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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那栋绿色的老楼去哪儿了?那栋被音符笼罩的老楼,和我们匆匆走过的时光一起消失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银灰色的艺术雕塑,名字叫做“音符”。
岁月从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我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好在班级里的大片歌声在帮我掩盖,我又一次低下了头。我鲜红鲜红的高帮棉鞋被窗外斜斜洒进来的光线装点得斑驳又相映成趣。我在昏暗的音乐教室里傻傻地咧咧嘴,算是一个笑。这栋楼朝着北,从任何角度看里面都有种被阴云笼罩的感觉。音乐课,不需要开灯,我们只要跟着老师唱就可以了。
可是,这里实在是很冷。我跺了跺在地上冻得发麻的脚,搓了搓年年冬天都会生冻疮的可怜的爪子。脚又不自觉地往凳腿上架,好在坐在左边的姚安及时制止了我。
“傻蛋。老师在盯着,凳腿踩坏了要赔的。”
我听话地把脚放了下来。塑料凳的凳腿不结实,老师生怕谁把她心爱的凳子弄坏了。
“你在干吗?”姚安的脸好红啊。谁让我把手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我手好冷,你口袋好暖和。”我非常恬不知耻地答道,“咦,这是什么?”两个硬硬的东西,我一把掏出来,两枚一元的硬币。
“我的了!”我继续恬不知耻,随即再次恬不知耻地把手又塞进他暖和的口袋。
姚安坐在我的左边,脸红得不可救药。
三年前,我们还是小学生。整天嘻嘻哈哈,偶尔也会有点小忧伤。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美好。已经是小学六年级了,隐秘的情愫开始在心中发芽。我想,这个时候的姚安一定暗暗喜欢我。这不是自恋,我好歹还是有些聪明的小女孩。
我最喜欢音乐课。尽管我从小到大没有一首歌可以完全唱对,就连被大家认为最简单的《两只老虎》我也会唱错节奏。我也没有一副好嗓子,稍微高一毫米我就唱不上去。我的声音似乎被一扇无形的门挡在喉咙里,唱不出。
但我还是喜欢音乐的,我会写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尽管声音小得只有姚安能听见,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唱得很不错。我以后是要当明星的,我一直这么认为。不会唱歌怎么行呢?
那一年的冬天,每一堂音乐课,我的左手都要塞在姚安暖和和的棉衣口袋里。我从不觉得尴尬,到最后,姚安也是大大方方不再脸红。幸运的是,我经常能摸到一两个硬币,自然也是被我大大方方地据为己有。
好啦,我承认,我是很贪心的。
音乐课上我从不开口唱老师教的歌,我那声音,怎么行呢?平日里老师只管教歌,只是到了学期末,每一门学科都是要考试打分的。而我年年的音乐,都是不及格。年年的我,满脸通红地站在讲台上,一个字一个音都唱不出口。脾气好的音乐老师会很patient安慰我,脾气不好的音乐老师会很angry,甚至骂我平时不认真学。安拉,我不争辩。
六年级,因为是毕业班,上堂音乐课都算是奢侈,音乐老师自然也不舍得拿三四堂课出来一个一个地考试。所以,今年同桌两个一起唱。
我抱歉地看着姚安,成绩不好的姚安,音乐似乎还能凑合。姚安让我选歌,我摇摇头。
“我们唱《雪绒花》。”姚安最后对我说。
我点点头,发不出任何声音。每年的音乐考试,就像是我的祭日。那般美丽的音符,在昏黄的光线下翩翩扇动金色翅膀的音符,怎么就不能从我嘴中唱出?
“姚安,赵叆叇。”
我和姚安站在讲台上,老师用钢琴起了几个音。
“我们开始吧!”姚安说着。这句话让我突然就想起了吃饭时说的“我们开动吧”,于是我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点点头。
“雪绒花,雪绒花——”姚安似乎想帮我掩饰,故意将声音唱得很大。天知道,我根本连嘴都没张。好吧,我咬咬嘴,为了让姚安不至于唱得太难堪,我终于唱出了蚊子哼般的一句。
“洁而白——”然后又停下。
只此一句,已经让姚安很吃惊。一首歌唱完,我也没有再出声。
姚安唱完的时候,我咬着唇,都快哭了。对不起,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再不能发出声音。班级里安静下来,沉寂的两层音乐楼,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它诞生那天起,就被翩翩起舞的音符装点得忧伤又寂寞。这栋有了灵魂的楼,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不会唱歌的孩子?
