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造像者8000米的光荣与梦想

来源 :中国国家旅游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lws09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从事高山摄影,就意味着选择了一种时刻在路上的生活方式。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上首位独立拍摄全部8000米以上雪山的摄影师,8年过去,梦想已接近尾声,我拍摄了一万多张光学照片、五万张数码照片,记录了喜马拉雅山脉与喀喇昆仑山脉众多雪山的风光。很多摄影师出行回来会感觉到一种沮丧,就像『失恋』一样,回忆着在光线来临时自己做得不够到位,就那样错过了最完美的表达,再往前一步或者往后一步也许会更好……但我从不为这些烦恼,过去的旅程会帮助我确定更好的路线、更好的时辰,我会带上更美的想象,再次出发。没有绝望,没有犹豫,继续着别人眼中的『亡命旅程』,这就是我的生活现状,也是我的终生梦想。

一个堂吉诃德式的梦想


  2003年开始,我无数次从上海飞往尼泊尔,或是从拉萨乘车颠簸到加德满都。喜马拉雅山脉成为我的重点拍摄对象,遍览相关的摄影出版物,我发现,关于喜马拉雅山脉的记录,都只是围绕着南坡,甚至只是尼泊尔境内的一小片狭长区域,关于北坡的记录几乎没有。喜马拉雅南坡与北坡的地理风貌大相径庭,南坡植被丰富,常年郁郁葱葱,而北坡由于珠穆朗玛峰及数百座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阻挡了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是一个干燥蛮荒的世界,同时,由于各种众所周知的历史与政治原因,能够进入这个区域拍摄的外国摄影师少之又少。
  真的没有一位摄影师为喜马拉雅山脉做过一次全景记录吗?为了避免孤陋寡闻,我多方查找,2007年还特地前往印度,从印控克什米尔进入大吉岭,即喜马拉雅山脉位于印度境内的区域,收集关于雪山的全景资料,但一无所获。在大吉岭喧嚣的街道边,我要了一杯琥珀色的当地红茶,向北方眺望,几十公里外就是祖国,一股强烈的使命感突然涌上心头:我要逐一造访隐藏在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中的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为它们留存影像,成为世界上首位独立拍摄全部8000米以上雪山的摄影师。
  听上去,这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梦想,要凭一己之力去完成,简直是疯了!除了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这两座山脉还汇集着上百座海拔7000米的雪山,以及无数被冰雪覆盖的不知名雪山,是生命禁区中的禁区。尤其是喀喇昆仑山脉,有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位于巴基斯坦与中国接壤的区域,进入这个地区拍摄,比去尼泊尔、印度更加艰辛,同时这里还存在着很多非地理因素的危险。但是,这里也是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与兴都库什山脉交错的区域,是世界上除极地外被冰雪覆盖最多的区域,是冰川纵横的现实中的魔界,也是地理大发现时代之后,独一无二的、未被摄影师完整探索的仅有的区域!
  我开始了别人眼中的“亡命旅程”,用了8年时间,一步一步走近那些生命的禁区,一点一点地实现着那个不可思议的梦想。当梦想变成现实,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代表着有很多回忆被铭记,同时期待新的开始。

安纳布尔纳峰凶险与温情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山。走过14座8000米以上的雪山,唯一让我流连忘返的,就是位于尼泊尔中北部、喜马拉雅山脉中段的安纳布尔纳峰,总在牵挂着,何时能再次踏上那片土地。
  安纳布尔纳峰的主峰海拔8091米,是世界第十高峰,其峰群由一系列高峰组成,包括著名的鱼尾峰(Machhapuchhre)。从喜马拉雅到喀喇昆仑,在我拍摄的所有8000米以上的雪山中,安纳布尔纳峰是生活气息最浓的一座。在不到30千米的水平范围内,其海拔由700多米上升至8000 多米,由于深受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植被的变化速度惊人,从常绿阔叶林到高山灌木丛、高山草甸,景观丰富多彩,活跃明快,各具特色的民族村庄点缀于高耸的雪山之间。
  我曾经先后6次攀爬安纳布尔纳,与它长时间地静默相对。65年前,它成为人类成功登顶的首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独立山峰,但迄今为止,成功登顶者不足200人,是14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中登顶人数最少的,并且,平均每两位登顶者中,就有一位未能生还。对于登山者来说,登顶安纳布尔纳的难度不亚于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一座雪山,同时糅合了凶险与温情,这也是安纳布尔纳的魅力所在。

