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研究透过具体问题，由点到面，由浅入深地对阿昌族客观生活质量、主观生活质量、生活能力、社会支持进行
系统而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对促进其经济文化发展，寻求其社会和谐有效途径具有重要意义。阿昌族生活质量问
题是社会学生活质量研究中的薄弱环节，民族性与现代性的关系可以从这一层面得到反映。
关键词：云南；人口较少民族；阿昌族；生活质量；社会支持
中图分类号：Ｃ９１３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７２３Ｘ（２０１４）０７－００７２－０６
阿昌族是云南２５个少数民族中１６个跨境而
居的少数民族之一，也是国家和云南省必须大力
重点扶持的８个人口较少民族之一。由于自然
地理环境和社会历史等原因，包括阿昌族的沿边
跨境民族地区基础设施薄弱，发展后劲不足，与
全省、全国相比有很大差距。这种经济和社会的
发展滞后，导致了包括阿昌族的沿边跨境民族生
活比较困难。因此，必须通过提高包括阿昌族等
跨境民族生活质量，对其经济、政治、社会、文化
进行系统而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强化阿昌族等跨
境民族社会和谐关系，进而推进阿昌族等各种跨
境民族个人全面发展，走以人为本的云南人口较
少民族可持续发展道路。
一、基本状况
阿昌族主要居住于云南的陇川、梁河、云龙、
龙陵、腾冲、芒市、盈江等地，他们与缅甸接壤，跨
境而居。之所以选择龙陵县龙山镇的阿昌族作
为典型抽样样本，就是因为这里除了阿昌族，还
有傣族、香堂族（彝族的一个支系）、白族、傈僳族
等５种跨境民族，是一个跨境民族相邻的民族散
杂居地区。当然所谓的散杂居也是相对的，他们
的居住还是比较集中的。比如居住在龙山镇ｃ村
的跨境民族主要是阿昌族，他们有５个村民小
组，８２７人，１８２户，占全村总人口的３０％；而白族
次之，有１５６人；傣族再次之，有１４５人；傈僳族更
次之，有１０７人；香堂族人数最少，有１０１人。①
由于这里的阿昌族居住于龙川江岸，与缅甸
一江以贯之；他们有自己的民族语言，但没有文
字；其语言结构主要由傣族语、景颇族语、汉语等
几种语言融合而成；他们的生活及服饰与临近的
傣族近似；他们的民族文化等方面都还带有很深
的民族传统社会文化痕迹。在农业生产活动中，
他们主要种植水稻、玉米、小麦等粮食作物，山上
林地主要种植核桃、草果、红花油茶等。因此选
择居住在这里的阿昌族进行生活质量研究，具有
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意义。本文主要从调查的
基本数据进行相关状态的描述。
本次跨境民族调查主要是龙陵县的阿昌族，
调查方法也主要采用随机抽样和入户深度访谈。
在发放的１００份问卷中，收回有效问卷９８份，回
收问卷有效率９８％。涉及该地区阿昌族人口４００
多人。
第一，性别构成。居住于龙陵县龙山镇ｃ村
的阿昌族家庭，由于男性户主是家庭重要成员，
家庭里的农业生产等家务重要事项主要由男性
完成。因此在本次调查过程中，只要男性在家，
女性一般都让男性接受采访，这样就造成本次调
查的样本中男性大约占了３／４。这一因素可能导
致了样本中文化程度略高的实际状况。
基金项目：云南省哲学社科规划课题（ＹＢ２０１２０４２）；云南省教育厅重点社科基金研究课题（２０１１Ｚ１１６）
作者简介：李韧，男，云南大学发展研究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民族社会学、老年社会学研究；
黄自能，男，保山市龙陵县财政局高级会计师，主要从事民族经济研究。
①ｈｔｔｐ：／／ｘｘｇｋ．ｙｎ．ｇｏｖ．ｃｎ／ｃａｎｔｏｎ＿ｍｏｄｅｌ１／ｎｅｗｓｖｉｅｗ．ａｓｐｘ？ｉｄ＝１９２２０１第二，婚姻关系。婚姻质量评估是阿昌族生
活质量来自配偶家庭支持的评价。虽然婚姻质
量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①但是通过阿昌
族婚姻质量的评估，能够促进阿昌族身心健康，
增强阿昌族对家庭生活和婚姻关系满意度的主
观幸福感，成为提高阿昌族家庭生活质量的一项
重要指标。
第三，邻居朋友支持。阿昌族良好的邻里关
系在我们调查样本中也得到了体现。调查数据
显示：邻里关系融洽和较融洽的分别占到７５０％
和２０４％，邻里关系较差的仅有４．５％。这种良
好的邻里关系为完善阿昌族相互关心的生活照
料社区服务提供了保障。尤其作为心理支持，它
是个人或家庭与朋友和邻居关系除家庭以外的
又一种重要社会支撑。因此阿昌族这种与朋友、
邻居之间的联系能够提供他们之间的感情支撑
和生活支持，反映出阿昌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得
到社会的支持。
二、客观生活质量
客观生活质量是关于人们生活条件的综合
评价，如生活资源、经济收入、教育、卫生、交通、
生活服务状况等，是一种以资源占有与利用为核
心的研究模式。
住房状况和居住环境是人们必须拥有的基
本生活条件，因此成为评价阿昌族客观生活质量
的重要因素。由于人均居住面积的指标含义是
指家庭住房面积与家庭总人口数的比值。因此
从表２看，阿昌族人均居住面积主要分布在３０～
５９ｍ２，主要是土坯房和砖瓦房；他们生活用水也
主要是自来水；燃料是沼气和柴草；都通了电；拥
有电视、电话、电饭煲、摩托、缝衣机等基本生活
条件，而且全部参加了社会养老保险。但是作为
反映阿昌族外部居住环境的交通条件却不太方
便，因此必须注意解决阿昌族的交通环境。
经济生活质量②一般是从经济收入来源及水
平，消费结构的层次以及消费水平等方面进行测
量。在收回的９８份有效问卷中，阿昌族民族村
寨经济状况“较富裕”和“一般”的分别占到
２６１％和６１４％。这说明阿昌族的农村社区普
遍还比较贫困。
第一，经济状况评估。由于经济收入和消费
水平是衡量客观生活质量的重要标志之一。从
表１看，阿昌族家庭年均总收入、生活消费支出、
医疗费支出、交通通信费支出等主要分布在
１００～９９９元。由此看来，阿昌族生活水平比较
低，仍然处于贫困之中。尤其大部分家庭年均医
