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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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沈青漫当年离开得毫无预兆,陆诤言一直在说服自己这是和平分手。七年后两人在大厦外重逢,陆诤言终于承认,和平个头,这场气他生了七年,混和着他未减的爱意与怀念。
  一
  沈青漫回国的第二个月就接到了一笔单子,熬了几周才赶出初稿来。去交稿的那天是个烈日天,她之前定的车还没提货,只能顶着一脑门儿的汗打车过去。
  臻世珠宝位于大厦的十六层,沈青漫坐在设计部里和他们讨论初稿的调整方向。这是一家业内有名的珠宝企业,沈青漫之前在国内念书时参加过他们主办的珠宝大赛,也算是有缘。突然周围就开始骚动起来,她抬头看去,门口进来几个穿着消防服的人,她呼吸一滞,手中握着的笔骨碌碌地从桌面滚了下去。
  十七层有个孕妇将自己反锁在房子里面,情绪激动,门口有人在劝解,目前的制定方案是另派一人从外边的窗户潜入,里应外合。他们正在逐层确认窗户的关闭情况,以防待会儿攀爬时出现意外。
  沈青漫偷偷拿眼向那几名消防员一一看过去,发现全是陌生的面孔。也对,已经七年了,早不知道进了多少新人了。
  “十六层检查完毕,可以开始。”
  “收到。”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出来,混着杂乱的电流声。沈青漫猛地抬起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她有些腿脚不稳地扶着桌子站起来,紧张地盯着外面。
  陆诤言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十六层,他甚至没有停留,只跟里面的队友点了个头,直接开始往十七层攀爬。一个刚在工位上睡觉的实习生此时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恰巧看见贴在窗户上刚露出脸的陆诤言,愣愣地说道:“现在擦窗户也有颜值要求了吗?”
  沈青漫的记忆回溯到那年夏天。
  他们第一次遇上时,她也被陆诤言那张脸迷得失了神。那一年她刚考上设计学院,学校里做消防演习,陆诤言是随行,负责消防器材使用方法的演示。
  六月的酷暑天,从寝室楼跑到操场,又站在太阳下听完领导的演讲,到后面的演示环节时,大家都已经恹恹的了。只有沈青漫伸着脖子,眼里放光。她已经盯着笔直站在一旁的陆诤言看了很久了。
  沈青漫对消防员的固有印象都是身着那身消防服的英勇模样,但陆诤言那天没有穿消防服,他穿的是一件军绿色的衬衫,下摆扎进长裤里,裤脚塞进靴子里,全程面无表情。
  他们珠宝设计专业的队伍靠前,沈青漫当时站累了,便蹲在地上休息,到请学生上去操作的环节,陆诤言的话音还没落,她就从地上蹦起来,仗着位置优势抢到了这个名额。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丢脸,面前的火都快燃尽了,她也没能使灭火器喷出粉末或是泡沫。她在一群人面前急得面红耳赤,最终只能无助地望向陆诤言。
  陆诤言看她出够了洋相,终于肯上前帮她。他略弯弯下腰轻笑道:“刚才没听吗?这瓶用完了。”他拿起另一瓶,“这儿有这么多瓶,你偏偏要选这一瓶。”
  后来,明明有这么多人,她也只认准了陆诤言。
  二
  救援十分成功,沈青漫也跟着松了口气。之前每次陆诤言出任务,无论大小,她都要提着一颗心等到他顺利归队为止,这个习惯她到现在都改不了。
  沈青漫赶到大厦外头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收队,她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把抓住站在车边的一个人。
  “陆诤言。”
  陆诤言正转动着酸痛的手腕——前几天出任务受了伤,今天又不小心用力过度了。他转过身,看见面前的人,连眼皮都没颤动一下,問:“什么事儿?”
  沈青漫被他的反应吓得缩回了手,怯懦得不敢再开口说出下一句。陆诤言似是耐心用尽,皱眉道:“刚才那个孕妇是你的朋友?”
  “……不是啊。”沈青漫没反应过来。
  陆诤言整理好自己,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准备上车,说:“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沈青漫愣在原地。失落之余,她忍不住开始瞎想:陆诤言是不是这几年出了什么意外,失忆了,才把我给忘了?
