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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客专家/王 玮路 洪
目前各国都在造大型两栖舰,读者也对船坞登陆舰非常关注,本次就谈谈这方面的问题。先谈一下船坞登陆舰与两栖攻击舰、船坞运输舰、直升机航母的区别,西方对这些舰种的称谓很乱,与我国的理解也差异很大。
路洪:美国后来的发展已经使这些概念区分不太明确了。从我们的理解看,船坞登陆舰是综合平衡运载的,而且是抢滩登陆;两栖攻击舰侧重航空打击和运载,且自身的武备比其它几种舰都强大;船坞运输舰的载运类型类似船坞登陆舰,但它必须要有码头或由浮箱速成的临时码头才能卸载;直升机航母除了直升机一般不载别的,没有两栖舰那样多的前后左右出舱口。但我们习惯叫法上不按上述标准,都只称登陆舰,无非是大小而已。尤其是“两栖攻击舰”这个称呼,即使有了其能力也不会这么叫。
从各国主要舰艇看,“黄蜂”级是最典型的两栖攻击舰。对“圣安东尼奥”级,有叫它“两栖船坞运输舰”的,这也没错,但更准确的是“船坞登陆舰”。它是典型的“均衡装载”思想,但它的武备比“黄蜂”更强。“黄蜂”装2座北约“海麻雀”和3座“密集阵”,而“圣安东尼奥” 装“拉姆”导弹,垂发“海麻雀”配弹达64枚。
英国“海神之子”刚出来时有说它直升机航母的,但实际上还是船坞登陆舰。它设有类似于现役“无恐”号的坞舱、艉门、滚装甲板和侧跳板门,搭3架EH-101或1架“支努干”,最多载710名士兵、67辆支援车辆或主战坦克。
法国“西北风”是多用途船坞登陆舰。虽然它采用全通甲板设计,而且能装16架中型直升机。意大利“路易吉·艾瑙迪”号是通用两栖攻击舰,兼有轻型航母和船坞登陆舰功能。总之西方这些舰种在名称和内涵的对应上与国内有很大出入。
今后海战已网络化了,是否还需要设立旗舰?
王玮:现代化战争是瞬息万变的,网络化不能完全替代前沿指挥。
达明:网络化实现了海战场各艘舰艇之间信息互通,但并未明确登陆战由谁指挥的问题。两栖编队的舰艇如同足球场上的11人一样,有着各自不同的分工,之间需要相互配合,如何进攻和防守都需要教练进行指挥,不然的话各自为战,会全部乱套的。因此还是需要一艘旗舰对整个编队进行指挥,如美国两栖远征攻击群进行登陆作战时,舰队指挥官就以两栖攻击舰为旗舰,对整个登陆作战进行指挥协调。
一般而言,作为指挥舰的都是核心舰艇,而驱逐舰通常作为核心舰艇的护卫兵力使用,面临的威胁也较多。因此驱逐舰一般不作为编队中的指挥舰。
单设一艘纯指挥舰是否合适?
达:美国也有两型单纯的指挥舰——“蓝岭”级和改装的“奥斯汀”级。但美国海军并没将这两级舰列入两栖作战序列,而是充当美国海军第六舰队旗舰的角色。将一艘只具备指挥功能而不具备支持两栖作战的舰艇纳入战场,会影响整个两栖编队的作战效率。
路:指挥舰在战场后方,不需要也不适于用战斗力最强的舰艇充当。了解一下登陆战的态势就会明了。两栖战时,从防御一方海岸算起,最近的一段海域充满了轨条柴等障碍,这是攻方抢滩和破障的区域。再稍远的一段海域就较深了,这是防御方布雷区域,也是攻方扫雷区域。再往远走很大范围的一片海域是进攻海域,但攻方不是对这一大片海域全部控制,因为控制不了,而是间隔一段距离组成几条海上通道,飞机舰艇等主要控制这几条通道。在这些通道的侧向最外面,即进攻编队最左方和最右方,是其驱护舰编队,目的是把防方的舰艇、潜艇、飞机等都挡在外面。说白了就像你的两臂张开向外撑着,拼命挡住外侧对你两臂的压力,保证自己胸前的区域是没有威胁的、干净的,然后你的登陆舰队就在胸前两臂范围内分成几路纵队压向对方滩头。那么在这个区域内,居中的是主力两栖舰,它靠自己的强大对陆火力,主要是火箭炮而非巡航、反舰导弹,和别的火力支援舰艇一并压制对方滩头,这样才能保证正前方的扫雷编队和破障编队正常作业。这时,其它坦克登陆舰等都在主力两栖舰的两翼后方待命,只有滩头、障区、雷区的威胁都没了时,它们才能上前实施登陆。
在此过程中,指挥舰一直是在主力两栖舰或编队的后方指挥,它是不能上前的,这就可理解指挥舰没必要用战斗力最强的舰艇充当的原因。
担任旗舰后,是否会影响该舰完成原有的作战任务?
