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rie A Yesterday once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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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仅仅十年的光景里,意甲从当年的辉煌之巅一步步衰落至今,或许用末路穷途形容未免有些夸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昔日繁荣的意甲沦落至此?而亚平宁的有时之士又如何才能挽救败落的王朝,重现昨日的光辉岁月呢?
  今年7月,米兰第一次赛前训练本应预示着一个勇敢的新时代即将开始。前球员莱昂纳多刚刚在意大利足球的柯沃西亚诺总部完成了他的教练课程,继任了注定归属切尔西的卡洛·安切洛蒂的职位,与此同时,米兰的高层们正在急切地寻找着这个新任教练和巴萨主帅瓜迪奥拉之间的共同点。然而,巴西人来到俱乐部的第一天就遭到了球迷的轰炸,在记者招待会上,300名极端球迷对俱乐部的种种行径提出强烈抗议,指责高管们缺乏远见,尤其是将卡卡卖给皇马这种间接性的自毁行为。他们在训练场展开了巨大的条幅逼迫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干脆卖掉俱乐部,更糟的是。当球员们在灼烈的骄阳下走过训练场的时候,球迷们还大声齐唱着“可耻!可耻!”。
  而在10年前的这个时候,米兰正欢庆他们第十六次意甲夺冠的胜利。像威阿、马尔蒂尼、博班和莱昂纳多等球员在这样令人迷醉、兴奋的氛围下,滔滔不绝地憧憬着美好的前景,不停地炫示着场上的拿手绝技。当时,意甲确实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比赛,因为这里拥有世界上最优秀的球员,他们纷纷涌向亚平宁,在最坚韧牢固的防线和最敏锐灵活的管理人才面前展示自己苦心修炼的技能。这里拥有耀眼的光环、丰厚的薪金和设备精尖的体育场。但是,2006年的电话门丑闻破坏了意大利美丽的夏季,这是一场无法补救的公关灾难,但是最终还是掩盖了更严重的内部问题。意大利的足球遭到了组织、暴力、经济和种族歧视等等问题的侵袭;球场上的传奇战术和链式防守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有时候看起来几乎有点幼稚。
  克劳迪奥·拉涅利在五月份被尤文图斯解雇,他认为意大利的联赛拒绝与时俱进,一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在多个国家真正地担忧这项运动的同时,它还是一个极具开发潜力的市场。“意大利足球拒绝将自己推向世界,不肯接受现行的发展方式,这么做未免太古板执拗了。合理地出卖电视转播权。将比赛时间改在周六下午等这些缓兵之计都被意大利足协拒之门外,而英足总却懂得当前比赛正在趋向于全球化的发展方向。”
  昨日的辉煌已经被今天一连串丑陋的暴力事件抹杀了,甚至有一些球迷威胁说要彻底毁坏它的声誉。在暴乱中菲利普·拉齐蒂不幸丧生。紧接着在卡塔尼亚与巴勒莫之间的西西里岛德比期间,拉齐奥球迷加布里埃尔·桑德里在去看比赛的路上,于托斯卡纳高速公路的加油站被警察误击身亡,2007年就在一片暴力血腥中画上了句号。包括罗马球迷参与在内的一系列暴乱事件的发生使这个永恒之城成为了欧洲球迷的禁地,而现场观众人数的减少更助长了极端球迷对球场的控制野心。球场的安全工作更偏重于压制而不是输理;看台也被视为一个不可接近的禁地,因为一些球迷喜欢随性制造各种形式和不同程度的混乱(俱乐部的干预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南看台的极端球迷在米兰的训练大厦里还享有自己的办公室)。
