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语言的修辞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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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庾信作为六朝时期的集大成者,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他通过审美回忆进行艺术创作,语言清新流丽。庾信工于炼字,精于示现,善于对仗,讲求声律和谐,他的审美回忆性创作及其中的修辞手法对唐代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具有极高的语言魅力和文学价值。因而,探讨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的辞格运用,有着修辞学与文学的双重意义。
  关键词:庾信 审美回忆性作品 辞格运用
  《四库全书总目》评价庾信:“集六朝之大成,而导四杰之先路。”“所作皆华实相扶,情文兼至,抽黄对白之中,灏气舒卷,变化自如……[1](P1275)庾信上承魏晋下启隋唐,融合了南朝的丽靡恻艳之风和北朝的苍劲幽峭之美,形成了他“清新”“绮艳”“老成”[2]的独特艺术风格。对于庾信诗文的语言特征,陈柞明评价说:“齐梁之士多以炼句为工,然率以修辞,矜其藻绘,纵能做致,不过清浅。审其造情之本,究其琢句之长,岂特北朝一人,即亦六朝鲜俪”。[3]滕王逌说:“妙善文词,尤工诗赋,穷缘情之绮靡,尽体物之浏亮。”[4](P53)可以说,庾信的诗赋皆是因情而起,文词华美,清楚明朗,擅于炼字炼句。审美回忆性作品是庾信诗赋的重要组成部分,庾信通过回忆,对往昔的经验生活进行复现和重建,在创作时与现实拉开距离,只在心理上回到过去的审美经验中,去唤醒并开启尘封在内心深处的记忆碎片。通过回忆整合成审美意象,并在作品中进行再创造,呈现为当下的可感知的画面,使之具有独特的审美境界。庾信在对此类审美回忆性作品进行创作时探索了一些更能表情达意的修辞手法,来表达他的乡关之思、屈节之辱、羁旅之苦以及迟暮之哀,而这种特定心态通过审美回忆及其语言魅力可以更好地表达出庾信对生命价值的感悟。本文试图从辞格运用的角度,选取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突出的两种辞格——比兴、示现,以探讨其独特的语言风格。
  一、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的比兴
  刘勰的《文心雕龙·比兴》有言:“故比者,附也。兴者,起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起情者依微以拟议。”[5](P601)刘勰认为“比”就是比附,即用贴切的类比方法说明事物,比附事例因而就有了比喻。庾信入北之后,由于心念故国产生了强烈的乡关之思;亡国而漂泊异乡感到羁旅之苦;另仕二主而感到屈节之辱;入北初年,受到北朝当权者的打压,不受重用,政治地位一落千丈,生活贫苦等现状使庾信内心充满了苦闷与哀伤。庾信只能寄托诗文来宣泄心中愤懑,因而出现了大量审美回忆性作品,其中,比兴手法运用的十分突出。
  (一)用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作比兴对象
  (1)“雪泣悲去鲁,凄然忆相韩。惟彼穷途恸,知余行路难。”(《拟咏怀》其四)
  (2)“吴起常辞魏,韩非遂入秦。”(《拟咏怀》其五)
  (3)“倡家遭强聘,质子值仍留。”(《拟咏怀》其三)
  (4)“榆关断音信,汉使绝经过。胡笳落泪曲,羗笛断肠歌。纤腰减束素,别泪损横波。恨心终不歇,红颜无复多。枯木期填海,青山望断河。”(《拟咏怀》其七)