疗费支出不足１０００元，几乎没有教育文化娱乐服
务支出，这些都反映出阿昌族由于贫困导致疾病
医疗、身体健康、文化娱乐等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表１阿昌族家庭经济收支状况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单位：元） 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单位：元） 分布（％）
１家庭年均总收入１００～９９９ ６８．１ ４家庭年均无４３．１
１０００～９９９９ １３．６ 交通通信费支出１００～９９９ ７７．２
２家庭年均生活消费支出１００００以上１８．１ １０００～１９９９ １３．６
３家庭年均医疗费支出１００～９９９ ７０．４ ５家庭年均２０００～２９９９ ４．５
１０００～９９９９ １１．３ ３０００～３９９９ ４．５
１００００～２００００ １８．３ 无５４．５
１００～９９９ ６５．９ 教育文化１００～４９９ ２２．７
１０００～１９９９ ９．１ 娱乐服务支出５００～９９９ １３．６
２０００～２９９９ ９．１ １０００以上９１
３０００～３９９９ ９．１
４０００～４９９９ ６．８
５０００以上２．３
７３
①
②
科特里尔（Ｃｏｔｔｒｅｌｌ，１９３３）把婚姻调适定义为配偶双方试图重新确定在他们自己的早期家庭组合中建立起来的婚姻关系系统的
过程。
１９５８年，“生活质量”概念第一次出现在美国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斯（Ｊ．Ｋ．Ｃａｌｂｒａｉｔｈ）所著的《富裕社会》（ＴｈｅＡｆｆｌｕｅｎｔＳｏｃｉｅｔｙ）一
书表２阿昌族主观生活质量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经济状况满意度较满意４．５ ５对住房的感受较宽敞６．８
２生活状况满意度不满意９５．４ 一般４７．７
较满意６．８ 较拥挤３８．６
３生活感受一般３８．６ 很拥挤６．８
不满意５４．５ ６医疗制度满意度新农合１００
生活艰难６１．３ ７养老保险满意度很好７７．２
很不好２７．２ 较好２２．７
不太好３８．６ ８对安全的满意度较安全９
生活平淡３６．３ 一般４０．９
一般３４ 不安全５０
越来越好２．２
第二，消费结构：由于消费结构①具有不同的
消费层次，相应地也就反映了不同层次的生活水
平和生活质量。阿昌族消费结构与消费层次除
了受边疆民族地区、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个人
经济条件的制约外，还受到阿昌族收入水平等影
响。因此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就必须进一步提
升他们的收入能力和收入结构。
三、主观生活质量
主观生活质量代表人物坎贝尔将“生活质
量”定义为“生活幸福的总体感觉”。特点是以基
本需要为中心建立各项测量指标，以生活满意度
和幸福感进行衡量。
第一，阿昌族经济状况自评满意度。主观生
活质量涉及经济状况自评满意度指标。经济状况
自评满意度是指，在经济社会生活中人们对自己经
济状况自评感到满意的人口比重。从表２看，阿昌
族对经济状况、生活状况、生活感受、住房状况和安
全性基本不满意，仅仅对新农合和新农保基本满
意。由于新农合和新农保是国家为保障阿昌族群
众身体健康和社会养老进行的分配，这种分配机制
或制度得到了阿昌族群众的支持。因此阿昌族经
济收支分配关系，也必须体现这样的分配机制或制
度，这样才能得到阿昌族的拥护。
第二，幸福感。由于幸福是建立在体验者的
价值体系和标准之上，以体验到较多积极情绪和
较少消极情绪进行的界定，因此这样的主观感受
就成了主观幸福感。
表３阿昌族家庭幸福感受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对家庭幸福的认识有住房６３．６ ２影响家庭幸福方面夫妻关系２２．７
有较高收入９０．９ 亲子关系１１．３
子女成才５２．３ 婆媳关系４．５
夫妻和谐５４．５ 其他６１．４
心态好３４．１
家人健康９３．２
有好朋友９０．９
从表３中我们可以看出阿昌族对家庭幸福
的认识：首先是家人健康，其次是有好朋友和有
较高收入，以后才是有住房、夫妻和谐、子女成才
等。因此为了保障阿昌族身体健康，必须进一步
完善新农合和新农保，必须增强社会支持，以提
高阿昌族生活质量，增强其幸福感。
① 马克思指出，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媒介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乡分离。可以说，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概括为这种对立的
运动。四、社会生活质量
恶劣的自然生存环境不可避免地给阿昌族
带来各种疾病，形成各种健康威胁。然而，经济
收入的低下又严重制约了其生活消费支出，尤其
家庭年均医疗费支出不足１０００元。这些都反映
出阿昌族由于贫困导致疾病医疗的困难，因此我
们必须将社会保障、社会支持等社会资源更加合
理地应用于改善阿昌族的健康。通过增加收入
解决阿昌族医疗、消费、养老等直接影响阿昌族
幸福感的健康、社会交往等，以提高阿昌族生活
质量因素。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给健康下的定义，健康是
指人们生理、心理和社会的完好性。尤其现代健
康概念更加强调健康是具有生物和社会双重属
性的整体。这实际上就是对阿昌族家庭幸福感
认识的肯定。因为在我们的调查中，家人健康和
有好朋友在阿昌族对家庭幸福的认识中占据着
极高的比例。因此对阿昌族健康的评价，不仅要
反映其身体的健康状况，还要综合反映其有好朋
友进行社会交往的能力。
第一，生活质量层次性。物质与精神需要的
不断满足体现了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恩格斯
把人们的消费划分为生存、享受和发展三个层
