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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马克思在晚年更多的关注东方社会的发展，特别是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和《给维·伊·查苏利奇的信》集中体现了马克思对落后国家社会发展道路问题，即关于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本文分析了马克思写这几封信的历史背景，信的主要内容以及简单的谈了谈该理论对落后的国家实现“跨越卡夫丁峡谷”的一些启示。
关键词 历史必然性 俄国农村公社 卡夫丁峡谷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 A
马克思以前主要关注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走向共产主义的道路问题。但马克思晚年关注和探索东方国家（尤其是俄国）社会发展道路问题不是偶然的事情。其实在19世纪50年代马克思就注意到俄国，只是当时他还认识到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问题的特殊性，俄国社会道路发展问题应归属于西欧资本主义社会的范畴。然而19世纪80年代由于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俄文版出版，引发了俄国国内民粹派和自由主义者之间关于各国资本主义发展前景的争论，这才使得马克思放下手头重要的工作，开始把视线和研究的重点逐渐转向革命方兴未艾德俄国和其他东方国家，结合俄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了著名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的构想，即东方国家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
马克思关于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理论主要体现在他晚年的人类学笔记和关于俄国社会的几封信中。而马克思的和《给查苏利奇的信》对我们很好的了解马克思晚年的思想有很重要的帮助。
一
1861年农奴制改革后，俄国的政治、经济等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沙皇废除了农奴制，而可条件却是农村公社必须缴付巨额的赎金。所以，农村公社中的许多农民为缴付赎金而破产，被迫无奈的做工人。慢慢地，传统的农村生活方式被动摇，农村公社逐步消亡。在俄国农奴改革的社会背景下，产生了一批同情农民的知识分子，他们反对在俄国发展资本主义，主张保存并发展农村公社，他们想做农民的代言人，这批知识分子被称作民粹派。与民粹党相对立的是，俄国的自由经济派，他们希望首先摧毁农村公社，以便过渡倒资本主义制度。1872年《资本论》第一卷俄文译本出版后，民粹派和自由派都从《资本论》中找到了支持他们观点的论据，这两派不断地就俄国所应走什么样的历史道路问题进行激烈的争论。由于这些争论都引用《资本论》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引起了马克思的重视。马克思不得不站出来重申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
1877年10月， 俄国民粹主义者米海洛夫斯基在《祖国纪事》杂志登载了的一篇时评《卡尔·马克思在尤·茹柯夫斯基先生的法庭上》而备受关注。该文章阐述到，马克思同俄国自由派一样，认为对于俄国来说没有什么比消灭农民共有制和急速進入资本主义更为可不容缓的事了。同时，针对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关于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描述表明，马克思不赞成俄国人为他们的祖国寻找一条不同于西欧已经走过并且正在走着的发展道路。为此马克思对此进行了回应，写了《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在这里马克思做了澄清，认为米海洛夫斯基对《资本论》作了错误的解释。马克思认为，提出西欧的资本主义社会发展不能作为一般的发展道路，这一历史活动的历史必然性限于西欧各国。它不适用于还存在农村公社的俄国。不能作这种“超历史的”抽象判断，而必须对各个民族所处的不同的历史环境进行具体的研究，然后才能弄清它们将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在这封信中，马克思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俄国继续走他在1861年所开始走的道路，那他将会失去当时历史所能提供给一个民族的最好的机会，而遭受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一切灾难性的波折。”
1881年2月，俄国女革命家查苏利奇给马克思写信，信中说到马克思的《资本论》在俄国极受欢迎以该书在革命者关于土地问题和农村公社问题的争论中所起的作用，并请他谈谈在农村公社面临生死危机的情况下俄国历史发展趋势与前景问题，特别是他对俄国农村公社命运的看法。马克思收查苏利奇的这封信后，感到了回答所提问题是很复杂的。因为要回答俄国资本主义和农村公社的未来命运，马克思不仅要客观的评论，又要加强民粹派的革命信心，这个度很难把握。他极其认真地思索后写了四个草稿。在这四草稿中，关于农村公社性质和未来命运的观点，马克思都详尽地阐述了其观点。