王:只能说“指挥”是该舰除了两栖战外的另一项功能,不会产生相互的影响。但作为舰队核心,同时也是敌人首要打击目标,因此安全是必须额外考虑的。
达:作战舰艇都配备先进的电子设备,并通过数据链及各种通信天线实现信息的共享,且都具备一定指挥能力。在承担旗舰的指挥任务后,无非是将指挥权进行了移交,并不影响自身的战斗力,一般也不需加装设备,需要的就是增加作战指挥人员。
王:参与指挥后要接受各方面的信息,这艘舰上设备的允许接收容量肯定要比一般军舰高得多,发射的功率也要大,这就需要更高的能源保障,电磁兼容性也要做更多的处理。
船坞登陆舰担任旗舰,就要装战场信息型直升机,是否会影响运输直升机的装载量?
王:如果没装备预警直升机,那么船坞登陆舰搭载最多的仍是通用运输直升机,如担任指挥舰肯定会搭载通信直升机,反潜还是靠各舰自己的直升机。这样看,如果只有1艘船坞登陆舰的话,显然直升机的数量捉襟见肘。但任何一场登陆战役决不会只派出一艘船坞登陆舰,且对于提高舰队的直升机搭载数量有很多补救措施。英国在马岛战争中曾在大型民船的甲板上焊接支撑钢板,临时搭载直升机。有一点要说明,船坞登陆舰不是以垂直登陆为主,搭载直升机不是强项。完全提高垂直登陆能力,就必须造全通甲板型两栖攻击舰。
达:从美国来看,不管是以前的两栖戒备群还是现在的两栖远征攻击群,都不配预警机。主要是在作战中,两栖戒备群/远征攻击群都是与航母攻击群一起行动,航母上的预警机就承担了编队预警任务。在船坞登陆舰担任旗舰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将登陆直升机改为预警直升机。支持登陆作战是其首要职责。况且登陆战是联合作战,预警或警戒的任务完全可以交由编队其它不能承担登陆作战任务的舰艇如驱逐舰来完成。
路:实际上这涉及到一个舰队是否需要预警直升机。当脱离岸基航空兵掩护后,非常有必要装预警直升机。除了马岛的例子,俄罗斯也没合适的固定翼舰载预警机,“库兹涅佐夫”也主要靠卡-31。所以船坞登陆舰如果作为舰队的核心,尤其是舰队中搭载直升机能力最强的舰种,非常有必要装备。
船坞登陆舰与两栖攻击舰是两个行当,似不存在先易后难的关系,前者的研制使用经验对后者有帮助么?
王:两栖攻击舰主要是搭载直升机中队,提供其一切后勤支援,同时兼具使用气垫船或登陆艇运送的任务,担负一定的制空、制海任务,造价昂贵。船坞登陆舰相对便宜。两者各司其职,就好比美国有了“黄蜂”,还要发展“圣安东尼奥”。
达:美国的两栖攻击舰主要承担两个角色,第一个是使用LCAC、常规登陆艇投送部队。第二个是用AV-8B和反潜直升机,执行海上控制和有限的力量投送任务。而船坞登陆舰主要承担兵力投送任务。从船体结构强度及舰载机起降等方面来说,两栖攻击舰的技术难度还是要超过船坞登陆舰。船坞登陆舰的建造使用经验有助于发展两栖攻击舰。
别的国家的两栖攻击舰如果只是在航空兵的覆盖下作战,其全通甲板只是载运输和武装直升机,造价不应太高。
王:的确可以这样讲,“黄蜂”级其实就是带有船坞的小型航母,甲板以下机库和很多布局等都是采用航母的技术,按照航母的标准来建造,造价当然昂贵。而日本“大隅”级虽然也采用全通甲板,但没有设置甲板下机库,构造相对简单,即便放大至2万吨,价格也会远远低于“黄蜂”级和英国的“海洋”级。而对于船坞登陆舰来讲,其实也并不比同吨位的大型坦克登陆舰昂贵太多,但却是作战模式、作战思路全面改变的标志。
达:两栖攻击舰内部除了大型机库、升降机,还有引导飞机入场的设备,不仅排水量大,在结构设计、电子设备上要比船坞登陆舰要复杂,造价也会高得多。
船坞登陆舰和两栖攻击舰建造数量比例应为多少?
王:如不出第一岛链,并可在航空兵范围内作战,那么船坞登陆舰应是主战装备。因为以直升机300千米/小时以上的巡航速度,可以在陆地和战区之间建立一条实施“垂直打击”的“空中走廊”,替代两栖攻击舰的作用。但是如果为了保障远洋作战,缺乏航空兵配合的情况下,两栖攻击舰建造数量应大于船坞登陆舰数量。
达:美国两栖戒备群/两栖远征攻击群有三艘大型舰:1艘两栖攻击舰、1艘船坞登陆舰、1艘船坞运输舰。美国现有13艘两栖攻击舰、12艘船坞登陆舰,计划建造12艘“圣安东尼奥”级船坞运输舰,基本上按1∶1的配置。因此如要组建两栖编队,船坞登陆舰和两栖攻击舰的数量也应基本相同。
有观点认为造船坞登陆舰没必要,准备登陆战还是应大量建造传统中小型坦克登陆舰,而西方海军的趋势正相反。坦克登陆舰能否被船坞登陆舰取代?
