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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一中 薪火相传
2007年1月 15 日天空格外晴朗,马路上的冰雪也没阻碍住阳光的温暖明媚。行走在大街上的原哈尔滨市呼兰区教育局局长刘长有的心情也被这难得的阳光映射得通透而明亮,他步履匆忙而轻快,正赶往哈尔滨市教育局,接受重大的工作安排。
下午14 时整刘长有准时走进了教育局领导的办公室,3个小时后,虚掩着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朱局长一手拍着刘长有的肩膀,一手紧紧地握住刘长有的手,使劲地顿了顿,说道:“长有,百年名校,还要再振雄风啊!”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3个小时的谈话,改变了刘长有也许是工作旅途中的最后一站——刘长有改任哈尔滨市第一中学校长一职。
命令即是责任,第3天,刘长有便走马上任了。
刚到学校刘长有便听说了这样的事儿:北京一知名大学的某招生人员来哈尔滨招生,竟然不知道哈尔滨市第一中学;还有人打车去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出租车司机也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在……走走看看吧。”这些事的发生也许是极个别的现象,但不能不让刘长有好生喟然;随后刘长有又看到了一件事儿:中午时分的食堂竟然冷冷清清,空无一人,讲了一上午课的老师竟然没有饭吃。一问才知道,食堂早已赤字,拿不出钱让老师吃饭。
一天下来,刘长有原本惯有的急匆匆的步子迈得缓慢而沉重,待校园由喧闹而渐渐寂静下来时,刘长有仍在走走停停,思绪万千……
提起哈尔滨市第一中学,自哈尔滨开埠以来,生活在这里的几代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年学校底蕴深邃,文化厚重,革命历史悠久,英雄辈出。这所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老校,一中是哈尔滨市建校最早的学校,哈尔滨地下党团组织第一个与党通信的联络点,哈尔滨市首批市重点中学,被誉为哈尔滨市的“黄埔军校”……在艰辛而漫长的办学历程中,形成了以人文见长的办学特色,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先觉先悟、爱国爱民的优秀学子。作为这样一所百年名校,在其发展的各个历史时期,都曾与无数个“第一”结缘,也与一次又一次创新、改革同行,在教育教学改革大潮中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洗礼。然而从90年代以来,在近20年的时间里,由于学校扩招,规模过大,实行跨区招生,生源每况愈下,再加之管理不到位等多方面原因,学校处于徘徊不前的状态。
百年名校会发展成今天的状况,一流的牌子、二流的办学条件、三流的生源质量,这是刘长有万万没有想到的。临危受命,该怎样与一中共渡难关。此时市教育局朱局长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长有,现在是一中的特殊时期,人们对一中的期望值很高,社会对一中的关注度也很高,希望你顶住压力,与一中荣辱与共!”“局长,组织的需要就是我个人的需要。我会对一中负责任,我在一中一天,我就会把工作做好一天。我会迎难而上!”
有人说,困难越多,激励出的斗志就会更强。面对领导的殷殷期盼,面对社会强烈的呼声,面对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在这所百年名校的传统与困难面前,怎么办?那一刻刘长有做了一个决定:一中别无选择,一中人别无选择,我刘长有更是别无选择!刘长有不自强,一中怎能自强!
百年一中负重前行
工作越深入遇到的困难越多,经济的困难成为摆在刘长有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学校拖欠教师的结构工资、差旅费、补助费达100多万元;拖欠水电费、房租费、包烧费、办公用品费也近100万元;偿还银行贷款利息每月近10万元。如此的经济状况,教师的福利待遇无从说起。分校办在西华苑(殡仪馆)附近,3个学年只有9个班,300多名学生,学生出多入少,经费入不敷出。人心不稳,教师在学校看不到希望,心思难以全部放在学生身上;有的中层干部、骨干教师在寻求调转……真可谓哀莫大于心散。学校的一些岗位本可以一个人做,现在是两个人在做;作为一线的教师本是学校的主人,但临时工却成了学校的主角。生源下滑,学生家长不满,局里期望值高,社会舆论大,各兄弟学校气势逼人,一中没有退路。克服困难是当务之急,是燃眉之急。
一个月的实际接触,一个月的调查研究,面对这令人堪忧的现状,刘长有逐渐明确了工作思路:想要解决困扰一中发展的最大问题,就要从6个方面着手,即精神的支撑、学校发展的定位、制度和机制的保障、环境的改善、向心力与凝聚力的重新唤起、把握机遇与迎接挑战。抓好、抓实这6个方面才是学校得以求生存求发展的重要保障。学校的中心工作是教学,提高教学质量依靠的就是一线教师的倾情付出,提高教师地位迫在眉睫。为了重新摆正教师与工勤人员的位置,刘长有的第一步棋就是从全体临时工解聘开始,重设岗位,重新竞聘。但是学校的人都知道,动一个位置,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决定一宣布,上访的、打电话求情的接连不断,刚刚开始的工作又要被一堵墙压得让刘长有喘不过气来……
华灯初上,刘长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矗立在校园正中古朴而厚重的教学楼,陷入了深深的、久久的思索之中……
33载从教之路,从25岁担任原呼兰县大用中学校长,再到35 岁担任原呼兰区教育局副局长,47 岁担任局长,刘长有半辈子扎根在农村教育这片土地上。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刘长有为农村教育鞠躬尽瘁,在全省乃至全国树立起了一面鲜艳的旗帜。而今,从区里到市里,毫无思想准备的他要承担起省重点中学校长一职,更要承担起这所百年名校的历史重任,刘长有的双肩仿佛负载了千斤的重担,而年龄更是让刘长有稍显尴尬。2007年,刘长有52 岁,如果工作没有调动,刘长有不说是功成名就,总可以说是安守岗位,这也许是每一位教育工作者认为最完美的。然而此时,刘长有却开始了对他来说崭新的人生征程。名校雄风再起,刘长有也可声名远扬;名校雄风未起,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而那时的刘长有也将到了花甲之年。这一切的一切让刘长有矛盾重重……
“丁零零……”电话铃声打断了沉思中的他。市教育局朱局长的电话又如一场及时雨为困难中的刘长有注入了力量:“长有,工作进展怎样?别顾虑,大胆干,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是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刘长有下定决心:我的责任是要对社会负责,对家长负责,对学生负责,对下属负责,用良心去做。天道酬勤,没有办不成的事,世上自有公道在!
