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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教育产品的性质问题是近几十年来教育理论界探讨的热点问题，直接关系到教育产品的供给问题和教育的长久健康发展。本文从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出发，即从教育公平出发，从教育平等和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对教育产品的性质进行辨析。通过辨析确定，教育产品总体上具有准公共性，同时必须注重教育产品的私人性。只有坚持教育产品的私人性和公共性的统一，并根据具体情况，才能把握教育产品的性质，从而明确教育产品供给责任，促进教育健康持续高水平发展。
关键词： 教育产品教育公平产品性质
教育产品的性质是什么其实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近几十年来，教育经济学中不乏对此的讨论，在此基础上也达成共识，但也存在分歧。人们为什么对此问题乐此不疲地讨论，是因为这是教育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同时也是关系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问题。因此，笔者对教育产品的性质问题进行辨析，以期更进一步澄清此问题。
一、教育公平：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
认识教育产品首先要从认识教育开始。教育是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都发挥重要的作用。“十七大”报告指出：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教育公平是教育的内涵所在，发展教育首先需要坚持教育公平。只有坚持教育公平，才能真正保证教育的健康发展，才能切实发挥教育对于国家和社会的重大作用。对于教育公平，有研究者认为：“教育公平是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是教育发展水平不断提高的和谐状态。”［1］因此，探讨教育产品要从教育平等和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具体分析。从教育平等的维度来讲，坚持教育平等是教育公平的基础，也是保障人人受教育权利的内在要求，还是教育发展应该坚持的最基本的要求，更是现代化终身教育潮流下的题中之意。从教育效率的角度讲，在现代化背景下，人们对教育需求不断增长，不仅人人需要教育，而且需要好的教育和符合人们差异需求的教育，这是社会不断分工、不断专业化的具体要求，还是人多样化、个性化发展的必然要求。只坚持教育平等，导致教育缺乏效率，只能保证教育的基本发展和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教育需求，却不足以保证教育的高水平发展和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丰富和多样的教育需求；只坚持教育效率，导致教育平等不同程度的丧失，使众多人民群众的受教育利益受损，加剧社会不平等，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损害教育发展的应有之意，即使教育发展得再快也是不可取的。因此，必须在保证教育平等的基础上坚持教育效率，使二者相互促进，和谐发展，这样才能促进教育公平，实现教育的健康发展，最终实现教育对国家、社会和个人的意义和价值。由此可以看出，在探讨教育产品时也应把教育公平考虑在内，用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和和谐统一来把握教育产品的实质。
二、教育产品的性质分野
目前来讲，对于教育产品是什么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认识。一种观点认为教育产品就是一种服务。如厉以宁认为：“教育产品是指教育部门和教育单位所提供的产品，这种产品又称教育服务。”［2］又如“从产业经济学的角度看，教育属于第三产业，它的产品就是服务”［3］。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教育产品不应该是理论界普遍认为的教育服务，如教师提供的教学服务，而应该是合格的毕业生所拥有的素质、技能、知识等，或者说是合格毕业生所具有的人力资本。”［4］如此看来，这两种观点有巨大的差异。在此从产品的经济属性来看，需要分析清楚供给方和需求方。第一种观点认为教育就是一种服务，其供给方通常为学校或者说教育机构，而需求方为学生，其过程是教育机构或者学校提供给受教育者即学生以教育服务。第二种观点认为教育产品是毕业生所具有的素质或者人力资本，其供给方也是学校或者教育机构，但其需求方则为社会，其过程则为教育机构或者学校通过培养出合格的毕业生以为社会所用。可见二者的根本差异在于需求方的不同。
对教育产品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之后，就要探讨教育产品的性质。首先，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从产品的性质分析入手。经济学中产品根据其竞争性和排他性的差异分为公共产品、准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公共产品是指在消费过程中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产品，任何一个人对该产品的消费都不能减少别人对它进行同样消费的物品与劳务。如国防、公安司法等方面所具有的财物和劳务，以及义务教育、公共福利事业等。准公共产品是指具有有限的非竞争性或有限的非排他性的公共产品，它介于纯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之间，如教育、政府兴建的公园、拥挤的公路等都属于准公共产品。