达:中小型坦克登陆舰可能适合从海峡对岸直接登陆,但将来还要解决远海岛屿问题,大型船坞登陆舰优势明显。坦克登陆舰功能单一,而船坞登陆舰卸载的装备多样化,易满足不同作战需求。
王:应该看到,以前装备的坦克登陆舰及其放大改良型,快速投送能力都较差,都没摆脱设置首门这一舰体布局,这样的登陆舰只能打老式两栖战。船坞登陆舰的出现代表传统的登陆方式已开始被摒弃,坦克登陆舰被淘汰也在情理中。但在坦克登陆舰还大量在役的情况下,是新旧结合的登陆模式。坦克登陆舰不会等岸边安全后再投入抢滩,而是在近海释放小型气垫艇、登陆艇及水陆坦克,直接参与第一波攻击。
俄罗斯的大型登陆舰是船坞和首门并存,在担当船坞登陆舰的同时也具备坦克登陆舰的性质,对此怎么看?
王:一旦设置首门,那么为了抢滩登陆,舰首肯定要做成平底。而专门的船坞登陆舰舰首可以做成球鼻艏型,有利于航行。所以我认为苏联的设计偏于保守。
船坞登陆舰比之坦克登陆舰,可不受滩头近程火力威胁,但在海上航渡时面临的威胁一点不小,而且一旦被击中损失大得多,对此如何看?
王:船坞登陆舰的确比坦克登陆舰明显,但吨位大、体积大也意味着更好的抗沉性,最重要的是有更多的空间加装防御设备来提高自身生命力。航渡过程中船坞登陆舰的生命力和大型坦克登陆舰相比反而要强一些。而在登陆发起的时候,船坞登陆舰的优势是坦克登陆舰无法替代的。假定总装载量相同,一艘船坞登陆舰会比几艘坦克登陆舰有更高的效率、效费比和更强的威慑力。就好比一艘大型航母的效能要比两三艘小型航母强得多。
船坞登陆舰与民用滚装船改装的坦克登陆舰相比,在作战效率上如何?
王:美国海军也有按照滚装轮标准建造的军用快速运输舰,但这种舰只能在先头部队已建立滩头阵地的情况下才可靠岸,源源不断的卸载登陆装备。因此虽然其运载效率比船坞登陆舰高,但无法替代后者的先头部队作用。
达:在二战期间,美国为弥补两栖作战不足,曾征用大量民船改装,但这些改装来的坦克登陆舰作战能力较差,不能为登陆士兵提供有效的支援,仅起到了运兵登陆作用,而且抗损能力也没有专用的两栖舰艇强。从长远看还是专门建造船坞登陆舰作战效率较高,用民用滚装船改装是应急方法。
前面提到了各型舰在登陆时的大致位置,那么它们在攻击顺序上如何搭配?
达:美国的两栖戒备/远征攻击群都是与航母攻击群一起行动。航母攻击群获制空权后,两栖攻击舰上的舰载机也会参与打击敌岸防设施。控制敌海岸后,两栖攻击舰、船坞登陆舰、坦克登陆舰上的气垫艇及运输直升机会迅速投送人员和装备,它们在顺序上没什么差别。
王:直升机和大型气垫船作为第一攻击波,迅速投放人员和重型装备。在滩头阵地初步建立后,坦克登陆舰开始抢滩,并投放坦克装甲车辆等。对于一直热衷于水陆坦克的国家来讲,坦克登陆舰可提前投入战场,在离岸边还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释放水陆坦克。水陆坦克紧随第一攻击波抢滩。水陆坦克甚至能在水上发射炮射导弹,为气垫艇提供火力掩护,并与其配合登陆。没有船坞登陆舰,登陆时只能靠坦克登陆舰冒死抵滩,打一场二战式的两栖战。如抗登陆方火力较强,登陆方的损失可想而知。
如果水陆坦克不用气垫船搭载,直接从船坞登陆舰下水,在长达几十千米的泅渡中能否抵抗海浪威胁?
王:浮力和动力套件可使原本浮渡能力差的装甲运输车或步兵战车具备泅渡能力,水陆坦克的稳定性只会更好。但在海况不好时,危险性是的确存在的。
达:船坞登陆舰一般停在距岸30~50千米海域投放登陆艇。如果水陆坦克直接从船坞登陆舰下水,海浪威胁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速度慢,耗时间,坦克乘员也历经颠簸,极大地影响了士兵战斗力,而且在这较长时间内易遭摧毁。以美国AAV7为例,虽然该车可以约10千米/小时的速度在海上行驶7个小时,但如果要横跨40千米从舰到岸的距离,车上的陆战队员需在海上颠簸4个小时。AAAV的速度是AAV7的3倍,就是为加速这一过程。
西方国家大都具有两栖海空优势,所以其船坞登陆舰搭载的直升机基本都是偏重运输的通用直升机,如NH-90、EH-101、“海王”、SH-60等。俄罗斯在两栖战上较弱,面对的对手又较强,所以为登陆舰专门发展了一种突击型卡-29直升机。此做法是否值得参照?