这场临时工解聘没有引起大的波澜,反而使大家受到了深深的教育,也使得全体教职员工明确了刘长有以教师为主的办学思想,同时,也看到了刘长有要把这所百年名校再造辉煌的坚定决心与力度。名校,必有其特殊的精神,唯其精神的特殊,方能经世而独立,历久而弥新。“办学以教师为本,学校以育人为本,教学以质量为本,课堂以学生为本”,这是刘长有深思熟虑后针对哈一中的特殊情况向全校师生明确提出的切合学校实际的“四为本”的办学理念。学校是为了培养学生,培养学生靠的就是教师,没有优质的教师,还何谈学校的发展?教师安则学生安,教师优则学校优,教师强则教育强。高度决定视野,观念决定发展。明确的办学理念,势必将推动一中的可持续发展。
名师=名校
教育部某司长曾到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参观,问刘长有:“你觉得办学什么最重要?”刘长有不假思索地说:“第一是师资,我宁愿少要10万元钱,也要一位好老师。第二才是生源,第三才是经费。”的确,要创建名校,必须先培养名师,学校发展必须以教师为先,这也是百年名校雄风重振的必然选择。
为此,刘长有带领大家制订了诸多培养计划:青年教师培养计划、名师发展计划、个人职业生涯规划 “一三五七”培养方案。初次登上讲台的教师,需要一个实践以及与学生磨合的过程,在讲台上磨砺出具备当一名教师的初步条件,1年之内只要求站稳讲台;再用3年时间,达到充分具备当好一名教师的各方面素质,打下扎实的基础;5年时间,给教师足够锻炼的机会,要求在自己的学科领域积累初步成果;最后,用第7年的时间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怎样实现“一三五七”个人职业生涯规划呢?只有从最基础抓起,从最具说服力的基本功抓起,让教师们稳扎稳打。教师从刚刚踏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天开始,就要坚持每周要写3篇钢楷,每个月进行1次粉笔字交流展示。青年教师初次走上讲台缺少的是自信,老教师便会手把手地教,从课前的备课,课上的授课,再到课后的反思。每星期总校分校教师在一起进行固定的分学科备课,教师之间毫无保留,回校后本教研组的教师再共同探讨、切磋,进行二次备课,回家后再进行个人的第三次研习。如此锤炼,已经让教师对下周的每一课都烂熟于心。这样做不仅仅是学校对教师的鞭策,同时也是学校在后面“推着”教师向前跑。教师们说:“用走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校长的步伐,必须是一溜儿小跑才能与学校的发展并肩齐行。”
根据课程改革要求,学校循序渐进地组建了学习型团队:备课组沙龙、教研组沙龙、学年组沙龙、班主任沙龙、行政干部沙龙……每位教师1周至少被校长听3次课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名师的常态课,也是随时向年轻教师敞开大门,不用提前打招呼,也不用名师提前准备,只需在铃声前走进教室坐好,便可尽情地领略到名师的风采,学经取艺。现在的课堂也会看到主管校长兼课的情景;备课时,除了教师之间的互相切磋,也会听到校长的指点;每周1次的业务学习,也不再是一个人唱主角。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何况是对于为人师者。学校要求每位教师每年必须买不少于100元钱的图书,学校报销。学校的“硬性”规定,带给教师的是大量的阅读,知识含量的扩充。两年多的时间教师的读书笔记已达三四本之多,无形中促进老师养成了爱学习、勤学习、会学习的良好习惯。
学校还在校内开展了“名师讲坛,百家评教”系列活动,每次讲坛内容都与课改结合,与校本教研结合,与科研课题结合。所有学科的特级教师、高级教师和省市级骨干教师都展示课堂教学,学生家长也都可以走进名师讲坛听课。专家、同仁、家长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可以参与评教,学校还特邀各学科市教研员点评。教师们的业务有了提升,受益的自然是学生。以前的晚自习,常常是该来时人未到,不该走时人早走,而现在班班自习安静,秩序井然,学生们劲头十足,埋头于书海之中,学生说:“这可比在家看书的效率高多了。”自主学习,再加之老师对难懂知识的打散、揉碎,再用精妙的教学方法传授给学生,学生的学习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有了这样的学习状态,在刘长有上任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学生的成绩节节攀升,煞是喜人,刘长有更是喜上眉梢。
2007年12月1日,刘长有把办学目标“百年名校,重振雄风”8个大字高高地立在了学校主楼正上方的位置。8个大字鲜红夺目,8个大字刚劲有力。清晨,每一位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师生走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都会被这8个大字深深地吸引,阳光下每一名在操场中穿梭的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学生也会在经意不经意间仰望一下这8个醒目的大字,黄昏时被红日映照得更加浓烈的8个大字也让每一位走出一中大门的教职员工更加坚定了履行自己身上的责任与义务的决心。人心所向,人心凝聚,这才是百年名校大步向前跃进的必然理由。2008年高考那一天,当学校把印有“等你胜利的好消息”的红雨伞发到每一位学生的手里时,全校420名即将毕业的学生自发地回转身向这所百年名校的所有老师,也向着社会各界一直关注一中成长并为之付出辛勤劳苦的人,更向着这所百年名校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们已懂得母校3年的栽培就像是这把红雨伞使他们在风雨中前行。
善待教师=善待学生
作为校长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与思想行为去感化教师,并让每一位教师都能干劲十足地去工作,在一中有工作幸福感,这是校长的责任,因为只有教师有了这种幸福感,学生才会得到幸福。
