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不育者?我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与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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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4年不育,夫妻双双去医院检查,怀揣诊断书,妻子告诉老公,原因在她。老公倍感失落,于是有了外遇,并与第三者“怀孕”!就在他义无反顾地提出与妻子离婚时,妻子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秘密:那个不育者,正是他自己!于是,婚姻破裂,爱情离他而去,带给人们的,是“天长地久的爱情”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思想相碰撞的久久思索……
  
  妻子“先天不孕”,犹如晴天霹雳,瞬时毁灭了我的梦
  
  2000年10月,我与玉瑶恋爱了。那时候,我跟她是大学里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花前月下,我们私订了终身,并立下誓言直到天长地久。
  然而,就在那年寒假返校,玉瑶却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父母极力反对我们的恋爱。他们坚决不允许堂堂一个董事长的千金嫁给我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
  但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2003年秋,玉瑶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告别她武汉的家,来到重庆与我领了结婚证。那时,正是我们大学毕业的第二年,一穷二白的我只能在重庆市郊一家偏僻的小酒店摆了两桌酒席,完成我们的婚礼。新婚之夜,我含泪向玉瑶发誓:我最亲的爱人,谢谢你这份情和义,今生今世,我刘风不出人头地给你幸福,就誓不为人。
  经过近三年的打拼,我不负所望,在重庆主城区开办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并在闹市区花了30多万元购置了一套新居。搬进新居那天,玉瑶幸福得像个小女孩,给她武汉的父母打电话:“妈,爸,女儿的眼光不错吧?”还一把抱住我,喃喃地问:“刘风,你会永远对我这么好吗?”我在她温柔的小脸上吻了一下,轻轻地告诉她:“当然会。我爱你,一生一世!”她的脸一红,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然而,随着生意越做越红火,有一团阴影也在我心中越长越大。跟玉瑶结婚已四个年头了,她的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乡下的父母为我事业的发展而高兴,也为我迟迟不要孩子而责怪我。我跟玉瑶都暗暗着急,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2007年7月,我跟玉瑶来到一家不孕不育医院做检查。检查后,正等着结果,我突然接到事务所电话,说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来公司谈业务,于是留下玉瑶在医院等检查结果,自己先回了公司。
  由于牵挂着医院的诊断书,下午,我早早地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发现玉瑶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很痛苦很落寞的样子。我感到事情的不妙,问她:“怎么了?”她红着眼眶叹气道:“我们不可能有孩子了。”“为什么?”我急急问她,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了。
  “医生说我患有先天性不孕症。”玉瑶捂着脸,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但我哪里肯信,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问她:“诊断书呢?我要看看诊断书!”她却冲我大声地吼起来:“这种事儿藏藏掖掖的能行吗?被我扔了。扔了!”说完,她又将头埋了下去。
  陡然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晴天一声霹雳,瞬时毁灭了我人生的梦!
  虽然,我是个接受过大学教育的现代人,可我从小在乡村长大,乡村那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思想早已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根,再加上年迈父母的殷切期盼,让我忧心忡忡。没有孩子,事业再成功又有什么用?将来,家业由谁来继承?没有孩子,夫妻再恩爱,又有什么用?那也只能是一个不完美的人生!
  
