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宽知足的杨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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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都渴望在创造财富的同时关注健康、投资健康,讲求长寿的方法和经验。在长寿老人中有那么一批特殊的人群——文史馆馆员,虽然他们生活跌宕起伏,道路充满荆棘,但他们各有延年益寿的本领。在这个群体中,“八十不稀奇,九十平常事”。为此本刊从今年第一期始。推出新设栏目“长寿人生”,陆续向读者介绍他们的养生之法和长寿之道。
  
  
  —一编者
  
  杨之英是中共早期领导瞿秋白夫人杨之华的胞妹,今年九十又六,1982年被聘为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她现居沪上喧闹城市一隅,深居简出过着清静、淡泊的晚年生活。现代社会中有人稍与名士望族沾点边,就镀金镶银般四处夸耀,借机包装自己。而杨之英则恰恰相反,她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守法市民便知足了。正是一辈子坚守着这种低调,反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与杨之英的初次一对一的接触,是九年前的事了,那是为《杭州日报》写稿时特意登门造访。近期则为本刊写稿,偷空去她府上拜谒几回,每回她老人家总是穿戴整齐地迎候于家门口,彬彬有礼地微躬身子说:“你来啦!”我是后生,怪不好意思的,开玩笑说我不是官爷、阔老,受此待遇是绝对不够格。话一出口,懊悔不迭,觉得太冒失了,无意问把人分了等级。她平静地望着我,说“客人来了,我都一样”。波澜不惊的一语,像给人吃了颗定心丸。使人肃然起敬的是她不仅迎客有礼数,送客也一样,一定送出门。那天大雪过后,寒风凛冽,大街小巷、屋脊树枝上白雪皑皑。临近傍晚告辞,我说“今天别送了,外面天寒地冻”,她无语,只是照常把我送到家门口。门一拉开,刺骨寒风直逼而来,我不禁打了下哆嗦,围巾裹得更紧了。折身下楼前回望,发现门还洞开着,她弱小的身子站在昏黄的灯光中纹丝未动,一直目送着我,目光慈祥又温暖……
  
  凭借一颗善心,对待周围的一切
  
  杨之英,1912年10月13日出生于浙江萧山一户家底殷实的乡绅之家,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尽管初中后的学业是断断续续,但由于她与国共部分高层人士的接触,加之天资聪颖,又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和赴日本求学的短暂经历,丰富了她的学历、资历,故她的说话极其平和,是滤去浮躁后的平和,所以与她接触的人,感受到的是她的可亲可敬。
  好久没与她谋面,本次相见,印象与我脑海中的她相差无几:身材瘦小,精神充盈,齐耳短发,纹丝不乱,唯面庞多出几道岁月的留痕。她仍好穿素雅的蓝底白花或滚边的带有中国民族风情的衣衫,或黑色或深蓝色的长裤,色彩搭配散发着传统的古典美。甚至她的坐相都很谦恭,两腿收拢,坐得很端正。她修养好,不大声说话,没有癖好易被人记住,只是慈眉善目的一意微笑,笑意中淡淡地释放着天生的与人为善的情愫。
  看得出,我去她毫不觉得突兀,倒是屋里的白猫受惊似地一声声叫着,不安地绕着我踱起方步。“去,上去。”她温和地与猫说。话音未落,那猫纵身一跃,乖乖地蹲到一把靠墙的竹椅上。“神了,它听得懂你的话。”我说。“这只猫跟了我约十年了,像个人精。”她评价猫,犹似评价自己的孩儿,几分爱怜,几分嗔怪。
  保姆倒茶水正好进屋,补上一句:“外婆给它吃好的,我们吃啥,猫吃啥,当然听话。”
  杨之英说:“我只讲平等。”
  杨之英除了养猫,也养过巴西金龟,给它吃好的,喝好的,照顾周全,终因热带动物不能适应上海气候,死了。许是她经历的坎坷,因此她对生命是倍加珍惜,挺懂得生命的来之不易。龟走后,她怅然若失,很长时间内沉默寡言,并从今往后不再养龟。
  她家窗明几净、一年四季布满阳光的室内阳台靠窗的两边墙头,各摆放两张长条桌几,上面供养大小八盆花,全长得滋润,叶子油绿。特别是君子兰,宽大肥硕的叶,好像故意招惹欣赏者的投目,或凝眸怀想。她开始乐此不疲地垦“荒”播种,犹如心里种上了一片春色。关于花经她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有一次,保姆浇水多了,她的心似被揪了一下,一边喊停,一边心疼地说花在人养,毕竟它们是有生命的啊!打此后她亲自动手浇水、锄草、施肥、除虫。
  杨之英凭借一颗善心,对待周围的一切。虽说她年事已高,但能自己料理的,尽量自己干,尽量做到少给别人添麻烦。保姆说她整天手拿揩布,四处搞卫生。每顿饭后,自己的饭碗必自己洗,一个劲让我一边歇息。说这轻活她包干了。如今,连保姆也一口一个“外婆”的亲切称呼她。
  杨之英的闲不住,是出了名的。曾听杨之英家一位邻居说“这位老太太能干着呢,非等闲之辈”。她向我娓娓讲述到:一天,老太太坐在室内阳台窗前,看到楼下房子冒出滚滚浓烟,马上催促保姆下去通知店铺人员,自己迅速拨打报警电话,避免了一场火灾的发生。火灭后,大伙儿猜肯定是个眼明手快的年轻人报的警,上楼道谢时一照面,惊呆了,没料到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在家颐养天年的老阿太。领头的当场鞠躬道谢,连连道:“阿婆,谢谢!你真是个大好人。”
  我拿这事与杨之英当面一说,她说:“纯粹:是巧合,巧合。事情有时候会巧到一起的。”事后,想到自己还派了点用场,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子。
  
