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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以决策理论和动机理论为指导，采用实验心理学的研究范式，通过接发球动机冲突框架效应的调查和贴近实战的3×3组混合实验，对少年乒乓球运动员的接发球动机冲突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用积极性语言表述接发球情景时，运动员表现出风险规避偏好；用消极性语言表述接发球情景时，运动员表现出风险寻求偏好，产生了接发球框架效应。同时，框架效应还存在个体差异。其次，趋避动机冲突影响接发球的主动性和攻击性，在比赛分领先时，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主动性和攻击性；在比分落后时，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等等。从而，为教练员和运动员在接发球动机冲突情景下的决策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乒乓球运动员；决策理论；接发球；动机冲突；框架效应；绩效
中图分类号：G846.0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3612(2011)06-0117-05
The Frame Effect and the Achievements of Table Tennis Athletes’ Motive Conflict of Servics Recturn
WANG Bin1, LIU Wan-lun2, LUO Li-li1
(1.Sport and Health College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Zhejiang China；2.Education College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Zhejiang China)
Abstract:This research takes the decision theory and the motive theory as the instructions, using the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research model, through investigating the motive conflict frame effects and experimentally studying the docking and the drawing achievements which are close to actual combat, thorough and comprehensively researched the motive conflict of the table tennis service return. Junior table tennis athletes were studied.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expressed service return with a positive tone, athletes demonstrated risk aversion preferences. When expressed service return with a negative tone, athletes demonstrated risk seeking preference, service return framing effect appeared.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service return framing effect. Secondly, approach-avoidance motivation affected the initiative and offensive of service return, when leading in the race, the motive to avoid risks is helpful to improve the imitativeness and offensive of service return. When lagging behind in the score, the motives of preferring risks will be helpful to improve the offensiveness and initiative and so on.Thus, the paper provided theoretical basis and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the coaches and athletes to make risk decision and tactics in the service return motive conflict situation.
Key words: table tennis athletes; decision-making theory；service return;motive conflict;framingeffect;achievements
心理能力的较量是现代乒乓球比赛获胜的重要因素之一，心理训练从小抓起是优秀运动员成长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内容，运动员的技战术水平与心理水平的同步提高，已是大家的普遍共识。自从乒乓球的竞赛规则改为“十一分制”以后，减少了每轮发球的个数，各国选手倍加重视发球与接发球技术。同时“十一分制”缩短了每局的赛程，比赛赛局紧凑，分分关键，选手们普遍感觉心理压力增大［1］。
动机冲突是指一个人在某种活动中，同时存在着一个或者两个以上互相排斥的动机的心理现象。动机冲突致使目标不能达到或不能全部达到［2］。体育动机冲突是指在一种运动情景下，同时存在着两个或两个以上互相排斥动机的心理现象。体育动机冲突发生在体育动机之后，而见于体育行为之前，动机冲突解除的结果，是动作质量提高和行为目标的实现或趋近。体育动机冲突的识别、判断和抉择是一个决策过程［3］。卡尼曼（Kahneman）和特维尔斯基（Tversky）在前景理论中指出：人们对备选方案或方案二择一(即决策框架) 进行决策时会受到语言表述的影响，这种由于语言描述的改变而导致被试者抉择偏好发生改变的现象称为“框架效应”。同时，决策的框架效应一部分是由问题的形式决定，另一部分是由社会规范、习惯和决策者的性格特征决定的。在小概率事件中，人们在获益领域表现出风险规避；在损失领域表现出寻求偏向［4］。该理论解释了动机冲突情境下的小概率事件和行为决策的心理偏向。绩效, 单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绩效包含有成绩和效益的意思。在管理活动方面，是指决策活动的结果和成效；在人力资源方面，是指主体行为决策中的成绩和效益；在公共管理中是衡量政府活动的效果，是个多元目标在内的概念［5］。从体育动机冲突、框架效应和绩效的概念界定中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因果关系，即在动机冲突的判断和抉择的决策过程中受到语言表述的影响会产生框架效应，而主体行为决策的成绩和效益如何是通过绩效来反映的。乒乓球运动是一项复杂多变、短兵相接的隔网对抗性运动，动机冲动普遍存在于其中，特别是接发球的环节尤为突出：是求稳还是求凶、是求旋转还是求速度、是占据主动还是处于被动等等。不同的接发球动机会产生不同运动结果，动机冲突对接发球产生着深刻的影响［6］。教练员在每局休息和关键时要暂停对球员进行指导时，其内容不可缺少的就是通过语言刺激，让球员建立正确的解决动机冲突的决策行为，取得好的比赛成绩。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体育动机冲突和框架效应进行了一些研究。如，男排运动员发球的趋避动机冲突对发球攻击性影响实验研究（谢国栋，2001）；“趋避动机冲突对罚点球成功率的影响”（王涛2000）；“风险决策心理因素的理论综述”（刘单复2001）［7］。以上研究局限于理论性的综述和动机冲突与某项技术之间一般性的研究，而对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和接球绩效进行的研究尚未见到。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探讨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时在不同指导语下是否存在框架效应，然后设计了3×3组混合实验，对其接发球动机冲突在决策框架和不同比分的情景下的绩效进行探究。旨在为少年乒乓球运动员在接发球动机冲突情景下进行决策提供理论依据和指导。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的动机冲突为研究对象。