次。马斯洛从人们的心理动机角度建立了以“需
求层次理论”为中心的消费理论。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揭示了人类需求的层
次性具有上升性趋势。当人们物质需求基本满足
后，人们的精神需求就会增加，只有当人们高层次
需求得到满足时，人们的生活质量才能提高。所以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
目标。然而从表４我们却看到，阿昌族基本生活压
力较大，主要集中在住房、子女教育和医疗费用的
自己支付方面。这说明：包括阿昌族在内的边疆跨
境民族，由于公共医疗服务欠佳，其医疗费主要由
自己支付，而且极其有限的收入也只能应用于基本
生活的住房。而作为子女教育，则反映了阿昌族追
求未来更高层次生活质量的愿望。
表４生活压力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生活最大压力日常生活支出９．１ ２医疗费支付有能力自己支付４．５
医疗支出１３．６ 基本能自己支付８８．６
子女教育支出３１．８ 由子女分担２．３
住房支出４３．１ 无能为力６．８
人情往来支出４．５
表５家庭未来生活希望层次结构层面
单位：户
排序
内容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
养老有保障２ １０ １９ １３
集体组织关心１５ １４ ６ ９
住房条件好２０ １１ ７ ４
娱乐活动丰富６ ９ １２ １８
第二，生活希望。在表５家庭未来生活希望
层次结构中，住房条件和集体组织关心被列为第
一层次的两个主要方面，而对养老保障，尤其反
映精神生活的娱乐活动则主要集中在第三、第四
层次。说明阿昌族现实的生活主要还是改善基
本生活的住房条件。当然作为社区服务的集体
组织关心也反映了阿昌族守望相助的人文精神。
第三，生活方式。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原
理，人们基本物质生活的满足只是保证了人们能
安全生活，这是最低层次的需求。随着经济社会
发展，人们的社会需求总是从低层次向包括生活
方式与闲暇时间在内的高层次递进。所以这里
就涉及生活方式①、生活水平、生活风格、闲暇时
间等高层次生活质量问题。
从表６我们可以看出，阿昌族精神生活方式
主要集中在看电视，朋友聚会次之，看电影看演
出再次之，唱歌跳舞则排在后面。说明本来喜欢
唱歌跳舞的阿昌族，由于文化娱乐活动不丰富，
① 我们认为，作为哲学、社会科学理论范畴的生活方式，是关于人满足生存和发展需要而进行的全部活动总体模式和基本特征的
范畴。生活方式作为科学的理论范畴，是一个科学的认识工具，通过它可以正确地把握社会形态、社会集团，群众和个人的基本生活特
征，进而把握人自身和社会的发展规律。他们只能在家守着电视机。因此，能够反映一个
民族自身的发展、能够体现该民族、包括跨境民
族和阿昌族用于不断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需要、
能够不断提高其生活层次和生活水平、能歌善舞
的生活方式，在这里却没有得到体现。
第四，闲暇时间。闲暇时间即“非劳动时
间”。它是人们在履行了各种社会职责，支出了
各种生活时间后，由个人自由支配的时间。人们
可以利用这样的精神自由时间进行学习、休息、
娱乐等活动。所以马克思说，人们有了充裕的休
闲时间，就等于享有了充分发挥自己一切爱好、
兴趣、才能、力量的广阔空间。
由于阿昌族可以通过闲暇时间进行唱歌、跳
舞等共同兴趣爱好，通过相互分享增强相互支持
的朋友关系，以自我认同的自尊提高自尊水平，
进而提高阿昌族之间的亲切感和幸福感。因此
阿昌族这种积极健康的活动能够促进阿昌族积
极、主动地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
表６生活方式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经常参加的娱乐活动唱歌跳舞３６．３ ２文化娱乐满意度丰富４．５
看电视９７．７ 一般２５
读书１３．６ 不丰富４０．９
朋友聚会７５ 很不丰富２９．５
旅游１３．６
麻将棋牌２５
看电影看演出５６．８
五、社会支持
第一，社区支持。阿昌族的社会支持①，主要
由与阿昌族有着各种相互关系或社会联系的家
庭、邻居、朋友、亲戚、社区、社会、政府等所组成。
阿昌族这种社会关系网是构成阿昌族社会关系
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研究时，形成以
阿昌族为中心的社会关系相互联结的社会网络
结构，即阿昌族的社会结构网络。
根据表７，阿昌族社会支持在生病时对医疗
机构的选择，主要是集中在村卫生室，也就是我
们的社区医院；在养老方式的选择中，则主要是
选择社会养老保险；而在家庭最需要的帮助中，
则依次为住房、文化生活、就业、社区医疗、心理
咨询等。因此必须增强阿昌族社区服务能力，通
过强化阿昌族社区社会服务功能，不断提高阿昌
族社会支持的利用程度，为改善阿昌族生活质量
提供更多更大的支持。
第二，家庭支持。家庭支持主要考察一起
生活居住的阿昌族家庭成员的关系状况。这种
关系状况如何，将直接影响到阿昌族家庭成员
社会支持来源的稳定性和持久性，影响到他们
的生活幸福感和整体的生活质量。从表７看，
阿昌族生病时最可靠的护理是家庭成员的配
偶。说明阿昌族家庭社会支持最稳定性和最持
久性的来源还是配偶。因此必须关注阿昌族的
家庭规模、家庭结构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通过培育良好的家庭功能，保证阿昌族生活
质量。
第三，代际关系。由于代际支持的前提是相
互接近、相互交流和相互抚慰。因此阿昌族的这
种代际支持主要是建立在以血缘为基础的配偶、
子女、孙子女关系中。因为这些家庭成员是他们
生活中接触最密切的成员，这种亲密的代际关系
能降低他们的生活风险，对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
具有独特的、不可替代的影响作用。
从表７反映的情况看，阿昌族生病时最可靠
的护理虽然不是子女，养老方式的选择也不是子