善待教师首先解决的就应该是教师的吃饭问题。从刘长有上任的第二天,教师的一日三餐学校就全包下了。为此学校特意聘请了餐饮专家管理食堂,注意营养的均衡搭配。既有六菜一汤的午餐,又有中西结合的早餐。放学铃声响过,劳累的教师走进食堂,能喝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那一刻他们还有何奢求呢?生日对于每一个人的意义会有所不同,但在刘长有的心中却显得至关重要。全校教师在自己生日那一天,都会收到学校的祝福。清晨,踏进学校大门,一捧清香的花束由自己的学生送到教师的手里,花儿的芬芳从露珠里脉脉而出,浸润教师的心底。午休时,烛光闪烁的生日蛋糕,冒着热气的长寿面摆在自己的面前,听着“Happy Birthday!Mrs.zhang”的祝福,生日还能让同事、领导记住,那是自己身份与价值的体现。一些教师因为长年伏案工作,下课后坐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椅子上,无法解乏,日久天长得了腰间盘突出。细心的刘长有发现之后,马上就为全校教师采购了舒适的沙发椅。炎热的夏天,没事坐着都不由自主地冒汗,更何况是讲了一上午课的老师。因此,为所有教师的办公室配备空调,这又成了刘长有为教师解暑降温的又一项工作。清风一丝丝地吹过教师的发间,同时也吹醒了教师沉闷的心灵。走进教师的办公室,清雅的绿色植物透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在温暖与温馨的办公室里升腾着的是缕缕的温情。
领导为教师服务,教师为学生服务,后勤为教学服务,学校为社会服务,哈一中营造出和谐的育人环境。在这里,让教师觉得学校就是家,校长就是自己的亲人。50岁以上的教师可以不坐班,不考勤,特级教师每天上下班车接车送。这都是刘长有制订的特殊政策。老师的红白事,领导到场也许不足为怪,可是教师的一次感冒,都能接到刘长有的问候电话,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刘长有心思的细密。一位教师得了类风湿,在很多医院医治均未见成效,刘长有一次从长春出差回来,找到了这位教师说:“小李老师,我这次出差,听说了一个秘方,专门治类风湿,你试试看。了那么多西医,看看中医吧!”接过刘校长夹在笔记本中的这张四四方方的小纸条,这位教师连说“谢谢,谢谢”,便转身离去。老师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身兼重任的校长,每天都有那么多劳心劳神的事要做,工作出差,竟能把自己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老师的事放在心上,这还能让她说些什么呢?教师与领导之间的距离没有了,心贴得更近了。
是的,当学校把教师放在第一位的时候,教师也会把工作、把学生放在第一位,善待了教师就是善待了学校,也就是善待了学生。
国联今昔
刘长有常说:“现在的一中是上山阶段,要花费数倍的力气,如九牛爬坡,需人人出力。”
哈尔滨市国联学校是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分校,建校11年,经历了起起伏伏,在校生由300人发展为近千人的规模,是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全体师生付出了超常的代价换来的!
以前,国联学校地处南岗区,与道里区的总校相隔很远,位置偏僻又紧临哈尔滨市殡仪馆,一直影响学校的发展。一天,刘长有得知了一个难得的“消息”,为落实国家政策,哈尔滨市的一些中小学校将进行合并,其中,一所地处道里区黄金地段的中学要并到其他学校。如此黄金地点,如此契机,怎能不让刘长有心动?如果分校能搬到这里肯定会便于管理与沟通,还将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学校的生源问题。“一定抓住机遇。”于是刘长有奔走于各有关部门,说明情况,请求帮助。在各级政府的鼎力支持下,国联学校于2007年9月成功进行了校舍的搬迁。
之后,国联学校及时进行了体制改革。国联学校设一位主管校长,并分设后勤校长、教学校长、政教校长,每人各司其职。工作更加规范系统,工资与工作绩效挂钩。教师老中青搭配,既有已退的知名教育专家的“坐阵”,也有中间骨干教师的引领,更有刚毕业大学生新鲜血液的滋养,使每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开展。学校还细分出教务处和德育处,各有专人负责。国联学校与总校是不可分割的,虽地处两处,但其办学思想与总校一致。
老子说:“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国联学校的学生与其他重点学校的学生相比,起点稍低,综合素质略差一些。2007年,总校根据国联学校的具体情况,因时、因地、因缘地重新确立了办学理念,即“对每一名学生负责,让每一名学生从这里走向成功”。关注特色发展,努力创建一所国际化学校。学校注重学生情商的开发,注重学生优秀品德的培养,从最基本的日常行为规范开始抓起。在学校一进门处便赫然张贴着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准则并配有3张不同角度的学生照片。照片上已明确表示出女生留有长发应为高高束起状,短发则只留齐耳短发,男生则是精短的直发。为了营造向上的文化氛围,国联学校将竹作为校园的标志植物,班班都养观赏竹,披针形的绿叶潇潇洒洒,其寓意当然不言而喻,希望学生们具有竹的精神,节节攀升。每个楼层都有不同的主题文化:一楼“科技之光”,结合本楼层的理化生实验室,利用镜框和展板为学生营造一种高科技的氛围;二三楼“希望之光”,是教师、学生的艺术品展示,使学生受到美的熏陶;四楼理想之光,是一些伟人的介绍,激励学生不断进步,早日成才。走在校园中,处处充溢着绿色,每一个橱窗设计,每一处文字标牌、条幅都蕴涵着不同的意义。富有启迪性的楹联、标语牌矗立在高楼上方,领袖、伟人、科学家的画像悬挂在教室、走廊。走廊一隅的“读书角”,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图书借阅角,学生将自己看过的或发现的好书放到书架上供同学们阅览,想拿回去好好享用的只需在借阅簿上写上自己的班级、名字即可。每周、每月、每学期的“争创十星班集体”使每一个班级都能在十星中找到属于自己班级的那颗星,艺术修养之星、文化宣传之星……种种激励给学生创造了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的机会。
