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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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山岛的第3个白天,我异常焦灼地望向400米开外礁石上孤零零的灯塔。那是海面上唯一可见的目标物。
  等船来一一这是支撑我一天的所有信念。“如果今天也走不了怎么办?我们3天也守不下去,他们俩32年在孤岛上是怎么过的?”同样在等待的同行者中,有人忽然说了这句话,众人沉默了。
  1986年,26岁的连云港灌云县民兵王继才来到开山岛驻守。之前被派往那里的10多位民兵,多则守岛十几日,少则几日,纷纷“溃逃”。岛上实在凄苦一一多年無水无电,杂草丛生,风蚀峭壁,岛上仅有当时驻岛部队留下的5排年久失修的营房。
  距离灌云县城最偏远的镇子名为燕尾港镇,而开山岛距离燕尾港镇,尚有12海里,大约1小时的航行距离。这是一座面积仅两个足球场大的孤岛,四面环海,位于我国黄海前哨。79年前,日军攻占灌河南岸,就是以此为跳板入侵,杀戮当地百姓1万余人……
  王继才成了开山岛民兵哨所所长。而他的部下,始终只有一位:体恤丈夫凄苦而一起上岛的妻子王仕花。
  在最近10年间,王继才夫妻的事迹渐为公众所知,全国“时代楷模”等荣誉接踵而来。然而,他们的生活轨迹没有改变,继续守岛。直到今年7月27日,王继才在执勤期间突发疾病,抢救无效去世,年仅58岁。
  而我,作为一位和王继才当年上岛时同岁的“90后”记者,来到岛上体验3天3夜守岛生活,只为寻找一个答案:到底是何种信念,能够让人坚守孤岛整整32年?
  一
  困境从8月15日登岛前的1小时就已开始。送我们一行5人去岛上的船只,虽已泊在开山岛,但疾雨笼罩夜色,众人被困于舱中。
  在为开山岛送补给的包师傅眼中,这只是开山岛的日常生活。
  次日,正是今年第18号台风“温比亚”携风裹雨闪击江苏的日子。因此,动身前包师傅特地请来了视力不错的朋友,帮他在船上观察。
  1小时后,雨势渐歇,我们沿着石阶往上爬,一抬头,门开了,门内是笑脸盈盈的张佃成。六十出头的张佃成是王继才夫妇的亲家,以前也当过民兵。自从十多年前夫妻俩一次紧急外出请他代为守岛,他就成了第三位巡岛人。
  屋内摆设陈旧,木桌椅斑驳掉漆,看着与空调、电视不大协调。张佃成告诉我,岛上的电是这两年才通的,网络是王继才去世后才有的。至于难得一见的空调,由于功率过大,是去年刚用上的。
  因为岛上是靠太阳能发电的,能不能供上电,得看天。遇上台风天,停电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停电了。”众人仰头看看忽然暗了的灯,继续平静地吃着卷心菜煮面。
  蔬菜,显然是稀缺品。我留意到宿舍门口那几根丝瓜已经老了,在岛上缺少瓜果的日子里,这本来是不会漏摘的蔬菜。“丝瓜熟的那几天,正好是老王出事的那几天,谁也没有心思摘。”张佃成说。
  岛上的后山,如今已有一片果园的格局:桃、樱桃、葡萄、柿子、草莓。这个季节,宿舍前的两棵无花果树也结出果子。按照王仕花的说法,在岛上种果树,种活的概率连50%都不到。夫妻俩总是陷入栽了死、死了栽的循环。不过只要种了,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水,更是稀缺的必需品。岛上不通自来水,也没有海水淡化设施。自王继才上岛,就开始在一口枯井里蓄雨水,用于生活所需。至今,这口井仍是生活用水的来源。饮用水则依靠岸上的矿泉水补给,一旦天气变化就会断供。
  一日三餐,几乎都靠白水煮面和酱油拌饭维持。前两年通电后,岛上添置了一个小冰柜,夫妻俩偶尔吃点肉丝改善生活。张佃成给我悄悄拿来了他从岸上带的一包火腿肠,这是他所剩不多的“私有财产”。
  尽管餐食简单,张佃成还是一个劲让我们多吃点。他笑着说:“吃饱了就不想家了……”
  包师傅说,王继才夫妻几乎很少因为私事出岛,多半是公家的事情。
  二
  “升国旗了!”次日清早,我被张佃成在走廊里响亮的声音叫醒。精神一振,赶紧跑去山顶的天台看升旗。
  在尚未亮透的初晨微雨里,我才看清楚了整个开山岛的模样:四周海水包围,浪花四溅,小岛仿佛海中一叶扁舟;石砌的墙壁、砖瓦的老房,和肆意生长的野草、青苔,透露着陈旧失修的气息……
  8月16日的升旗仪式,是新来的3位民兵第一次升旗。因为海上风大,旗帜很容易被风吹皱在一块儿,升旗也就变成了一件似易实难的事。当日的国旗徐徐上升,我们在大风中笔直站着,唱着国歌。