女，但在家庭最需要的帮助中，亲子教育却占据
着主要位置。说明阿昌族比较重视家庭成员间
的情感交流，不一定要子女进行回报。他们通过
为子女提供各种帮助，除了能够给子女情感，同
时也提高了自己的情感，增强了阿昌族生活的幸
福感。
第四，阿昌族社会支持的评价意义。由于阿
① 社会支持是指一定社会网络运用一定的物质和精神手段对社会弱者进行无偿帮助的行为。
昌族社会支持主要是来自配偶、子女、朋友、邻
里、社区、国家等的人际支持。这种支持体现了
阿昌族与国家的关系，体现了阿昌族的社区关
系，同时也体现了阿昌族的婚姻关系、家庭关系、
朋友关系、邻里关系等社会关系，由此构成了阿
昌族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
表７社会支持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生病时最可靠的护理配偶８４．１ ４家庭最需要的帮助婚姻与家庭１１．３
子女６．８ 亲子教育３８．６
邻里朋友４．５ 心理咨询６１．３
２看病选择其他４．５ 老人赡养护理１８．１
村卫生室８０．４ 婴幼儿托管１５．９
乡卫生院２．２ 文化生活７０．５
３养老方式选择县医院１７．１ 社区医疗６３．６
子女供养４．５ 就业６５．９
养老保险９５．４ 住房８４．１
按照阿昌族社会支持与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社会支持能够通过阿昌族人际支持的情感指标
为增加阿昌族的喜悦感、归属感和控制感，提高
阿昌族的自尊心、自信心、兴趣等提供物质和精
神上的帮助。因此阿昌族的社会支持利用度、亲
密度等因素能够形成阿昌族健康、快乐和幸福的
行为模式，进而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
综上所述，通过对阿昌族主观生活质量、
客观生活质量和生活能力的对照、分析与比较
研究，我们了解和认识了阿昌族生活质量处于
什么状况，对维护边疆稳定，构建和谐社会等
将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因为边疆稳定和构
建民族和谐社会，必须处理好区域之间和民族
之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所以这种以提高阿
昌族生活质量为代表，以完善边疆跨境民族生
活质量为目标的发展模式，对进一步增强边疆
跨境民族经济社会发展的自觉性具有方向性
作用。
Ｓｕｒｖｅｙａｎｄ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ｓ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
ＬＩＲｅｎ１，ＨＵＡＮＧＺｉ－ｎｅｎｇ２
（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ｔｕｄｉｅｓ，Ｙｕｎ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Ｋｕｎｍｉｎｇ，６５００９１，Ｙｕｎｎａｎ，Ｃｈｉｎａ；
２．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ＢｕｒｅａｕｏｆＬｏｎｇｌｉｎｇＣｏｕｎｔｙ，Ｂａｏｓｈａｎ，６７８０００，Ｙｕｎｎａｎ，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ｏｃ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ｆ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ｃａｎｒｅｆｌｅｃｔｔｈ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ｂｅｔｗｅｅｎ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ｍｏｄｅｒｎｉｔｙ，ａｎｄｓｔｕｄｙｏｆ
ｔｈ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ｐｅｏｐｌｅｉｓａｗｅａｋｓｅｃｔｏｒ．Ｂａｓｅｄｏｎａｓｕｒｖｅｙｏｆｔｈ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ｐｅｏｐｌｅ，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
ｍａｋｅｓａｄｅｅｐａｎｄ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ｔｈｅ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ｔｈｅｓｕ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ｌｉｆｅｓｋｉｌｌｓ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ｓｕｐｐｏｒｔ
ｓｙｓｔｅｍ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Ｔｈｅｆｉｎｄｉｎｇｓｃａｎｐｒｏｖｉｄｅｓｏｍｅ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ｆｏｒ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ｔｈ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ａｎｄ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ｔｈｅ