  在《拟咏怀》中,庾信用穷途痛哭的阮籍、入秦被谮的韩非作比,言自己像阮籍一样入北后生活如同穷途末路一般,无所希冀。除此之外,庾信在审美回忆性诗歌中还通过女性来作比,在《拟咏怀》其三中,庾信把自己出使北朝比作遭到强聘的“倡家”,透露出他对自己身仕敌国而感到羞愧,怀有强烈的屈节之辱;在《拟咏怀》其七中,庾信塑造了一个满怀乡国离恨,闻羌笛而思乡断肠,消瘦憔悴、悲痛欲绝的女子形象。庾信用此作比,诉说了他对故国的深深眷恋,而前四句写身处北地孤寂凄凉的环境,侧重表现南北联系断绝的寂寞。再加上胡笳、羌笛的北地之音,更使异乡人涕泪纵横。“枯木期填海”,用枯木填海的神话表达自己南归故国的愿望就像用枯木填平大海一样不能实现,但心中依然执着此念。而“青山望断河”,指盼望青山崩塌能阻断黄河,畅通归乡之路,庾信把深沉的怀乡情愫写得哀切感人。《拟连珠》中,庾信“是以黄池之会,可以争长诸侯;鸿沟之盟,可以中分天下。”来比喻萧梁的盛衰之貌,用“盖闻死别长城,生离函谷,辽东寡妇之悲,代郡霜妻之哭。”来比喻江陵之乱给百姓带来的痛苦,家破人亡的不幸。从以上这些比兴中,可以看出庾信通过追忆这些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来表达自己对萧梁盛衰的惋惜,对战争的厌恶,对百姓的同情,对自身命运的感慨,能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二)用动植物作比兴对象
  庾信在审美回忆性作品中多用动植物类意象作比兴对象,这些意象通过庾信审美回忆的再创造变为直接寄托他情感的对象。最具代表的是“枯树”意象,庾信用枯树自比,半死半生的枯树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流露出他心中对当下生活怀有的无奈与愁苦。
  (5)“至如白鹿贞松,青牛文梓。根柢盘魄,山崖表里。桂何事而销亡?桐何为而半死?……开花建始之殿,落实睢阳之园。声含嶰谷,曲抱《云门》。将雏集凤,比翼巢鸳。”(《枯树赋》)
  这里的“贞松”“文梓”都是良木佳树,它们在自然中雄姿勃发,这些情景似乎符合庾信早年仕梁的经历,早年间游走于宫廷,享受着无限荣宠。之后这些树目睹了年代变迁,在岁月中经历磨难,无情的岁月使它们变得“乃有拳曲擁肿,盘坳反覆。”庾信化用《庄子》中的典故,来责备自己身为梁臣而屈节仕周,实属无奈。江陵沦陷后庾信入北,入北初年,他的生活就如同这枯树一般“羁臣从散木,何以预中天。”庾信把自己比作不材之木,无所可用。
  在《小园赋》中,庾信说:“心则历陵枯木,发则睢阳乱丝。”面对小园中的花鸟,庾信全无可乐之心,他看到的只是秋日的枯木,心中满是悲愤与怨怒,惜叹年华,如同枯槁。庾信反复用枯木作比,“交让未全死,梧桐唯半生。”“是以譬之交让,实半死而言生;如彼梧桐,虽残生而犹死。”“山长半股折, 树老半心枯。”等等。庾信其实就是这半死梧桐,是这被抽掉“心”的卷施,他心早已亡,只剩躯壳。这类枯树意象在庾信诗文中屡屡出现,象征着他怀抱迟暮,郁郁寡欢的心境。   除了枯树,庾信在审美回忆性作品中,也常把自己比作失林之鸟,樊笼之鹤。
  庾信在后期通过诗赋抒发乡关之思,在作品中多次把自己比作“孤雁”,表达他内心的孤独与忧伤。庾信在《秋夜单飞雁》中说:“失群寒雁声可怜,夜半单飞在月边。”,庾信借助秋夜中一只在月边单飞的孤雁表达自己如同这只离群之雁一样不得南归的悲伤之情,他对孤雁的同情其实也是在自我怜悯,怀有深厚的思乡之情。因而,庾信渴望回到集体中去,但现实却是“白雁抱书,定无家可寄”“况复惊鸿别水,但见徘徊”。庾信用这类惊鸿孤飞的意象,表达自己身在异地内心孤独寂寞的凄楚。雁一旦失群,就会触发庾信伤怀自己身不由己,孤独无奈的心境。
  二、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的示现