  沈青漫和陆诤言谈了快两年恋爱,当时她跟他所在的整个中队的人都混熟了,虽然七年过去,那些人或殉职或转业,但总有这么几个相熟的还留了下来。
  “漫漫姐。”趁着发车前的几分钟,有人偷偷地跑过来扯她。一米八几的个子却长着一副圆圆的娃娃脸,沈青漫还记得他,硬扯出一丝笑打招呼:“小梁。”
  小梁挠挠头,看陆诤言正在写报告,没注意这边,这才低声迅速地说道:“诤哥这场气生了很久了,你别怪他甩脸色。”他刚才在旁边都看见了,诤哥冷着脸的样子,真的好凶。
  沈青漫叹口气,苦笑道:“我知道,当年是我不对。”
  又过了几天,沈青漫把手头上的工作都解决了就直奔陆诤言的单位,但在岗亭跟警卫磨了半天,也没能跨进一步。
  陆诤言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沈青漫巴巴地望着警卫,还在软磨硬泡。他“啧”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那天爬窗的时候他就看见沈青漫了,面上淡定,手上却差点儿没抓稳。当年心上那一刀是沈青漫亲手剜的,他以为已经结了疤,但其实并没有,见到沈青漫时,还是在慢慢地渗着血。
  陆诤言把沈青漫提溜到车里,车里只有冷气开着的轻微响动,沈青漫拘谨地坐在位子上,给自己打了几次气,才开口道:“之前见面是我莽撞了,没跟你好好打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她咽了咽口水,不免落俗地问道,“过得还好吗?”
  陆诤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几声,岔开话题道:“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下次你再来这么捣乱,他们就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沈青漫知道陆诤言在随口吓唬她,但她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跟他插科打诨,只能咽下一丝苦涩,点头道:“我就是想来找你。”
  “沈青漫。”时隔多年,陆诤言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我没打算回头。”
  三
  陆诤言对那个在全校师生面前笨拙地摆弄灭火器的沈青漫印象深刻,毕竟很久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人了。后来两人再遇见就是他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赶到的灭火地点碰巧是她兼职的一家工作室。   正值盛夏天,光是站在外面都冒一脑门儿的汗,她还要固执地往里冲。陆诤言拉住她,厉声喝道:“不准胡闹。”
  沈青漫急得眼泪直打转,反复说道:“设计稿还在里面,你帮帮我,我的设计稿。”
  设计稿最终被抢救了出来,烧了一小部分,沈青漫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跟他道谢。陆诤言点点头,继续去处理后续工作,结果没过一会儿,沈青漫又跑过来问能不能给她个联系方式。
  她刚哭过,眼角飞红,刚才还伤心欲绝的脸上现在带着羞涩。陆诤言想,这姑娘的自愈能力也太强了。
  再后来就是沈青漫花样百出地追他。学艺术的人搞起浪漫来,陆诤言真是顶不住,很快就坠入爱河。他用此生少有的温柔来回应沈青漫的喜欢,直到沈青漫消失之前,他都认为,沈青漫的喜欢应该是和他一样长久的。
  陆诤言从一场久远的梦中醒过来,出神地盯着头顶的吊灯,这是沈青漫当初买来的,死缠烂打地要装在他的公寓里。他缓了缓,转身用被子盖住头,闭上眼,脑海中却又是今天的沈青漫。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了还走吗?
  现在又来缠着他是什么意思?
  陆诤言被这些问题搞得没有了睡意,下床站在阳台抽了半宿的烟。
  沈青漫出国前在国内顶尖的设计院校就读,又在国外待了多年,履历闪闪发光,但回国后她并没有接太多设计稿。在拒绝了又一个约稿后,她有些烦躁地推开了桌面上铺着的设计稿。如果说二十岁是她的顶峰时期,那她现在差不多就是江郎才尽了吧。
  如今的她经历了许多,心里积压了太多事儿,找不到当初的那种纯粹,更何况她曾放弃过珠宝设计一段时间,如今提笔都需要勇气。
  烦心事儿一件连着一件,沈青漫前一天晚上睡得晚,手机调了静音,早上起床一看,十几个未接电话。她打回去,才知道是她的工作室失火了。
  沈青漫回国后就在着手准备她的设计工作室,装修才过半。
  火是凌晨烧起来的,起因是同一条街的烧烤店操作不当起了火,她的工作室就是被殃及的“池鱼”。沈青漫赶到现场一看,还好,她过来时火已经基本扑灭了。除了外墙烧得黑乎乎的,玻璃碎了,别的也没什么大损失。
  沈青漫本来还带着隐隐的期待,想着陆诤言会不会在现场,但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便蹲在一旁等商业区的物业给出解决方案。
  小梁从另一头了解完情况过来,看见沈青漫,忙跑过去跟她蹲在一起,问:“漫漫姐,这里的哪家店是你的?”
  “就是背后这家,你屁股下面这个墩子是从里面搬出来的,待会儿记得还我。”沈青漫心态好,还在不紧不慢嚼着刚才买来的早饭。
  小梁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你跟诤哥和好了吗?”其实他天天跟陆诤言待在一起,这两天看这人越发阴郁,他猜都猜到结果了。
  沈青漫摇头,余光却突然瞥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她猛地站起来,有些意外地叫道:“陆诤言?”