  误会妻子,将自己推上“外遇”的浪峰,却不知人性的险恶
  
  从那以后,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日萎靡不振,见了玉瑶,也似乎无话可说。家里常常安静得可怕,虽然,我知道玉瑶需要安慰,但看着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当上了父亲,想着自己却无缘做父亲,我的心中,便无法说出让玉瑶宽心的话。常常在深更半夜,我一个人走出家门,再在后半夜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家……
  2007年10月的一天,让我终身痛苦的事情发生了。在一家酒楼,我陪一个客户喝酒,喝到一半,我起身上洗手间,经过一个包厢门口时,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门缝向里一看,我惊得目瞪口呆:玉瑶正和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士在里面亲切地交谈!
  这个男士是谁?他和玉瑶是什么关系?我的脑子里飞快地闪现着种种疑问,正想着,就听到玉瑶说:“你不要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又听那男的说:“你不能这样生活,你应该……”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血压直往上冲,但想到那边还有客户在等待,只得攥了攥拳头转身离去。
  送走客人,我回到家,玉瑶还没回来,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我坐在沙发上猛抽香烟,回想刚才的一幕,心潮难平!这个不生孩子的女人,竟然还背着我在外面搞“外遇”,越想越气。玉瑶一回来,我劈头就问:“今天你上哪儿去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笑了笑说:“在家中闷得慌,出去跟一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天。”“什么朋友?”“高中时的一个同学。”
  “是初恋情人吧?”突然间,我怪笑起来。这时,她才听出我话中有话,直问我:“你跟踪我?”我气愤地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紧张什么?”我渴望得到她的答复。但愣了一会儿,她却闷着头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说。真会装啊!我用锋利的话直刺过去:“你们是不是想死灰复燃,重续旧情啊?”她的嘴唇抖动着,依然沉默。我希望她会辩解两声,一切都是误会,哪怕就是一个谎言也好啊,可她始终没吭一声。
  我的心碎了。看来,她是真的有了外遇了。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苦笑了几声,出了家门。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清冷的大街上,不知不觉间进了一家酒吧。我要了一瓶烈性白酒,打算将自己彻底灌醉,再不想人间烦恼。一个人正喝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一抬头,发现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她叫凡珠,是我新聘来的秘书,长得白净水灵,尤其是一张小嘴,总是“刘总”“刘总”地叫得很甜,甜得让人心动。
  我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她说这座城市,她没亲人和朋友,一个打工妹,实在太无聊,就出来解解闷。也许,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关切地问我:“刘总,你怎么会来这里?”沉默了一会,我把满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似乎遇见一个最亲的朋友。说完,我一连灌下了几杯烈酒。听了我的讲述,她似乎动容了,也端起酒杯灌下一杯,然后说:“刘总,同是天涯沦落人,今天,我们只管喝酒,别的什么也不要想。来,干杯!”“对,什么也不要想,干杯!”我们俩一杯又一杯地灌着,直到将那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双双都喝得酩酊大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家简陋的旅馆里,并隐约地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猛地惊出一身冷汗。天哪,我怎么会跟公司的员工做出这种事?毕竟,我仍爱着玉瑶。
  坐起身来,我在枕边发现了凡 珠留给我的一张纸条:“刘总,我是自愿的,你完全勿需多虑。”我逃也似的离开了旅馆,回到家,却不敢看玉瑶的眼神。
  