  《意大利足球史》的作者约翰·福特在书中重申了拉涅利的观点:一直以来比赛中就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即使在90年代的鼎盛时期也不乏种种骚乱,“在某些方面,意大利足球之所以能够在90年代持续稳定地发展源自90年意大利在世界杯中的辉煌成就。这虽然弥补了一些漏洞,但是仍然存在着一些更为严重的建设性问题没有及时处理。这些问题产生的裂缝在这十年间持续缓慢地扩大。俱乐部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困境。而且他们的整体框架已经坍塌了,前景一片昏暗。”报道意大利足球新闻的詹姆斯·理查德森对此表示赞同:“这些问题无处不在并且纷繁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体育运动之中,成为整个机体中不可缺少的DNA。真的,长久以来,这些问题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这些不可避免的问题逐渐地形成了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俱乐部不仅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困境,更遭受了经济危机和意甲整体形象衰败的冲击。当卡卡和伊布这些备受瞩目的明星走进西甲的时候,意大利人只能用羡慕和遗憾的目光目送他们远去。米兰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专门出售大牌球员的俱乐部,贝卢斯科尼的控股公司菲宁威特集团一直掌控着红黑军团,现在他们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意大利发展迅速的数字革命。出售卡卡也是为达到收支平衡的不得已之举。电视仍然是意大利比赛主要的收入来源,球员个人的协议签订大都朝大俱乐部的方向努力。这就产生了一种破坏性的失衡状态:在2007-08赛季。尤文从他们的交易中赚取了一亿一千五百万欧元,恩波利(上赛季理所应当地降级)只得到了1000万的降级费。米兰和国米也得到了差不多的收入(米兰从他们和梅迪亚塞特的交易中收取了一亿一千万欧元)。
  电视转播对于俱乐部来说是极其关键的,因为球队比赛的体育场并不一定归他们所有,例如圣西罗就是当地政府的财产,却有两个米兰俱乐部在这里敛集比赛日的收入。在1997-98赛季,意甲联赛的观众人数占欧洲第一位(场均31200人)。而在10年后。就骤降了20%,被德国、英格兰和西班牙超越。还要阐明,电视转播也是造成这种局面的一部分因素,正如理查德森所阐释的:“自2001年以来,你就能够在付费电视台以最低的费用观看到所有比赛的现场直播。每星期电视都会直播大量的足球赛。现在完全可以坐在家里转换频道选择最精彩的赛事,还有谁愿意去那些丑陋、危险的体育场去观看未必精彩的比赛呢?”
  来自球迷、俱乐部、经纪人和媒体的压力无处不在。“在意大利有三家体育日报,所有这些杂志以及那些没完没了的现场节目里会有一些人在其中乐此不疲地谈论,争执当今的足球,”拉涅利解释说,“在英国,媒体就不会对此投人过多的关注,球员至少有喘息的空间。球迷也同样不会过多地纠缠,在英国,外界会给予你所需的空间,不像在这儿,你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和评论。而在英国,你可以自由地外出,不用考虑有狗仔队以及球迷的跟踪。在切尔西时,对于球队偶尔的输球,球迷会给予宽容和理解。在意大利,输球决不允许,他们要的就是结果。”
  就在莱昂纳多在米兰的第一场集训中躲避烟雾弹期间,一个微笑的安切洛蒂告诉《米兰体育报》说英国足球拥有“一种与之不同的文化,球队承受的压力小很多。球迷对比赛有着另一种理解,人们的生活也格外平静。”正如弗朗科-巴尔蒂尼——法比奥·卡佩罗的得力助手和前罗马的足球总裁在今年早些时候所说的,意甲正遭受着越来越严重的自卑情感的煎熬:“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心理问题——英格兰俱乐部自信心更强,他们知道如何挺胸抬头地走出去,然后底气十足地夺回奖杯。而我们这些意大利人却时刻为输球而忐忑不安。”
