润率；二是，也可能通过降低出口产品价格而降低出口企业的利润率。因此，他运用实证方法发现要素价格负向扭曲对出口企业利润率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从而导致贸易利益大部分被国外消费者占用，我国出口企业所获利润十分有限。得出类似结论的还有，张杰，周晓艳，郑文平等（2011）、施炳展，冼国明（2012）及廖显春，耿伟（2015），他们都认为要素价格的负向扭曲在推动我国企业的出口增长的同时，引起国内要素应得收入大部分补贴给了国外消费者，我国出口企业所占利益十分有限。
（三）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的影响
还有学者在讨论要素市场扭曲对出口额的影响时，同时也研究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的影响。踪家峰，杨琦（2013）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要素扭曲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是先上升后下降的。他们还发现，FDI和研发投入会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但是要素扭曲会使得这种促进作用的效果下降。
以上学者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升级和生产率提高具有抑制作用。而有些学者则提出了不同的观点，认为在不同情况下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升级和生产率的提高的作用不同。张胜满，张继栋，杨筱姝（2015）研究要素价格扭曲的生产率效应时，强调了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的重要性，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企业技术水平和生产率的影响是与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有关的。随着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分工地位的提升，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促进作用逐渐增强，而“生产率抑制效应”将不断减弱。
（四）要素价格扭曲对外贸结构的影响
近年来，外贸结构问题对我国外贸发展的制约作用已逐步显现。已有不少文献从不同的角度，对我国外贸结构方面的问题进行研究分析。但是，从要素层面出发，研究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外贸结构影响的文献极为欠缺。王静娴（2014）将要素市场扭曲分解为要素供给扭曲、要素价格扭曲与要素配置效率扭曲，运用VAR模型研究这三种扭曲对我国外贸转型升级的影响，认为要素市场扭曲总体上不利于外贸转型升级。但是由于VAR模型对数据量的要求较高，而王静娴（2014）只选取了1991-2011年的相关数据，因此其实证的解释能力不足。
（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 Johnson H G.Factor Market Distortions and the Shape of the Transformation Curve[J].Econometrica，1966，34（3）：686-698.
[2] Bhagwati J，Ramaswami V K.Domestic Distortions，Tariffs and the Theory of Optimum Subsidy[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69，77（6）：1011-1013.
[3] Magee S P.Factor Market Distortions，Production，and Trade：A Survey[J].Oxford Economic Papers，1973，25（1）：1-43.
[4] 唐杰英.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的影响——来自中国制造业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5（6）：92-101.
关键词：要素价格扭曲；出口；外贸结构
本文的结构安排是首先回顾梳理要素价格扭曲的内涵方面的文献，然后重点梳理要素价格扭曲的出口效应方面的文献。
一、要素价格扭曲的内涵
通过阅读以往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学者们对要素价格扭曲内涵的认识比较一致，认为要素价格扭曲是指要素的价格偏离了要素的边际产出。
在传统的经济学理论里，经济学家们往往会将完全市场作为经济模型的前提假设。在此基础上，经济学家们认为在均衡状态下，厂商将最大化自身利润，消费者最大化自身效用，最终的结果将是要素的价格等于要素的边际产出。但是，二战以后，一些学者认为完全竞争市场假设严重偏离经济实际，在现实中几乎不存在。Johnson（1966）指出，由于市场的不完全性，完全竞争市场在现实经济中是很难存在的，因此要素价格扭曲是一种经济常态。同时，他还指出市场的不完全可能来源于不完全信息和市场势力等因素。自此，很多学者们在进行相关研究时，都将市场的不完全性作为理论前提，关于要素价格扭曲的相关理论也逐步发展起来。
最先对要素价格扭曲做出较为完整定义的是Bhagwati&Ramaswami（1969）：要素价格扭曲是指要素的价格与要素的边际成本不相等，即要素在配置过程中没有达到帕累托最优。同时，他们还指出，要素价格扭曲的主要原因就是市场的不完全。之后，Chacholiades（1978）与Magee（1973）也对要素价格扭曲做出了相似的定义。
二、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的影响
（一）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
在论及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时，以往学者的结论基本一致，都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出口量的增长具有促进作用。比如，唐杰英（2015）研究发现要素价格扭曲促进了中国制造业的出口，同时他还发现对于不同的企业，这种影响存在差异。
