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勇武 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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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青和战友们通过查看胸片诊断病情。身为感染病防控专家,毛青冲在战“疫”第一线,为一线医生提供有力支持。 摄影 王传顺

  无论是抗击非典、远赴西非支援抗击埃博拉,还是阻击禽流感,毛青都是冲锋在第一线。他说:“我是搞传染病防治专业出身的,责无旁贷。”
  从金银潭医院的两个病区到火神山医院的19个病区,他熟知每一个分管病人的病情和心理,制定个性化诊疗方案,医病医心,用亲切笑声传递温暖和希望。
  56岁,36年党龄,40年军龄。毛青说,得配得上写进履历里的每一个数字,对得起共产党员、军人、军医这几个身份。

既为军人,亦是医生


  2014年8月,国家援非抗埃医疗队第一次抽组时,单位报送的2人名单中有他。那次出征,在160多人组成的医疗队里,他是那个“最后拍板所有医疗行为”的人。
  而这一次,是万千同胞有难,疫情凶险肆虐。毛青在2020年除夕夜从重庆抵达武汉,第二天进驻金银潭医院,和战友们争分夺秒,48小时内就完成实地了解诊疗环境、制订工作规范流程、明确医务人员分组等工作,并整体接手医院综合病房楼的两个病区。当天,不到5个小时,收治了72名确诊患者。
  “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么大数量的传染病病人,唯有全力以赴。”毛青说。在火神山医院,在泰康同济医院,在湖北省妇幼保健院光谷院区,毛青参与制订感染控制工作规范流程,形成最终方案。
  在火神山医院,医护人员都没有白大褂,所有人的着装都在防护服和迷彩服之间切换。而综合科又是火神山医院开科最晚的科室,身为医院两个专家组副组长、任务繁重的毛青请战担当科主任。仅半天时间,他们就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开始接收患者入院。此刻,战“疫”正在进行。捷报,不断从一线传来,毛青却始终保持清醒。他说:“越是总攻的时候,越要一鼓作气。”
  “不仅要打胜仗,还要实现零感染。”毛青坦言,工作时间久了,可能会有麻痹大意思想,实现这个目标,需要每一名队员具备科学的专业素养和严谨的职业养成。

用专业和关怀守护每一个生命


  从金银潭医院到火神山医院,都需要构建一个完备安全的救治流程。这个流程构建得是否科学,直接决定着患者救治工作能否顺利展开。构建这个流程,就是毛青刚到武汉时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
早交班会,毛青与医生们认真讨论患者病情。火神山医院综合科老年患者居多,毛青都要详细询问患者病情,有预见性地及时调整治疗方案。 摄影 王传顺
1月25日,毛青为即将进入一线的医护人员做防护培训。 新华社 供图

  “病区结构合理、规范流程科学是实现医护人员零感染的关键。”1月25日,医疗队刚抵达武汉不久,毛青和医疗骨干就奔赴武汉市金银潭医院,在48小时内完成了病区改造设置、规范流程制定和全体队员地岗前培训,为收治患者赢得了宝贵时间,也为医护人员筑牢了安全防线。他的经验和做法在军队支援湖北医疗队中得到了推广。
  2月12日,火神山医院刚刚开设的综合科收治首批新冠肺炎确诊患者,作为科主任的毛青与医护人员一起,穿着密不透风的防护服,严阵以待。救护车门打开,一位年近九旬的老奶奶出现在大家眼前。老人没法自己走下救护车,怎么办?毛青二话没说,第一个走上前去,把患者抱了下来。
  科室医护人员来自陆军、海军、空军、联勤保障部队等多个单位,很多人没与毛青一起共事过,这次亲眼见到感控专家毫无畏惧与患者“亲密接触”,战“疫”信心倍增。
  火神山医院综合科的住院患者中,老年人居多。毛青每天查房4个小时以上,不仅详细询问病情、病史,还了解患者家庭情况,与患者家属建立联系,便于及时沟通,帮助患者重建信心。因为隔着防护服,患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一位患者说:“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毛大夫来了。他连走路的样子都充满自信,听他的准没错!”

把每名队员平安带回来


  曾有经验不足的队员觉得面部已经有护目镜和几层口罩的防护,完全可以阻断病毒。而毛青提出反对意见。“正常情况不戴面屏确实没问题,但你们考虑突发情况怎么办了吗?”结果就在第二天,一位护士在护理时,患者突然摘下口罩呕吐起来。“幸亏戴了面屏,否则就会加大感染风险。”这位护士吓出一身冷汗,“多亏了毛主任让我们戴上面屏。”
  进入病区,毛青事无巨细,会逐个检查每名医护人员的着装,扎紧领口,矫正护目镜,压实拉锁,穿好鞋套。最后,他用宽胶带为大家粘上手腕、领口等部位,用记号笔分别为大家写上名字……
  “并不是每个医务人员都有防控传染病的经验,我们的任务就是避免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犯错。”根据抗击埃博拉病毒的经验,毛青主张在火神山医院病区建立监控机制,通过摄像头实时观察医务人员洗手消毒、穿脱防护服等各个环节,一旦发现不规范操作马上喊“停”,并采取专业的补救措施。
2014年11月28日,在利比里亚抗击埃博拉疫情期间,毛青(左二)向联合国官员介绍卫生防疫工作。 新华社 供图

  “既要拼尽全力治病救人,也要给大家树立信心。”毛青与高危污染物、烈性病毒打了30多年交道,经常笑称自己是能跑全场的“老运动员”。可在出征武汉之前,他的身体却因髋关节问题报了警,还没等拿到核磁共振的结果,就上了“战场”。繁忙的工作中,毛青有时走路会突然摔倒……即便如此,他仍冲锋在前。他说:“只要没有大获全胜,就要战至最后一秒。”
  从医疗队住地到火神山医院,有40分钟车程。每天早上7点半、晚上9点半,毛青都会乘坐班车往返于医疗队驻地和火神山医院。很多医疗队队员争着跟毛青坐同一趟班车,这个班车就成了他培训队员的课堂—结合抗击非典、埃博拉等实战经验和最新了解掌握的研究成果,查找队员日常工作中容易出现的疏漏,解答防控疫情存在的疑虑困惑。毛青的“巴士微课”火了。
  毛青說:“很多队员不是学感控的,在路上和他们多讲讲以前的事儿,一是增强他们防控意识,二是怕他们在车上打盹儿着凉,容易感冒的。我得遵守当初给大家的承诺,安全地把他们带回去。”
  现在,奋战两个多月的毛青和战友们,正在和武汉一起走过寒冬,迎来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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