问卷调查被试是杭州、合肥、武汉、青岛、南昌市的少体校乒乓球运动员共64名（男32；女32），平均年龄为13.82周岁（SD=1.06），平均运动年限为5.61年(SD=1.68)。实验被试是上述代表队中12名平均年龄为13.83周岁（SD=1.12），平均运动年限为6.31年(SD=1.68)的队员。队员的技术(无削球打法和怪胶打法)水平都达到国家二级运动员标准。
1.2 研究的方法 研究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进行框架效应的问卷调查，主要运用问卷调查法。第二部分进行3×3组混合实验研究，主要运用实验法。
1.2.1 问卷调查法 以特维尔斯基和卡尼曼所编制“亚洲疾病”问题的决策框架为依据，编制了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框架效应的方案。方案为积极和消极的决策框架效应问卷。方案二择一是将框架效应问卷中的方案A、B和C、D排列，组合为A+C、A+D、B+C和B+D四种，据问卷内容，方案A+D和B+C产生了框架效应，产生风险寻求和规避。方案A+C和B+D相互矛盾，不产生框架效应的方案。问卷对10位专家学者（其中：男6人、女4人；本科8人、专科2人）进行了调查，相隔10天后进行重测，再测信度系数为0.89。问卷采用现场发放与回收的方式。
1.2.2 实验法 设计3×3组混合实验。将12名被试分成3组为实验的自变量1（被试间）组类型，实验一组为趋大于避；二组是避大于趋；三组是趋避折中。三组队员按照各自不同的指导语参加比赛。自变量2（被试内）是比分类型，为5局3胜中的决胜局，局比分为10：8、8：10、10：10。因变量是接发球的攻击性得分，攻击性1分是指：接发球主动上手、直接得分或回球质量高控制对方、对方无法抢攻；攻击性1分是指：接发球失误或回球质量低、让对方抢攻。然后模拟比赛，每人打9场球，分别与3个组的3人各打1场球，比赛是5局3胜中的决胜局，局比分分别为：10：8；8：10；10：10。每个实验组有一名临场教练在队员上场前强调接发球的指导思想。每个比赛场地有一名统计员。
1.2.3 数理统计法 利用SPASS 13.0统计软件，对第1部分的统计结果进行卡方检验。对第2部分的结果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即对实验组类型和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进行检验。在交互作用差异性显著的前提下对被试间、被试内及因变量进行事后差异性检验。
2 结果与分析
2.1 框架效应调查的结果与分析
2.1.1 框架效应调查的结果2.1.1.1 被试在选择积极和消极决策框架问卷及二择一方案的选择结果 被试所选择的方案A、B、C、D及选择二择一方案(A+D)、(A+C)、(B+D)、(B+C)的统计结果，见表1和表2。
表1结果显示；用积极语言描述决策问题时，64名被试中，59.38 %的被试选择方案A：40.62%选择方案B。卡方检验结果：χ2 =16.875，df=3, p<0.01，两者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用积极语言描述时，多数被试倾向风险规避，即用积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运动员表现出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75.00%的喜欢方案D：25.00%选择方案C，卡方检验结果：χ2=17.685，df= 3, p<0.01，两者存在非常显著性差异。表明用消极语言描述乒乓球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说明在不同的指导语下，被试表现出了风险规避偏好，即产生了框架效应。用积极语言描述乒乓球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运动员表现出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则为倾向风险寻求。
表2显示：64名被试在方案二择一的选择中， 45.32%的被试选择方案A+D，15.62%的选择了方案B+C，他们都表现出风险寻求和风险规避，产生了框架效应。另有21.88%的选择了方案B+D；17.19%的选择A+C，这两类都没有表现出框架效应。说明语言表述只是影响框架效应的主要因素之一，对决策方案的判断和抉择还受个性特征等其它因素的影响。
2.1.2 框架效应调查的分析和讨论
2.1.2.1 不同指导语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 乒乓球的接发球技术是一项处在被动比赛状态下的技术，是短暂判断后的瞬间运动行为。当用积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被试倾向风险规避（p<0.01）；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大多数被试倾向风险寻求（p<0.01），产生了框架效应。Levine等人（1994）研究表明，若将牛肉描述为75%的是瘦肉时，更多的人表现出喜爱的感觉；若将牛肉描述为25%的肥肉时，喜爱的人会减少许多［8］。威尔逊（Wilson）等人曾做过病人存活的实验，其结果是：如果从存活率的角度而不是从死亡率的角度来描述，那么选择外科手术的频率会高一些［9］。以上事例都证明了语言表述影响着决策框架，产生了框架效应，这与特韦尔斯基和卡尼曼前景理论中框架效应的结论是一致的。另外韦纳（Weiner）认为情绪体验对动机强度有重要的影响，动机强度与趋避动机冲突是相互关联的［10］。以上分析说明：不同指导语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用积极语言表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
2.1.2.2 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存在个体差异 结果显示，64名被试在二择一的选择中，有45.32%的被试选择了方案A+D，15.62%的选择了B+C，表现出风险寻求倾向和风险规避，产生了框架效应。但也有21.88%的被试选择方案B+D，17.19%的选择A+C，这些被试都没有产生框架效应，说明框架效应的产生是客观存在的，但也存在着个体差异。特韦尔斯基和卡尼曼研究认为，决策框架的抉择部分是由问题形式决定的，另一部分由社会模范和决策者的个体特征决定［11］。高尔（Gaul,2009）的研究表明，决策者的人格特征对风险倾向有重要的影响。认为：低焦虑感的决策者更加看重成功的几率，宁愿冒风险也在所不惜；高焦虑感的决策者更加看重失败的几率，把风险水平降得很低，不去冒大风险［12］。就人的性格而言，国内学者范瀚章（2006）研究表明，不同气质的决策者在风险决策过程中的表现也不同。属于胆汁质类型的决策者思维敏捷，决策果断，冒险的水平比较高；属于多血质类型的决策者机智敏锐，有较高的灵活性；属于粘液质类型的决策者沉着、冷静，但决策迟缓灵活性不足；抑郁质类型的决策者认真理性、一丝不苟，但缺乏果断性和灵活性［13］。另外，决策者的风险倾向与他对风险的认知度相关。决策者认为风险性高，则导致规避风险性决策。反之，决策者认为风险性低，则导致风险寻求［14］。上述分析说明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的，决策风险偏好有的源于先天，有的是后天习得，风险偏好逆转受主客观因素影响。即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但也有着个体差异。
2.2 接发球绩效的实验结果与分析
2.2.1 接发球绩效的实验结果
2.2.1.1 实验组接发球质量及不同比分下接发球攻击性得分的实验结果 三个实验组的接发球质量及每个实验组在不同比分情景下的接发球攻击性得分的统计结果(表3，表4)。
