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 司法实践中，财产刑执行一直存在执行混乱、不到位的问题，本文将从问题入手，结合检察实务，探讨建立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检察监督体系。
关键词 财产型 执行主体 混乱 不到位 检察监督
作者简介：徐萍萍，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检察院刑事执行检察科科长；韩秋艳，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研究室主任。
中图分类号：D630.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10.300
财产刑作为我们国家刑罚中的附加刑，除了罚金刑、没收财产刑之外，还包括在生效的刑事裁判书中责令退赔，处置随案移送的赃款赃物，没收随案移送的供犯罪所用本人财物，其他应当由人民法院执行的相关事项。在司法实践中大量适用，但却一直存在执行混乱、不到位的问题，严重损害了我国的司法权威。笔者将从财产刑执行中存在的问题入手，探讨建立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检察监督体系，以改变目前碎片化的财产刑执行检察监督现状。
一、财产刑执行存在的问题
（一）人民法院在财产刑执行上存在的问题
1.执行主体混乱。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法院系罚金刑、没收财产刑的执行机关。《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刑事裁判涉财产部分执行的若干规定》（2014年9月1日通过）明确规定：财产刑由第一审人民法院负责裁判执行的机构执行。因此财产刑执行明确应由法院的执行局负责。但目前司法实践中大量存在部分财产刑由刑庭或者审判监督庭来执行的情况。存在这一情况的原因如下：（1）先执行后审判，审判部门主动插手财产刑执行；（2）执行部门拒收，审判部门被动插手财产刑执行。
2.执行不到位。（1）思想上不重视财产刑执行。认为财产刑的执行可有可无，能执行就执行，不能执行就不了了之。（2）行动上未采取有效措施。长期以来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查明犯罪事实与定罪量刑上，忽略了在审判阶段对依法应当及可能判处财产刑的被告人的经济现状的调查，也忽略了对上述人员涉案赃款物的有效掌控。（3）法律法规有欠缺。目前法律和司法解释对所有财产刑履行期限均无明确规定，导致财产刑执行缺少法律底线。
（二）刑罚执行机关在财产刑执行上存在的问题
1.自由刑执行机关无督促罪犯履行财产刑的职权。监狱、看守所作为自由刑实刑的执行机关，承担判处实刑罪犯的教育改造工作，却不承担财产刑执行职权。因此在罪犯服刑过程中，监狱、看守所对罪犯财产刑的执行持放任态度。2016年9月19日通过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的规定》之第二十七条规定“对于生效裁判中有财产性判项，罪犯确有履行能力而不履行或者不全部履行的，不予假释”，也未明确监狱和看守所的督促职权。
司法行政机关作为自由刑缓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的执行机关，承担社区矫正工作。《社区矫正实施办法》中详细规定了社区矫正机关承担的矫正帮教职责，但未规定其协助法院督促被矫正人员履行财产刑的职权。
2.自由刑执行机关未与法院形成配合协作机制。我国不存在统一的刑罚执行机关，监狱、司法行政机关隶属于司法系统，看守所隶属于公安系统，均与法院系统各自独立。三个系统在法律层面上尚未对财产刑执行形成配合协作机制。
（三）财产刑执行监督的缺位
1.检察监督缺失。法律没有明确规定法院有及时将财产刑执行活动进展送达检察机关的义务。检察机关在不掌握相关财产刑情况的前提下，无法对财产刑的同步监督。而且，检察机关监督依据的《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五条和《人民检察刑事诉讼规则（试行）》第六百五十八条，仅是笼统的明确监督权，至于如何具体行使监督权却无法可循。此外，即使检察机关发现了财产刑执行过程中的违法行为，依照现行法律也只能提出纠正意见，再无其他法律手段。