暴风雪过后


  14座海拔8000米以上的雪山,大部分属于喜马拉雅山脉,其中8座全部或部分位于尼泊尔境内。这个国家地处喜马拉雅山南麓,素有“雪山佛国”之称,首都加德满都如同所有旅游书籍中所描述的那样,“神与人一样多,庙宇与房舍一样多”,拥有8处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几乎承载了这个国家所有的辉煌。但是,对我来说,加德满都更多时候只是一个中转站,拥挤不堪,空气污浊,让人难以久留,我更喜爱距离加德满都200多公里的“雪山之城”——博卡拉。
  博卡拉也是尼泊尔的必游之地,被高耸入云的雪山环绕,即使在炎热的夏季也能与皑皑雪峰相对。小城干净整洁,节奏舒缓,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安纳布尔纳山区距离博卡拉仅30多公里,经过70多年的开发,已经成为徒步者的天堂,街道两旁的酒吧里经常可以看到刚从山区返回的徒步者,抱着盛放牛排的大餐盘,夸张地表达着对肉类的思念。
  2007年冬春之交,我第一次到安纳布尔纳山区徒步,也第一次领略了喜马拉雅山地气候的变化无常——出发时阳光灿烂,攀爬至海拔3000多米时,浓雾弥漫,鹅毛大雪纷纷落下,气温急剧下降,3 小时后积雪已厚达30多厘米。虽然我在出发前做过功课,知道喜马拉雅南坡因为受印度洋暖湿气流的影响,冬春之交会有暴风雪肆虐,但真的赶上了还是有些慌乱。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在一块巨石下找到一个用石头搭成的简易小屋,可以暂避风雪,等待救援。小屋地上的几块石头被坐得发亮,看来经常有人光顾。我全身上下已完全湿透,一阵寒风吹来,上牙直打下牙。我赶紧拧干内衣,把登山鞋里的水倒出来,从相机包里找出为了应急准备的巧克力和几粒黑胡椒吞下去,身体很快有了暖意,疲累也随之席卷而来。
  天完全黑了,我蜷缩在角落里胡思乱想,不断拍打自己的脸,竭力保持清醒。雪戛然而止,我冲出石屋,一下子惊呆了——深邃的夜空中,月亮又大又圆,以安纳布尔纳和道拉吉里为首的雪山一字排开,在月光下透明得有些梦幻,山脚下,徒步者旅馆的灯闪烁着微光……我按捺住狂跳的心,以最快的速度架好相机,拍下了美轮美奂的群峰。