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ｆｏｒｓｅｅｋｉｎｇ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ｗａｙｓｔｏｔｈｅｉｒｓｏｃｉａｌｈａｒｍｏｎ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Ｙｕｎｎａｎ；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ｉｅｓｗｉｔｈｌｅｓｓ－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ｓｏｃｉａｌｓｕｐｐｏｒｔ
〔责任编辑：左安嵩〕
系统而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对促进其经济文化发展，寻求其社会和谐有效途径具有重要意义。阿昌族生活质量问
题是社会学生活质量研究中的薄弱环节，民族性与现代性的关系可以从这一层面得到反映。
关键词：云南；人口较少民族；阿昌族；生活质量；社会支持
中图分类号：Ｃ９１３３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７２３Ｘ（２０１４）０７－００７２－０６
阿昌族是云南２５个少数民族中１６个跨境而
居的少数民族之一，也是国家和云南省必须大力
重点扶持的８个人口较少民族之一。由于自然
地理环境和社会历史等原因，包括阿昌族的沿边
跨境民族地区基础设施薄弱，发展后劲不足，与
全省、全国相比有很大差距。这种经济和社会的
发展滞后，导致了包括阿昌族的沿边跨境民族生
活比较困难。因此，必须通过提高包括阿昌族等
跨境民族生活质量，对其经济、政治、社会、文化
进行系统而深入的了解和把握，强化阿昌族等跨
境民族社会和谐关系，进而推进阿昌族等各种跨
境民族个人全面发展，走以人为本的云南人口较
少民族可持续发展道路。
一、基本状况
阿昌族主要居住于云南的陇川、梁河、云龙、
龙陵、腾冲、芒市、盈江等地，他们与缅甸接壤，跨
境而居。之所以选择龙陵县龙山镇的阿昌族作
为典型抽样样本，就是因为这里除了阿昌族，还
有傣族、香堂族（彝族的一个支系）、白族、傈僳族
等５种跨境民族，是一个跨境民族相邻的民族散
杂居地区。当然所谓的散杂居也是相对的，他们
的居住还是比较集中的。比如居住在龙山镇ｃ村
的跨境民族主要是阿昌族，他们有５个村民小
组，８２７人，１８２户，占全村总人口的３０％；而白族
次之，有１５６人；傣族再次之，有１４５人；傈僳族更
次之，有１０７人；香堂族人数最少，有１０１人。①
由于这里的阿昌族居住于龙川江岸，与缅甸
一江以贯之；他们有自己的民族语言，但没有文
字；其语言结构主要由傣族语、景颇族语、汉语等
几种语言融合而成；他们的生活及服饰与临近的
傣族近似；他们的民族文化等方面都还带有很深
的民族传统社会文化痕迹。在农业生产活动中，
他们主要种植水稻、玉米、小麦等粮食作物，山上
林地主要种植核桃、草果、红花油茶等。因此选
择居住在这里的阿昌族进行生活质量研究，具有
一定的代表性和典型意义。本文主要从调查的
基本数据进行相关状态的描述。
本次跨境民族调查主要是龙陵县的阿昌族，
调查方法也主要采用随机抽样和入户深度访谈。
在发放的１００份问卷中，收回有效问卷９８份，回
收问卷有效率９８％。涉及该地区阿昌族人口４００
多人。
第一，性别构成。居住于龙陵县龙山镇ｃ村
的阿昌族家庭，由于男性户主是家庭重要成员，
家庭里的农业生产等家务重要事项主要由男性
完成。因此在本次调查过程中，只要男性在家，
女性一般都让男性接受采访，这样就造成本次调
查的样本中男性大约占了３／４。这一因素可能导
致了样本中文化程度略高的实际状况。
基金项目：云南省哲学社科规划课题（ＹＢ２０１２０４２）；云南省教育厅重点社科基金研究课题（２０１１Ｚ１１６）
作者简介：李韧，男，云南大学发展研究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民族社会学、老年社会学研究；
黄自能，男，保山市龙陵县财政局高级会计师，主要从事民族经济研究。
①ｈｔｔｐ：／／ｘｘｇｋ．ｙｎ．ｇｏｖ．ｃｎ／ｃａｎｔｏｎ＿ｍｏｄｅｌ１／ｎｅｗｓｖｉｅｗ．ａｓｐｘ？ｉｄ＝１９２２０１第二，婚姻关系。婚姻质量评估是阿昌族生
活质量来自配偶家庭支持的评价。虽然婚姻质
量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概念，①但是通过阿昌
族婚姻质量的评估，能够促进阿昌族身心健康，
增强阿昌族对家庭生活和婚姻关系满意度的主
观幸福感，成为提高阿昌族家庭生活质量的一项
重要指标。
第三，邻居朋友支持。阿昌族良好的邻里关
系在我们调查样本中也得到了体现。调查数据
显示：邻里关系融洽和较融洽的分别占到７５０％
和２０４％，邻里关系较差的仅有４．５％。这种良
好的邻里关系为完善阿昌族相互关心的生活照
料社区服务提供了保障。尤其作为心理支持，它
是个人或家庭与朋友和邻居关系除家庭以外的
又一种重要社会支撑。因此阿昌族这种与朋友、
邻居之间的联系能够提供他们之间的感情支撑
和生活支持，反映出阿昌族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得
到社会的支持。
二、客观生活质量
客观生活质量是关于人们生活条件的综合
评价，如生活资源、经济收入、教育、卫生、交通、
生活服务状况等，是一种以资源占有与利用为核
心的研究模式。
住房状况和居住环境是人们必须拥有的基
本生活条件，因此成为评价阿昌族客观生活质量
的重要因素。由于人均居住面积的指标含义是
指家庭住房面积与家庭总人口数的比值。因此
从表２看，阿昌族人均居住面积主要分布在３０～
５９ｍ２，主要是土坯房和砖瓦房；他们生活用水也
主要是自来水；燃料是沼气和柴草；都通了电；拥
有电视、电话、电饭煲、摩托、缝衣机等基本生活
条件，而且全部参加了社会养老保险。但是作为
反映阿昌族外部居住环境的交通条件却不太方
便，因此必须注意解决阿昌族的交通环境。
经济生活质量②一般是从经济收入来源及水
平，消费结构的层次以及消费水平等方面进行测
量。在收回的９８份有效问卷中，阿昌族民族村
寨经济状况“较富裕”和“一般”的分别占到
２６１％和６１４％。这说明阿昌族的农村社区普
遍还比较贫困。
第一，经济状况评估。由于经济收入和消费
水平是衡量客观生活质量的重要标志之一。从
表１看，阿昌族家庭年均总收入、生活消费支出、
医疗费支出、交通通信费支出等主要分布在
１００～９９９元。由此看来，阿昌族生活水平比较