无论是米海洛夫斯基的文章，还是查苏利奇的来信，他们都是出于同一个问题，即针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表述的资本主义起源这一运动的必然性与俄国社会发展命运之间的是什么关系问题。具体说，一方面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必然性是否适用于一切民族、国家，一切民族是否必须走西欧走的资本主义道路；另一方面，在前者的基础上，俄国社会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更好。可见，查苏里奇所提的问题是对马克思《资本论》的一次重大挑战。但也使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理论得到充分的完善，这就是马克思晚年提出的东方社会可以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走出一条不同于西方社会的未来发展道路的理论的问世。
二
笔者主要基于马克思的《给维·伊·查苏利奇的信》的四个草稿和正式稿，谈谈对马克思关于俄国农村公社的性质、未来命运和社会发展道路的理解。首先必须得表达对马克思的敬畏之情，因为从马克思对查苏利奇的回信写了四个草稿中，可看出马克思对该问题的重视性和马克思对处理问题严谨的态度。先以初稿为例：
查苏利奇在信中写到希望马克思在回信中谈谈他在《资本论》中表述的关于对世界各国都应经过资本主义卡夫丁大峡谷的理论的看法，马克思在初稿中先指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道路有其必然性。可俄国公社制却与西方的历史背景截然不同，公有制是一种原始的公有制，而共产主义是其目标，没必要走私有制。所以，马克思《资本论》中有关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理论概括，不能作为一种普遍性理论运用到俄国公社中。
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明确分析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起源，并将将其限于西欧各国之后，他分析了由于俄国社会环境的特殊性，俄国可不经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具体来说，就外部条件而言，由于俄国存在现代历史环境中，但保存着的农村公社，和资本主义生产同时并存可见，农村公社是和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兼容并进的时代。因此，俄国社会的发展可以吸收资本主义的肯定成果，得到现代物质条件的可能性。就内部条件而言，马克思认为俄国农村公社不同于原始公社，它具有公私两重性，一方面，这就赋予了俄国农村公社强大的生命力，另一方面也可能逐渐成为公社解体的根源。因为农村公社所固有的二重性，使它面临着两种可能的选择，具有两种可能的发展道路：要不是农村公社中包含的私有制因素，战胜社会所有制因素，要不后者战胜前者。面对俄国农村公社可能出现的两种选择，马克思认为，如果想要变农村公社作为俄国社会发展新的生长点，必须排除沙皇专制统治和资本主义生长的因素。 无论在结构上，还是在论述上，初稿中关于农村公社和社会发展前景的分析是最为详尽的。二稿、三稿在一些地方进行了省略，但与初稿相比思路总体没有变化。草稿四稿的篇幅是最少的， 在信中他先指出復信迟缓的原因，然后阐述了俄国农村公社发展前景，但是他并没有对公社保存的可能性做了分析。在正式复信中，马克思首先说明了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西欧出现的历史必然性，然后面对俄国历史环境的特殊性，马克思大胆的设想俄国社会发展的前景：俄国公社以其有利的因素，成为俄国社会的新生长点。可要是成为新增长点，必须肃清袭向它的各种破坏性因素，为其提供自由发展的空间。可以看出正式稿只是一种大概性、不带倾向性的回复，其结构是非常简洁的。
通过以上对草稿和正式复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对于俄国农村公社发展前景有一个总体思路，即他把资本主义生产的历史必然性仅限于西欧，对于俄国来说，由于俄国公社自有的特点，可能会导致公社发展具有两面性。但具体到一些细节问题，前三稿的思想还是一致的。比如：俄国公社到底是否保存？俄国公社是否可以跨越资本主义制度？若可以，那俄国公社通过何种方式来实现其社会发展？从总体上看，马克思认为俄国公社有可能保存，并作为社会新生长点，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大峡谷”，直接走向社会主义社会。但是在第四草稿和正式稿中，马克思似乎更加慎重的用语，比如从跨越的可能性转向发展的两面性。对于俄国公社的前景在正式稿中马克思也没有明确的提出。
三
在当今马克思主义研究中提倡回到经典，回到文本。在这里笔者对回到文本的理解是，不是去要求我们去寻求客观意义，作者的意思，而是赋予文本其新意义。现在我们再读马克思的这几封信时，这是为了赋予其新意义，为我所用。实践证明，马克思关于俄国社会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直接走向社会主义的理论对指导像俄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同样，马克思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我国，也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1、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就是要不断地消除两极分化，不断的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马克思一再强调，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阶段不可超越性和生产关系、社会政治制度的可超越性。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建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基础之上，生产力极不发达，人们的物质文化水平较低，因此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经济发展步伐，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早日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