  从第一次婚姻遭受的打击中走出来
  
  如果杨之英走在马路上,与其他老人并无二,致。天好,她会拎个袋子笃悠悠去巨鹿路菜市场采购。番茄,她挑瘦长的,说平圆的籽多。买猪肉,她挑粉色的,说颜色深的是老猪肉。精打细算买完菜,很有成就感地提拎着往回走。邻居眼里,她是一个地道的贤妻良母,不知她有背景。她呢,始终保持缄默,不主动与外人道。当忆及,她的话语明显减少,机械地起身,走到柜前,找出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她慢腾腾地吸一口,再吸一口,悠悠的,随后烟圈袅袅腾空而起……
  其实,杨之英有着特殊的坎坷经历。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祖屋坐落于镇上,由西往东绵延约三里。街上门面房均出租给乡邻做小买卖。父亲杨羹梅则专事丝茧生意,奔波于浙沪两地行商。她为孩子中的末幺,哥哥杨葆青长其14岁,姐姐杨之华长其13岁,故被父母视若掌上明珠,顿顿饭菜均小灶伺候,木耳炖燕窝、甲鱼人参汤等为家常便饭。直到她15岁那年,突然一场洪水咆哮而来,狠狠击碎了安谧、恬静的梦。幸好姐姐杨之华和姐夫瞿秋白托一位姓盛的先生捎信来,说他们因工作之需,离沪赴武汉,希望她前往。于是她投奔了姐姐姐夫,白天去附近学校读书,晚上接受义务老师——瞿秋白替她补习俄语。此外,姐姐还安排她整理资料和文件、剪贴报纸等任务,于是她开始涉足为地下党传递情报的工作。其中送往三教街33号地下党秘密联络地点的情报最多。那里曾举行过中央紧急会议,即中共党史上记载的“八七”会议。由此她认识了张太雷、苏兆征、罗亦农等早期中共领导,每次送情报都顺利完成任务,从一个不谙世事的闺房小姐,成为一个胆大心细 的地下联络员。虽然史册上没留她的姓和名,但她一点不在乎,她认为身处灾难深重的祖国,爱国青年都会去这样做。
  杨之英有过一段短暂、美好的婚姻,1931年的某一天,受中共中央委派赴苏联学习的邵志刚学成回国。临行前,杨之华对他说:“你到上海如有困难,可先去找我妹妹杨之英,她会帮助你的。”邵志刚下船,怕暴露身份,直奔杨之华提供的住址,找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杨之英,表明想以理发师的身份作伪装,暂居其家。杨家欣然接纳。那时的志刚,整天为联系不上党的地下组织而焦虑不安。每每见他晚归时深锁双眉,杨之英心里不是滋味。于是她经常劝说他“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失去信心,明天再找,或许会找到的”。一次次关心、鼓励,给了迷惘的邵志刚莫大的安慰与勇气,于是两颗年轻的心越贴越紧……缘于邵志刚特殊的身份——父亲邵力子为国民党上层人物,加上他本人为地下党,因此,他们的婚事不能对外界透露一点风声,婚礼只能悄悄进行。