2.社会监督缺失。现在我国正在逐渐建立社会信用体系，其中个人信用体系中主要包括拒不执行民事判决裁定的人员、拖欠银行等金融机构的人员等。而拒不执行财产刑的罪犯信息尚未纳入到这一体系中来。这就导致这些罪犯刑满后，财产刑未执行的情况不被社会大众所知晓，使得社会监督在财产刑执行上缺位。
二、检察机关通过建立财产刑检察监督体系发挥监督职能
检察机关必须改变现有的监督模式，从现在碎片式的监督模式中摆脱出来，形成完整的财产刑检察监督体系，通过体系化的监督模式实现对财产刑执行立体的、全面的检察监督。
（一）建立财产刑执行信息共享机制
鉴于目前身处大数据时代，笔者建议建立财产刑执行信息共享机制，即通过建立财产刑执行数字化信息平台，将财产刑执行涉及的不同系统的所有单位都纳入到此平台上来。财产刑执行的每一个环节和数据都要由办案单位即时录入。这样作为平台上的监督机关，检察机关可以掌握财产刑的第一手资料，并通过平台向法院和自由刑执行机关调查了解财产刑执行过程中的相关情况。而且此信息平台的建立还能彻底改变长期以来大量未执行财产刑案件石沉大海的局面，因为财产刑执行案件从录入平台开始，将一直存在于数据库内，案件的每一步节点都全程留痕。
（二）建立财产刑执行同步监督机制
财产刑执行平台建立之后，检察机关就掌握了财产刑执行同步监督的先决条件。检察机关可以从以下几个时间节点开展同步监督：
1.判决宣告后至交付执行前的这段时间系执行的黄金时间。检察机关在此阶段主要通过对比其查封、扣押财产与财产刑金额，来确定法院有无遗漏可供执行的财产，有无超额查封、扣押被执行人财产等损害被执行人权益的行为。
2.交付执行后至刑罚执行完毕的这段时间系法院需要自由刑执行机关协助进行财产刑执行的时间段。检察机关可以通过信息平台了解罪犯在监管场所个人账户的资金情况，在保留在押人员基本生活费的前提上，对于多出的资金通知法院予以执行。对于社区矫正人员，检察机关一旦发现被矫正人员有可执行财产的，及时督促法院予以执行。对于法院怠于執行导致执行不能的，予以监督纠正。 3.获得人身自由后法院须追踪追缴，检察机关监督法院向服刑人员所在的工作单位及居住的社区通报被执行人财产刑未执行完毕情况，以此推动社会力量监督上述人员。检察机关还可以向社会征信单位通报恶意不履行财产刑人员名单，通过社会征信单位降低信用等级、限制经济活动范围等决定来督促服刑完毕人员履行财产刑。
（三）建立财产刑执行监督调查机制
1.查询法院上缴国库凭证。上缴国库的凭证证实了法院将财产刑执行的财物上缴国库的时间、金额及特征，是反映财产刑执行情况的直接证据。检察机关要监督法院是否按时将财产刑执行的财物上缴国库，就必须要有查询法院上缴国库凭证的权力，否则就无从监督。
2.查询监管场所生活存款凭证。罪犯在执行监禁刑的过程中都会有在监管场所有个人账户，这个账户内的资金都是其家属提供用于在监管场所的个人开销。实践中有许多罪犯家属拒绝协助法院履行罪犯的财产刑义务，可是在罪犯的个人账户内存入大量金钱用于罪犯消费。对于这种行为，检察机关可以通过查询监管场所生活存款凭证予以查证，对于能够查实的，检察机关应当通知法院予以强制执行，并建议监管场所对上述罪犯从严减刑、假释。
3.调取社区矫正人员所在社区及周边群众证言。对于进行社区矫正人员尚有未执行的财产刑的，检察机关可以依照群众举报或依职权对矫正人员所在社区及周边群众进行调查取证，以审核矫正人员是否存在有能力履行而拒不履行的情形。经调查能够核实的，检察机关应当通知法院予以强制执行，并建议司法行政机关对上述罪犯从严矫正管理。
对于提出遭遇不能抗拒的灾祸等原因申请延期缴纳、酌情减少或者免除的罪犯，检察机关可以主动对申请内容予以调查核实，防止罪犯伪造证据、滥用法律赋予的权利。
4.审核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决定。检察机关应将财产刑的执行情况作为审核罪犯是否符合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的重要标准之一。长期以来，司法工作中重服刑表现、轻财产刑执行，检察机关作为法律监督机关，想要扭转这种局面，必须要求自由刑执行机关提高财产刑执行的比例，对于有能力履行而逃避履行财产刑的，不能单纯因其改造表现而变更刑罚执行。检察机关应当发挥好刑罚执行变更同步监督作用。
（四）建立财产刑执行追责机制
在财产刑执行的监督过程中，发现执行机关的违法行为，如先执行后判决、违法减免执行财产的数额等违法违规行为的，应当通知执行机关纠正。如对有履行能力而不缴纳罚金的给予减刑或者对无履行条件而不缴纳的不给予减刑的情形，提出检察建议。
在财产刑执行过程中，法院工作人员滥用职权，违法减免执行财产构成犯罪的，或者玩忽职守，给国家造成经济损失构成犯罪的，检察机关应当依法追究上述工作人员的刑事责任。