一次晚自习后,一位家长找到了班主任小霞老师,想要了解孩子的情况。于是,家长和老师在一起攀谈起来,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国联学校老校长下楼巡视看到了这一情景,轻轻地走过去说:“小霞老师,天已经黑了,早点回去吧。”“哎,知道了,校长。”小霞老师随声回答了一句。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老校长又下楼催促了一遍,小霞老师和家长还在聊着。第三次,老校长走下楼,径直来到家长的身边说:“这位家长,你看天太晚了,老师明天还要上班,休息不好,就没法讲课了。”此时,家长和小霞老师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十点一刻。这样的事,在国联学校比比皆是。在老师的心里,早已把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而学校就是自己的家。
“站在时代前沿,创建国际化学校,关注特色发展,培养个性化人才”。现在的国联学校突出了国际化的办学理念,聘请外教授课,再加之人文化的管理、切合实际的教学让家长没有理由不选择国联,让学生在这里没有理由不扎实地走好每一步。
百年一中再展新姿
如今的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已是今非昔比,旧貌换新颜。
在2008年招生时,择校生比统招生录取分数倒挂了6.65分,国联分校的学生一次性额满,这是近几年来从没有过的。国联学校在2008年高考中共有3名学生英语单科成绩达到138分,并列哈尔滨市道里区第3名;还有3名学生数学单科成绩名列哈尔滨市道里区第1名、全市第3名。2008年高考平均重点率43%,比2007年高出9个百分点,文科生已经进入清华大学的分数段;国联分校也考出了历史上的最好成绩。国家级数学竞赛,总校高二、高三学生均喜获奖牌,实现了2000年以来零的突破;高二学年于欢等5名同学参加英语比赛获奖,到英国进行文化交流。李嘉树、于歌同学荣获亚洲音乐大赛黑龙江赛区的一等奖,将于2009年到香港参加总决赛;李鸽同学参加亚洲轮滑锦标赛获二等奖。学生组男女乒乓球选手分别获省市学生项目比赛的冠亚军。近年来,学校的综合办学实力在不断上升,出现了日趋增强的态势。预测2009年,高考分数将比2008年高出10个百分点,到2010年,文科重点率将达到80%,清华北大等一流名校也将榜上有名。
学生的进步源于教师实力的明显增强。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现有特级教师3人,国家级骨干教师5人,国家模范教师2人,省级骨干教师、教学能手21人,市级学科带头人、骨干教师43人。在国家和省市级说课、赛课,班主任综合素质大赛,心理教师综合水平测试中成绩在全省都名列前茅。黑龙江省的师德报告人员,五四奖章获得者,十大杰出青年,哈尔滨市的劳动模范,学校样样都榜上有名。
走进一中的校园,学生文明,班级“三静一齐”,“两操”秩序井然,自习静若无人。正如2008届一位毕业生的家长所言,一中这所人文教育见长的百年老校,给予孩子的是肥沃的生长土壤,培养了孩子良好的学习习惯,使他们养成了坚强的意志品质。一所百年老校,它所蕴涵的人文底蕴是学子们终身受益不尽的。现今的哈一中焕然一新,学生们神采飞扬,教师们容光焕发,社会上的赞誉不断,已轻装上阵,步入中兴之路。
对此,刘长有这样说:“一中的今天,绝不是我刘长有个人努力的结果,各级领导、社会各界的关注,才使一中有了师生的同心发展。”哈尔滨市教育局朱局长在刘长有上任后的42天之内来了6次,亲自指导工作;市教育局为哈一中重新配备了新的领导班子,也特意为哈一中新一届领导班子召开了现场会。会上刘长有提出了新的办学目标、指导思想,同时也明确说出自己所面临的困难……领导们当即明确表态,市财政局2009年为一中进行200多万元的资金立项,修建塑胶运动场、大门、停车场等。精神支持,物质支援,这所有的一切对刘长有都是莫大的鼓励,更是哈一中全体教职员工做好工作的动力。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在市教育局和社会各界大力的帮助下,学校还清了银行的140万元贷款,解除了拖欠市土地局的1 500万元土地出让金,并向社会争取资金1 000多万元,全部用于改善办学条件……
在学校的会客室,右面墙上赫然印有北宋著名政治家范仲庵脍炙人口的《岳阳楼记》:“……登斯楼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偕忘……”左面墙上则是王羲之《兰亭集序》:“……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哲人的深邃与文人的旷达在这里相映,又共同衬托着正面墙上“重振雄风”这4个蕴涵着力量的大字。作为领导,刘长有做到了“少说多做”。因为家在呼兰,任务来得急,刘长有至今仍孤身一人住在校外,吃在食堂。教师们常说:“食堂做的饭再好吃,也不能天天3顿连着吃啊,刘校长不容易!”两年来,在刘长有的带领下,全校教师用自己的勤恳重铸了一中的品格,用自己的无私展现了一中的风骨。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全体师生要在2012年为百年校庆献上一份厚礼。这样一个具有较高精神价值追求的集体,一定会支撑起辉煌事业的持续发展,并使之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每天,当学生们三五成群结伴离校之后,当教学楼里的灯光一个个熄灭之时,校长室的灯光常是亮到最后。两年多的时间刘长有大多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
百年是一种骄傲,百年是一种张扬!而今,百年即将过去,近一个世纪的风吹雨打中,哈尔滨市第一中学仍旧保有它的传统本色的风采,现代使之增添了新的神韵。昨天是历史的见证,今天才是未来的开始。我们坚信,哈尔滨市第一中学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逾越不了的障碍!