  没办喜宴,没发喜糖,杨之英仅向母亲报告一声,与邵志刚一起匆匆提着行李住进环龙路(今南昌路)上一处租借的才20多平米的公寓。婚后不久,邵志刚带着杨之英回家拜见父母。邵力子见了新儿媳,喜不自禁,忙不迭站起身来让座,说:“这样挺好,这样挺好。”志刚急于通过父亲与党的地下组织接头,把想法立刻告诉父亲。邵力子听完,沉思一会儿说:“现在一时找起来很困难,不如你先离开这里,到瑞士去深造几年后再回来报效祖国……”当夜,邵力子把儿子、儿媳安顿在南阳桥三益里七号的一住所内。
  杨之英觉得公公说得有理,本想比翼双飞,可自己已有身孕。她和丈夫约定产子后重逢。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永诀,丈夫于瑞士蒙难……噩耗传来,她懵了,平时活泼开朗的她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家人关照不要将此事告诉邵力子,但她有一天实在忍不住,一股脑儿向公公倾吐了。公公坐着一动未动,像尊雕塑,良久才缓慢来到她跟前,说:“你要多保重,活着的人才更值得珍惜……”在她痛不欲生,几乎失去所有的信念时,是公公邵力子的循循善诱使她走出了阴霾。她说公公失去儿子,按理说比我更痛苦,但他却能反过来安慰我,替我担惊受怕,他的胸襟真的是很宽阔。不仅劝我,还怕我思念丈夫无法自拔,抽空陪我聊天,安排我外出骑马、游览、打球,扶我走出了灰暗的日子。
  之后,热心人见杨之英年纪轻,劝她改嫁,说不能一辈子守寡,并替她张罗着找对象。有的为她介绍有钱的老板,有的替她介绍国民党高官,都被她回绝,受过创伤后,她明白下半辈子该托付给谁。还是邵力子了解儿媳的心,得悉她在日本学牙医时认识了同在日学习的同学吴元坎,互相间有好感,就主动为他俩撮合,还提出做他俩主婚人。吴元坎为中国国际联盟同志会干事兼编辑,为人忠厚、本分,因考虑到彼此家境的悬殊,结婚前临“阵”出走。邵力子派人把他找回来,婚礼方得以如约举行。
  大概正如俗语说的千年修得共枕眠,杨之英的第二次婚姻十分融洽,其女儿、致公党上海主委吴幼英说:“父母一辈子恩爱,父亲去世多年,她一直供奉,一天也没间断。父亲活着时他俩从没红过一次脸,吵过一次嘴。”她还说,母亲碰到困难,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设法解决,尽管还可通过其他途径解决,但她没那么做,也不肯那样去做。就拿外婆的事说,她独居乡下,无从照料,母亲把她接回上海同住。她没上海户籍,粮油供应和副食品配给都没有,她省吃俭用凑合着过,唯外婆年纪大了,想到万一过世,没上海户口火葬场不能火化的事,我母亲心急如焚。她急匆匆赶去派出所,三番五次要求给老人报户口。但那时上海户口极其难报,就算夫妻分居两地,等上三年五年批不准的也多如牛毛。她不气馁,不怕腿跑断,反复与经办人员论理,说服他们打报告,请上面批准,直到我外婆户口落实。
  