有一些学者在考虑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整体影响的基础上，细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康志勇（2014）基于企业层面的二元边际，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影响细分为对企业出口选择的影响和对企业出口数量的影响两个方面。他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的可变成本与固定成本的影响存在差异，进而导致得益于要素价格扭曲的低成本优势可能有助于更多的中国本土企业进入国际市场，但不能提高企业的产品竞争力。因此，要素价格扭曲是引发了中国目前出口企业数量增长迅速但盈利能力普遍不足的主要原因。基于二元边际分析的相关文献还有雷达，张胜满（2015）。与康志勇（2014）不同的是，他们进行的二元边际分析不是基于企业层面，而是产品层面。实证研究表明，要素价格扭曲促进了企业出口的集约边际，但是抑制了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同时，他们还发现企业产品内分工地位的提高有助于减轻要素价格扭曲对企业出口的扩展边际的抑制作用。除了二元边际分析法外，还有学者在二元边际的基础上，提出了三元边际分析法。耿伟（2014）运用三元边际分析法，将中国各个省份的出口份额分解为贸易数量、贸易广度以及贸易质量。研究发现，要素价格扭曲对贸易广度和贸易数量有促进作用，但是不利于贸易质量的提高，从而解释了中国出口规模不断扩大的同时贸易条件却在不断恶化的现象。
（二）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利润的影响
这类文献大都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在促进出口量增加的同时使得中国企业在贸易利益分配中处于不利地位，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出口企业利润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耿伟（2014）认为存在两个途径使得要素价格扭曲对贸易利益分配产生影响。一是，要素价格负向扭曲通过降低出口企业成本来提高企业的利润率；二是，也可能通过降低出口产品价格而降低出口企业的利润率。因此，他运用实证方法发现要素价格负向扭曲对出口企业利润率的提高具有抑制作用，从而导致贸易利益大部分被国外消费者占用，我国出口企业所获利润十分有限。得出类似结论的还有，张杰，周晓艳，郑文平等（2011）、施炳展，冼国明（2012）及廖显春，耿伟（2015），他们都认为要素价格的负向扭曲在推动我国企业的出口增长的同时，引起国内要素应得收入大部分补贴给了国外消费者，我国出口企业所占利益十分有限。
（三）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的影响
还有学者在讨论要素市场扭曲对出口额的影响时，同时也研究了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企业技术水平和生产效率的影响。踪家峰，杨琦（2013）通过实证研究发现，要素扭曲对出口技术复杂度的影响是先上升后下降的。他们还发现，FDI和研发投入会促进出口技术复杂度的提高，但是要素扭曲会使得这种促进作用的效果下降。
以上学者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升级和生产率提高具有抑制作用。而有些学者则提出了不同的观点，认为在不同情况下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技术升级和生产率的提高的作用不同。张胜满，张继栋，杨筱姝（2015）研究要素价格扭曲的生产率效应时，强调了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的重要性，认为要素价格扭曲对企业技术水平和生产率的影响是与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分工地位有关的。随着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分工地位的提升，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量的促进作用逐渐增强，而“生产率抑制效应”将不断减弱。
（四）要素价格扭曲对外贸结构的影响
近年来，外贸结构问题对我国外贸发展的制约作用已逐步显现。已有不少文献从不同的角度，对我国外贸结构方面的问题进行研究分析。但是，从要素层面出发，研究要素价格扭曲对我国外贸结构影响的文献极为欠缺。王静娴（2014）将要素市场扭曲分解为要素供给扭曲、要素价格扭曲与要素配置效率扭曲，运用VAR模型研究这三种扭曲对我国外贸转型升级的影响，认为要素市场扭曲总体上不利于外贸转型升级。但是由于VAR模型对数据量的要求较高，而王静娴（2014）只选取了1991-2011年的相关数据，因此其实证的解释能力不足。
（作者单位：南京财经大学）
参考文献：
[1] Johnson H G.Factor Market Distortions and the Shape of the Transformation Curve[J].Econometrica，1966，34（3）：686-698.
[2] Bhagwati J，Ramaswami V K.Domestic Distortions，Tariffs and the Theory of Optimum Subsidy[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69，77（6）：1011-1013.
[3] Magee S P.Factor Market Distortions，Production，and Trade：A Survey[J].Oxford Economic Papers，1973，25（1）：1-43.
[4] 唐杰英.要素价格扭曲对出口的影响——来自中国制造业的实证分析[J].世界经济研究，2015（6）：92-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