  四
  陆诤言在附近办事儿,看见微信群里说这边有火灾,就顺便拐过来看一下。他是真不知道沈青漫也会在这里。这神奇的缘分!
  他和小梁说话,沈青漫插不上嘴,就直勾勾地看着陆诤言,直看得他受不住了,问:“干什么?”
  沈青漫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上面起了个一小水泡,那是她之前进去看现场的时候不小心烫的,她故意可怜兮兮地说:“有点儿疼……”
  陆诤言瞥了那個赶不上米粒大的水泡一眼,呛声道:“碰瓷?这也要消防队负责?”
  现在陆诤言骂她,沈青漫都觉得甜蜜蜜的。她傻笑着摇头。被那笑容晃了眼,陆诤言不自然地移开眼要走,沈青漫赶紧抓住了他,磕巴道:“能、能留个……电话吗?”
  背后是刚经历一场劫难的工作室,眼前还是那个故人,说着相似的话,陆诤言轻轻抽着气,缓过那阵酸涩后,他有些气恼地说:“号码没换过,你没打过吗?”
  沈青漫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那几个数字早已刻在她的记忆里,两千多个日夜里,她时常默念,却都没敢拨出去。她立刻说道:“我记着的,都记着呢。回去就给你打,可以吗?”
  陆诤言没吭声,身后有人叫他,他走出去几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片嘈杂声,再转过身,就看见沈青漫捂着头蹲在地上,血从指缝里漏出来。陆诤言暗骂一声,快步走上去扶住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也太能招事儿了,他就是转个身的工夫。
  “那边吵架,不知道谁扔东西砸到我了。这回是真的有点儿疼了。”沈青漫晕乎乎地捂着头,却还记得往他怀里靠,贪恋着这个想了好久的怀抱。
  物业和商户未达成统一意见,起了争执,沈青漫半句话没参与竟被砸破了头,也是够倒霉的。陆诤言带着她上医院,剃了一部分头发,缝了两针,出来时沈青漫别扭着不给他看,还一直问是不是很丑。
  陆诤言从车里拿了湿纸巾,低着头一言不发给她擦手指缝里粘上的血迹。他常年冲在一线,更血腥的画面都见过,但偏偏就是沈青漫的伤吓得他失了魂。他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明明决定了不回头,但沈青漫一出现,他又舍不得真的不理她。
  他失神地继续手上的动作,那只软嫩的手却不安分,偷偷地缠上来要和他十指相扣,等陆诤言反应过来要抽出手时,沈青漫已经得逞,笑眯眯地晃着两只交缠的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回到过去,可以吗?”沈青漫见缝插针地求复合。
  陆诤言抬眼,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说道:“当初主动的是你,先离开的也是你,现在又要缠着复合。沈青漫,没有这样的道理。”
  车厢内寂静无声,沈青漫慌乱地眨着眼睛,想开口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终语无伦次地说道:“当年一声不吭离开是我不对……我出了点儿事情,又、又联系不上你……但这次不一样了,你相信我,我比之前勇敢了。我会好好爱你的,你相信我。”
  当年她因为梦想受挫,加之父母临时决定移民国外,就把和陆诤言的感情当作一捧灰撒了,纵然是有苦衷,但她并不想以此来讨陆诤言的怜悯,她只想让他看到,她七年未变的心。   “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陆诤言抓住重点追问道。
  沈青漫抿紧了嘴唇,想起那段往事禁不住抖了抖。她尽力控制住自己,轻声说:“我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先回答我,可以吗,陆队?可以回头吗?”
  陆诤言说不出拒绝的话,又不想答应,干脆逃避现实,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吓得沈青漫脸色发白地抓紧了安全带。
  不行就不行呗,她再努力一点儿就是了,这架势也太绝情了。
  五
  沈青漫是从小梁那里知道陆诤言转业的消息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他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小梁一直觉得队长和沈青漫就是天生绝配,两人谁也没忘记谁,可闹个别扭却能闹上这么些年,真是瞎折腾。他忍不住要抢月老的活儿,说道,“诤哥的酒吧过几天就开业了,漫漫姐,你要去吗?”