王:如果前出远洋作战,缺乏航空掩护,有必要发展一型突击运输直升机。运输直升机如自身比较灵活,发动机功率又足够,很容易加装火箭和机炮。米-171就可挂载6个火箭发射器,但它不适合上舰。在目前没发现直-8有类似改装计划的情况下,我认为直-9武装改进型是个选择,体积小容易上舰,本身也有一定的人员搭载能力。但在抗登陆方火力强大的情况下,直升机的生命力一直是一大问题,美国不惜造价建4万吨的“黄蜂”,就是为了让海军陆战队的AV-8B上舰,为登陆提供即时的火力支援。
达:船坞登陆舰一般只搭载运输用直升机,而攻击型直升机一般配在两栖攻击舰上。美“惠德贝岛”级船坞登陆舰仅有停靠2架CH-53的平台。因此选择何种直升机还是跟所承担的角色有关系。在缺乏海空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有必要搭载一些攻击型直升机,尽管在岸防火力较强时损失率会比较高。
美、英、法都在尝试将陆用武装直升机搭载上舰,如“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上舰时要进行什么改装处理?
王:为便于停放,旋翼要改成能方便折叠和展开。很多电子器件要做防腐处理。要适应降落在起伏不定的甲板上,起落架也要加强,飞行员也需要更高水平。
达:一些着舰引导设备也要改装。
美、英、法的船坞登陆舰在执行很多任务时,对传统的机械化登陆艇(LCM)、通用登陆艇(LCU)、人员登陆艇(LCVP)的运用比气垫艇更频繁。美国还在研制隐身的LCM和LCU(R)。这些登陆艇在功能及效率上为何不会被气垫艇取代?
王:气垫船的主要优势在于它能登上登陆艇难以登陆的85%的海滩,这样的海滩往往是防守方所忽略的地带,从而可能达到突袭的目的。对于两者都能登上的那15%的海滩,气垫船的优势就是速度快。如果提高常规登陆艇的性能,那么对于这15%的海滩,我建议使用常规登陆艇,造价和运作费用都低。但气垫船还有一个优点是抢滩后如果没遇什么抵抗,比如海岸防守兵力已被火力打击消耗殆尽时,它可搭载部队向纵深挺进,而登陆艇就只能停在岸边了。
达:气垫艇速度高,不易被岸基炮火击中,但其运力相对小,因此通常会作为第一波力量,将一些主要的作战装备如主战坦克等送至敌岸。机械登陆艇、通用登陆艇、人员登陆艇速度较慢,但运力较强,一般作为第二波,陆续将人员和装备运抵海岸。因此,这些登陆艇在功能和效率上很难被气垫艇取代。从美国计划开发的LCU(R)来看,未来这些登陆艇速度将从原来的10节左右增到25节,装载能力也会增加。
路:像美国LCAC价格达8 000万美元,而LCM之类也就100多万美元,LCVP之类就更便宜,所以不可能被气垫艇取代。像“欧洲野牛”这样的大型气垫艇作战效费比是很低的,民用还行。这类艇进出舱都不方便。从航速讲,小型气垫艇也不过30节,优势不大。气垫艇后部的航空发动机噪声很大,夜间没法隐身,而LCM、LCU等就能悄悄靠近对岸。
对船坞登陆舰装中近程舰空导弹等如何看?
王:中近程防空导弹还是有必要装备的,比如SA-N-17这样具备反掠海导弹能力的。而且船坞登陆舰无需装备相控阵,在自身肯定装备对空警戒雷达的情况下,只需额外安装两座“前罩”目标照射雷达和相应的电子设备即可。
达:船坞登陆舰由于主要进行登陆作战,不进行高烈度的反舰作战,所以通常只配防空导弹。对于安装反舰导弹,这取决于一些国家的战术考虑。船坞登陆舰也会配备对海对空搜索及战术导航雷达等,基本上有一套较完整的作战系统,能进行一定自我防御。并且与其它作战舰艇有着数据链连接,可进行数据交换,会相互协同,不会发生混乱的局面。
王:拓展自身防御范围是应该的,比如“库兹涅佐夫”安装SA-N-9防空导弹。但安装过多进攻性武器不一定明智。苏/俄航母无论是雅克-38M还是苏-33,搭载数量和飞机本身的对地、海的打击力都远达不到美国的水平,装反舰导弹属无奈之举。船坞登陆舰如安装过多进攻型武器,会影响停放两栖车辆的空间,但像大口径舰用火箭炮有必要装备。俄船坞登陆舰也并未配强大的攻击武器。
在海峡环境中,2万吨级的船坞登陆舰能否施展得开?