夜阑人静之时,刘长有再一次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凝望着教学楼上方灯光映射下熠熠生辉的“百年名校,重振雄风”那8个大字……
采写后记:
至今,刘长有仍然在校外租住房子。他说与学校距离近心里会更踏实些。从刘长有身上,我们看到的是教育工作者的心是清澈的,教育工作是辛苦的。
(文中部分教师、学生名字为化名)
编辑/高伟
2007年1月 15 日天空格外晴朗,马路上的冰雪也没阻碍住阳光的温暖明媚。行走在大街上的原哈尔滨市呼兰区教育局局长刘长有的心情也被这难得的阳光映射得通透而明亮,他步履匆忙而轻快,正赶往哈尔滨市教育局,接受重大的工作安排。
下午14 时整刘长有准时走进了教育局领导的办公室,3个小时后,虚掩着的门被从里面推开了,朱局长一手拍着刘长有的肩膀,一手紧紧地握住刘长有的手,使劲地顿了顿,说道:“长有,百年名校,还要再振雄风啊!”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3个小时的谈话,改变了刘长有也许是工作旅途中的最后一站——刘长有改任哈尔滨市第一中学校长一职。
命令即是责任,第3天,刘长有便走马上任了。
刚到学校刘长有便听说了这样的事儿:北京一知名大学的某招生人员来哈尔滨招生,竟然不知道哈尔滨市第一中学;还有人打车去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出租车司机也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是在……走走看看吧。”这些事的发生也许是极个别的现象,但不能不让刘长有好生喟然;随后刘长有又看到了一件事儿:中午时分的食堂竟然冷冷清清,空无一人,讲了一上午课的老师竟然没有饭吃。一问才知道,食堂早已赤字,拿不出钱让老师吃饭。
一天下来,刘长有原本惯有的急匆匆的步子迈得缓慢而沉重,待校园由喧闹而渐渐寂静下来时,刘长有仍在走走停停,思绪万千……
提起哈尔滨市第一中学,自哈尔滨开埠以来,生活在这里的几代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百年学校底蕴深邃,文化厚重,革命历史悠久,英雄辈出。这所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老校,一中是哈尔滨市建校最早的学校,哈尔滨地下党团组织第一个与党通信的联络点,哈尔滨市首批市重点中学,被誉为哈尔滨市的“黄埔军校”……在艰辛而漫长的办学历程中,形成了以人文见长的办学特色,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先觉先悟、爱国爱民的优秀学子。作为这样一所百年名校,在其发展的各个历史时期,都曾与无数个“第一”结缘,也与一次又一次创新、改革同行,在教育教学改革大潮中经历着一次又一次的洗礼。然而从90年代以来,在近20年的时间里,由于学校扩招,规模过大,实行跨区招生,生源每况愈下,再加之管理不到位等多方面原因,学校处于徘徊不前的状态。
百年名校会发展成今天的状况,一流的牌子、二流的办学条件、三流的生源质量,这是刘长有万万没有想到的。临危受命,该怎样与一中共渡难关。此时市教育局朱局长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长有,现在是一中的特殊时期,人们对一中的期望值很高,社会对一中的关注度也很高,希望你顶住压力,与一中荣辱与共!”“局长,组织的需要就是我个人的需要。我会对一中负责任,我在一中一天,我就会把工作做好一天。我会迎难而上!”
有人说,困难越多,激励出的斗志就会更强。面对领导的殷殷期盼,面对社会强烈的呼声,面对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在这所百年名校的传统与困难面前,怎么办?那一刻刘长有做了一个决定:一中别无选择,一中人别无选择,我刘长有更是别无选择!刘长有不自强,一中怎能自强!
百年一中负重前行
工作越深入遇到的困难越多,经济的困难成为摆在刘长有面前的第一个难题。学校拖欠教师的结构工资、差旅费、补助费达100多万元;拖欠水电费、房租费、包烧费、办公用品费也近100万元;偿还银行贷款利息每月近10万元。如此的经济状况,教师的福利待遇无从说起。分校办在西华苑(殡仪馆)附近,3个学年只有9个班,300多名学生,学生出多入少,经费入不敷出。人心不稳,教师在学校看不到希望,心思难以全部放在学生身上;有的中层干部、骨干教师在寻求调转……真可谓哀莫大于心散。学校的一些岗位本可以一个人做,现在是两个人在做;作为一线的教师本是学校的主人,但临时工却成了学校的主角。生源下滑,学生家长不满,局里期望值高,社会舆论大,各兄弟学校气势逼人,一中没有退路。克服困难是当务之急,是燃眉之急。
一个月的实际接触,一个月的调查研究,面对这令人堪忧的现状,刘长有逐渐明确了工作思路:想要解决困扰一中发展的最大问题,就要从6个方面着手,即精神的支撑、学校发展的定位、制度和机制的保障、环境的改善、向心力与凝聚力的重新唤起、把握机遇与迎接挑战。抓好、抓实这6个方面才是学校得以求生存求发展的重要保障。学校的中心工作是教学,提高教学质量依靠的就是一线教师的倾情付出,提高教师地位迫在眉睫。为了重新摆正教师与工勤人员的位置,刘长有的第一步棋就是从全体临时工解聘开始,重设岗位,重新竞聘。但是学校的人都知道,动一个位置,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发生。决定一宣布,上访的、打电话求情的接连不断,刚刚开始的工作又要被一堵墙压得让刘长有喘不过气来……
华灯初上,刘长有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注视着矗立在校园正中古朴而厚重的教学楼,陷入了深深的、久久的思索之中……
33载从教之路,从25岁担任原呼兰县大用中学校长,再到35 岁担任原呼兰区教育局副局长,47 岁担任局长,刘长有半辈子扎根在农村教育这片土地上。斗转星移、寒来暑往,刘长有为农村教育鞠躬尽瘁,在全省乃至全国树立起了一面鲜艳的旗帜。而今,从区里到市里,毫无思想准备的他要承担起省重点中学校长一职,更要承担起这所百年名校的历史重任,刘长有的双肩仿佛负载了千斤的重担,而年龄更是让刘长有稍显尴尬。2007年,刘长有52 岁,如果工作没有调动,刘长有不说是功成名就,总可以说是安守岗位,这也许是每一位教育工作者认为最完美的。然而此时,刘长有却开始了对他来说崭新的人生征程。名校雄风再起,刘长有也可声名远扬;名校雄风未起,等待他的又将会是什么?而那时的刘长有也将到了花甲之年。这一切的一切让刘长有矛盾重重……
“丁零零……”电话铃声打断了沉思中的他。市教育局朱局长的电话又如一场及时雨为困难中的刘长有注入了力量:“长有,工作进展怎样?别顾虑,大胆干,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是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刘长有下定决心:我的责任是要对社会负责,对家长负责,对学生负责,对下属负责,用良心去做。天道酬勤,没有办不成的事,世上自有公道在!