2.2.1.2 组类型、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的显著性 对组类型、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5。
表5结果显示：三种实验组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26.028）= 7.292，P= 0.046；三种比分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5.778）= 3.619，P= 0.045；实验组类型与比分类型的交互作用显著，F（4，3.569）= 4.589，P=0.006，依据统计学原理，需进行进一步事后检验。
事后检验结果显示：在比分落后（8：10）时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大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且显著性差异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8：10）时接发球攻击性大于比分领先（10：8）时，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8：10）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10：10）时，且存在着显著性差异P=0.01。表明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比分领先（10:8）时避大趋于组的攻击性大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且差异性非常显著P= 0.001；避大于趋实验组在比分领先（10:8）时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10：10）时，且存在明显的差异性P=0.01。表明在比赛处于优势或者比分领先情况下，运动员采用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在比分领先（10：8）与平分（10：10）时，比分领先时的攻击性得分要比平分时高，其差异性显著P=0.01；在比分落后（8：10）与平分（10：10）时，比分落后时的攻击性要比平分高，其差异性非常显著P=0.001。说明，无论是处于比分领先（10：8）还是落后（8：10）时，运动员的攻击性得分都要比平分时的高。
表3和表4显示，趋大于避组与避大于趋组之间攻击性得分结果是2：5；接发球质量高与质量低的比例是：52：55；50：50，差异性检验呈不显著，P=0.363。表明在整场比赛中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比趋大于避的略高一点。
趋避折中组在比分领先（10：8）、落后（8：10）和平分（10：10）的三种运动情景下，接发球攻击性均为负值（-27），且不存在显著差异P=0.506。趋避折中组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存在差异显著P= 0.01；趋避折中组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存在差异非常显著P=0.001。说明无论是比分领先、落后和平分时，接发球趋避折中的动机取向的攻击性是最差的。2.2.2 接发球绩效实验结果的分析与讨论
2.2.2.1 在比分落后或比赛处于劣势情况下，趋大于避的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在比分落后时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大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比分领先时的攻击性（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当比分落后时，运动员们觉得自己既然比分已经落后，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反超的机会。这样，运动员的心理压力会变小，注意力会更集中在比赛上，接发球时的反应、识别、判断都很快、很准，回球质量和命中率高，敢于主动上手，敢打敢拼，这也是在乒乓球比赛中经常出现“大翻盘”的原因之一。在平分时运动员都想求稳，接发球不敢主动上手，怕承担接发球失误或者输掉比赛的责任，心理倾向于接发球不失误或者捡对方失误的战术思想，所以接发球的攻击性大大降低。其次在比赛处于落后时，对方处于比赛的优势，其场上情绪比较高涨，兴奋性高，容易出现超水平发挥。为此，在接发球时要积极上手、加强抢攻或者提高接发球质量，使对方无法形成发球抢攻，压制对方的兴奋性。当然，在比赛处于劣势时，接发球也要结合自己的技术水平，判断好对方发球的特点，克服接发球的盲目性。根据前景理论，损失的价值函数比收益的价值函数更为陡峭，损失比收益显得更加突出［15］。一个人在损失一定数量的金钱时所体验到的恶劣心情远远大于得到相同数量金钱所带来的愉悦心情，即损失500美元的感受比获得500美元的感觉更强烈［16］。以上分析说明，在比赛处于劣势或者比分落后时，少年乒乓球运动员采用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2.2.2.2 比分领先或比赛处于优势的情景下，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 比分领先时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大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P= 0.001）；避大于趋组在比分领先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原因是当比分领先时运动员会产生优势感，接发球时只注意不要失误，不要给对方送分，等待对方的失误或相持以后寻找战机，思想上有所放松。同时，少年运动员的心理控制能力差，害怕失误以及由于失误造成的后果不能承担。所以，接发球时避大于趋的动机趋向明显。其次，期望和个性特征等因素存在差异。有些运动员在比赛领先时，情绪高亢，求胜心切，总想一板置对方于死地，心理自我加压，结果接发球判断不准，出现失误，心理遇到挫折。而少年时期的运动员受挫能力差，容易产生逆反心理。受挫后表现出迷茫、灰心、脑子发蒙的现象［17］。就会走入另一极端，把优势让给了对方。另外，前景理论表明人们对获益和损失的概率事件都易产生高估现象，获益时产生风险性寻求偏向，如买彩票；损失时产生风险规避倾向，如买汽车保险［18］。上述分析说明，在比赛处于优势或者比分领先时，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但是接发球不要过于凶很。
2.2.2.3 比赛打到平分后应该继续贯彻先前的接发球指导思想 在比赛处于比分领先与平分时，比分领先时攻击性明显高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在比赛处于比分落后与平分时，比分落后时的攻击性明显高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01），表明运动员无论是比分领先还是落后的攻击性都要比平分时的高。运动员在比分领先时兴奋性高，接发球主动，敢于上手，表现出攻击性强；比分落后时思想上放下包袱，压力变小，接发球积极主动，攻击性强；而在平分时求稳，害怕失误，接发球不敢上手，攻击性降低。说明在比赛打到平分时，思想上不要去想比分，要继续努力贯彻先前（领先或落后）的接球指导思想，注意对方发球的旋转、落点及战术意图。自己能抢就抢，该控制就控制，尽快拿下该局比赛。