低，仍然处于贫困之中。尤其大部分家庭年均医
疗费支出不足１０００元，几乎没有教育文化娱乐服
务支出，这些都反映出阿昌族由于贫困导致疾病
医疗、身体健康、文化娱乐等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表１阿昌族家庭经济收支状况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单位：元） 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单位：元） 分布（％）
１家庭年均总收入１００～９９９ ６８．１ ４家庭年均无４３．１
１０００～９９９９ １３．６ 交通通信费支出１００～９９９ ７７．２
２家庭年均生活消费支出１００００以上１８．１ １０００～１９９９ １３．６
３家庭年均医疗费支出１００～９９９ ７０．４ ５家庭年均２０００～２９９９ ４．５
１０００～９９９９ １１．３ ３０００～３９９９ ４．５
１００００～２００００ １８．３ 无５４．５
１００～９９９ ６５．９ 教育文化１００～４９９ ２２．７
１０００～１９９９ ９．１ 娱乐服务支出５００～９９９ １３．６
２０００～２９９９ ９．１ １０００以上９１
３０００～３９９９ ９．１
４０００～４９９９ ６．８
５０００以上２．３
７３
①
②
科特里尔（Ｃｏｔｔｒｅｌｌ，１９３３）把婚姻调适定义为配偶双方试图重新确定在他们自己的早期家庭组合中建立起来的婚姻关系系统的
过程。
１９５８年，“生活质量”概念第一次出现在美国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斯（Ｊ．Ｋ．Ｃａｌｂｒａｉｔｈ）所著的《富裕社会》（ＴｈｅＡｆｆｌｕｅｎｔＳｏｃｉｅｔｙ）一
书表２阿昌族主观生活质量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经济状况满意度较满意４．５ ５对住房的感受较宽敞６．８
２生活状况满意度不满意９５．４ 一般４７．７
较满意６．８ 较拥挤３８．６
３生活感受一般３８．６ 很拥挤６．８
不满意５４．５ ６医疗制度满意度新农合１００
生活艰难６１．３ ７养老保险满意度很好７７．２
很不好２７．２ 较好２２．７
不太好３８．６ ８对安全的满意度较安全９
生活平淡３６．３ 一般４０．９
一般３４ 不安全５０
越来越好２．２
第二，消费结构：由于消费结构①具有不同的
消费层次，相应地也就反映了不同层次的生活水
平和生活质量。阿昌族消费结构与消费层次除
了受边疆民族地区、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和个人
经济条件的制约外，还受到阿昌族收入水平等影
响。因此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就必须进一步提
升他们的收入能力和收入结构。
三、主观生活质量
主观生活质量代表人物坎贝尔将“生活质
量”定义为“生活幸福的总体感觉”。特点是以基
本需要为中心建立各项测量指标，以生活满意度
和幸福感进行衡量。
第一，阿昌族经济状况自评满意度。主观生
活质量涉及经济状况自评满意度指标。经济状况
自评满意度是指，在经济社会生活中人们对自己经
济状况自评感到满意的人口比重。从表２看，阿昌
族对经济状况、生活状况、生活感受、住房状况和安
全性基本不满意，仅仅对新农合和新农保基本满
意。由于新农合和新农保是国家为保障阿昌族群
众身体健康和社会养老进行的分配，这种分配机制
或制度得到了阿昌族群众的支持。因此阿昌族经
济收支分配关系，也必须体现这样的分配机制或制
度，这样才能得到阿昌族的拥护。
第二，幸福感。由于幸福是建立在体验者的
价值体系和标准之上，以体验到较多积极情绪和
较少消极情绪进行的界定，因此这样的主观感受
就成了主观幸福感。
表３阿昌族家庭幸福感受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对家庭幸福的认识有住房６３．６ ２影响家庭幸福方面夫妻关系２２．７
有较高收入９０．９ 亲子关系１１．３
子女成才５２．３ 婆媳关系４．５
夫妻和谐５４．５ 其他６１．４
心态好３４．１
家人健康９３．２
有好朋友９０．９
从表３中我们可以看出阿昌族对家庭幸福
的认识：首先是家人健康，其次是有好朋友和有
较高收入，以后才是有住房、夫妻和谐、子女成才
等。因此为了保障阿昌族身体健康，必须进一步
完善新农合和新农保，必须增强社会支持，以提
高阿昌族生活质量，增强其幸福感。
① 马克思指出，一切发达的，以商品交换为媒介的分工的基础，都是城乡分离。可以说，社会的全部经济史，都概括为这种对立的
运动。四、社会生活质量
恶劣的自然生存环境不可避免地给阿昌族
带来各种疾病，形成各种健康威胁。然而，经济
收入的低下又严重制约了其生活消费支出，尤其
家庭年均医疗费支出不足１０００元。这些都反映
出阿昌族由于贫困导致疾病医疗的困难，因此我
们必须将社会保障、社会支持等社会资源更加合
理地应用于改善阿昌族的健康。通过增加收入
解决阿昌族医疗、消费、养老等直接影响阿昌族
幸福感的健康、社会交往等，以提高阿昌族生活
质量因素。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给健康下的定义，健康是
指人们生理、心理和社会的完好性。尤其现代健
康概念更加强调健康是具有生物和社会双重属
性的整体。这实际上就是对阿昌族家庭幸福感
认识的肯定。因为在我们的调查中，家人健康和
有好朋友在阿昌族对家庭幸福的认识中占据着
极高的比例。因此对阿昌族健康的评价，不仅要
反映其身体的健康状况，还要综合反映其有好朋
友进行社会交往的能力。
第一，生活质量层次性。物质与精神需要的
不断满足体现了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恩格斯
把人们的消费划分为生存、享受和发展三个层
次。马斯洛从人们的心理动机角度建立了以“需
求层次理论”为中心的消费理论。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揭示了人类需求的层
次性具有上升性趋势。当人们物质需求基本满足