这场临时工解聘没有引起大的波澜,反而使大家受到了深深的教育,也使得全体教职员工明确了刘长有以教师为主的办学思想,同时,也看到了刘长有要把这所百年名校再造辉煌的坚定决心与力度。名校,必有其特殊的精神,唯其精神的特殊,方能经世而独立,历久而弥新。“办学以教师为本,学校以育人为本,教学以质量为本,课堂以学生为本”,这是刘长有深思熟虑后针对哈一中的特殊情况向全校师生明确提出的切合学校实际的“四为本”的办学理念。学校是为了培养学生,培养学生靠的就是教师,没有优质的教师,还何谈学校的发展?教师安则学生安,教师优则学校优,教师强则教育强。高度决定视野,观念决定发展。明确的办学理念,势必将推动一中的可持续发展。
名师=名校
教育部某司长曾到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参观,问刘长有:“你觉得办学什么最重要?”刘长有不假思索地说:“第一是师资,我宁愿少要10万元钱,也要一位好老师。第二才是生源,第三才是经费。”的确,要创建名校,必须先培养名师,学校发展必须以教师为先,这也是百年名校雄风重振的必然选择。
为此,刘长有带领大家制订了诸多培养计划:青年教师培养计划、名师发展计划、个人职业生涯规划 “一三五七”培养方案。初次登上讲台的教师,需要一个实践以及与学生磨合的过程,在讲台上磨砺出具备当一名教师的初步条件,1年之内只要求站稳讲台;再用3年时间,达到充分具备当好一名教师的各方面素质,打下扎实的基础;5年时间,给教师足够锻炼的机会,要求在自己的学科领域积累初步成果;最后,用第7年的时间形成自己的教学风格。怎样实现“一三五七”个人职业生涯规划呢?只有从最基础抓起,从最具说服力的基本功抓起,让教师们稳扎稳打。教师从刚刚踏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天开始,就要坚持每周要写3篇钢楷,每个月进行1次粉笔字交流展示。青年教师初次走上讲台缺少的是自信,老教师便会手把手地教,从课前的备课,课上的授课,再到课后的反思。每星期总校分校教师在一起进行固定的分学科备课,教师之间毫无保留,回校后本教研组的教师再共同探讨、切磋,进行二次备课,回家后再进行个人的第三次研习。如此锤炼,已经让教师对下周的每一课都烂熟于心。这样做不仅仅是学校对教师的鞭策,同时也是学校在后面“推着”教师向前跑。教师们说:“用走的速度已经跟不上校长的步伐,必须是一溜儿小跑才能与学校的发展并肩齐行。”
根据课程改革要求,学校循序渐进地组建了学习型团队:备课组沙龙、教研组沙龙、学年组沙龙、班主任沙龙、行政干部沙龙……每位教师1周至少被校长听3次课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名师的常态课,也是随时向年轻教师敞开大门,不用提前打招呼,也不用名师提前准备,只需在铃声前走进教室坐好,便可尽情地领略到名师的风采,学经取艺。现在的课堂也会看到主管校长兼课的情景;备课时,除了教师之间的互相切磋,也会听到校长的指点;每周1次的业务学习,也不再是一个人唱主角。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何况是对于为人师者。学校要求每位教师每年必须买不少于100元钱的图书,学校报销。学校的“硬性”规定,带给教师的是大量的阅读,知识含量的扩充。两年多的时间教师的读书笔记已达三四本之多,无形中促进老师养成了爱学习、勤学习、会学习的良好习惯。
学校还在校内开展了“名师讲坛,百家评教”系列活动,每次讲坛内容都与课改结合,与校本教研结合,与科研课题结合。所有学科的特级教师、高级教师和省市级骨干教师都展示课堂教学,学生家长也都可以走进名师讲坛听课。专家、同仁、家长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可以参与评教,学校还特邀各学科市教研员点评。教师们的业务有了提升,受益的自然是学生。以前的晚自习,常常是该来时人未到,不该走时人早走,而现在班班自习安静,秩序井然,学生们劲头十足,埋头于书海之中,学生说:“这可比在家看书的效率高多了。”自主学习,再加之老师对难懂知识的打散、揉碎,再用精妙的教学方法传授给学生,学生的学习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有了这样的学习状态,在刘长有上任不到一个学期的时间里,学生的成绩节节攀升,煞是喜人,刘长有更是喜上眉梢。
2007年12月1日,刘长有把办学目标“百年名校,重振雄风”8个大字高高地立在了学校主楼正上方的位置。8个大字鲜红夺目,8个大字刚劲有力。清晨,每一位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师生走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都会被这8个大字深深地吸引,阳光下每一名在操场中穿梭的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学生也会在经意不经意间仰望一下这8个醒目的大字,黄昏时被红日映照得更加浓烈的8个大字也让每一位走出一中大门的教职员工更加坚定了履行自己身上的责任与义务的决心。人心所向,人心凝聚,这才是百年名校大步向前跃进的必然理由。2008年高考那一天,当学校把印有“等你胜利的好消息”的红雨伞发到每一位学生的手里时,全校420名即将毕业的学生自发地回转身向这所百年名校的所有老师,也向着社会各界一直关注一中成长并为之付出辛勤劳苦的人,更向着这所百年名校深深地鞠了一躬。他们已懂得母校3年的栽培就像是这把红雨伞使他们在风雨中前行。
善待教师=善待学生
作为校长要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与思想行为去感化教师,并让每一位教师都能干劲十足地去工作,在一中有工作幸福感,这是校长的责任,因为只有教师有了这种幸福感,学生才会得到幸福。