2.2.2.4 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 趋大于避组与避大于趋组之间的攻击性得分结果是2：5；接发球质量高与质量低的比例分别是52：55；50：50，略低出一些（P=0.363）。其原因是：从项目特征上来看，发球运动员的战术意图是不断变化的，比赛中队员占据主动，积极上手，争取得分，获得胜利是每个球员最根本的动机目标。从技术层面来讲，接发球是一项被动的技术，受到识别、判断、决策时间短的制约，接发球过于凶狠是比赛所不允许的。从训练角度来讲，少年乒乓球运动员的训练时间短，技术掌握、战术的运用能力和比赛经验不强，心理不成熟，场上稍有失误都会影响到技战术的发挥。从少年运动员的心理特征来看，智力发展渐于成熟，自我意识还未形成，心理易损性高，一旦遇到挫折和失败，就会走入另一极端，灰心丧气、怯懦自卑、甚至自暴自弃，容易情绪化，自信心不足［1７］。从战术角度来讲，不同对手，不同的打法，不同的比赛阶段，不同的战机以及自身的技战术能力等因素都是中介变量，直接影响着动机取向和绩效［１９］。所以，乒乓球运动员都有尽量降低接发球失误的指导思想，即避大于趋的动机取向略占上峰。也就是说，从整场乒乓球比赛来看，为了取得接发球抢攻直接得分不惜冒着接发球失误的风险，其效果是不理想的，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2.2.2.5 比赛中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是绝对不可取的 趋避折中组在比分领先、落后和平分时，接发球攻击性均为负值（-27）；趋避折中组的攻击性明显低于趋大于避组（P=0.01）和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P=0.001）。说明接发球时既想占得主动、抢先上手而又想回避接发球失误的动机取向，在比赛中的攻击性是最差的，是最不可取的。面对变化多端的发球、不同的比分状态以及发球方不同的战术意图等，接发球采用趋避折中，以不变应万变的指导思想是错误的。少年乒乓球运动员在比赛中要想取得好的攻击性得分，获得好成绩，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是绝对不可取的。
3 结论与建议
1)在不同指导语的情景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当用积极语言表述决策问题情境时，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决策问题情境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所以，建议教练员在训练或比赛时要根据不同的运动情景，采用不同的语言描述决策方案，运动员会产生很好的动机趋向和动机强度，尤其是在比赛的关键局的关键球时，接发球目标的定向非常重要，直接影响到比赛的结果。
2)少年乒乓球接发球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但存在个体差异。即有些少年运动员在接发球获益时风险规避偏好，损失时具有风险寻求偏好，有些则与之相反；有些运动员在接发球时获益与损失两种情景下都表现出风险寻求偏好，有些则与之相反。建议教练员临场指挥时，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势而异。
3)实验研究表明，趋避动机冲突影响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的攻击性。在比赛处于优势时，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在比赛处于劣势时，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当比赛处于平分时，运动员要继续贯彻先前的接发球指导思想，直到一局比赛结束；另外，运动员要在接发球中取得好的攻击性得分，无论如何也不能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从整场乒乓球比赛来看，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建议教练员在临场指挥时，应根据比赛的具体情况和不同的比分情景，指导运动员采取不同接发球指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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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乒乓球运动员；决策理论；接发球；动机冲突；框架效应；绩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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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rame Effect and the Achievements of Table Tennis Athletes’ Motive Conflict of Servics Rec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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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Sport and Health College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Zhejiang China；2.Education College of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Jinhua 321004，Zhejiang China)
Abstract:This research takes the decision theory and the motive theory as the instructions, using the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research model, through investigating the motive conflict frame effects and experimentally studying the docking and the drawing achievements which are close to actual combat, thorough and comprehensively researched the motive conflict of the table tennis service return. Junior table tennis athletes were studied.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expressed service return with a positive tone, athletes demonstrated risk aversion preferences. When expressed service return with a negative tone, athletes demonstrated risk seeking preference, service return framing effect appeared. At the same time, there are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service return framing effect. Secondly, approach-avoidance motivation affected the initiative and offensive of service return, when leading in the race, the motive to avoid risks is helpful to improve the imitativeness and offensive of service return. When lagging behind in the score, the motives of preferring risks will be helpful to improve the offensiveness and initiative and so on.Thus, the paper provided theoretical basis and theoretical guidance for the coaches and athletes to make risk decision and tactics in the service return motive conflict situation.