  沈青漫当然要去了,还包揽了当天的开业花篮。陆诤言看着不请自来的某人没说话,转头往里走。他今天会很忙,沈青漫来了他也没工夫招待她。
  沈青漫今天很乖,自己坐在吧台前小口喝着奶茶,眼睛跟着陆诤言转,但不一会儿就找不到人了。人渐渐多起来,她身边有一个男人总有意无意地往她这边挤,几次过后她忍无可忍,凶道:“我劝你最好离我远点儿,我男朋友会徒手整形。”
  那男人觉得自己耳朵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话?他大着舌头发问:“什、什么意思?说明白点儿。”
  沈青漫耐心地给他解释道:“徒手整形,就是一拳下去,把你的鼻子打歪掉那种。”
  男人当她讲了个笑话,哈哈笑了半天,越发大胆地摸上来。沈青漫有点儿慌。她其实根本没在附近看见陆诤言,刚才虚张声势,现在只剩下心虚了。
  她退无可退,突然被一个侍者扶住了肩,他声音不大,但足够两个人听见:“沈小姐,老板请你到休息室去。”
  陆诤言知道自己忙起来会顾不上沈青漫,便一直安排人在附近看着,听到真有人来骚扰沈青漫后,他皱了皱眉,放下酒杯往休息室走去。
  沈青漫也就是当时被吓到了,缓过那阵子就好了。陆诤言进门的时候,她已经打开了他的藏酒,脸颊喝出了两坨红晕。她打着酒嗝跟他招手,说:“刚才有人欺负我,你是不是看见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委屈和不解,“你怎么都不帮我?是不是不疼我了?”
  陆诤言的心骤然紧了紧,但仍冷着脸走近说:“失忆了?看清楚,我是你的前男友。”
  沈青漫當真瞪着眼睛看了好久,突然毫无预兆地哭起来:“不是,不是!我好爱你的,你不能跟我分手。”
  陆诤言简直气死了,说:“少颠倒黑白,是你要跟我分手的。”
  是吗?沈青漫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清醒了一点儿,凑近了,吐着酒气说:“小梁说你还在我跟我生气,我想着,先哄哄你,你不生气了就再来喜欢我,行不行?”她顿了一下,又喃喃道,“但不能太久,我有点儿急。”
  陆诤言的呼吸急促了几下,神情无奈,又掺杂了些怨气,叹道:“是不是不管多久我都得栽在你手里?”
  也不知道沈青漫听没听懂,反正她还挺高兴,双手捧水般地伸到陆诤言眼前,说:“那你就乖乖栽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呵,什么时候学会顺杆爬了?”陆诤言拍掉她的手。
  沈青漫不但会顺杆爬还会顺毛捋,她往前挪了挪,伸手环住陆诤言的腰,在他挣开前死死抱住,说:“给我抱一会儿,抱一抱就不生气了。”陆诤言放松身子,妥协了。不管过去多久,沈青漫都是抓着他命脉的那个人。
  六
  沈青漫没什么诚信,说是抱一会儿,结果直接在人怀里睡着了。陆诤言没有叫醒她,熟门熟路地把她送回她的公寓。
  一个两室一厅的小公寓,是沈青漫回国时匆忙找的,一间做卧室,一间改成工作室,就没什么多余空间了,客厅杂乱地堆了一些东西,陆诤言进门后走得很是艰辛。
  好不容易把沈青漫塞进被窝里安顿好,陆诤言转头打量起周围,看见桌上散乱的设计稿中间有一张珠宝设计大赛的报名表,主办方是臻世珠宝。
  这种设计大赛虽然在国内还算有名气,但毕竟没法跟那些国际大赛比,沈青漫留学回来不积极参加这个比赛也是正常,可陆诤言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臻世珠宝目前的掌权人是他的三叔,陆诤言装作前缘已尽的冷酷模样,但私下可没少了解沈青漫,自然知道她的住址,了解她的工作。
  据他三叔所说,沈青漫拒绝参加的原因是——能力不足。
  她怎么可能没有能力?陆诤言曾见过她满橱柜的奖杯,他不知道,也不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当年那个提起珠宝设计就两眼放光的沈青漫不见了,他只想把当初的那个她找回来。
  沈青漫晕乎乎地醒过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她坐在床上发愣,好半天才断断续续地想起来,昨晚想着喝酒壮胆求复合,结果喝猛了给喝断片了。是陆诤言送她回来的吧?人呢?
  陆诤言端着汤碗进来的时候,沈青漫还在捶着自己的头死命地回想细节。他不解地看了一会儿,问:“怎么,你这是脑积水了吗?”
  沈青漫听见声音欣喜地跳下床,跑到他面前,十分高兴地说:“你还在呢?给我煮的汤吗?”
  陆诤言把汤碗塞给沈青漫,看她坐到桌边一口一口地喝,他缓缓地说:“那个设计大赛,我希望你去。”
  一口汤呛住了喉咙,沈青漫咳了半天,转头盯着他,眼里竟有些慌乱。陆诤言跟她解释道:“臻世珠宝是我三叔的。”
  沈青漫缓了缓,却转移了话题,说:“你在偷窥我的生活吗?我可从来没说我在给臻世供稿。陆诤言,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别转移话题。”陆诤言心中有怨言,又被沈青漫这样揭穿,忍不住开口嘲讽,“怎么?连珠宝设计也打算放弃了?几年而已,你的喜欢都挺短的。”
  “我不是,我没有!”沈青漫有些激动,要过来抓陆诤言。
  他退后一步说:“那当年是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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