王:没人规定登陆作战一定要在海峡内展开。为了达到进攻的突然性,多路线性或是配合海峡内的正面主战场,很可能有的登陆部队从东北或东南方向而至,这就必须要有船坞登陆舰这一级别的大型两栖舰参与作战。
目前各国都在造大型两栖舰,读者也对船坞登陆舰非常关注,本次就谈谈这方面的问题。先谈一下船坞登陆舰与两栖攻击舰、船坞运输舰、直升机航母的区别,西方对这些舰种的称谓很乱,与我国的理解也差异很大。
路洪:美国后来的发展已经使这些概念区分不太明确了。从我们的理解看,船坞登陆舰是综合平衡运载的,而且是抢滩登陆;两栖攻击舰侧重航空打击和运载,且自身的武备比其它几种舰都强大;船坞运输舰的载运类型类似船坞登陆舰,但它必须要有码头或由浮箱速成的临时码头才能卸载;直升机航母除了直升机一般不载别的,没有两栖舰那样多的前后左右出舱口。但我们习惯叫法上不按上述标准,都只称登陆舰,无非是大小而已。尤其是“两栖攻击舰”这个称呼,即使有了其能力也不会这么叫。
从各国主要舰艇看,“黄蜂”级是最典型的两栖攻击舰。对“圣安东尼奥”级,有叫它“两栖船坞运输舰”的,这也没错,但更准确的是“船坞登陆舰”。它是典型的“均衡装载”思想,但它的武备比“黄蜂”更强。“黄蜂”装2座北约“海麻雀”和3座“密集阵”,而“圣安东尼奥” 装“拉姆”导弹,垂发“海麻雀”配弹达64枚。
英国“海神之子”刚出来时有说它直升机航母的,但实际上还是船坞登陆舰。它设有类似于现役“无恐”号的坞舱、艉门、滚装甲板和侧跳板门,搭3架EH-101或1架“支努干”,最多载710名士兵、67辆支援车辆或主战坦克。
法国“西北风”是多用途船坞登陆舰。虽然它采用全通甲板设计,而且能装16架中型直升机。意大利“路易吉·艾瑙迪”号是通用两栖攻击舰,兼有轻型航母和船坞登陆舰功能。总之西方这些舰种在名称和内涵的对应上与国内有很大出入。
今后海战已网络化了,是否还需要设立旗舰?
王玮:现代化战争是瞬息万变的,网络化不能完全替代前沿指挥。
达明:网络化实现了海战场各艘舰艇之间信息互通,但并未明确登陆战由谁指挥的问题。两栖编队的舰艇如同足球场上的11人一样,有着各自不同的分工,之间需要相互配合,如何进攻和防守都需要教练进行指挥,不然的话各自为战,会全部乱套的。因此还是需要一艘旗舰对整个编队进行指挥,如美国两栖远征攻击群进行登陆作战时,舰队指挥官就以两栖攻击舰为旗舰,对整个登陆作战进行指挥协调。
一般而言,作为指挥舰的都是核心舰艇,而驱逐舰通常作为核心舰艇的护卫兵力使用,面临的威胁也较多。因此驱逐舰一般不作为编队中的指挥舰。
单设一艘纯指挥舰是否合适?
达:美国也有两型单纯的指挥舰——“蓝岭”级和改装的“奥斯汀”级。但美国海军并没将这两级舰列入两栖作战序列,而是充当美国海军第六舰队旗舰的角色。将一艘只具备指挥功能而不具备支持两栖作战的舰艇纳入战场,会影响整个两栖编队的作战效率。
路:指挥舰在战场后方,不需要也不适于用战斗力最强的舰艇充当。了解一下登陆战的态势就会明了。两栖战时,从防御一方海岸算起,最近的一段海域充满了轨条柴等障碍,这是攻方抢滩和破障的区域。再稍远的一段海域就较深了,这是防御方布雷区域,也是攻方扫雷区域。再往远走很大范围的一片海域是进攻海域,但攻方不是对这一大片海域全部控制,因为控制不了,而是间隔一段距离组成几条海上通道,飞机舰艇等主要控制这几条通道。在这些通道的侧向最外面,即进攻编队最左方和最右方,是其驱护舰编队,目的是把防方的舰艇、潜艇、飞机等都挡在外面。说白了就像你的两臂张开向外撑着,拼命挡住外侧对你两臂的压力,保证自己胸前的区域是没有威胁的、干净的,然后你的登陆舰队就在胸前两臂范围内分成几路纵队压向对方滩头。那么在这个区域内,居中的是主力两栖舰,它靠自己的强大对陆火力,主要是火箭炮而非巡航、反舰导弹,和别的火力支援舰艇一并压制对方滩头,这样才能保证正前方的扫雷编队和破障编队正常作业。这时,其它坦克登陆舰等都在主力两栖舰的两翼后方待命,只有滩头、障区、雷区的威胁都没了时,它们才能上前实施登陆。
在此过程中,指挥舰一直是在主力两栖舰或编队的后方指挥,它是不能上前的,这就可理解指挥舰没必要用战斗力最强的舰艇充当的原因。
担任旗舰后,是否会影响该舰完成原有的作战任务?