Key words: table tennis athletes; decision-making theory；service return;motive conflict;framingeffect;achievements
心理能力的较量是现代乒乓球比赛获胜的重要因素之一，心理训练从小抓起是优秀运动员成长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内容，运动员的技战术水平与心理水平的同步提高，已是大家的普遍共识。自从乒乓球的竞赛规则改为“十一分制”以后，减少了每轮发球的个数，各国选手倍加重视发球与接发球技术。同时“十一分制”缩短了每局的赛程，比赛赛局紧凑，分分关键，选手们普遍感觉心理压力增大［1］。
动机冲突是指一个人在某种活动中，同时存在着一个或者两个以上互相排斥的动机的心理现象。动机冲突致使目标不能达到或不能全部达到［2］。体育动机冲突是指在一种运动情景下，同时存在着两个或两个以上互相排斥动机的心理现象。体育动机冲突发生在体育动机之后，而见于体育行为之前，动机冲突解除的结果，是动作质量提高和行为目标的实现或趋近。体育动机冲突的识别、判断和抉择是一个决策过程［3］。卡尼曼（Kahneman）和特维尔斯基（Tversky）在前景理论中指出：人们对备选方案或方案二择一(即决策框架) 进行决策时会受到语言表述的影响，这种由于语言描述的改变而导致被试者抉择偏好发生改变的现象称为“框架效应”。同时，决策的框架效应一部分是由问题的形式决定，另一部分是由社会规范、习惯和决策者的性格特征决定的。在小概率事件中，人们在获益领域表现出风险规避；在损失领域表现出寻求偏向［4］。该理论解释了动机冲突情境下的小概率事件和行为决策的心理偏向。绩效, 单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绩效包含有成绩和效益的意思。在管理活动方面，是指决策活动的结果和成效；在人力资源方面，是指主体行为决策中的成绩和效益；在公共管理中是衡量政府活动的效果，是个多元目标在内的概念［5］。从体育动机冲突、框架效应和绩效的概念界定中可以看出，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是因果关系，即在动机冲突的判断和抉择的决策过程中受到语言表述的影响会产生框架效应，而主体行为决策的成绩和效益如何是通过绩效来反映的。乒乓球运动是一项复杂多变、短兵相接的隔网对抗性运动，动机冲动普遍存在于其中，特别是接发球的环节尤为突出：是求稳还是求凶、是求旋转还是求速度、是占据主动还是处于被动等等。不同的接发球动机会产生不同运动结果，动机冲突对接发球产生着深刻的影响［6］。教练员在每局休息和关键时要暂停对球员进行指导时，其内容不可缺少的就是通过语言刺激，让球员建立正确的解决动机冲突的决策行为，取得好的比赛成绩。
近年来，国内学者对体育动机冲突和框架效应进行了一些研究。如，男排运动员发球的趋避动机冲突对发球攻击性影响实验研究（谢国栋，2001）；“趋避动机冲突对罚点球成功率的影响”（王涛2000）；“风险决策心理因素的理论综述”（刘单复2001）［7］。以上研究局限于理论性的综述和动机冲突与某项技术之间一般性的研究，而对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和接球绩效进行的研究尚未见到。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探讨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时在不同指导语下是否存在框架效应，然后设计了3×3组混合实验，对其接发球动机冲突在决策框架和不同比分的情景下的绩效进行探究。旨在为少年乒乓球运动员在接发球动机冲突情景下进行决策提供理论依据和指导。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的动机冲突为研究对象。
问卷调查被试是杭州、合肥、武汉、青岛、南昌市的少体校乒乓球运动员共64名（男32；女32），平均年龄为13.82周岁（SD=1.06），平均运动年限为5.61年(SD=1.68)。实验被试是上述代表队中12名平均年龄为13.83周岁（SD=1.12），平均运动年限为6.31年(SD=1.68)的队员。队员的技术(无削球打法和怪胶打法)水平都达到国家二级运动员标准。
1.2 研究的方法 研究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进行框架效应的问卷调查，主要运用问卷调查法。第二部分进行3×3组混合实验研究，主要运用实验法。
1.2.1 问卷调查法 以特维尔斯基和卡尼曼所编制“亚洲疾病”问题的决策框架为依据，编制了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框架效应的方案。方案为积极和消极的决策框架效应问卷。方案二择一是将框架效应问卷中的方案A、B和C、D排列，组合为A+C、A+D、B+C和B+D四种，据问卷内容，方案A+D和B+C产生了框架效应，产生风险寻求和规避。方案A+C和B+D相互矛盾，不产生框架效应的方案。问卷对10位专家学者（其中：男6人、女4人；本科8人、专科2人）进行了调查，相隔10天后进行重测，再测信度系数为0.89。问卷采用现场发放与回收的方式。
1.2.2 实验法 设计3×3组混合实验。将12名被试分成3组为实验的自变量1（被试间）组类型，实验一组为趋大于避；二组是避大于趋；三组是趋避折中。三组队员按照各自不同的指导语参加比赛。自变量2（被试内）是比分类型，为5局3胜中的决胜局，局比分为10：8、8：10、10：10。因变量是接发球的攻击性得分，攻击性1分是指：接发球主动上手、直接得分或回球质量高控制对方、对方无法抢攻；攻击性1分是指：接发球失误或回球质量低、让对方抢攻。然后模拟比赛，每人打9场球，分别与3个组的3人各打1场球，比赛是5局3胜中的决胜局，局比分分别为：10：8；8：10；10：10。每个实验组有一名临场教练在队员上场前强调接发球的指导思想。每个比赛场地有一名统计员。