  名誉扫地、众叛亲离和碎脆的基础设施:这个残酷而苦痛的现实说明要想避免意大利再次上演希尔斯堡的惨剧,需要制定一个详实的报告。在大多数意大 利人都在抑郁消沉的情绪中颓废时,一些专业人士做了一个评估,分析一下意甲如何才能在上层足球界夺回自己的地盘。
  
  给予意甲温柔的生命之吻
  
  球场战术、电视转播协议和看台暴乱:这就是意大利足球在重见光明之前需要解决的三大难题。
  战略如下……
  问题:战术太容易破解
  在当今的比赛中。耐心是一个过分高估的美德,而链式防守在国际的舞台上已经不再牢不可破。经典的北欧打法,将对手挡在半场外,之后在他们的防守出现空挡时突然袭击,这套攻防战术已经成为了当今比赛和意大利俱乐部尽人皆知的模板,而这种老套战术里的牺牲品肯定是那些没能随时代而更新战术的球员。前博洛尼亚教练伦佐-乌利维埃里现在是意大利足球教练协会的主席,他着重强调了速度和灵活性的重要性:“看看巴塞罗那和曼联在球场上的打法。以一当十地去攻击,以一当十地去防守。这就是意大利足球所遗忘的内容。”
  解决方式:进行身体对抗
  乌利维埃里很确信现在意大利俱乐部已经吸取了教训,“尽管过程很困难”。在几个赛季之前,罗马便以一种强势进攻的打法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在他们没钱经营下去之前),至少从国内看来,穆里尼奥领导的国米储备了充足的能量快速奔跑。意大利的球队普遍缺乏体能优势,很少能够在整个90分钟之内保持体力充沛。是应该走进健身房的时候了,想要增强球员体能,改善球队整体状态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完成,需要花些时间,稳中求变。所以最快速的办法就是在可塑性强的青年球员身上下足功夫,让他们在明天的赛场上用出色的表现来振兴意甲……
  问题:球员老龄化严重
  在今年夏天的早期,意大利u21青年队的教练皮埃尔路易吉·卡西拉吉对记者抱怨说青年球员去海外发展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从2005到2008年,36名意大利年轻球员流失国外,经过俱乐部的裁决后,意大利的青年球员能够签订职业合同(一种“技术性训练”的合同,虽然不被足协认可,但每赛季价值两万欧元),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最后只能靠他们的经纪人另辟蹊径。拉涅利认为球队中缺乏青年球员的现状使意大利在比赛中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俱乐部参加比赛只许赢不许输,所以人们对这些毫无大赛经验的青年球员信任不足,担心他们没有能力不负众望,他们吝惜到不愿让年轻人到赛场上尝试和锻炼。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青年球员只能被租借到国外,也许会被租借到低一级别联赛中或是顶级联赛中的中游球队。屡屡不被重视和提拔,他们开始心灰意冷,自然想到去国外打拼。意大利足球确实应该解决这个问题,应该给予青年球员更多的信任。”乌利维耶里补充说:“在意大利的比赛中存在着太严重的紧张情绪。俱乐部不愿意以输球为代价去培养他们的后备力量。人们总是期望球员直接就达到技术娴熟、经验丰富的程度,对于各种比赛都能够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们就是太急功近利了。”
  解决办法:放胆去给年轻人上场的机会
  很让人庆幸的是,意大利的足球文化正在缓慢地变化着。受经济或是其它因素的驱使,意大利的俱乐部忽然意识到这帮小孩儿是可以信赖的:在国米,大卫·桑顿被默默寄予了成为早年马尔蒂尼的期望,而马里奥·巴洛特利也已经成为意大利最亮的一颗明日之星。在尤文,像塞巴斯蒂安·乔温科、克劳迪奥·马尔基西奥和保罗·德·塞格列这些球员都毕业于俱乐部的青训营,他们在斑马军团现任主帅奇罗·费拉拉的领导下逐步地提高自己的球技。而加利亚尼也一直誓言要缔造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米兰。