大自然的馈赠


  2012 年,我用了15 天时间,再走安纳布尔纳大环线。这是一条从喜马拉雅山脉边缘延伸至其腹地的徒步环游路线,被称为“世界第一徒步路线”,总长186.5英里(约300千米)。
  一个人在路上是孤独的,再艰难的环境,都比不上内心的寂寞更难熬,尤其是晚上拍摄时,看着满天繁星,等待长时间曝光,时间慢得仿佛凝固。我喜欢一个人的拍摄,可以不受外界干扰,专心用照片展示内心世界,但没有同伴、没有交流,寂寞也会让人变得脆弱。还好,在安纳布尔纳海拔5000米以下的高山峡谷间,经常能与当地山民不期而遇,尽管语言不通,但无论背夫、村妇还是孩子,都会微笑着道一声“Namaste”(尼泊尔语,意为“你好”),他们淳朴的笑容、温和的眼神,足以慰藉我的孤单。我曾在一个名叫杰加特(Jagat)的小村庄留宿,它建在一块突起的台地上,后面是高耸入云的陡峭山壁,前面数百米就是深不可测的悬崖,村民们对严酷的环境视若无睹,平静地生活着。山里的日子其实是很枯燥的,由于几乎所有物品都依靠人力运输,加上储存不便,食物很单一,只有土豆、鸡蛋、炒饭、炒面;晚上没有电,吃过晚饭只能早早入睡。
  海拔3800米的马南(Manangbhot),是安纳布尔纳大环线上住宿条件最好的小村子,位于喜马拉雅山脉深处,靠近尼泊尔与中国西藏的交界,对着几条发育于安纳布尔纳Ⅲ峰(海拔7555米)等雪山的巨大的冰川瀑布,冰瀑布下面积出一个小小的冰湖,风景优美。我意外发现村里有一个网吧,虽然门口挂着“每小时收费600卢比(约60元人民币)”的吓人价格,但是几天的徒步中都没有手机信号,我还是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看店的小伙子藏族名字叫罗布顿珠,会说简单的汉语,让长久未闻乡音的我备感亲切。
  从马南往上,随着海拔的上升,视野越来越开阔,植被越来越稀少,离天空也似乎越来越近。一路上虽然都是晴天,但其实仅限于头顶这一片湛蓝,两旁的山峰都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中,一直期盼的安纳布尔纳峰依然不见踪影。我在荒野中的路边小摊花400卢比(约40元人民币)买了两个苹果,根据“苹果指数”(这是我这个吃货长期在尼泊尔徒步总结出来的经验:海拔越高物价越贵,可以山区常见的苹果为标准,号称“苹果指数”),我知道下面的路将越发艰难。
  翻过海拔5400米的驼龙垭口,到达木斯塘地区的木提那(Muktinath),9天的负重行走让我疲惫不堪。木提那是安纳布尔纳群山之中最神圣的地方,是藏传佛教的24个圣地之一,也是印度教守护神毗湿奴的108处圣殿之一,弥漫着浓浓的宗教气息。这里的景色与冬天惯常的银装素裹截然不同,田野里生机盎然。晚上,在旅馆的平台远眺四周静默的群山,我不禁自问:为何执着于8000米雪山的拍摄?为名?为利?答案都是否定的。我深深地热爱着自然,这么多年来,摄影于我,是一种自我的表达,是我与世界的一种沟通方式。

乔戈里峰,爱山之人的精神圣殿


  这是我们在长达66公里的巴尔托洛巨大冰川上行走的第8天。早上8点多出发,已经走了快6个小时,我疲惫不堪。离开海拔4720米的协和(Concordia)营地后,要翻越一处非常陡峭的冰坡,只要一步没踩稳,就会滑坠至下面的冰裂缝中,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天气还是不好,寒气逼人,乌云密布,能见度很低,偶尔露出的一点点蓝天稍纵即逝,四周高耸的雪山若隐若现。向导侯赛因闷头走在前面,不再回答我“今天是否能够看见乔戈里峰”的问题。其实我也知道,此次要完成拍摄乔戈里峰的计划希望渺茫,就算是在七八月的登山季,能够目睹它金字塔形的顶峰也是难得的机遇。

“所有高山庄严的最终体现”


  我对乔戈里峰神往已久。
  乔戈里是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峰,位于中国和巴基斯坦边界,海拔8611米,仅次于珠穆朗玛峰,位列世界第二,垂直高度却位列第一。国际登山界通常称它为K2,“K”是指喀喇昆仑山脉,“2”代表它是喀喇昆仑山脉第二座被考察的山峰。因为山势险峻、地形复杂、气候恶劣,K2又被称为“残暴之峰”、“没有回报之峰”,是国际登山界公认的攀登难度最大的山峰。1902年,英国登山队首次攀登乔戈里峰,以失败告终。直到1954年,意大利登山队才首次登顶成功,耗时近100天。攀登乔戈里峰对任何一位登山家来说都是一次最为严峻的考验,迄今仅有300多人登顶,它长居登山死亡率(登顶人数与下撤过程中遇难死亡人数之比)之首。与珠峰成熟的商业登山运作相比,乔戈里峰更像是与世隔绝的秘境,按照国际登山界不成文的惯例,如果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那么登顶珠峰的人会让座给登顶乔戈里峰的人。对登山者来说,乔戈里峰让人谈虎色变,也令人为之着迷,它是所有爱山之人的精神圣殿与终极梦想。
  海拔越升越高,天逐渐放晴。侯赛因的步子缓了下来,越过他身后那个几乎把他整个人遮住的巨大行囊,我望见一座巍峨庄严的雪山正从山脊后面渐渐冒出来,冰崖壁立,如同刀削斧劈,覆满冰雪的峰顶有着漂浮的旗云,向东歪斜着,摄人心魄。是乔戈里峰!
  猝不及防中,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山峰竟然耸立在眼前,我激动万分,脑海中猛地跳出著名登山家希普顿对乔戈里的一句评价:“所有高山庄严的最终体现。”是的,这就是乔戈里峰给我的最初印象,也是最终印象。我紧走几步,想绕过侯赛因背后的巨大行囊,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是站在了乔戈里峰前面,不想走得急了,一时竟喘不上气来,只好停住脚步,一边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息,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乔戈里峰。一切艰辛与疲累都已微不足道。
  脚下的巴尔托洛冰川不安分地挪动了一下,在一片寂静中,发出瘆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在我眼里,喀喇昆仑山脉是一座雄性山脉,山峰陡峻,气势恢宏,天气与喜马拉雅山区也完全不同,可以用“暴君”来形容,一天之中阴晴转换很快,每逢乌云密布,就更显出山峰的狰狞,荒芜野性,活脱脱像是《魔戒》中的世界。