王:只能说“指挥”是该舰除了两栖战外的另一项功能,不会产生相互的影响。但作为舰队核心,同时也是敌人首要打击目标,因此安全是必须额外考虑的。
达:作战舰艇都配备先进的电子设备,并通过数据链及各种通信天线实现信息的共享,且都具备一定指挥能力。在承担旗舰的指挥任务后,无非是将指挥权进行了移交,并不影响自身的战斗力,一般也不需加装设备,需要的就是增加作战指挥人员。
王:参与指挥后要接受各方面的信息,这艘舰上设备的允许接收容量肯定要比一般军舰高得多,发射的功率也要大,这就需要更高的能源保障,电磁兼容性也要做更多的处理。
船坞登陆舰担任旗舰,就要装战场信息型直升机,是否会影响运输直升机的装载量?
王:如果没装备预警直升机,那么船坞登陆舰搭载最多的仍是通用运输直升机,如担任指挥舰肯定会搭载通信直升机,反潜还是靠各舰自己的直升机。这样看,如果只有1艘船坞登陆舰的话,显然直升机的数量捉襟见肘。但任何一场登陆战役决不会只派出一艘船坞登陆舰,且对于提高舰队的直升机搭载数量有很多补救措施。英国在马岛战争中曾在大型民船的甲板上焊接支撑钢板,临时搭载直升机。有一点要说明,船坞登陆舰不是以垂直登陆为主,搭载直升机不是强项。完全提高垂直登陆能力,就必须造全通甲板型两栖攻击舰。
达:从美国来看,不管是以前的两栖戒备群还是现在的两栖远征攻击群,都不配预警机。主要是在作战中,两栖戒备群/远征攻击群都是与航母攻击群一起行动,航母上的预警机就承担了编队预警任务。在船坞登陆舰担任旗舰的情况下,也没必要将登陆直升机改为预警直升机。支持登陆作战是其首要职责。况且登陆战是联合作战,预警或警戒的任务完全可以交由编队其它不能承担登陆作战任务的舰艇如驱逐舰来完成。
路:实际上这涉及到一个舰队是否需要预警直升机。当脱离岸基航空兵掩护后,非常有必要装预警直升机。除了马岛的例子,俄罗斯也没合适的固定翼舰载预警机,“库兹涅佐夫”也主要靠卡-31。所以船坞登陆舰如果作为舰队的核心,尤其是舰队中搭载直升机能力最强的舰种,非常有必要装备。
船坞登陆舰与两栖攻击舰是两个行当,似不存在先易后难的关系,前者的研制使用经验对后者有帮助么?
王:两栖攻击舰主要是搭载直升机中队,提供其一切后勤支援,同时兼具使用气垫船或登陆艇运送的任务,担负一定的制空、制海任务,造价昂贵。船坞登陆舰相对便宜。两者各司其职,就好比美国有了“黄蜂”,还要发展“圣安东尼奥”。
达:美国的两栖攻击舰主要承担两个角色,第一个是使用LCAC、常规登陆艇投送部队。第二个是用AV-8B和反潜直升机,执行海上控制和有限的力量投送任务。而船坞登陆舰主要承担兵力投送任务。从船体结构强度及舰载机起降等方面来说,两栖攻击舰的技术难度还是要超过船坞登陆舰。船坞登陆舰的建造使用经验有助于发展两栖攻击舰。
别的国家的两栖攻击舰如果只是在航空兵的覆盖下作战,其全通甲板只是载运输和武装直升机,造价不应太高。
王:的确可以这样讲,“黄蜂”级其实就是带有船坞的小型航母,甲板以下机库和很多布局等都是采用航母的技术,按照航母的标准来建造,造价当然昂贵。而日本“大隅”级虽然也采用全通甲板,但没有设置甲板下机库,构造相对简单,即便放大至2万吨,价格也会远远低于“黄蜂”级和英国的“海洋”级。而对于船坞登陆舰来讲,其实也并不比同吨位的大型坦克登陆舰昂贵太多,但却是作战模式、作战思路全面改变的标志。
达:两栖攻击舰内部除了大型机库、升降机,还有引导飞机入场的设备,不仅排水量大,在结构设计、电子设备上要比船坞登陆舰要复杂,造价也会高得多。
船坞登陆舰和两栖攻击舰建造数量比例应为多少?
王:如不出第一岛链,并可在航空兵范围内作战,那么船坞登陆舰应是主战装备。因为以直升机300千米/小时以上的巡航速度,可以在陆地和战区之间建立一条实施“垂直打击”的“空中走廊”,替代两栖攻击舰的作用。但是如果为了保障远洋作战,缺乏航空兵配合的情况下,两栖攻击舰建造数量应大于船坞登陆舰数量。
达:美国两栖戒备群/两栖远征攻击群有三艘大型舰:1艘两栖攻击舰、1艘船坞登陆舰、1艘船坞运输舰。美国现有13艘两栖攻击舰、12艘船坞登陆舰,计划建造12艘“圣安东尼奥”级船坞运输舰,基本上按1∶1的配置。因此如要组建两栖编队,船坞登陆舰和两栖攻击舰的数量也应基本相同。
有观点认为造船坞登陆舰没必要,准备登陆战还是应大量建造传统中小型坦克登陆舰,而西方海军的趋势正相反。坦克登陆舰能否被船坞登陆舰取代?