后，人们的精神需求就会增加，只有当人们高层次
需求得到满足时，人们的生活质量才能提高。所以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最终
目标。然而从表４我们却看到，阿昌族基本生活压
力较大，主要集中在住房、子女教育和医疗费用的
自己支付方面。这说明：包括阿昌族在内的边疆跨
境民族，由于公共医疗服务欠佳，其医疗费主要由
自己支付，而且极其有限的收入也只能应用于基本
生活的住房。而作为子女教育，则反映了阿昌族追
求未来更高层次生活质量的愿望。
表４生活压力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生活最大压力日常生活支出９．１ ２医疗费支付有能力自己支付４．５
医疗支出１３．６ 基本能自己支付８８．６
子女教育支出３１．８ 由子女分担２．３
住房支出４３．１ 无能为力６．８
人情往来支出４．５
表５家庭未来生活希望层次结构层面
单位：户
排序
内容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
养老有保障２ １０ １９ １３
集体组织关心１５ １４ ６ ９
住房条件好２０ １１ ７ ４
娱乐活动丰富６ ９ １２ １８
第二，生活希望。在表５家庭未来生活希望
层次结构中，住房条件和集体组织关心被列为第
一层次的两个主要方面，而对养老保障，尤其反
映精神生活的娱乐活动则主要集中在第三、第四
层次。说明阿昌族现实的生活主要还是改善基
本生活的住房条件。当然作为社区服务的集体
组织关心也反映了阿昌族守望相助的人文精神。
第三，生活方式。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原
理，人们基本物质生活的满足只是保证了人们能
安全生活，这是最低层次的需求。随着经济社会
发展，人们的社会需求总是从低层次向包括生活
方式与闲暇时间在内的高层次递进。所以这里
就涉及生活方式①、生活水平、生活风格、闲暇时
间等高层次生活质量问题。
从表６我们可以看出，阿昌族精神生活方式
主要集中在看电视，朋友聚会次之，看电影看演
出再次之，唱歌跳舞则排在后面。说明本来喜欢
唱歌跳舞的阿昌族，由于文化娱乐活动不丰富，
① 我们认为，作为哲学、社会科学理论范畴的生活方式，是关于人满足生存和发展需要而进行的全部活动总体模式和基本特征的
范畴。生活方式作为科学的理论范畴，是一个科学的认识工具，通过它可以正确地把握社会形态、社会集团，群众和个人的基本生活特
征，进而把握人自身和社会的发展规律。他们只能在家守着电视机。因此，能够反映一个
民族自身的发展、能够体现该民族、包括跨境民
族和阿昌族用于不断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需要、
能够不断提高其生活层次和生活水平、能歌善舞
的生活方式，在这里却没有得到体现。
第四，闲暇时间。闲暇时间即“非劳动时
间”。它是人们在履行了各种社会职责，支出了
各种生活时间后，由个人自由支配的时间。人们
可以利用这样的精神自由时间进行学习、休息、
娱乐等活动。所以马克思说，人们有了充裕的休
闲时间，就等于享有了充分发挥自己一切爱好、
兴趣、才能、力量的广阔空间。
由于阿昌族可以通过闲暇时间进行唱歌、跳
舞等共同兴趣爱好，通过相互分享增强相互支持
的朋友关系，以自我认同的自尊提高自尊水平，
进而提高阿昌族之间的亲切感和幸福感。因此
阿昌族这种积极健康的活动能够促进阿昌族积
极、主动地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
表６生活方式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经常参加的娱乐活动唱歌跳舞３６．３ ２文化娱乐满意度丰富４．５
看电视９７．７ 一般２５
读书１３．６ 不丰富４０．９
朋友聚会７５ 很不丰富２９．５
旅游１３．６
麻将棋牌２５
看电影看演出５６．８
五、社会支持
第一，社区支持。阿昌族的社会支持①，主要
由与阿昌族有着各种相互关系或社会联系的家
庭、邻居、朋友、亲戚、社区、社会、政府等所组成。
阿昌族这种社会关系网是构成阿昌族社会关系
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我们研究时，形成以
阿昌族为中心的社会关系相互联结的社会网络
结构，即阿昌族的社会结构网络。
根据表７，阿昌族社会支持在生病时对医疗
机构的选择，主要是集中在村卫生室，也就是我
们的社区医院；在养老方式的选择中，则主要是
选择社会养老保险；而在家庭最需要的帮助中，
则依次为住房、文化生活、就业、社区医疗、心理
咨询等。因此必须增强阿昌族社区服务能力，通
过强化阿昌族社区社会服务功能，不断提高阿昌
族社会支持的利用程度，为改善阿昌族生活质量
提供更多更大的支持。
第二，家庭支持。家庭支持主要考察一起
生活居住的阿昌族家庭成员的关系状况。这种
关系状况如何，将直接影响到阿昌族家庭成员
社会支持来源的稳定性和持久性，影响到他们
的生活幸福感和整体的生活质量。从表７看，
阿昌族生病时最可靠的护理是家庭成员的配
偶。说明阿昌族家庭社会支持最稳定性和最持
久性的来源还是配偶。因此必须关注阿昌族的
家庭规模、家庭结构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通过培育良好的家庭功能，保证阿昌族生活
质量。
第三，代际关系。由于代际支持的前提是相
互接近、相互交流和相互抚慰。因此阿昌族的这
种代际支持主要是建立在以血缘为基础的配偶、
子女、孙子女关系中。因为这些家庭成员是他们
生活中接触最密切的成员，这种亲密的代际关系
能降低他们的生活风险，对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
具有独特的、不可替代的影响作用。
从表７反映的情况看，阿昌族生病时最可靠
的护理虽然不是子女，养老方式的选择也不是子
女，但在家庭最需要的帮助中，亲子教育却占据
着主要位置。说明阿昌族比较重视家庭成员间
的情感交流，不一定要子女进行回报。他们通过
为子女提供各种帮助，除了能够给子女情感，同
时也提高了自己的情感，增强了阿昌族生活的幸
福感。