  陈望道说过:“示现是把实际上不见不闻的事物,说得如见如闻的辞格。所谓不见不闻,或者原本早已过去,或者还在未来,或者不过是说者想象里的景象,而说者因为当时的意象极强,并不计较这等实际间隔,也许虽然计较仍然不愿受它拘束,于是实际上并非身经亲历的,也就是说得好象身经亲历的一般,而说话里,便有我们称为示现这一种超绝时地、超绝实在的非常辞格。”[6](P124)庾信在审美回忆性作品中大量运用“示现”这种辞格,由于这种审美回忆有两种存在形式即个人亲历性的审美体验和历史哲思性的审美体验。个人亲历性审美体验包括今昔图景独立并列和今昔图景交织重现这两种呈现方式,它们都构成了审美回忆与当下生活的对比,因而审美回忆通过示现的手法在今昔时空的交错中完成对往事的审美回忆。示现可以大致分为“追述的、预言的、悬想的”三类。[6](P124)
  (一)追述示现
  “追述的示现是把过去的事迹说得仿佛还在眼前一样。”[6](P124)在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把过去的事情重现在眼前,就如同把往昔的经历与现在的生活状态交织在一起。如:
  (6)“林寒木皮厚,沙回雁飞低。故人倘相仿,知余已执珪。”(《对宴齐使》)
  (7)“绿房千子熟,紫穗百花开。莫言行万里,曾经相识来。”(《忽见槟榔》)
  (8)“飞蓬损腰带,秋鬓落容颜。寄言旧相识,知余生入关。”(《反命河朔始入武州》)
  在《对宴齐使》这首诗中,庾信在569年奉北周王命出使北齐,再次到达邺下,见到了当年的东魏故友,诗中无不透露出他的尴尬和惭愧,庾信追述当年相逢的情景,感慨今非昔比。《忽见槟榔》这首小诗值得关注,槟榔为南方特有的植物,庾信羁留北地多年,见到的槟榔就成了他的南思之物。睹物思乡,这里的槟榔不仅仅是一种植物还含有庾信缱绻的回忆和思念。“相识”两个字表现出庾信追述示现的手法,使得他怀念的过去之物更显得景中含情。庾信把对往事的思念跨过时空延展到此地,使乡恋更加绵长,诗境更加开阔。
  (二)预言示现
  “预言的示现同追述的示现相反,是把未来的事情说得好像已经摆在眼前一样。”[6](P124)这种预言示现可理解为主人公在特定心理状态下形成的对未来理性状态的期许。
  (9)“手巾还欲燥,愁眉即剩开。逆想行人至,迎前含笑来。”(《荡子赋》)
  (10)“新绶始欲缝,细锦行需纂。”(《夜听捣衣》)
  例(9)写了思妇盼望征夫回来的情景,听到自己的丈夫快要回来了,思妇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逆想”用了预言示现的手法,思妇幻想夫妻重逢时的美好景象。例(10)中,庾信前一部分细致的刻画了妇人在秋夜捣衣的衣着、动作和神态,在捣衣的过程中,思妇想到又该为丈夫缝制衣服,寄向边关了。庾信这里用预言示现的手法合理地顺延了捣衣妇人的思维,使得整个情景显得更加真实贴切。
  (三)悬想示现
  “悬想的示现,则是把想象的事情说得真在眼前一般,同事件的过去未来全然没有关系。”[6](P124-125)庾信用悬想示现的手法多次表达了他对故土、对友人的思恋。
  (11)“故人倘思我,及此平生时。莫待山阳路,空闻吹笛悲。”(《寄徐陵》)
  (12)“南登广陵岸,回首落星城。不言登旧浦,烽火照江明。”(《和刘仪同臻》)
  (13)“秦关望楚路,灞岸想江潭。几人应落泪,看君马向南。”(《和侃法师三绝》)
  《寄徐陵》一诗短短20字,寄托了他对老友的思念之情。尽管他们南北阔别,还是无法阻碍希望见面的心声。庾信言要趁活着的时候互寄相思,莫要等到死后像向秀那样“空闻吹笛悲”。庾信在这里用了悬想示现的手法,留给读者一个充分的想象空间,让读者想象徐陵是如何在他乡思念自己的,自己又是如何思念老友的。这里可以看出子山对动乱局势的担忧,嵇康和吕安都死于司马氏之手,庾信担心徐陵的安危,南北对峙、战争频繁,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使得他们之间的牵挂更胜平时。悬想示现的修辞手法使读者能够站在他人的视角来审视诗人的情感表现,更符合人们的心理期待。《和刘仪同臻》这首诗可以认为是他生前留下的最后一首追忆江南的作品。庾信身在遥远的长安,他用悬想示现的手法试图重现江南之景。在他最后的记忆中江南不是美好的,而是沉浸在烽火连天,流星陨落之中。在漆黑的夜空,战火照亮了庾信心中对故土的眷恋。庾信心中那一抹“烽火”的残光似乎是他最后对南归的一丝希望,但是,光亮消失的时候,他将长眠于他乡。