达:中小型坦克登陆舰可能适合从海峡对岸直接登陆,但将来还要解决远海岛屿问题,大型船坞登陆舰优势明显。坦克登陆舰功能单一,而船坞登陆舰卸载的装备多样化,易满足不同作战需求。
王:应该看到,以前装备的坦克登陆舰及其放大改良型,快速投送能力都较差,都没摆脱设置首门这一舰体布局,这样的登陆舰只能打老式两栖战。船坞登陆舰的出现代表传统的登陆方式已开始被摒弃,坦克登陆舰被淘汰也在情理中。但在坦克登陆舰还大量在役的情况下,是新旧结合的登陆模式。坦克登陆舰不会等岸边安全后再投入抢滩,而是在近海释放小型气垫艇、登陆艇及水陆坦克,直接参与第一波攻击。
俄罗斯的大型登陆舰是船坞和首门并存,在担当船坞登陆舰的同时也具备坦克登陆舰的性质,对此怎么看?
王:一旦设置首门,那么为了抢滩登陆,舰首肯定要做成平底。而专门的船坞登陆舰舰首可以做成球鼻艏型,有利于航行。所以我认为苏联的设计偏于保守。
船坞登陆舰比之坦克登陆舰,可不受滩头近程火力威胁,但在海上航渡时面临的威胁一点不小,而且一旦被击中损失大得多,对此如何看?
王:船坞登陆舰的确比坦克登陆舰明显,但吨位大、体积大也意味着更好的抗沉性,最重要的是有更多的空间加装防御设备来提高自身生命力。航渡过程中船坞登陆舰的生命力和大型坦克登陆舰相比反而要强一些。而在登陆发起的时候,船坞登陆舰的优势是坦克登陆舰无法替代的。假定总装载量相同,一艘船坞登陆舰会比几艘坦克登陆舰有更高的效率、效费比和更强的威慑力。就好比一艘大型航母的效能要比两三艘小型航母强得多。
船坞登陆舰与民用滚装船改装的坦克登陆舰相比,在作战效率上如何?
王:美国海军也有按照滚装轮标准建造的军用快速运输舰,但这种舰只能在先头部队已建立滩头阵地的情况下才可靠岸,源源不断的卸载登陆装备。因此虽然其运载效率比船坞登陆舰高,但无法替代后者的先头部队作用。
达:在二战期间,美国为弥补两栖作战不足,曾征用大量民船改装,但这些改装来的坦克登陆舰作战能力较差,不能为登陆士兵提供有效的支援,仅起到了运兵登陆作用,而且抗损能力也没有专用的两栖舰艇强。从长远看还是专门建造船坞登陆舰作战效率较高,用民用滚装船改装是应急方法。
前面提到了各型舰在登陆时的大致位置,那么它们在攻击顺序上如何搭配?
达:美国的两栖戒备/远征攻击群都是与航母攻击群一起行动。航母攻击群获制空权后,两栖攻击舰上的舰载机也会参与打击敌岸防设施。控制敌海岸后,两栖攻击舰、船坞登陆舰、坦克登陆舰上的气垫艇及运输直升机会迅速投送人员和装备,它们在顺序上没什么差别。
王:直升机和大型气垫船作为第一攻击波,迅速投放人员和重型装备。在滩头阵地初步建立后,坦克登陆舰开始抢滩,并投放坦克装甲车辆等。对于一直热衷于水陆坦克的国家来讲,坦克登陆舰可提前投入战场,在离岸边还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释放水陆坦克。水陆坦克紧随第一攻击波抢滩。水陆坦克甚至能在水上发射炮射导弹,为气垫艇提供火力掩护,并与其配合登陆。没有船坞登陆舰,登陆时只能靠坦克登陆舰冒死抵滩,打一场二战式的两栖战。如抗登陆方火力较强,登陆方的损失可想而知。
如果水陆坦克不用气垫船搭载,直接从船坞登陆舰下水,在长达几十千米的泅渡中能否抵抗海浪威胁?
王:浮力和动力套件可使原本浮渡能力差的装甲运输车或步兵战车具备泅渡能力,水陆坦克的稳定性只会更好。但在海况不好时,危险性是的确存在的。
达:船坞登陆舰一般停在距岸30~50千米海域投放登陆艇。如果水陆坦克直接从船坞登陆舰下水,海浪威胁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速度慢,耗时间,坦克乘员也历经颠簸,极大地影响了士兵战斗力,而且在这较长时间内易遭摧毁。以美国AAV7为例,虽然该车可以约10千米/小时的速度在海上行驶7个小时,但如果要横跨40千米从舰到岸的距离,车上的陆战队员需在海上颠簸4个小时。AAAV的速度是AAV7的3倍,就是为加速这一过程。
西方国家大都具有两栖海空优势,所以其船坞登陆舰搭载的直升机基本都是偏重运输的通用直升机,如NH-90、EH-101、“海王”、SH-60等。俄罗斯在两栖战上较弱,面对的对手又较强,所以为登陆舰专门发展了一种突击型卡-29直升机。此做法是否值得参照?