第四，阿昌族社会支持的评价意义。由于阿
① 社会支持是指一定社会网络运用一定的物质和精神手段对社会弱者进行无偿帮助的行为。
昌族社会支持主要是来自配偶、子女、朋友、邻
里、社区、国家等的人际支持。这种支持体现了
阿昌族与国家的关系，体现了阿昌族的社区关
系，同时也体现了阿昌族的婚姻关系、家庭关系、
朋友关系、邻里关系等社会关系，由此构成了阿
昌族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
表７社会支持层面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变量名变量值分布（％）
１生病时最可靠的护理配偶８４．１ ４家庭最需要的帮助婚姻与家庭１１．３
子女６．８ 亲子教育３８．６
邻里朋友４．５ 心理咨询６１．３
２看病选择其他４．５ 老人赡养护理１８．１
村卫生室８０．４ 婴幼儿托管１５．９
乡卫生院２．２ 文化生活７０．５
３养老方式选择县医院１７．１ 社区医疗６３．６
子女供养４．５ 就业６５．９
养老保险９５．４ 住房８４．１
按照阿昌族社会支持与幸福感的关系研究，
社会支持能够通过阿昌族人际支持的情感指标
为增加阿昌族的喜悦感、归属感和控制感，提高
阿昌族的自尊心、自信心、兴趣等提供物质和精
神上的帮助。因此阿昌族的社会支持利用度、亲
密度等因素能够形成阿昌族健康、快乐和幸福的
行为模式，进而提高阿昌族生活质量。
综上所述，通过对阿昌族主观生活质量、
客观生活质量和生活能力的对照、分析与比较
研究，我们了解和认识了阿昌族生活质量处于
什么状况，对维护边疆稳定，构建和谐社会等
将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因为边疆稳定和构
建民族和谐社会，必须处理好区域之间和民族
之间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所以这种以提高阿
昌族生活质量为代表，以完善边疆跨境民族生
活质量为目标的发展模式，对进一步增强边疆
跨境民族经济社会发展的自觉性具有方向性
作用。
Ｓｕｒｖｅｙａｎｄ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ｓ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
ＬＩＲｅｎ１，ＨＵＡＮＧＺｉ－ｎｅｎｇ２
（１．Ｓｃｈｏｏｌｏｆ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ｔｕｄｉｅｓ，Ｙｕｎ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Ｋｕｎｍｉｎｇ，６５００９１，Ｙｕｎｎａｎ，Ｃｈｉｎａ；
２．ＦｉｎａｎｃｉａｌＢｕｒｅａｕｏｆＬｏｎｇｌｉｎｇＣｏｕｎｔｙ，Ｂａｏｓｈａｎ，６７８０００，Ｙｕｎｎａｎ，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ｏｃ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ｏｆ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ｃａｎｒｅｆｌｅｃｔｔｈｅ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ｈｉｐｂｅｔｗｅｅｎ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ｍｏｄｅｒｎｉｔｙ，ａｎｄｓｔｕｄｙｏｆ
ｔｈ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ｐｅｏｐｌｅｉｓａｗｅａｋｓｅｃｔｏｒ．Ｂａｓｅｄｏｎａｓｕｒｖｅｙｏｆｔｈ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ｐｅｏｐｌｅ，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
ｍａｋｅｓａｄｅｅｐａｎｄｓｙｓｔｅｍａｔｉｃ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ｔｈｅｏ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ｔｈｅｓｕｂｊｅｃｔｉｖ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ｌｉｆｅｓｋｉｌｌｓａｎｄｓｏｃｉａｌｓｕｐｐｏｒｔ
ｓｙｓｔｅｍｏｆ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Ｔｈｅｆｉｎｄｉｎｇｓｃａｎｐｒｏｖｉｄｅｓｏｍｅｒｅｆｅｒｅｎｃｅｆｏｒｐｒｏｍｏｔｉｎｇｔｈ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ａｎｄ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ｔｈｅ
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ｆｏｒｓｅｅｋｉｎｇ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ｗａｙｓｔｏｔｈｅｉｒｓｏｃｉａｌｈａｒｍｏｎ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Ｙｕｎｎａｎ；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ｉｅｓｗｉｔｈｌｅｓｓ－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Ａｃｈａｎｇ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ｔｙ；ｑｕａｌｉｔｙｏｆｌｉｆｅ；ｓｏｃｉａｌｓｕｐｐｏｒｔ
〔责任编辑：左安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