  没有因姐姐、姐夫的关系而向上索要什么
  
  她常与人道,自己很知足,这知足包括一个安稳的家庭和一份安定的生活。因此,大半个世纪来,她没有因姐姐、姐夫的关系而向上索要什么,或沾点什么光,她凭借勤快、干练,操持着一家十几口人的柴米油盐。我认真观察起四周,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约二十平米的卧房兼客厅的屋子,使用了大半辈子的床、五斗橱、梳妆台、大立柜,一尘不染,位置得宜。我早听人说她爱干净,这回算眼见为实了。
  她见我好奇地打量,说房问挤是挤了点。儿子原居一间房,不够用,她首先想到的是自行解决,腾出了亭子问。她道对于她来说多一问少一问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近来她转换角色,捧读佛教书,沉浸其中,乐不知返,将释迦牟尼的来龙去脉,佛教的创立发展等,逐一品读,咀嚼体悟。她说读它会油然升起人生甚不寂寞的感怀。
  有关长寿健康一类的书,基本上都提到烟酒的危害,不过,活生生坐我对面的、烟酒全沾的杨之英,对此却没有啥妨碍或值得忌讳的,长年来,她把抽烟喝酒当作一种乐趣,一种知足,一般一天吸不超过五支的烟,一小盅酒。酒饮状元红或绍兴黄酒居多。探问她的下酒菜,说没有别的,两三大核桃足矣。店里买来后,放微波炉稍加工,剥出肉下酒,别有滋味。
  谈起杨之英的知足,其孩子说她万事只朝好的方面想,家里连卖米的小贩都可长驱直入,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女儿担忧地提醒她不能让陌生人随便入家门。杨之英说,卖米的又不是坏人。女儿急了,“来了歹徒,你一个老太太如何招架?”杨之英答“好人终究多呀”!更甚的是“文革”中,杨之英一家大难临头,她因姐姐杨之华和姐夫瞿秋白的关系,及丈夫被莫名其妙扣上“日本特务”的帽子,大字报糊满走廊墙壁。家被造反派、红卫兵轮番抄,一批又一批红卫兵、造反派成群结队涌上门,搞得鸡犬不宁。特别是抄家,家具、壁橱全翻个底朝天,连电灯开关也不放过,被撬得七零八落,说是他们窝藏反革命罪证。最终一无所获,顺手把杨之英母亲的寿衣当作“四旧”抄走。吴元坎背着黑锅,整日挨批受审,并被关入“牛棚”;里弄委以她的小组长之名莫名其妙地被“革命群众”撤了。孩子们已一个个进入成年,有的被动员去插队……定粮不够吃,家庭开支渐渐难以为继。不能让孩子饿着,她顶着压力,向平时素有往来的邻居提出借款,哪知,邻居见她家落难,唯恐避之不及,远远看见她迎面走来,就有意避开。她又去敲另一户邻居家门,门开处,他们只敷衍几句,一摊手了事。到处碰壁的她,没有灰心,后来在帮佣的周济下,度过了难关。事情过去后,杨之英根本没往心上搁,见了他们仍主动打招呼,她信奉中国的古训“和为贵”。待那几户人家忽然也遭批挨斗时,她坐不住了,生怕他们家的孩子受冻挨饿,索性统统请到自家,热菜热饭好生伺候。知情人替她咽不下受冷眼、冷语的气,说她不长记性。杨之英淡淡一笑,说过去的让它过去,人人都有难言之隐。记那么多心里能装下嘛。在孩子们心中,母亲是善良的,把乐于助人作为一种满足。
  关于“文革”,吴幼英讲到:“小将们知道我母亲的家世和一些情况,以为我们家很有钱,他们逼着母亲交出金银财宝,她说没有。他们哪肯相信,说是窝藏罪证。母亲无法,拿出一叠当票交给他们,他们一看,全傻眼了。”她说:“我是很佩服我母亲的,她天分聪颖,每天全家中她第一个起床。最晚一个睡觉。为操持家,她放弃了外出工作的机会,成就我们孩子。解放初,姨母杨之华在组织安排下担任全国妇联党组成员、全国妇联国际部部长、全国妇联副主席和女工部部长等要职,她没伸手向姐姐要照顾。她有过参与社会工作的机会:组织上根据她的经历,通知她先集中培训后到市妇联任职。临出发前她犹豫了,考虑到孩子绕膝、长辈需照料,她做出了自我牺牲——守在家里做全职太太。这决定虽然与她小时候的梦想相去甚远,却无怨无悔。如今孩子们均已成才,有的任大学教授,有的在政府机关工作,有的在海外,我们都非常感激她,感谢她为我们付出的一切。”
  杨之英有独特的经历和见解,在她身上快乐可谓无处不在,就拿同事来家小酌,饭全吃完,她刮锅底的锅巴吃也绝不怨天尤人。她耳不聋、眼不花,接电话、看电视从不靠老花镜和助听器。她有过十年的练太极拳史,日日六点晨起练一小时,哪管酷暑严寒。直到她身边练拳的同道相继走了,她不得已,默默回到家,独自练搁腿、弯腰的几项固定运动。她如今照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弯腰、双手指着地的动作。贵在坚持,她就是这样。“一个个难关,你度过了,为什么?”我问,她说:“人的一生不可能风平浪静,‘浪’来了,你要能接受,能处理,还要放得下。”
  是的,长寿有无数种缘由,“以自然之身,养自然之道”也许是杨之英平和心境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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