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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語録》與《語類》是反映朱熹理學思想體系的重要古典文獻,主要有“五録”和“三類”,今存宋刻《池録》殘卷、宋刻《晦庵先生語録大綱領》和朝鮮古寫徽州本《朱子語類》有許多内容與通行本明成化本系統的黎靖德所編《語類大全》不同,還有不少内容不見於今通行本,從中可見未經删削改易的大量原始記録.《池録》和古寫徽州本與黎靖德彙編的《朱子語類》正好形成互補,客観上如寶反映了南宋時文白此消彼長漸趨於分庭抗禮狀態的演變概貌.通過各本異同的比勘,不僅可探語録至語類兩個系統的形成和黄士毅與黎靖德兩人對語録内容理解上的差異,爲補正今傳黎靖德本的錯訛提供確切的佐證,亦可由各家所記異同還原出當時的語境和所説原語,“聽”到紙上所載的有“聲”語言,且明清傳刻黎靖德彙編《朱子語類》各本異文的年代大致可考,從這些無“聲”地改動形成的異文中也可“聽”到編刻者所説的一些有“聲”語言與宋代所説語言的不同,可探宋至明清語言的演燮.因而朱子《語録》與《語類》不僅堪稱研究朱熹思想和宋代語言的一座寶庫,而且也爲漢語文白演變和雅俗文化的價值取向研究提供了珍貴的語言寶録,既可探討“言語意義←→語言意義”的動態演變和漢語文白轉型由量變到質變此消彼長的綫索,還可探索朱熹和門人弟子在課堂討論中所用文言雅詞與通俗白話相融合的價值取向,揭示漢語詞彙系統古今演變的發展趨勢以及精英文化和平民文化在社會交際中雅俗相融互補由古典形熊走向現代形態的新舊交替規律,在古籍整理與研究、漢語詞彙史研究、語文辭書編纂與修訂以及理學研究、朱子學研究、宋史研究和思想文化研究等方方面面都有重要的學術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