总之，财产刑执行难题的解决有赖于执行机关的执行力度，有赖于参与机关的配合力度，有赖于监督机关的监督力度，有赖于被执行人的主动性，有赖于整个社会的法治氛围。检察机关作为其中一环，通过监督体系的建立，必将有利于财产刑执行現状的改善。
关键词 财产型 执行主体 混乱 不到位 检察监督
作者简介：徐萍萍，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检察院刑事执行检察科科长；韩秋艳，青岛市城阳区人民检察院法律政策研究室主任。
中图分类号：D630.9 文献标识码：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10.300
财产刑作为我们国家刑罚中的附加刑，除了罚金刑、没收财产刑之外，还包括在生效的刑事裁判书中责令退赔，处置随案移送的赃款赃物，没收随案移送的供犯罪所用本人财物，其他应当由人民法院执行的相关事项。在司法实践中大量适用，但却一直存在执行混乱、不到位的问题，严重损害了我国的司法权威。笔者将从财产刑执行中存在的问题入手，探讨建立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检察监督体系，以改变目前碎片化的财产刑执行检察监督现状。
一、财产刑执行存在的问题
（一）人民法院在财产刑执行上存在的问题
1.执行主体混乱。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规定，法院系罚金刑、没收财产刑的执行机关。《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刑事裁判涉财产部分执行的若干规定》（2014年9月1日通过）明确规定：财产刑由第一审人民法院负责裁判执行的机构执行。因此财产刑执行明确应由法院的执行局负责。但目前司法实践中大量存在部分财产刑由刑庭或者审判监督庭来执行的情况。存在这一情况的原因如下：（1）先执行后审判，审判部门主动插手财产刑执行；（2）执行部门拒收，审判部门被动插手财产刑执行。
2.执行不到位。（1）思想上不重视财产刑执行。认为财产刑的执行可有可无，能执行就执行，不能执行就不了了之。（2）行动上未采取有效措施。长期以来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查明犯罪事实与定罪量刑上，忽略了在审判阶段对依法应当及可能判处财产刑的被告人的经济现状的调查，也忽略了对上述人员涉案赃款物的有效掌控。（3）法律法规有欠缺。目前法律和司法解释对所有财产刑履行期限均无明确规定，导致财产刑执行缺少法律底线。
（二）刑罚执行机关在财产刑执行上存在的问题
1.自由刑执行机关无督促罪犯履行财产刑的职权。监狱、看守所作为自由刑实刑的执行机关，承担判处实刑罪犯的教育改造工作，却不承担财产刑执行职权。因此在罪犯服刑过程中，监狱、看守所对罪犯财产刑的执行持放任态度。2016年9月19日通过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办理减刑、假释案件具体应用法律的规定》之第二十七条规定“对于生效裁判中有财产性判项，罪犯确有履行能力而不履行或者不全部履行的，不予假释”，也未明确监狱和看守所的督促职权。
司法行政机关作为自由刑缓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的执行机关，承担社区矫正工作。《社区矫正实施办法》中详细规定了社区矫正机关承担的矫正帮教职责，但未规定其协助法院督促被矫正人员履行财产刑的职权。
2.自由刑执行机关未与法院形成配合协作机制。我国不存在统一的刑罚执行机关，监狱、司法行政机关隶属于司法系统，看守所隶属于公安系统，均与法院系统各自独立。三个系统在法律层面上尚未对财产刑执行形成配合协作机制。
（三）财产刑执行监督的缺位
1.检察监督缺失。法律没有明确规定法院有及时将财产刑执行活动进展送达检察机关的义务。检察机关在不掌握相关财产刑情况的前提下，无法对财产刑的同步监督。而且，检察机关监督依据的《刑事诉讼法》第二百六十五条和《人民检察刑事诉讼规则（试行）》第六百五十八条，仅是笼统的明确监督权，至于如何具体行使监督权却无法可循。此外，即使检察机关发现了财产刑执行过程中的违法行为，依照现行法律也只能提出纠正意见，再无其他法律手段。
2.社会监督缺失。现在我国正在逐渐建立社会信用体系，其中个人信用体系中主要包括拒不执行民事判决裁定的人员、拖欠银行等金融机构的人员等。而拒不执行财产刑的罪犯信息尚未纳入到这一体系中来。这就导致这些罪犯刑满后，财产刑未执行的情况不被社会大众所知晓，使得社会监督在财产刑执行上缺位。