1.2.3 数理统计法 利用SPASS 13.0统计软件，对第1部分的统计结果进行卡方检验。对第2部分的结果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即对实验组类型和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进行检验。在交互作用差异性显著的前提下对被试间、被试内及因变量进行事后差异性检验。
2 结果与分析
2.1 框架效应调查的结果与分析
2.1.1 框架效应调查的结果2.1.1.1 被试在选择积极和消极决策框架问卷及二择一方案的选择结果 被试所选择的方案A、B、C、D及选择二择一方案(A+D)、(A+C)、(B+D)、(B+C)的统计结果，见表1和表2。
表1结果显示；用积极语言描述决策问题时，64名被试中，59.38 %的被试选择方案A：40.62%选择方案B。卡方检验结果：χ2 =16.875，df=3, p<0.01，两者存在显著性差异。表明用积极语言描述时，多数被试倾向风险规避，即用积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运动员表现出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75.00%的喜欢方案D：25.00%选择方案C，卡方检验结果：χ2=17.685，df= 3, p<0.01，两者存在非常显著性差异。表明用消极语言描述乒乓球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说明在不同的指导语下，被试表现出了风险规避偏好，即产生了框架效应。用积极语言描述乒乓球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运动员表现出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则为倾向风险寻求。
表2显示：64名被试在方案二择一的选择中， 45.32%的被试选择方案A+D，15.62%的选择了方案B+C，他们都表现出风险寻求和风险规避，产生了框架效应。另有21.88%的选择了方案B+D；17.19%的选择A+C，这两类都没有表现出框架效应。说明语言表述只是影响框架效应的主要因素之一，对决策方案的判断和抉择还受个性特征等其它因素的影响。
2.1.2 框架效应调查的分析和讨论
2.1.2.1 不同指导语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 乒乓球的接发球技术是一项处在被动比赛状态下的技术，是短暂判断后的瞬间运动行为。当用积极的语言描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被试倾向风险规避（p<0.01）；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大多数被试倾向风险寻求（p<0.01），产生了框架效应。Levine等人（1994）研究表明，若将牛肉描述为75%的是瘦肉时，更多的人表现出喜爱的感觉；若将牛肉描述为25%的肥肉时，喜爱的人会减少许多［8］。威尔逊（Wilson）等人曾做过病人存活的实验，其结果是：如果从存活率的角度而不是从死亡率的角度来描述，那么选择外科手术的频率会高一些［9］。以上事例都证明了语言表述影响着决策框架，产生了框架效应，这与特韦尔斯基和卡尼曼前景理论中框架效应的结论是一致的。另外韦纳（Weiner）认为情绪体验对动机强度有重要的影响，动机强度与趋避动机冲突是相互关联的［10］。以上分析说明：不同指导语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用积极语言表述接发球动机冲突时，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
2.1.2.2 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存在个体差异 结果显示，64名被试在二择一的选择中，有45.32%的被试选择了方案A+D，15.62%的选择了B+C，表现出风险寻求倾向和风险规避，产生了框架效应。但也有21.88%的被试选择方案B+D，17.19%的选择A+C，这些被试都没有产生框架效应，说明框架效应的产生是客观存在的，但也存在着个体差异。特韦尔斯基和卡尼曼研究认为，决策框架的抉择部分是由问题形式决定的，另一部分由社会模范和决策者的个体特征决定［11］。高尔（Gaul,2009）的研究表明，决策者的人格特征对风险倾向有重要的影响。认为：低焦虑感的决策者更加看重成功的几率，宁愿冒风险也在所不惜；高焦虑感的决策者更加看重失败的几率，把风险水平降得很低，不去冒大风险［12］。就人的性格而言，国内学者范瀚章（2006）研究表明，不同气质的决策者在风险决策过程中的表现也不同。属于胆汁质类型的决策者思维敏捷，决策果断，冒险的水平比较高；属于多血质类型的决策者机智敏锐，有较高的灵活性；属于粘液质类型的决策者沉着、冷静，但决策迟缓灵活性不足；抑郁质类型的决策者认真理性、一丝不苟，但缺乏果断性和灵活性［13］。另外，决策者的风险倾向与他对风险的认知度相关。决策者认为风险性高，则导致规避风险性决策。反之，决策者认为风险性低，则导致风险寻求［14］。上述分析说明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的，决策风险偏好有的源于先天，有的是后天习得，风险偏好逆转受主客观因素影响。即接发球动机冲突的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但也有着个体差异。
2.2 接发球绩效的实验结果与分析
2.2.1 接发球绩效的实验结果
2.2.1.1 实验组接发球质量及不同比分下接发球攻击性得分的实验结果 三个实验组的接发球质量及每个实验组在不同比分情景下的接发球攻击性得分的统计结果(表3，表4)。