“命悬一线”的3个小时

  第二天下午3点,我们顺利到达美得令人窒息的阿里营地,海拔5000米,雪山环绕,近在咫尺,纹理漂亮的雪坡仿佛触手可及。这个营地是翻越康多歌罗垭口之前的最佳休整地,二十多年前由高山向导阿里首次发现。攀登者们在这里会合,等待在巡山员的带领下翻越垭口。巡山员是巴基斯坦政府为保护攀登者的人身安全而特别设立的,负责维护翻越垭口的登山设施,同时担负起向导的责任,在前面为攀登者开路。通常一座雪山的垭口两侧各设一名巡山员,一接一送,年复一年,不论暴雪还是狂风,他们都兢兢业业地工作。
  出发时间定在凌晨1点,本想小憩一会儿,可是周围的风光吸引着我,再加上阿里营地位于三条冰川交汇处,冰川互相挤动,不时发出瘆人的声响,更让人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午夜12点,我打开头灯开始收拾行囊,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听从巡山员的要求,慎之又慎地检查了登山保护绳、冰镐及登山杖等。由于担心拍照会妨碍其他同行者,我精简摄影装备,只随身背了一套飞思645DF相机。
  凌晨1点,天气陡变,下起雪来,大风吹起积雪,在空中翻卷。所有人都神色凝重,甚至有些悲壮,不知是谁带头振臂高呼,一时间呐喊声响成一片,整个营地充满了雄性气息。
  在巡山员的带领下,我们鱼贯出发,没走几步,同行者们就隐没在茫茫夜色中,只能看见头灯前面纷纷扬扬的雪花。脚下一会儿是雪地,一会儿是碎石坡,有些地方的积雪很厚,一不小心整个人就会陷进去。巡山员用冰爪奋力在雪壁上踢出小坑,以便后面的人踩踏。雪坡越来越陡,没人说话,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和登山鞋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在漆黑的夜色中攀登,看不到那些悬在头顶上的冰,但依然能感觉到一步之外就是悬崖峭壁。还好,雪很快就停了。
  经过6个多小时的艰苦攀登, 我们终于在天色微亮时到达康多歌罗垭口。
  日出前的粉色调最让人着迷,何况康多歌罗垭口是个天然的观景台,可以360
其他文献
文那用了7年时间,把各路神仙鬼怪画到了中国乃至世界各地,从北京、上海、云南、安徽、江西、四川、重庆、河南……到意大利、荷兰、新西兰、法国、毛里求斯、比利时……她和她的『神仙壁画』已经旅行过上百个地方。  对话  为什么会爱上神仙题材?  我的创作,和我的人生观有共通之处。我是一个喜欢自由自在的人,总愿意想象每一天都是我来到一个新世界的第一天,一切都还没有标准,我需要找到自己的一套标准。我喜欢以一个
如今美国的牛仔帽生产厂家和专卖店都已为数不多,主要集中在西部和南方,历史最悠久的品牌Stetson在几起几落之后终于开始复苏,前几年搬到了得州的加兰(Garland),并于2015年迎来150周年庆典;另一個大品牌Resistol,1927年诞生于达拉斯,现在也在加兰。  由Gary Cohen的外祖父创立的工厂American Hat Company,三十多年前已经卖予他人,后来几次易主,不过,
灵秀多姿,林木葱郁,清幽宁静。这里是佘山。  都说沪上繁华似锦,在佘山,感受到的却是别样的风情。  此次佘山之行来得刚刚好,暑去凉来,登高望远,刚好可以嗅到湿润的竹林香,刚好可以在上海这座高速运转的城市里经历一次难得的『慢行』,邂逅悠悠千年的故事。  不来佘山,就不算真正认识上海。  初到佘山,感受到的是不同于市区的清净味道,人少,车少,满眼的绿带着植被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的神经不再紧绷,从而