  这个仪式在过去的32年里,大多数时候的见证者只有王继才和王仕花。这对夫妻的每一天都从升旗仪式开始,然后巡岛,巡岛后再写下巡岛日志。
  1986年,王仕花犹豫了1个多月后,决定把女儿托给婆婆,也要上岛。王继才嘱托妻子带一面国旗来,他说:“小岛虽小,有了国旗才有了颜色。”
  32年来,夫妇俩自掏腰包,买了200多面国旗。国旗是从镇上买的,价格从最初的几元涨到了30多元。
  8月16日13时许,张佃成见风雨太大,就把国旗拿了回来。“不能让国旗被风吹坏了。”在张佃成第一次来守岛时,王继才就嘱咐他。
  王仕花难忘,有一次风浪大,王继才带着国旗拼命往下跑,腿都骨折了。“在他的眼里,国旗就是命。”
  虽然岛上现在有了民兵巡岛,但张佃成依旧按照自己的方式坚持一天至少两遍的巡岛。他说:“不走几遍,心里空落落的。”
  我跟着张佃成巡岛。台风天的风在营房转角处尤其大,人走到那里前俯后仰,难以站立。“岛其实很小,10分钟就可以慢慢绕一圈,但如果把每一个角落、每一样设备都细细看到位,那就需要1个多小时。”张佃成平淡地说。
  跟随巡岛后的第二天,我手脚酸软,就像灌了铅一样。这样的巡岛路,王继才夫妇每天都要走4遍。
  三
  究竟为何守岛32年?是为了钱?王继才从未向组织开口提过困难。王仕花当年决定登岛时是小学老师,有望转成正式编制。守岛之后,就算是近两年新增了些补助,二人加起来全年不到4万元。   那是为了名?王继才夫妇屡被表彰,但王继才生前把所有的荣誉证书、奖杯都放进了箱子里。
  不为钱不为名的王继才,倒也提要求。比如,对妻子。“关于守岛的事情都要听他的,王仕花有什么做得他觉得不够尽心的,他就挂下脸来。”张佃成说。
  再如,为了附近的渔船。在王继才的建议下,开山岛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装了一个灯塔,以免船只触礁。
  一个人离开了,在他生活过、热爱过的地方总有痕迹一一宿舍门楣上,有着海风侵蚀下字迹依稀可见的春联,写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等,都是王继才写的;升旗的旗杆旁,有处地面是修补过的,王继才在这里留下了修补日期“2016.5”。
  在去年新码头修建以前,开山岛一直用着原来部队留下的老码头。码头时常需要修补,请相关上级部门找工人维修是常理,但王继才没有开口。“我俩在岛上守着,平时也没事,何必要让公家花这个钱?”夫妻俩请渔船一次次从岸上带来修补码头用的沙子等原材料,就像是鸟筑巢,一点点把堤修好。
  在营房前一棵大树上,我看到两行字一一“北京奥运会召开了,热烈庆祝北京奥运会。”
  后来我才从王仕花口中知道,这是她留下的字迹。2008年8月,北京奥运会开幕式播出时,夫妇俩没电视看,就围坐在收音机前,听着那一片人声鼎沸。“我们没有电视机也能看奥运会!”王仕花记得,当时王继才兴奋地对她说。
  收音机,是曾经近30年间,守岛夫妻联通外界的唯一方式。
  岛上还有两只白狗,一只十几岁的卷毛和一只三岁的短毛。卷毛狗己垂垂老矣,这是一直陪着王继才巡岛的狗。它们被王继才抱来后再未离开过这个岛。只是,主人先离开了。
  四
  王继才不是没动过出岛的心。
  王仕花说起一件事:守岛七八年后,儿子要上小学了,她建议王继才抓住这个机会出岛。王继才鼓足勇气找了最早推荐他来守岛的县武装部的王政委。但当时王政委己罹患癌症,在病榻前这位老政委给王继才鼓劲,称赞他守岛守得很好。那瞬间,王继才转变心意,他向政委打包票:您放心,再大的苦,我也把岛守好。
  从此以后,王继才真的再也没有动过出岛的心。无怨无悔,坚守着,奉献着。
  由于夫妻俩常年在岛上,大女儿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在家照顾弟弟妹妹,一度埋怨。有次镇上家中失火,大女儿托船家捎到岛上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们心里只有岛,差点见不到我们了”。心急如焚的王仕花赶回家后,母子几人在墙壁被熏黑的家中抱头痛哭。
  不过,自从女儿一年暑假到岛上看到父亲就着咸萝卜喝酒,就再也没有抱怨过。
  孤独,怎么可能不孤独?王继才是在岛上学会抽烟的。王仕花说,有时王继才的烟抽完了,烟瘾又犯了,只好拿树叶卷纸头来抽。
  这几年,王继才喝酒也越来越猛。“他一天要抽3包烟,酒也不离口,没有饭菜吃倒是不怎么打紧。”张佃成觉得,王继才这个急脾气,把自己的不耐烦都消磨在了香烟和酒精里。