  惊悉自己才是不育者,婚姻与爱情都离我而去,我欲哭无泪
  
  2008年1月15日,我又喝醉了酒,很晚才回家。刚进门,就发现玉瑶收拾了一只大包,高兴地对我说:“明天,公司将派我到上海出差,要一段时间。”我嗯了一声,态度冷漠。她仍笑着对我说:“回来时,我会带给你一件礼物。”我仍没回答她,她讨了个没趣,第二天就拎着箱子出了门。
  一个月过去了,还差两天就是春节,玉瑶却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怀疑,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大年三十了还不回家?这天晚上,我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听见门铃响了。肯定是玉瑶同来了,我拉开门,却见门口站着凡珠。她面孔冰冷,一言不发。我赶紧把她拉进屋来,问她:“凡珠,发生什么事儿了?”凡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便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一看,吓了一跳,那是一张医疗检验单,上面写着“妊娠”两个字。
  “凡珠,你怀孕了?”我两眼瞪得溜圆地问她。她垂下头,啜泣着说:“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就……就……刘总,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说完,她放声地大哭起来。此时,我的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不是个滋味。我自愧对不起凡珠,也对不起玉瑶,但眼下,却又为突然冒出个孩子而欣喜。谁说我刘风无后,眼下,不就送上门来了吗?我寻思着对策。打掉这个孩子吧,当然舍不得;不打掉吧,怎么对玉瑶说呢。
  凡珠见我在沉思,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她擦干眼泪说:“刘总,你也别多想。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夫人,我会把孩子打掉的,绝不让你为难。”“不,不能打掉!”仿佛煮熟的鸭子即将要飞似的,我猛地抓起凡珠的手,脱口叫了起来。我郑重地对她说:“凡珠,你放心吧,我会对你,对这个孩子负责的。”她又嘤嘤地哭了起来,将头靠在我的怀里。那天晚上,凡珠再没有回去,我在心中已作决定,让她做我今生今世的第二个女人。
  我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决定等玉瑶回来后向她摊牌。可春节过去十多天了,还是不见她回来。那天,我将电话打到玉瑶的公司,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经理质问我:“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公司派她出差,说好一个月就回来的,年过了都这么久了,还不来公司上班,前天来电话说正处理一件私事儿,什么私事儿要弄得耽误上班?”什么,原来这段时间,玉瑶春节都不回家,只为处理自己的私事儿?她在上海既无亲戚又无朋友,能有什么私事儿?难道,又是跟她那个同学在一起?陡然间,我下定了离开她的决心。
  2008年2月28日,玉瑶回到家里。她丢下行李包,脸上漾着喜色,高声说:“老公,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但我没容她说下去,就将离婚协议书扔到她面前,说:“签字吧。”她看了一眼,惊诧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要问你自己!”“我不明白!”“你不明白?我问你,上海办完公事后,本应在春节前就回家的,现在都大年十一了才回来,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
  玉瑶笑了起来:“原来是为这事儿啊?我在那儿给你准备礼物啊!我听说上海有个老中医,用祖传秘方,治愈了很多不育患者。我就留了下来,去找那位老中医。谁知那老中医回浙江老家过年去了,我就留在上海等他。春节过后,他回来了,我把病历给他看,他说,这种病虽不多见,却很有治愈的希望……”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玉瑶了。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说:“玉瑶,一切都晚了,我已不需要那件礼物了。”玉瑶笑着说:“刘风,一点都不晚。老中医说了,只要我们积极配合治疗,一定会有希望的。”看着她认真执着的表情,我的心中有了一丝愧疚。可是,就那么一瞬间,凡珠怀有身孕的影子在我脑中浮了上来,我硬着头皮说:“玉瑶,跟你说实话吧,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她已经怀孕了。”
  “什么?怀孕了?”玉瑶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声说,“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低着头,嗡嗡地说:“玉瑶,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可是,她真的怀孕了,这是事实。求你原谅我吧,你知道,我真的非常想要一个孩子。”“为了孩子,你就忍心抛弃我?”玉瑶的眼泪蓦地在脸上流淌下来。我不敢看她的眼神,但最终还是狠下心肠说:“玉瑶,对不起。”
  “看来,从一开始,我就看错人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不变心,一切,都是假的啊!”玉瑶冷笑着,任眼泪在脸上流淌。过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冷冷地对我说:“跟我来,给你看件东西!”
  来到卧室,玉瑶打开床头柜,从一个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纸塞到我手中,轻蔑地说:“幸亏当初这份诊断报告我还保存着,你仔细看清楚吧!”我一看,那张纸上盖着我与玉瑶上次一同去检查的那家医院的大红公章,诊断报告单上,赫然填着“刘风”的名字!什么,不育患者不是玉瑶,而是我刘风!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我呆呆地追问玉瑶:“这……这是怎么回事?”玉瑶苦笑着说:“当时,医生告诉我结果时,我心里非常难过,本想坦率地告诉你,但又怕你受不住,于是我就做了一个决定,谎称是我的毛病。我本以为,凭我们的感情,你应该可以承受这个打击的。可是我错了。”
  接着,玉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本想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但那天。也就是你在酒楼看我跟一个男士在一起,那是我上海回来的高中同学林强。他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事,鼓励我向你说明真相,勇敢地去求医问药。他还告诉我,上海有一个老中医医术极高,专治不育不孕症。你问我那天都跟他聊了些什么,告诉你吧,我们聊的就是这些。”我听完,一下蒙了,嘴里喃喃地说:“可是,凡珠又怎么会怀上了我的孩子呢?”
  我找到凡珠,开门见山地问她:“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凡珠说:“刘总,难道你……”当她看到那张诊断书时,彻底傻眼了。在事实面前,她不得不告诉我真相,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之前,她曾跟一个男的同居过,后来,那男的离开她了。不久,她发现自己怀了孕,苦闷惶惑时,与在酒吧喝闷酒的我相遇了,听了我倒的“苦水”,她灵机一动,便来了个“移花接木”计。
  怎么会是这样?我痛恨自己当初做下的糊涂事。又恨凡珠的奸诈,我举起手,含泪向凡珠打去,但最终,那巴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3月24日,经我多次的哀求无效后,我跟玉瑶离婚了。玉瑶含泪对我说:“当初,为了你,我倾注了全身心的爱。为了你,我不惜与父母反目。可结果呢?只换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我无话可说。是我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与幸福,我只能将这杯自酿的苦酒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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