  问题:所谓的豪门一贫如洗
  现在意甲的豪门十有八九是徒有虚名,各大俱乐部都迫切地尝试一下英超联赛的种种举措,借鉴财政上更切实可行的比赛日经验,以产生可观的收益。在全球经济危机的寒风仍在凛冽之时,以前的所有制模式、无所不能的主席一手资助俱乐部都不再可靠,种种因素都使俱乐部的经营看起来岌岌可危。在过去几年,国外投资者已经逐步向意大利俱乐部靠拢,有意为其注入资金,但是由于在经济上缺乏可行性。只有屈指可数的那些有魄力的企业家敢于为意甲投入时间和金钱。“没有外国资金的引入,俱乐部就没有能力购买或留住优秀的球员,”拉涅利说,“意甲需要一笔重要资金的投入才能够发展起来——我认为这笔资金只能来自国外。意大利需要一个姓罗马的阿布。”
  解决办法:打造一个独立的联赛
  今年四月,意甲宣布要建立一个新的独立的顶级联赛,要在影响力上超越英超,这样俱乐部就能加大对收入来源的控制,从此就不用担心没钱资助低级别联赛了。计划要在2010-1 1赛季开始之初完成新的建设,关键是要在电视转播协议(据说价值9亿欧元)签订之时完成既定的项目。朱利亚诺·巴列斯特雷利是意大利财政日报的商业顾问:“新的联赛是发展比赛的一个大好时机,因为这样一来大球队就能够享有更高的收入,而且不用资助低级别联赛里的小球队。现在的体制太过复杂,对于高级别的俱乐部发展不利。应该改善使其更有动力。更高效,还要开放收入来源。一个独立的联赛能够为意甲球队创造一个收入来源,而新联赛带来的其它好处是,更小的俱乐部将会更多地分享新的电视转播收入。”
  问题:衰亡
  “在1990年世界杯中大多数气势宏伟的体育场现在看起来就像前苏联时代昏黑破败的煤矿,”理查德森说,“人们普遍期望意大利会赢得欧洲杯的举办权,这能从根本上帮助他们脱离困境,而且他们会得到一个全新的公共体育场。”这个破旧不堪,貌似随时都会坍塌的体育场备受贬损,是应该更换了。
  解决办法:建造营利性更强的建筑
  在2011年正式启用的时候,这个脱胎换骨的阿尔卑球场会把原有的69041个座位减少到40200个。尤文的新主场在建筑上显然转移了重心,这个体育场会向着最大限度地挖掘比赛日的利润这个方向打造,以酋长球场和拜仁的安联球场为模型,其中包含24个酒水吧,23000平米的“营利性的艺术展廊”,84个私人包厢和一个博物馆。其它的俱乐部都在对这项计划的实行犹豫不决,其中拉齐奥是最为领先的,打算在北罗马建造一个全新的55000个座位的体育场和休闲中心。“尤文图斯的新体育场向前迈进了一大步,”巴列斯特雷利说,“这将会成为一个更方便有利的看球场所,更为舒适,视野更加清晰开阔。与之同等重要的是,这个体育场还会成为其它俱乐部竞相模仿的商业模板,当新的独立联赛和电视协议都完备之时,这个新的体育场也会在同一时间开放使用。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发现很多其它的俱乐部会很快地追随尤文图斯的步伐。”
  问题:极端球谜对俱乐部的控制力度太强
  那些出现在米兰训练场的极端球迷所做出的种种恶行能够一直追溯到60年代晚期和70年代早期的街头抗议。反抗和抵制一直流动在他们的血液里,任何试图压制这种反叛行为的举措都会遭到挑衅。
  解决办法:收回体育场的主宰权
  福特相信改变比赛日的环境、建造新型的体育场是限制流氓文化盛行的体育场出现更多纷乱的关键。他们是一个组织有序的群体。改造体育场,和那些掌控大面积看台的死忠球迷打交道,这样他们就不能牢牢把俱乐部当做人质来为非作歹。如果能把这些极端球迷踢出这个圈子,体育场一定会变成一个更美好的地方。理查德森提出了这样的主题:“安全防守很重要,不然体育场就变成了纯粹的灾难之地。就拿罗马的奥林匹克球场为例,要想进入球门后的看台只有两个入口,而没有一个入口部署着警力,基本上就是一个毫无戒备的自由场所。极端球迷当然不会忽略这点。所以在此提醒俱乐部的领导人,想要做回球场的主人,首先要驯服这些狂躁的球迷们。”
  
  衰亡之路 意甲的危机与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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