  夫妻俩的巡岛日志写得很有耐心,无人要求,全凭自愿,每半年写完一本。不识字的张佃成也被要求记录:王继才让他每天巡岛后在空白页上端端正正签名,这是他仅会的几个字。新来的3位民兵商量着要把这个好传统延续下去,他们拿起一本端详,其中出现最多的一句是“晚上4盏航标灯正常”。
  32年的守岛生涯,让夫妻俩的心境与大部分人都不同。“我们一出岛屿,看到外面的人潮会心慌,反倒是进岛是很自然的事。”王仕花说,2009年夫妻俩第一次受邀去南京录制电视节目,到了主办方安排的宾馆时,却因不会乘电梯而走了好几层楼梯;王继才想去买包烟,却不知道该走过街天桥,望着车流不息,神色慌张……
  夫妻俩守岛时也曾遭遇惊心动魄。比如一次发现偷渡团队,这一团队还试图以2万元封口费阻止王继才的揭发,但王继才毫不买账。在岛上的日子,他曾向当地公安部门报告9起走私案,其中6起被破获。而更多的时间里,他们就像是从岛上岩石里长出的草,慢慢从青绿色变成了锈红色。
  五
  王继才走后十多天,王仕花向组织递交了继续守岛的申请。
  她在丈夫离世后,显得异常坚强隐忍。除了应邀宣讲守岛事迹,她空闲时候就在镇上的家中做家务。她说,有时做梦,会梦见王继才那只蜷曲的手臂一一王继才生前一次在修码头时扛散沙,不小心弄伤肩膀,一直没好好治疗,直到去世手也伸不直。
  痛哭,是少有的。王继才去世后没几日,王仕花接到老熟人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位40多岁女企业家,20多年前她在开山岛附近渔船上急性阑尾炎发作,被王继才一路抱着送到镇里的卫生院。当时医生告知再晚送来10分钟,就很可能有性命之忧。听闻王继才去世后,这位故人赶到王仕花家中,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从岛上出来,不管是3天还是32年,都有“后遗症”。于我而言,那几日里我测量时间的方式由原来的看钟表变成了观天色。每天清晨5点便被呼啸的海风和升旗响动唤醒的我,上岸后一周内也未能适应城市的作息。
  于守岛32年的王仕花而言,开山岛几乎烙进了骨髓深处。比如,岛上缺水的生活让她养成了极度省水的习惯。我在王仕花镇上的家里,见她在饭后收拾碗筷时先拿一块抹布擦了桌子,又擦水槽,之后又用它擦了手,始终没有将抹布放到水龙头前再冲洗一遍。王仕花说:“真的已经节约惯了。”
  不过,3天3夜,直至我离开的那一刻,依旧无法喜欢上王继才夫妇坚守的开山岛。临走那一刻,简直像是一场逃离。
  8月16日下午,本是我们一行计划的离岛时间。但受到台风天气影响,当日船无法上岛,我们的归期变成了未知数。众人归心似箭,彼此间话也少了。3位民兵已经上岛10天。在离岛的最后一天,他们和我一样有些不安,时不时来敲门问何时会有船过来。
  岛上的艰苦凛冽,不管是初来者还是坚守者,谁又能感受不到?
  我离岛的那天是8月18日,包师傅同样经历了一次有些危险的航行来接我们。浪打到了船舱里,人若不是扶住船上的固定物,实在无法站立。
  好在,船来的时候,也带来了开山岛新的民兵、新的物资、新的生活格局:一个冰柜、一组垃圾箱、一些耐贮藏的新鲜蔬菜……两只狗在码头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我离岛的那刻,恰逢张佃成刚走完了中午的巡岛路,正在水泥地上铺着的一块草席上小憩。“我们下去了,新的守岛民兵也上来了,您还留着吗?”我的头发被猛烈的海风用力吹打在脸颊上。张佃成回答:“老王走了,守岛这件事,一任接一任,我等王仕花来替我。”
  今年8月,江苏省政府根据《烈士褒扬条例》第八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评定王继才为烈士。或許,在王继才生前看来,他只是默默坚守了平凡的岗位。然而,在更多人看来,他却在平凡岗位上书写了不平凡的人生华章。
  王仕花说,等她腿疾好了,就想“回到”开山岛。“我想再多带带这些民兵,让他们和老王有同样的使命感,让他们也感受到小岛虽小,但很重要。”
  这几天,王仕花梦中的王继才仍在守岛。他像平时一样对妻子说:“走,我们去浇水除草……走,我们去升旗……”而岛上的场景也如往常一般,海风猎猎,海浪声声,国旗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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