“姚安优秀,赵叆叇良好。”阴影下的音乐老师,声音显得有些孱弱。
我低下头笑了,第一次觉得,音乐老师不让我们用脚踏塑料凳的凳腿,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
紧紧抓住的都是空白
中学的我,喜欢上姚安的兄弟。
中学的姚安,喜欢上赵叆叇的姐妹。
后来姚安的兄弟初二没有上完就离开了这座小城,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后来赵叆叇的姐妹和姚安在一起,其实她早就喜欢那个长得并不怎么好看的姚安。
中学的姚安,成了一个校园混混。
中学的赵叆叇,还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呐。
我们这边小升初是不用考的。上中学也就根据英语语法中的“就近原则”,家离哪儿近就上哪所中学。父母花了钱,没有让我上离家近的三流学校,硬是将我塞进了离家很远的升学率很高的重点学校。而我,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班级第一,谁让我小学毕业考试考得哇瑞固得呢?
小学时的我,成绩并不太好,中学时的我,在“班级第一”的逼迫下,想不好都不行。
初二结束,我以班级第一结束了我三分之二的初中生活,优哉游哉地在暑假上着网。
一个头像在我眼前晃动,一对小情侣在忘我KISS。我打开对话框,我想我知道这个在我的好友中潜伏多日的号码是谁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呵呵”地笑了,我看了看我亲手打的备注名称:姚安。心想,我早就猜到了啊。
我还是打道:“不知道。”
“我是姚安。”我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傻蛋。”我欲哭无泪。
“最近怎么不更新空间?”
“没钱。”
我飞速回道:“要知道我N年没有掏过你口袋了呐!”
“傻样!你空间里第一篇日志叫做《妓女不哭》,你神经错乱啦?”
“哪有,我只是,突然,悲伤。”我矫情地打了一句矫情的话。“那是一篇健康的文章。”我ADD了一句过去。
“傻蛋,你现在还是不会唱歌吗?”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这句话。敲:“我会听歌。”
我正在听《沿海地带》,《海豚湾恋人》的片尾曲,我不知道有多喜欢,我看着自己头像边滚动的字幕:张韶涵《沿海地带》,眼里充满了泪水,眼睛又酸又疼。是不是,上网上太久了啊?
我发现姚安的头像边也出现了相同的字幕。
“傻蛋,你还是放不开。”
“是呐!”
“傻样!傻蛋,你还是忘不了他。”
“是呐!”
“拜托!有你这么傻的人吗?”
“有呐!”我开始哭,天知道,我多么多么地怀念那些翩飞的音符了。
“其实我早就明白”
“梦醒了就不在”
“只是还挣扎着不让你离开”
“紧紧抓住的都是空白”
“在沿海地带放逐我的爱”
“孤单也很精彩”
……
姚安一句句地将歌词发过来,我一声一声地哭。拜托,请让我忘记,那些音符吧。
我只是太过怀念以前的岁月,太过害怕现在的时光。或许是因为那个已经离我远去的男孩。安拉,我不知道。
但愿人长久
初三的孩子变得敏感,不是因为学习,只是因为时光匆匆,悲伤了岁月。特别是小情侣们,紧紧拉着的手,谁想放开?
胡小曼哭了整整一堂课,她的姚安,因为打架,好像是要被学校开除了。不上学的姚安,不能留在这个小城了。他远在上海的爸爸,会带他离开。
我第一次觉得,被学校开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趴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心中和那个男孩离开我的那一天一样悲伤。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念,最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句美好的话。“千里共婵娟”,“千里共婵娟”。让我心痛又想念的男孩,现在在哪儿?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种叫做思念的情愫,每个人都有道丢不掉的枷。那片叫“爱”的湖,湖水的毒,终究让沉浸于此的人遍体鳞伤。
国庆节的时候,我踩着脚踏车,艰难地穿梭于拥挤的人群。我来到小学的校园。
校园被姹紫嫣红的花儿装扮得好美好美,我却闻不到花香。
我从侧门钻进了校园。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那栋绿色的老楼去哪儿了?那栋被音符笼罩的老楼,和我们匆匆走过的时光一起消失掉。