2、对资本主义采取“取其精华，弃其糟糠”的态度。在当带世界一体化中，和平与发展已成为时代主题，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并存将是一个长期的状态。在并存以及相互吸收的历史时期，特别是在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中，我们应如何对待资本主义，是关系到社会主义生存发展的大问题。理论和实践都证明，社会主义只有对资本主义采取“扬弃”的科学态度，享用资本主义为人类文明共创造的积极成果，同时弃其糟粕，才能更好地发展自己。
3、马克思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是方法。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理论品质是与时俱进。连他自己都说自己的理论要与具体的事件相结合，马克思强调，俄国农村公社能否实现跨越，主要在于具体的分析所处的历史环境。这种考察问题的方法，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基本原则。我国正是把马克思的普遍真理同我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才成功地走出一条新道路。
（作者：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专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注释：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第340页.
参考文献：
[1]许蓉，康惠.马克思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的意义.理论探索2004年第6期.
[2]孙来斌.经典作家关于“跨越卡夫丁峡谷”问题的基本观点述要.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09，（1）.
[3] 聂军荣.跨越卡夫丁峡谷与中国社会道路的选择.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2）.
[4]沙建孙.论述俄国农村公社命运和社会发展前景的重要著作.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研读
[5]刘樟清.对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可能性的初步思考.山东省农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7，第23卷，第4期.
关键词 历史必然性 俄国农村公社 卡夫丁峡谷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 A
马克思以前主要关注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走向共产主义的道路问题。但马克思晚年关注和探索东方国家（尤其是俄国）社会发展道路问题不是偶然的事情。其实在19世纪50年代马克思就注意到俄国，只是当时他还认识到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问题的特殊性，俄国社会道路发展问题应归属于西欧资本主义社会的范畴。然而19世纪80年代由于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俄文版出版，引发了俄国国内民粹派和自由主义者之间关于各国资本主义发展前景的争论，这才使得马克思放下手头重要的工作，开始把视线和研究的重点逐渐转向革命方兴未艾德俄国和其他东方国家，结合俄国的实际情况，提出了著名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的构想，即东方国家可以不经过资本主义发展阶段，而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
马克思关于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理论主要体现在他晚年的人类学笔记和关于俄国社会的几封信中。而马克思的和《给查苏利奇的信》对我们很好的了解马克思晚年的思想有很重要的帮助。
一
1861年农奴制改革后，俄国的政治、经济等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沙皇废除了农奴制，而可条件却是农村公社必须缴付巨额的赎金。所以，农村公社中的许多农民为缴付赎金而破产，被迫无奈的做工人。慢慢地，传统的农村生活方式被动摇，农村公社逐步消亡。在俄国农奴改革的社会背景下，产生了一批同情农民的知识分子，他们反对在俄国发展资本主义，主张保存并发展农村公社，他们想做农民的代言人，这批知识分子被称作民粹派。与民粹党相对立的是，俄国的自由经济派，他们希望首先摧毁农村公社，以便过渡倒资本主义制度。1872年《资本论》第一卷俄文译本出版后，民粹派和自由派都从《资本论》中找到了支持他们观点的论据，这两派不断地就俄国所应走什么样的历史道路问题进行激烈的争论。由于这些争论都引用《资本论》来支持自己的观点，引起了马克思的重视。马克思不得不站出来重申关于这个问题的观点。