如果说成都是美食之都,那么相距不过百余公里的乐山,就是成都的后厨房。乐山与成都同属上河帮菜系,魅力却有所不同。  乐山人对美味有着精致的追求,他们擅长发挥想象力,将普通的食材演变出千百种滋味。久居乐山的人往往对成都的食物嗤之以鼻,认为那不过是集齐了四川各地的美食,虽麻辣相容、味道浓烈,却少了点文化底色。乐山美食植根本地,很少向外扩张,于是,周末到乐山大吃两天,成为很多成都吃货最巴适的周末游线路之一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你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欧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请代我问候那儿的一个朋友  S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她曾经是我的挚爱  ——Scarborou
近日,江小白携手GAI、Bridge、C-BLOCK、龙胆紫等当红嘻哈音乐人,开启“江小白YOLO音乐现场”计划。2016年开始的国内四城巡演,今年扩大到十城巡演,活动受到嘻哈乐迷的热捧。为纪念这场嘻哈盛宴,江小白推出了YOLO签名限量版及YOLO特别版,這两款产品现在江小白天猫旗舰店及京东有售。通过为嘻哈音乐新生力量搭建舞台,将小众艺术形式推广到更多年轻人中间,江小白营造出一个清淡型高粱酒与嘻哈
野生动物摄影师是大自然最孤独的守望者,常常潜伏在人迹罕至的区域,爬冰卧雪。他们的作品,不仅让我们领略自然之美,也让我们感受到守望者的良苦用心与极致坚持,他们用镜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狂野而脆弱的世界。    摄影师:(美)Michael ‘Nick’ Nichols  尼克在坦桑尼亚追随这个名叫Vumbi的狮子部落将近6个月,它们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可以开车接近它们进行拍摄。这个狮子部落由5只雌
没想到,低调的马丁·马吉拉(Martin Margiela)也涉足酒店行业了。这位来自比利时安特卫普的设计师是当今时尚圈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仅有一张个人照片刊登于媒体,还是来自7年前《纽约时报》的一次成功“突袭”。  为让·保罗·高提耶(Jean Paul Gaultier)做了3年助理、为爱马仕(Hermès)女装做了7年艺术总监之后,马丁·马吉拉创立了自己的品牌。他对白色情有独钟,也喜欢在墙上作
『我觉得龙和麒麟是真的存在过的。』周裕隆很认真地说。《山海经》他很久以前就看过,当时就觉得,那些神奇生物应该都是某种原始的生物形态,只是由于远古时代人对自然的崇拜和敬畏,给它们赋予了神性,将它们演绎成了不可思议的神兽。关于这些神兽的历史记载大多是文字描述,也有部分插图流传下来,周裕隆想,要是把它们做成照片应该会很有趣。帝江《山海经》:“又西三百五十里曰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
我们的车队从成都出发时,是一个朝霞满天的清晨。在沉静的成都三环路上,零星枯叶刚开始悄悄飘落。上车前,我捡起了其中一片端详:叶子是枯黄的,只在根茎处有一抹淡淡的红色。正是从这片叶子,我们开始了一次探寻红叶的旅程。  一路向西,路况很好,郫县、都江堰的风景在车窗外流动不息。317国道上多是东风,路边有野花点缀,清香扑鼻。车到汶川后停下来休息,采购补给和特产。经过三年多的重建,这座小城已完全从震灾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