  三、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工于练字,重视韵律
  汉魏六朝是文学的自觉和个性化时代,诗人不胜枚举。诗歌创作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壮观局面。这一时期审美价值与艺术创作逐步成为影响后世的美学范畴。庾信融合南北之长,在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突出运用“比兴、示现”这两种辞格,除此之外,还用了通感、对仗、引用、拟人、炼字炼句等多种辞格,把南朝的声律美和北朝刚劲之风融入到诗赋创作之中。
  (一)注重练字
  诗歌的魅力在于其精炼的语言和声律的和谐之美,而修辞正是通过语词间规律的搭配以产生高度的概括性和形象性的艺术手法。   《文心雕龙·明诗》:“情必极貌以写情,词必穷力以追新;俪采百字之区,争价一字之奇。”[5](P67),可以看出六朝时期的诗歌创作重视锤炼文字,受时代风气的影响,庾信也十分注重炼字,如《拟咏怀》(十八)“露泣连珠下,萤飘碎火流。”此诗主要抒发了庾信感慨年华易逝,瞬息衰秋之情,此处“流”字用得相当精准,诗歌情感虽深沉但语言清新华丽。《奉报穷秋寄隐士》:“秋水牵沙落,寒藤抱树疏。”中的“牵”和“抱”字使沙随水落,树绕枯藤的景色显得更加复有动感和生活气息。又如《侠客行》:“细尘障路起,惊花乱眼飘。”“惊”字,使读者眼前一亮:是谁惊了花扰乱了路人的视线?原来是风。一个“惊”字使诗歌整体变得清新活泼。《重别周尚书二首》:“阳关万里道,不见一人归。唯有河边雁,秋来南向飞。”庾信用秋雁作比,表达也无法南归的伤感,再加上正逢送别故人,就更增加了这种欲归无期的悲凉感。
  (二)重视韵律
  南朝齐武帝萧赜时期“永明体”的产生,使诗歌在完善艺术形式美的进程中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为后来律诗的形成奠定了基础。庾信深受时代的影响,重视声律的和谐之美。《反命河朔始入武州》:“轻车初逐李,定远未随班。”(“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和王少褒遥伤周处士》:“三山犹有鹤,五柳更应春。”(“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庾信笔下还有通篇和律之作,如《舟中望月》等。
  通过分析庾信审美回忆性作品中突出的两种修辞手法,以及修辞辞格对其审美回忆性作品的语言影响,可以发现庾信不仅能够灵活地把控语言,而且可以使之为他的情感服务。语言是文风形成的基础,他的清新流丽之风不仅是南北融合的产物,更是诗歌语言的魅力所在。
  (本文受“宁波大学优秀学位论文培育基金”编号[PY2012012]资助。)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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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剑舒 浙江宁波 宁波大学人文与传媒学院 315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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