王:如果前出远洋作战,缺乏航空掩护,有必要发展一型突击运输直升机。运输直升机如自身比较灵活,发动机功率又足够,很容易加装火箭和机炮。米-171就可挂载6个火箭发射器,但它不适合上舰。在目前没发现直-8有类似改装计划的情况下,我认为直-9武装改进型是个选择,体积小容易上舰,本身也有一定的人员搭载能力。但在抗登陆方火力强大的情况下,直升机的生命力一直是一大问题,美国不惜造价建4万吨的“黄蜂”,就是为了让海军陆战队的AV-8B上舰,为登陆提供即时的火力支援。
达:船坞登陆舰一般只搭载运输用直升机,而攻击型直升机一般配在两栖攻击舰上。美“惠德贝岛”级船坞登陆舰仅有停靠2架CH-53的平台。因此选择何种直升机还是跟所承担的角色有关系。在缺乏海空优势的情况下,还是有必要搭载一些攻击型直升机,尽管在岸防火力较强时损失率会比较高。
美、英、法都在尝试将陆用武装直升机搭载上舰,如“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上舰时要进行什么改装处理?
王:为便于停放,旋翼要改成能方便折叠和展开。很多电子器件要做防腐处理。要适应降落在起伏不定的甲板上,起落架也要加强,飞行员也需要更高水平。
达:一些着舰引导设备也要改装。
美、英、法的船坞登陆舰在执行很多任务时,对传统的机械化登陆艇(LCM)、通用登陆艇(LCU)、人员登陆艇(LCVP)的运用比气垫艇更频繁。美国还在研制隐身的LCM和LCU(R)。这些登陆艇在功能及效率上为何不会被气垫艇取代?
王:气垫船的主要优势在于它能登上登陆艇难以登陆的85%的海滩,这样的海滩往往是防守方所忽略的地带,从而可能达到突袭的目的。对于两者都能登上的那15%的海滩,气垫船的优势就是速度快。如果提高常规登陆艇的性能,那么对于这15%的海滩,我建议使用常规登陆艇,造价和运作费用都低。但气垫船还有一个优点是抢滩后如果没遇什么抵抗,比如海岸防守兵力已被火力打击消耗殆尽时,它可搭载部队向纵深挺进,而登陆艇就只能停在岸边了。
达:气垫艇速度高,不易被岸基炮火击中,但其运力相对小,因此通常会作为第一波力量,将一些主要的作战装备如主战坦克等送至敌岸。机械登陆艇、通用登陆艇、人员登陆艇速度较慢,但运力较强,一般作为第二波,陆续将人员和装备运抵海岸。因此,这些登陆艇在功能和效率上很难被气垫艇取代。从美国计划开发的LCU(R)来看,未来这些登陆艇速度将从原来的10节左右增到25节,装载能力也会增加。
路:像美国LCAC价格达8 000万美元,而LCM之类也就100多万美元,LCVP之类就更便宜,所以不可能被气垫艇取代。像“欧洲野牛”这样的大型气垫艇作战效费比是很低的,民用还行。这类艇进出舱都不方便。从航速讲,小型气垫艇也不过30节,优势不大。气垫艇后部的航空发动机噪声很大,夜间没法隐身,而LCM、LCU等就能悄悄靠近对岸。
对船坞登陆舰装中近程舰空导弹等如何看?
王:中近程防空导弹还是有必要装备的,比如SA-N-17这样具备反掠海导弹能力的。而且船坞登陆舰无需装备相控阵,在自身肯定装备对空警戒雷达的情况下,只需额外安装两座“前罩”目标照射雷达和相应的电子设备即可。
达:船坞登陆舰由于主要进行登陆作战,不进行高烈度的反舰作战,所以通常只配防空导弹。对于安装反舰导弹,这取决于一些国家的战术考虑。船坞登陆舰也会配备对海对空搜索及战术导航雷达等,基本上有一套较完整的作战系统,能进行一定自我防御。并且与其它作战舰艇有着数据链连接,可进行数据交换,会相互协同,不会发生混乱的局面。
王:拓展自身防御范围是应该的,比如“库兹涅佐夫”安装SA-N-9防空导弹。但安装过多进攻性武器不一定明智。苏/俄航母无论是雅克-38M还是苏-33,搭载数量和飞机本身的对地、海的打击力都远达不到美国的水平,装反舰导弹属无奈之举。船坞登陆舰如安装过多进攻型武器,会影响停放两栖车辆的空间,但像大口径舰用火箭炮有必要装备。俄船坞登陆舰也并未配强大的攻击武器。
在海峡环境中,2万吨级的船坞登陆舰能否施展得开?
王:没人规定登陆作战一定要在海峡内展开。为了达到进攻的突然性,多路线性或是配合海峡内的正面主战场,很可能有的登陆部队从东北或东南方向而至,这就必须要有船坞登陆舰这一级别的大型两栖舰参与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