音符最后去哪儿了?那栋早已变成废墟的老楼,用音乐的魂哀伤了整座小城……
作者档案:
苏萱仪,其实叫赵丹。朋友们也叫我摇摇,有爸爸妈妈和妹妹。95后,长发,喜欢照镜子。是比较能想的水瓶座,像上学途中遇到咻咻冒烟的“炸弹”被我英勇扔向远处的菜地;早上起床刷牙发现牙膏牌子变成了“酷睿双核”。比较乖,有点懒,只喜欢画画和看书以及三毛。希望世界和平人人快乐以及有像哆啦A梦那样的朋友。
岁月从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我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好在班级里的大片歌声在帮我掩盖,我又一次低下了头。我鲜红鲜红的高帮棉鞋被窗外斜斜洒进来的光线装点得斑驳又相映成趣。我在昏暗的音乐教室里傻傻地咧咧嘴,算是一个笑。这栋楼朝着北,从任何角度看里面都有种被阴云笼罩的感觉。音乐课,不需要开灯,我们只要跟着老师唱就可以了。
可是,这里实在是很冷。我跺了跺在地上冻得发麻的脚,搓了搓年年冬天都会生冻疮的可怜的爪子。脚又不自觉地往凳腿上架,好在坐在左边的姚安及时制止了我。
“傻蛋。老师在盯着,凳腿踩坏了要赔的。”
我听话地把脚放了下来。塑料凳的凳腿不结实,老师生怕谁把她心爱的凳子弄坏了。
“你在干吗?”姚安的脸好红啊。谁让我把手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我手好冷,你口袋好暖和。”我非常恬不知耻地答道,“咦,这是什么?”两个硬硬的东西,我一把掏出来,两枚一元的硬币。
“我的了!”我继续恬不知耻,随即再次恬不知耻地把手又塞进他暖和的口袋。
姚安坐在我的左边,脸红得不可救药。
三年前,我们还是小学生。整天嘻嘻哈哈,偶尔也会有点小忧伤。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这样的日子实在是美好。已经是小学六年级了,隐秘的情愫开始在心中发芽。我想,这个时候的姚安一定暗暗喜欢我。这不是自恋,我好歹还是有些聪明的小女孩。
我最喜欢音乐课。尽管我从小到大没有一首歌可以完全唱对,就连被大家认为最简单的《两只老虎》我也会唱错节奏。我也没有一副好嗓子,稍微高一毫米我就唱不上去。我的声音似乎被一扇无形的门挡在喉咙里,唱不出。
但我还是喜欢音乐的,我会写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尽管声音小得只有姚安能听见,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唱得很不错。我以后是要当明星的,我一直这么认为。不会唱歌怎么行呢?
那一年的冬天,每一堂音乐课,我的左手都要塞在姚安暖和和的棉衣口袋里。我从不觉得尴尬,到最后,姚安也是大大方方不再脸红。幸运的是,我经常能摸到一两个硬币,自然也是被我大大方方地据为己有。
好啦,我承认,我是很贪心的。
音乐课上我从不开口唱老师教的歌,我那声音,怎么行呢?平日里老师只管教歌,只是到了学期末,每一门学科都是要考试打分的。而我年年的音乐,都是不及格。年年的我,满脸通红地站在讲台上,一个字一个音都唱不出口。脾气好的音乐老师会很patient安慰我,脾气不好的音乐老师会很angry,甚至骂我平时不认真学。安拉,我不争辩。
六年级,因为是毕业班,上堂音乐课都算是奢侈,音乐老师自然也不舍得拿三四堂课出来一个一个地考试。所以,今年同桌两个一起唱。
我抱歉地看着姚安,成绩不好的姚安,音乐似乎还能凑合。姚安让我选歌,我摇摇头。
“我们唱《雪绒花》。”姚安最后对我说。
我点点头,发不出任何声音。每年的音乐考试,就像是我的祭日。那般美丽的音符,在昏黄的光线下翩翩扇动金色翅膀的音符,怎么就不能从我嘴中唱出?
“姚安,赵叆叇。”
我和姚安站在讲台上,老师用钢琴起了几个音。
“我们开始吧!”姚安说着。这句话让我突然就想起了吃饭时说的“我们开动吧”,于是我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点点头。
“雪绒花,雪绒花——”姚安似乎想帮我掩饰,故意将声音唱得很大。天知道,我根本连嘴都没张。好吧,我咬咬嘴,为了让姚安不至于唱得太难堪,我终于唱出了蚊子哼般的一句。
“洁而白——”然后又停下。
只此一句,已经让姚安很吃惊。一首歌唱完,我也没有再出声。
姚安唱完的时候,我咬着唇,都快哭了。对不起,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再不能发出声音。班级里安静下来,沉寂的两层音乐楼,不知在想些什么?从它诞生那天起,就被翩翩起舞的音符装点得忧伤又寂寞。这栋有了灵魂的楼,会怎么看待我这个不会唱歌的孩子?