2.2.1.2 组类型、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的显著性 对组类型、比分类型的主效应及其交互作用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见表5。
表5结果显示：三种实验组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26.028）= 7.292，P= 0.046；三种比分类型的主效应显著，F（2，5.778）= 3.619，P= 0.045；实验组类型与比分类型的交互作用显著，F（4，3.569）= 4.589，P=0.006，依据统计学原理，需进行进一步事后检验。
事后检验结果显示：在比分落后（8：10）时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大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且显著性差异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8：10）时接发球攻击性大于比分领先（10：8）时，存在显著性差异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8：10）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10：10）时，且存在着显著性差异P=0.01。表明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比分领先（10:8）时避大趋于组的攻击性大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且差异性非常显著P= 0.001；避大于趋实验组在比分领先（10:8）时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10：10）时，且存在明显的差异性P=0.01。表明在比赛处于优势或者比分领先情况下，运动员采用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在比分领先（10：8）与平分（10：10）时，比分领先时的攻击性得分要比平分时高，其差异性显著P=0.01；在比分落后（8：10）与平分（10：10）时，比分落后时的攻击性要比平分高，其差异性非常显著P=0.001。说明，无论是处于比分领先（10：8）还是落后（8：10）时，运动员的攻击性得分都要比平分时的高。
表3和表4显示，趋大于避组与避大于趋组之间攻击性得分结果是2：5；接发球质量高与质量低的比例是：52：55；50：50，差异性检验呈不显著，P=0.363。表明在整场比赛中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比趋大于避的略高一点。
趋避折中组在比分领先（10：8）、落后（8：10）和平分（10：10）的三种运动情景下，接发球攻击性均为负值（-27），且不存在显著差异P=0.506。趋避折中组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存在差异显著P= 0.01；趋避折中组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存在差异非常显著P=0.001。说明无论是比分领先、落后和平分时，接发球趋避折中的动机取向的攻击性是最差的。2.2.2 接发球绩效实验结果的分析与讨论
2.2.2.1 在比分落后或比赛处于劣势情况下，趋大于避的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在比分落后时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大于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比分领先时的攻击性（P=0.01）；趋大于避组在比分落后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当比分落后时，运动员们觉得自己既然比分已经落后，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反超的机会。这样，运动员的心理压力会变小，注意力会更集中在比赛上，接发球时的反应、识别、判断都很快、很准，回球质量和命中率高，敢于主动上手，敢打敢拼，这也是在乒乓球比赛中经常出现“大翻盘”的原因之一。在平分时运动员都想求稳，接发球不敢主动上手，怕承担接发球失误或者输掉比赛的责任，心理倾向于接发球不失误或者捡对方失误的战术思想，所以接发球的攻击性大大降低。其次在比赛处于落后时，对方处于比赛的优势，其场上情绪比较高涨，兴奋性高，容易出现超水平发挥。为此，在接发球时要积极上手、加强抢攻或者提高接发球质量，使对方无法形成发球抢攻，压制对方的兴奋性。当然，在比赛处于劣势时，接发球也要结合自己的技术水平，判断好对方发球的特点，克服接发球的盲目性。根据前景理论，损失的价值函数比收益的价值函数更为陡峭，损失比收益显得更加突出［15］。一个人在损失一定数量的金钱时所体验到的恶劣心情远远大于得到相同数量金钱所带来的愉悦心情，即损失500美元的感受比获得500美元的感觉更强烈［16］。以上分析说明，在比赛处于劣势或者比分落后时，少年乒乓球运动员采用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