善待教师首先解决的就应该是教师的吃饭问题。从刘长有上任的第二天,教师的一日三餐学校就全包下了。为此学校特意聘请了餐饮专家管理食堂,注意营养的均衡搭配。既有六菜一汤的午餐,又有中西结合的早餐。放学铃声响过,劳累的教师走进食堂,能喝上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那一刻他们还有何奢求呢?生日对于每一个人的意义会有所不同,但在刘长有的心中却显得至关重要。全校教师在自己生日那一天,都会收到学校的祝福。清晨,踏进学校大门,一捧清香的花束由自己的学生送到教师的手里,花儿的芬芳从露珠里脉脉而出,浸润教师的心底。午休时,烛光闪烁的生日蛋糕,冒着热气的长寿面摆在自己的面前,听着“Happy Birthday!Mrs.zhang”的祝福,生日还能让同事、领导记住,那是自己身份与价值的体现。一些教师因为长年伏案工作,下课后坐在冷冰冰、硬邦邦的椅子上,无法解乏,日久天长得了腰间盘突出。细心的刘长有发现之后,马上就为全校教师采购了舒适的沙发椅。炎热的夏天,没事坐着都不由自主地冒汗,更何况是讲了一上午课的老师。因此,为所有教师的办公室配备空调,这又成了刘长有为教师解暑降温的又一项工作。清风一丝丝地吹过教师的发间,同时也吹醒了教师沉闷的心灵。走进教师的办公室,清雅的绿色植物透出沁人心脾的芳香,在温暖与温馨的办公室里升腾着的是缕缕的温情。
领导为教师服务,教师为学生服务,后勤为教学服务,学校为社会服务,哈一中营造出和谐的育人环境。在这里,让教师觉得学校就是家,校长就是自己的亲人。50岁以上的教师可以不坐班,不考勤,特级教师每天上下班车接车送。这都是刘长有制订的特殊政策。老师的红白事,领导到场也许不足为怪,可是教师的一次感冒,都能接到刘长有的问候电话,这不得不让人佩服刘长有心思的细密。一位教师得了类风湿,在很多医院医治均未见成效,刘长有一次从长春出差回来,找到了这位教师说:“小李老师,我这次出差,听说了一个秘方,专门治类风湿,你试试看。了那么多西医,看看中医吧!”接过刘校长夹在笔记本中的这张四四方方的小纸条,这位教师连说“谢谢,谢谢”,便转身离去。老师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个身兼重任的校长,每天都有那么多劳心劳神的事要做,工作出差,竟能把自己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老师的事放在心上,这还能让她说些什么呢?教师与领导之间的距离没有了,心贴得更近了。
是的,当学校把教师放在第一位的时候,教师也会把工作、把学生放在第一位,善待了教师就是善待了学校,也就是善待了学生。
国联今昔
刘长有常说:“现在的一中是上山阶段,要花费数倍的力气,如九牛爬坡,需人人出力。”
哈尔滨市国联学校是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分校,建校11年,经历了起起伏伏,在校生由300人发展为近千人的规模,是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全体师生付出了超常的代价换来的!
以前,国联学校地处南岗区,与道里区的总校相隔很远,位置偏僻又紧临哈尔滨市殡仪馆,一直影响学校的发展。一天,刘长有得知了一个难得的“消息”,为落实国家政策,哈尔滨市的一些中小学校将进行合并,其中,一所地处道里区黄金地段的中学要并到其他学校。如此黄金地点,如此契机,怎能不让刘长有心动?如果分校能搬到这里肯定会便于管理与沟通,还将在很大程度上解决学校的生源问题。“一定抓住机遇。”于是刘长有奔走于各有关部门,说明情况,请求帮助。在各级政府的鼎力支持下,国联学校于2007年9月成功进行了校舍的搬迁。
之后,国联学校及时进行了体制改革。国联学校设一位主管校长,并分设后勤校长、教学校长、政教校长,每人各司其职。工作更加规范系统,工资与工作绩效挂钩。教师老中青搭配,既有已退的知名教育专家的“坐阵”,也有中间骨干教师的引领,更有刚毕业大学生新鲜血液的滋养,使每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开展。学校还细分出教务处和德育处,各有专人负责。国联学校与总校是不可分割的,虽地处两处,但其办学思想与总校一致。
老子说:“天下难事,必做于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国联学校的学生与其他重点学校的学生相比,起点稍低,综合素质略差一些。2007年,总校根据国联学校的具体情况,因时、因地、因缘地重新确立了办学理念,即“对每一名学生负责,让每一名学生从这里走向成功”。关注特色发展,努力创建一所国际化学校。学校注重学生情商的开发,注重学生优秀品德的培养,从最基本的日常行为规范开始抓起。在学校一进门处便赫然张贴着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准则并配有3张不同角度的学生照片。照片上已明确表示出女生留有长发应为高高束起状,短发则只留齐耳短发,男生则是精短的直发。为了营造向上的文化氛围,国联学校将竹作为校园的标志植物,班班都养观赏竹,披针形的绿叶潇潇洒洒,其寓意当然不言而喻,希望学生们具有竹的精神,节节攀升。每个楼层都有不同的主题文化:一楼“科技之光”,结合本楼层的理化生实验室,利用镜框和展板为学生营造一种高科技的氛围;二三楼“希望之光”,是教师、学生的艺术品展示,使学生受到美的熏陶;四楼理想之光,是一些伟人的介绍,激励学生不断进步,早日成才。走在校园中,处处充溢着绿色,每一个橱窗设计,每一处文字标牌、条幅都蕴涵着不同的意义。富有启迪性的楹联、标语牌矗立在高楼上方,领袖、伟人、科学家的画像悬挂在教室、走廊。走廊一隅的“读书角”,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图书借阅角,学生将自己看过的或发现的好书放到书架上供同学们阅览,想拿回去好好享用的只需在借阅簿上写上自己的班级、名字即可。每周、每月、每学期的“争创十星班集体”使每一个班级都能在十星中找到属于自己班级的那颗星,艺术修养之星、文化宣传之星……种种激励给学生创造了自我教育、自我管理的机会。