“姚安优秀,赵叆叇良好。”阴影下的音乐老师,声音显得有些孱弱。
我低下头笑了,第一次觉得,音乐老师不让我们用脚踏塑料凳的凳腿,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
紧紧抓住的都是空白
中学的我,喜欢上姚安的兄弟。
中学的姚安,喜欢上赵叆叇的姐妹。
后来姚安的兄弟初二没有上完就离开了这座小城,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后来赵叆叇的姐妹和姚安在一起,其实她早就喜欢那个长得并不怎么好看的姚安。
中学的姚安,成了一个校园混混。
中学的赵叆叇,还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呐。
我们这边小升初是不用考的。上中学也就根据英语语法中的“就近原则”,家离哪儿近就上哪所中学。父母花了钱,没有让我上离家近的三流学校,硬是将我塞进了离家很远的升学率很高的重点学校。而我,还莫名其妙地成了班级第一,谁让我小学毕业考试考得哇瑞固得呢?
小学时的我,成绩并不太好,中学时的我,在“班级第一”的逼迫下,想不好都不行。
初二结束,我以班级第一结束了我三分之二的初中生活,优哉游哉地在暑假上着网。
一个头像在我眼前晃动,一对小情侣在忘我KISS。我打开对话框,我想我知道这个在我的好友中潜伏多日的号码是谁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呵呵”地笑了,我看了看我亲手打的备注名称:姚安。心想,我早就猜到了啊。
我还是打道:“不知道。”
“我是姚安。”我知道的。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傻蛋。”我欲哭无泪。
“最近怎么不更新空间?”
“没钱。”
我飞速回道:“要知道我N年没有掏过你口袋了呐!”
“傻样!你空间里第一篇日志叫做《妓女不哭》,你神经错乱啦?”
“哪有,我只是,突然,悲伤。”我矫情地打了一句矫情的话。“那是一篇健康的文章。”我ADD了一句过去。
“傻蛋,你现在还是不会唱歌吗?”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这句话。敲:“我会听歌。”
我正在听《沿海地带》,《海豚湾恋人》的片尾曲,我不知道有多喜欢,我看着自己头像边滚动的字幕:张韶涵《沿海地带》,眼里充满了泪水,眼睛又酸又疼。是不是,上网上太久了啊?
我发现姚安的头像边也出现了相同的字幕。
“傻蛋,你还是放不开。”
“是呐!”
“傻样!傻蛋,你还是忘不了他。”
“是呐!”
“拜托!有你这么傻的人吗?”
“有呐!”我开始哭,天知道,我多么多么地怀念那些翩飞的音符了。
“其实我早就明白”
“梦醒了就不在”
“只是还挣扎着不让你离开”
“紧紧抓住的都是空白”
“在沿海地带放逐我的爱”
“孤单也很精彩”
……
姚安一句句地将歌词发过来,我一声一声地哭。拜托,请让我忘记,那些音符吧。
我只是太过怀念以前的岁月,太过害怕现在的时光。或许是因为那个已经离我远去的男孩。安拉,我不知道。
但愿人长久
初三的孩子变得敏感,不是因为学习,只是因为时光匆匆,悲伤了岁月。特别是小情侣们,紧紧拉着的手,谁想放开?
胡小曼哭了整整一堂课,她的姚安,因为打架,好像是要被学校开除了。不上学的姚安,不能留在这个小城了。他远在上海的爸爸,会带他离开。
我第一次觉得,被学校开除,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趴在床上,泪水打湿了枕头,心中和那个男孩离开我的那一天一样悲伤。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念,最后才发现,这并不是一句美好的话。“千里共婵娟”,“千里共婵娟”。让我心痛又想念的男孩,现在在哪儿?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种叫做思念的情愫,每个人都有道丢不掉的枷。那片叫“爱”的湖,湖水的毒,终究让沉浸于此的人遍体鳞伤。
国庆节的时候,我踩着脚踏车,艰难地穿梭于拥挤的人群。我来到小学的校园。
校园被姹紫嫣红的花儿装扮得好美好美,我却闻不到花香。
我从侧门钻进了校园。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空地,那栋绿色的老楼去哪儿了?那栋被音符笼罩的老楼,和我们匆匆走过的时光一起消失掉。
音符最后去哪儿了?那栋早已变成废墟的老楼,用音乐的魂哀伤了整座小城……
作者档案:
苏萱仪,其实叫赵丹。朋友们也叫我摇摇,有爸爸妈妈和妹妹。95后,长发,喜欢照镜子。是比较能想的水瓶座,像上学途中遇到咻咻冒烟的“炸弹”被我英勇扔向远处的菜地;早上起床刷牙发现牙膏牌子变成了“酷睿双核”。比较乖,有点懒,只喜欢画画和看书以及三毛。希望世界和平人人快乐以及有像哆啦A梦那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