二、检察机关通过建立财产刑检察监督体系发挥监督职能
检察机关必须改变现有的监督模式，从现在碎片式的监督模式中摆脱出来，形成完整的财产刑检察监督体系，通过体系化的监督模式实现对财产刑执行立体的、全面的检察监督。
（一）建立财产刑执行信息共享机制
鉴于目前身处大数据时代，笔者建议建立财产刑执行信息共享机制，即通过建立财产刑执行数字化信息平台，将财产刑执行涉及的不同系统的所有单位都纳入到此平台上来。财产刑执行的每一个环节和数据都要由办案单位即时录入。这样作为平台上的监督机关，检察机关可以掌握财产刑的第一手资料，并通过平台向法院和自由刑执行机关调查了解财产刑执行过程中的相关情况。而且此信息平台的建立还能彻底改变长期以来大量未执行财产刑案件石沉大海的局面，因为财产刑执行案件从录入平台开始，将一直存在于数据库内，案件的每一步节点都全程留痕。
（二）建立财产刑执行同步监督机制
财产刑执行平台建立之后，检察机关就掌握了财产刑执行同步监督的先决条件。检察机关可以从以下几个时间节点开展同步监督：
1.判决宣告后至交付执行前的这段时间系执行的黄金时间。检察机关在此阶段主要通过对比其查封、扣押财产与财产刑金额，来确定法院有无遗漏可供执行的财产，有无超额查封、扣押被执行人财产等损害被执行人权益的行为。
2.交付执行后至刑罚执行完毕的这段时间系法院需要自由刑执行机关协助进行财产刑执行的时间段。检察机关可以通过信息平台了解罪犯在监管场所个人账户的资金情况，在保留在押人员基本生活费的前提上，对于多出的资金通知法院予以执行。对于社区矫正人员，检察机关一旦发现被矫正人员有可执行财产的，及时督促法院予以执行。对于法院怠于執行导致执行不能的，予以监督纠正。 3.获得人身自由后法院须追踪追缴，检察机关监督法院向服刑人员所在的工作单位及居住的社区通报被执行人财产刑未执行完毕情况，以此推动社会力量监督上述人员。检察机关还可以向社会征信单位通报恶意不履行财产刑人员名单，通过社会征信单位降低信用等级、限制经济活动范围等决定来督促服刑完毕人员履行财产刑。
（三）建立财产刑执行监督调查机制
1.查询法院上缴国库凭证。上缴国库的凭证证实了法院将财产刑执行的财物上缴国库的时间、金额及特征，是反映财产刑执行情况的直接证据。检察机关要监督法院是否按时将财产刑执行的财物上缴国库，就必须要有查询法院上缴国库凭证的权力，否则就无从监督。
2.查询监管场所生活存款凭证。罪犯在执行监禁刑的过程中都会有在监管场所有个人账户，这个账户内的资金都是其家属提供用于在监管场所的个人开销。实践中有许多罪犯家属拒绝协助法院履行罪犯的财产刑义务，可是在罪犯的个人账户内存入大量金钱用于罪犯消费。对于这种行为，检察机关可以通过查询监管场所生活存款凭证予以查证，对于能够查实的，检察机关应当通知法院予以强制执行，并建议监管场所对上述罪犯从严减刑、假释。
3.调取社区矫正人员所在社区及周边群众证言。对于进行社区矫正人员尚有未执行的财产刑的，检察机关可以依照群众举报或依职权对矫正人员所在社区及周边群众进行调查取证，以审核矫正人员是否存在有能力履行而拒不履行的情形。经调查能够核实的，检察机关应当通知法院予以强制执行，并建议司法行政机关对上述罪犯从严矫正管理。
对于提出遭遇不能抗拒的灾祸等原因申请延期缴纳、酌情减少或者免除的罪犯，检察机关可以主动对申请内容予以调查核实，防止罪犯伪造证据、滥用法律赋予的权利。
4.审核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决定。检察机关应将财产刑的执行情况作为审核罪犯是否符合减刑、假释、暂予监外执行的重要标准之一。长期以来，司法工作中重服刑表现、轻财产刑执行，检察机关作为法律监督机关，想要扭转这种局面，必须要求自由刑执行机关提高财产刑执行的比例，对于有能力履行而逃避履行财产刑的，不能单纯因其改造表现而变更刑罚执行。检察机关应当发挥好刑罚执行变更同步监督作用。
（四）建立财产刑执行追责机制
在财产刑执行的监督过程中，发现执行机关的违法行为，如先执行后判决、违法减免执行财产的数额等违法违规行为的，应当通知执行机关纠正。如对有履行能力而不缴纳罚金的给予减刑或者对无履行条件而不缴纳的不给予减刑的情形，提出检察建议。
在财产刑执行过程中，法院工作人员滥用职权，违法减免执行财产构成犯罪的，或者玩忽职守，给国家造成经济损失构成犯罪的，检察机关应当依法追究上述工作人员的刑事责任。
总之，财产刑执行难题的解决有赖于执行机关的执行力度，有赖于参与机关的配合力度，有赖于监督机关的监督力度，有赖于被执行人的主动性，有赖于整个社会的法治氛围。检察机关作为其中一环，通过监督体系的建立，必将有利于财产刑执行現状的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