1877年10月， 俄国民粹主义者米海洛夫斯基在《祖国纪事》杂志登载了的一篇时评《卡尔·马克思在尤·茹柯夫斯基先生的法庭上》而备受关注。该文章阐述到，马克思同俄国自由派一样，认为对于俄国来说没有什么比消灭农民共有制和急速進入资本主义更为可不容缓的事了。同时，针对马克思的《资本论》中关于俄国社会发展道路的描述表明，马克思不赞成俄国人为他们的祖国寻找一条不同于西欧已经走过并且正在走着的发展道路。为此马克思对此进行了回应，写了《给“祖国纪事”杂志编辑部的信》，在这里马克思做了澄清，认为米海洛夫斯基对《资本论》作了错误的解释。马克思认为，提出西欧的资本主义社会发展不能作为一般的发展道路，这一历史活动的历史必然性限于西欧各国。它不适用于还存在农村公社的俄国。不能作这种“超历史的”抽象判断，而必须对各个民族所处的不同的历史环境进行具体的研究，然后才能弄清它们将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在这封信中，马克思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如果俄国继续走他在1861年所开始走的道路，那他将会失去当时历史所能提供给一个民族的最好的机会，而遭受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一切灾难性的波折。”
1881年2月，俄国女革命家查苏利奇给马克思写信，信中说到马克思的《资本论》在俄国极受欢迎以该书在革命者关于土地问题和农村公社问题的争论中所起的作用，并请他谈谈在农村公社面临生死危机的情况下俄国历史发展趋势与前景问题，特别是他对俄国农村公社命运的看法。马克思收查苏利奇的这封信后，感到了回答所提问题是很复杂的。因为要回答俄国资本主义和农村公社的未来命运，马克思不仅要客观的评论，又要加强民粹派的革命信心，这个度很难把握。他极其认真地思索后写了四个草稿。在这四草稿中，关于农村公社性质和未来命运的观点，马克思都详尽地阐述了其观点。
无论是米海洛夫斯基的文章，还是查苏利奇的来信，他们都是出于同一个问题，即针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表述的资本主义起源这一运动的必然性与俄国社会发展命运之间的是什么关系问题。具体说，一方面西方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必然性是否适用于一切民族、国家，一切民族是否必须走西欧走的资本主义道路；另一方面，在前者的基础上，俄国社会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发展道路更好。可见，查苏里奇所提的问题是对马克思《资本论》的一次重大挑战。但也使马克思关于社会发展理论得到充分的完善，这就是马克思晚年提出的东方社会可以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走出一条不同于西方社会的未来发展道路的理论的问世。
二
笔者主要基于马克思的《给维·伊·查苏利奇的信》的四个草稿和正式稿，谈谈对马克思关于俄国农村公社的性质、未来命运和社会发展道路的理解。首先必须得表达对马克思的敬畏之情，因为从马克思对查苏利奇的回信写了四个草稿中，可看出马克思对该问题的重视性和马克思对处理问题严谨的态度。先以初稿为例：
查苏利奇在信中写到希望马克思在回信中谈谈他在《资本论》中表述的关于对世界各国都应经过资本主义卡夫丁大峡谷的理论的看法，马克思在初稿中先指出，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道路有其必然性。可俄国公社制却与西方的历史背景截然不同，公有制是一种原始的公有制，而共产主义是其目标，没必要走私有制。所以，马克思《资本论》中有关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理论概括，不能作为一种普遍性理论运用到俄国公社中。
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明确分析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起源，并将将其限于西欧各国之后，他分析了由于俄国社会环境的特殊性，俄国可不经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具体来说，就外部条件而言，由于俄国存在现代历史环境中，但保存着的农村公社，和资本主义生产同时并存可见，农村公社是和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兼容并进的时代。因此，俄国社会的发展可以吸收资本主义的肯定成果，得到现代物质条件的可能性。就内部条件而言，马克思认为俄国农村公社不同于原始公社，它具有公私两重性，一方面，这就赋予了俄国农村公社强大的生命力，另一方面也可能逐渐成为公社解体的根源。因为农村公社所固有的二重性，使它面临着两种可能的选择，具有两种可能的发展道路：要不是农村公社中包含的私有制因素，战胜社会所有制因素，要不后者战胜前者。面对俄国农村公社可能出现的两种选择，马克思认为，如果想要变农村公社作为俄国社会发展新的生长点，必须排除沙皇专制统治和资本主义生长的因素。 无论在结构上，还是在论述上，初稿中关于农村公社和社会发展前景的分析是最为详尽的。二稿、三稿在一些地方进行了省略，但与初稿相比思路总体没有变化。草稿四稿的篇幅是最少的， 在信中他先指出復信迟缓的原因，然后阐述了俄国农村公社发展前景，但是他并没有对公社保存的可能性做了分析。在正式复信中，马克思首先说明了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西欧出现的历史必然性，然后面对俄国历史环境的特殊性，马克思大胆的设想俄国社会发展的前景：俄国公社以其有利的因素，成为俄国社会的新生长点。可要是成为新增长点，必须肃清袭向它的各种破坏性因素，为其提供自由发展的空间。可以看出正式稿只是一种大概性、不带倾向性的回复，其结构是非常简洁的。