2.2.2.2 比分领先或比赛处于优势的情景下，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 比分领先时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大于趋大于避组的攻击性（P= 0.001）；避大于趋组在比分领先时的接发球攻击性大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原因是当比分领先时运动员会产生优势感，接发球时只注意不要失误，不要给对方送分，等待对方的失误或相持以后寻找战机，思想上有所放松。同时，少年运动员的心理控制能力差，害怕失误以及由于失误造成的后果不能承担。所以，接发球时避大于趋的动机趋向明显。其次，期望和个性特征等因素存在差异。有些运动员在比赛领先时，情绪高亢，求胜心切，总想一板置对方于死地，心理自我加压，结果接发球判断不准，出现失误，心理遇到挫折。而少年时期的运动员受挫能力差，容易产生逆反心理。受挫后表现出迷茫、灰心、脑子发蒙的现象［17］。就会走入另一极端，把优势让给了对方。另外，前景理论表明人们对获益和损失的概率事件都易产生高估现象，获益时产生风险性寻求偏向，如买彩票；损失时产生风险规避倾向，如买汽车保险［18］。上述分析说明，在比赛处于优势或者比分领先时，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趋向有利于提高接发球攻击性，但是接发球不要过于凶很。
2.2.2.3 比赛打到平分后应该继续贯彻先前的接发球指导思想 在比赛处于比分领先与平分时，比分领先时攻击性明显高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1）；在比赛处于比分落后与平分时，比分落后时的攻击性明显高于平分时的攻击性（P=0.001），表明运动员无论是比分领先还是落后的攻击性都要比平分时的高。运动员在比分领先时兴奋性高，接发球主动，敢于上手，表现出攻击性强；比分落后时思想上放下包袱，压力变小，接发球积极主动，攻击性强；而在平分时求稳，害怕失误，接发球不敢上手，攻击性降低。说明在比赛打到平分时，思想上不要去想比分，要继续努力贯彻先前（领先或落后）的接球指导思想，注意对方发球的旋转、落点及战术意图。自己能抢就抢，该控制就控制，尽快拿下该局比赛。
2.2.2.4 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 趋大于避组与避大于趋组之间的攻击性得分结果是2：5；接发球质量高与质量低的比例分别是52：55；50：50，略低出一些（P=0.363）。其原因是：从项目特征上来看，发球运动员的战术意图是不断变化的，比赛中队员占据主动，积极上手，争取得分，获得胜利是每个球员最根本的动机目标。从技术层面来讲，接发球是一项被动的技术，受到识别、判断、决策时间短的制约，接发球过于凶狠是比赛所不允许的。从训练角度来讲，少年乒乓球运动员的训练时间短，技术掌握、战术的运用能力和比赛经验不强，心理不成熟，场上稍有失误都会影响到技战术的发挥。从少年运动员的心理特征来看，智力发展渐于成熟，自我意识还未形成，心理易损性高，一旦遇到挫折和失败，就会走入另一极端，灰心丧气、怯懦自卑、甚至自暴自弃，容易情绪化，自信心不足［1７］。从战术角度来讲，不同对手，不同的打法，不同的比赛阶段，不同的战机以及自身的技战术能力等因素都是中介变量，直接影响着动机取向和绩效［１９］。所以，乒乓球运动员都有尽量降低接发球失误的指导思想，即避大于趋的动机取向略占上峰。也就是说，从整场乒乓球比赛来看，为了取得接发球抢攻直接得分不惜冒着接发球失误的风险，其效果是不理想的，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2.2.2.5 比赛中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是绝对不可取的 趋避折中组在比分领先、落后和平分时，接发球攻击性均为负值（-27）；趋避折中组的攻击性明显低于趋大于避组（P=0.01）和避大于趋组的攻击性（P=0.001）。说明接发球时既想占得主动、抢先上手而又想回避接发球失误的动机取向，在比赛中的攻击性是最差的，是最不可取的。面对变化多端的发球、不同的比分状态以及发球方不同的战术意图等，接发球采用趋避折中，以不变应万变的指导思想是错误的。少年乒乓球运动员在比赛中要想取得好的攻击性得分，获得好成绩，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是绝对不可取的。
3 结论与建议
1)在不同指导语的情景下，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动机冲突产生了框架效应，当用积极语言表述决策问题情境时，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规避；用消极的语言描述决策问题情境时，大多数运动员倾向风险寻求。所以，建议教练员在训练或比赛时要根据不同的运动情景，采用不同的语言描述决策方案，运动员会产生很好的动机趋向和动机强度，尤其是在比赛的关键局的关键球时，接发球目标的定向非常重要，直接影响到比赛的结果。
2)少年乒乓球接发球框架效应是客观存在，但存在个体差异。即有些少年运动员在接发球获益时风险规避偏好，损失时具有风险寻求偏好，有些则与之相反；有些运动员在接发球时获益与损失两种情景下都表现出风险寻求偏好，有些则与之相反。建议教练员临场指挥时，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势而异。
3)实验研究表明，趋避动机冲突影响少年乒乓球运动员接发球的攻击性。在比赛处于优势时，避大于趋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在比赛处于劣势时，趋大于避的接发球动机有利于提高接发球的攻击性；当比赛处于平分时，运动员要继续贯彻先前的接发球指导思想，直到一局比赛结束；另外，运动员要在接发球中取得好的攻击性得分，无论如何也不能始终采用趋避折中的接发球指导思想：从整场乒乓球比赛来看，接发球应该在减少失误的前提下突出攻击性。建议教练员在临场指挥时，应根据比赛的具体情况和不同的比分情景，指导运动员采取不同接发球指导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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