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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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初冬的一天,天阴沉沉的,下着绵绵的雨,我正在给大肥和小肥——家里养的两只猫——喂饭。
  院子里传来细细的“喵喵”声,是只老猫。它又来了。前几天它路过我家院子,当时我也在给大肥和小肥喂饭,见它瘦骨嶙嶙的样子,便把剩下的一点儿猫饭给了它。不想此后它就天天来,而且还准时准点。
  我向妈妈申请收养它。妈妈说,它是只野猫,会把病菌和跳蚤带到家里来,而且家里已经有了大肥和小肥。我只好改变战术,把这件事告诉奶奶,并且把老猫形容得非常孤独可怜。心慈的奶奶哪儿受得了这番游说,就这样,老猫在我家定居啦,我们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老肥。
  老肥很温顺,家里的人都可以随意抱它;它也很凶猛,自从它来了之后,不仅把最舒服的地方给占据了,还接手了所有的猫玩具。大肥和小肥反抗过,可每次都打不过它,人家老肥毕竟是野猫出身啊,它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认输。
  老肥还有一个名字叫老伴儿,是奶奶对它的爱称。奶奶喜欢在午后到公园那棵老槐树下吃茶点,老肥也总跟着过去,趴在奶奶脚边张嘴接奶奶递过来的茶点。这之后老肥深得奶奶的心,叫着叫着,便成了老伴儿。有老肥陪着,奶奶过得很开心,经常带它出去打牌,然后给它买好吃的,这是大肥和小肥不曾有过的待遇。老肥在奶奶的宠爱之下变得很胖,而且嘴巴变刁了,对肉汤泡饭都不屑一顾。
  我多次向奶奶反映老肥是怎样怎样的挑嘴,要求奶奶不要再带老肥出去了。奶奶说,我来喂它吧。其实,老肥的伙食不是很奢侈,早上吃的是鸡汤泡馒头,中午吃鸡肉味的猫粮以及一些茶点,晚上吃鱼。若奶奶带它出去打牌,就买原味鸡翅给它,用的是打牌赢的钱。说来也奇怪,自从奶奶带老肥出去打牌便经常赢牌。
  按照这样的食谱喂了老肥3年。2005年的春天,奶奶因为脑溢血去世了。奶奶的一生,过得平凡且带有传奇色彩。爷爷是名老师,在我爸爸10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时,爸爸还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奶奶有着中国传统妇女的坚强,一个人把4个孩子养大成人。完成了这样艰巨的任务,奶奶变得愈发地苍老,去世时她才58岁。
  奶奶去世后,我们依旧按照以前的食谱来养老肥,也时不时给它买原味鸡翅,因为老肥是奶奶的老伴儿。过了几个月,正是炎热的夏季,老肥虚弱了很多。妈妈叫我看着老肥,别让它出去。我满口答应。那时我还不知道老猫在自己快死的时候会离家出走,走到远远的地方,自己等待死亡的到来。所以,我对老肥也向对大肥、小肥那样,喂完后便让他们到院子里玩,结果老肥不见了。妈妈回来后,我才知道老猫有这种让人心疼的本能。我们满世界地找它,但都无果。几天后,奶奶的牌友告诉我们,在公园的那棵老槐树下见到了老肥的尸体。我们赶到公园,一眼就看见了老肥,它那苍老的皮毛和周围郁郁葱葱的绿色是那么的不协调。
  后来妈妈用一个大花盆把老肥装回家埋在院子里,“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拿这土来种花了,种什么好呢?”
  “种雏菊吧,奶奶最喜欢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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