通过以上对草稿和正式复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对于俄国农村公社发展前景有一个总体思路，即他把资本主义生产的历史必然性仅限于西欧，对于俄国来说，由于俄国公社自有的特点，可能会导致公社发展具有两面性。但具体到一些细节问题，前三稿的思想还是一致的。比如：俄国公社到底是否保存？俄国公社是否可以跨越资本主义制度？若可以，那俄国公社通过何种方式来实现其社会发展？从总体上看，马克思认为俄国公社有可能保存，并作为社会新生长点，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大峡谷”，直接走向社会主义社会。但是在第四草稿和正式稿中，马克思似乎更加慎重的用语，比如从跨越的可能性转向发展的两面性。对于俄国公社的前景在正式稿中马克思也没有明确的提出。
三
在当今马克思主义研究中提倡回到经典，回到文本。在这里笔者对回到文本的理解是，不是去要求我们去寻求客观意义，作者的意思，而是赋予文本其新意义。现在我们再读马克思的这几封信时，这是为了赋予其新意义，为我所用。实践证明，马克思关于俄国社会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直接走向社会主义的理论对指导像俄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具有重大历史意义。同样，马克思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对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我国，也具有现实指导意义。
1、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根本任务就是要不断地消除两极分化，不断的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马克思一再强调，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阶段不可超越性和生产关系、社会政治制度的可超越性。中国的社会主义是建立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基础之上，生产力极不发达，人们的物质文化水平较低，因此必须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经济发展步伐，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早日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
2、对资本主义采取“取其精华，弃其糟糠”的态度。在当带世界一体化中，和平与发展已成为时代主题，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并存将是一个长期的状态。在并存以及相互吸收的历史时期，特别是在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中，我们应如何对待资本主义，是关系到社会主义生存发展的大问题。理论和实践都证明，社会主义只有对资本主义采取“扬弃”的科学态度，享用资本主义为人类文明共创造的积极成果，同时弃其糟粕，才能更好地发展自己。
3、马克思的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是方法。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理论品质是与时俱进。连他自己都说自己的理论要与具体的事件相结合，马克思强调，俄国农村公社能否实现跨越，主要在于具体的分析所处的历史环境。这种考察问题的方法，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基本原则。我国正是把马克思的普遍真理同我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才成功地走出一条新道路。
（作者：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专业：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注释：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第340页.
参考文献：
[1]许蓉，康惠.马克思跨越“卡夫丁峡谷”理论的意义.理论探索2004年第6期.
[2]孙来斌.经典作家关于“跨越卡夫丁峡谷”问题的基本观点述要.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2009，（1）.
[3] 聂军荣.跨越卡夫丁峡谷与中国社会道路的选择.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2）.
[4]沙建孙.论述俄国农村公社命运和社会发展前景的重要著作.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研读
[5]刘樟清.对跨越卡夫丁峡谷的可能性的初步思考.山东省农业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7，第23卷，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