一次晚自习后,一位家长找到了班主任小霞老师,想要了解孩子的情况。于是,家长和老师在一起攀谈起来,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已经过去,国联学校老校长下楼巡视看到了这一情景,轻轻地走过去说:“小霞老师,天已经黑了,早点回去吧。”“哎,知道了,校长。”小霞老师随声回答了一句。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老校长又下楼催促了一遍,小霞老师和家长还在聊着。第三次,老校长走下楼,径直来到家长的身边说:“这位家长,你看天太晚了,老师明天还要上班,休息不好,就没法讲课了。”此时,家长和小霞老师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表,指针已经走到了晚上十点一刻。这样的事,在国联学校比比皆是。在老师的心里,早已把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而学校就是自己的家。
“站在时代前沿,创建国际化学校,关注特色发展,培养个性化人才”。现在的国联学校突出了国际化的办学理念,聘请外教授课,再加之人文化的管理、切合实际的教学让家长没有理由不选择国联,让学生在这里没有理由不扎实地走好每一步。
百年一中再展新姿
如今的哈尔滨市第一中学已是今非昔比,旧貌换新颜。
在2008年招生时,择校生比统招生录取分数倒挂了6.65分,国联分校的学生一次性额满,这是近几年来从没有过的。国联学校在2008年高考中共有3名学生英语单科成绩达到138分,并列哈尔滨市道里区第3名;还有3名学生数学单科成绩名列哈尔滨市道里区第1名、全市第3名。2008年高考平均重点率43%,比2007年高出9个百分点,文科生已经进入清华大学的分数段;国联分校也考出了历史上的最好成绩。国家级数学竞赛,总校高二、高三学生均喜获奖牌,实现了2000年以来零的突破;高二学年于欢等5名同学参加英语比赛获奖,到英国进行文化交流。李嘉树、于歌同学荣获亚洲音乐大赛黑龙江赛区的一等奖,将于2009年到香港参加总决赛;李鸽同学参加亚洲轮滑锦标赛获二等奖。学生组男女乒乓球选手分别获省市学生项目比赛的冠亚军。近年来,学校的综合办学实力在不断上升,出现了日趋增强的态势。预测2009年,高考分数将比2008年高出10个百分点,到2010年,文科重点率将达到80%,清华北大等一流名校也将榜上有名。
学生的进步源于教师实力的明显增强。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现有特级教师3人,国家级骨干教师5人,国家模范教师2人,省级骨干教师、教学能手21人,市级学科带头人、骨干教师43人。在国家和省市级说课、赛课,班主任综合素质大赛,心理教师综合水平测试中成绩在全省都名列前茅。黑龙江省的师德报告人员,五四奖章获得者,十大杰出青年,哈尔滨市的劳动模范,学校样样都榜上有名。
走进一中的校园,学生文明,班级“三静一齐”,“两操”秩序井然,自习静若无人。正如2008届一位毕业生的家长所言,一中这所人文教育见长的百年老校,给予孩子的是肥沃的生长土壤,培养了孩子良好的学习习惯,使他们养成了坚强的意志品质。一所百年老校,它所蕴涵的人文底蕴是学子们终身受益不尽的。现今的哈一中焕然一新,学生们神采飞扬,教师们容光焕发,社会上的赞誉不断,已轻装上阵,步入中兴之路。
对此,刘长有这样说:“一中的今天,绝不是我刘长有个人努力的结果,各级领导、社会各界的关注,才使一中有了师生的同心发展。”哈尔滨市教育局朱局长在刘长有上任后的42天之内来了6次,亲自指导工作;市教育局为哈一中重新配备了新的领导班子,也特意为哈一中新一届领导班子召开了现场会。会上刘长有提出了新的办学目标、指导思想,同时也明确说出自己所面临的困难……领导们当即明确表态,市财政局2009年为一中进行200多万元的资金立项,修建塑胶运动场、大门、停车场等。精神支持,物质支援,这所有的一切对刘长有都是莫大的鼓励,更是哈一中全体教职员工做好工作的动力。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在市教育局和社会各界大力的帮助下,学校还清了银行的140万元贷款,解除了拖欠市土地局的1 500万元土地出让金,并向社会争取资金1 000多万元,全部用于改善办学条件……
在学校的会客室,右面墙上赫然印有北宋著名政治家范仲庵脍炙人口的《岳阳楼记》:“……登斯楼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偕忘……”左面墙上则是王羲之《兰亭集序》:“……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哲人的深邃与文人的旷达在这里相映,又共同衬托着正面墙上“重振雄风”这4个蕴涵着力量的大字。作为领导,刘长有做到了“少说多做”。因为家在呼兰,任务来得急,刘长有至今仍孤身一人住在校外,吃在食堂。教师们常说:“食堂做的饭再好吃,也不能天天3顿连着吃啊,刘校长不容易!”两年来,在刘长有的带领下,全校教师用自己的勤恳重铸了一中的品格,用自己的无私展现了一中的风骨。哈尔滨市第一中学的全体师生要在2012年为百年校庆献上一份厚礼。这样一个具有较高精神价值追求的集体,一定会支撑起辉煌事业的持续发展,并使之薪火相传,绵延不绝!
每天,当学生们三五成群结伴离校之后,当教学楼里的灯光一个个熄灭之时,校长室的灯光常是亮到最后。两年多的时间刘长有大多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
百年是一种骄傲,百年是一种张扬!而今,百年即将过去,近一个世纪的风吹雨打中,哈尔滨市第一中学仍旧保有它的传统本色的风采,现代使之增添了新的神韵。昨天是历史的见证,今天才是未来的开始。我们坚信,哈尔滨市第一中学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逾越不了的障碍!
夜阑人静之时,刘长有再一次站在办公室的窗边,凝望着教学楼上方灯光映射下熠熠生辉的“百年名校,重振雄风”那8个大字……
采写后记:
至今,刘长有仍然在校外租住房子。他说与学校距离近心里会更踏实些。从刘长有身上,我们看到的是教育工作者的心是清澈的,教育工作是辛苦的。
(文中部分教师、学生名字为化名)
编辑/高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