对于准公共产品的供给，在理论上应采取政府和市场共同分担的原则。私人产品是指那些具有效用上的可分割性，消费上的竞争性和受益上的排他性的产品。由此可以看出，产品的性质决定了供给由谁分担。依此类推，教育产品的性质也同样关系到教育产品的供给由谁来分担的重大问题。接下来，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如果坚持认为教育产品是一种服务的话，那么教育产品的性质有五种类型：“具有纯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基本具有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具有准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具有纯私人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基本具有私人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5］由此可以看出：“教育产品既可以是公共产品，又可以是准公共产品，还可以是私人产品。”［6］如果坚持认为教育产品是毕业生所具有的素质或者人力资本的话，那么主要的受益方为社会、国家，同时个人也会受益，外溢性明显，因此此时教育产品的性质应为公共产品或者准公共产品，而不是私人产品。
三、教育产品的性质辨析
通过上述的分析，得知不管对教育产品如何认识，都认为教育产品的外溢性十分明显，也就是说，教育产品的私人性质不突出，主要突出的是公共性和准公共性。因此，从很大程度上说，教育产品主要具有公共性和准公共性。如此一来，教育产品的供给主要应该由国家政府来承担，这已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是，国家政府承担教育产品的供给主要突出了教育产品的公共性，而没有让其私人性的一面得到重视。尽管教育产品的外溢性很明显，但私人性是基础，公共性也是附着在私人性之上的，因为最终都体现在受教育者即学生身上，无论其接受什么教育服务还是其被培养为某种合格的人力资本，都是通过受教育者即学生说明其外部性。因此，必须充分重视教育产品的私人性，通过私人性来把握教育产品的公共性，这是教育产品内在尺度的具体体现。
接下来再从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来探讨教育产品的性质。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要求教育产品要具有教育公平的内在倾向性，即要考虑到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如果从教育产品的公共性出发，那么就突出了国家政府的责任，体现在教育上就是强制性和义务性，比较典型的代表就是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这里突出教育平等的维度，保证教育的最低限度和基本要求，但是缺少教育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不能满足广大受教育者的差异需求，造成人人具有相同的教育背景，那么个人性就淹没其中，私人性也就无法很好地体现。这样一来，个体接受教育的动力也就不足，必然导致教育效率的低下，不利于教育高水平健康地发展。反过来，从教育产品的私人性出发，突出受教育者个体的责任，体现在教育上就是自愿性和选择性，个体根据自己的能力、兴趣、经济背景等条件选择自己需要的教育，非义务教育类的教育基本能够代表此类。这就突出了教育效率的维度，保证了教育的差异性和多样性，能够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教育的不同需求。但值得注意的是。容易出现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能够接受又多又好的教育，一部分人却不能够接受好的教育、甚至不能接受教育。这样，教育的私人性虽然得到体现，效率也比较高，但不利于国家整体水平的提高，导致社会的两极分化和不平等，影响社会的稳定与和谐，也不利于教育的持续健康发展。因此，应该坚持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和和谐统一，坚持教育的公共性与私人性的良好结合，突出教育产品的公共性与私人性的统一，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教育产品是一种准公共产品，这样才能很好地体现其教育公平的内在尺度。
由于教育的丰富性、层次性和多样性，必然导致教育产品是丰富的、多层次的和多样的，在总体坚持教育产品的准公共性的同时，要根据教育公平的内在尺度，从教育平等和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出发具体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和确定教育产品供给的责任承担。坚持教育平等的维度，保证教育产品的公共性是教育的应然价值追求和国家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基本保证。坚持教育效率的维度，保证教育产品的私人性，是教育发展最根本的推动力。坚持教育公平即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坚持教育产品的公共性和私人性相结合，突出其准公共性，是教育健康持续发展和向更高水平发展的真正保证。
参考文献：
［1］郝文武.平等与效率相互促进的教育公平论［J］.教育研究，2007（11）.
［2］厉以宁.关于教育产品的性质和对教育的经营［J］.教育发展研究，1999（10）.
［3］杨移贻.教育的产品就是服务［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1）.
［4］周金玲.论教育产品及其经济属性［J］.学术月刊，2007（8）.
［5］［6］厉以宁.关于教育产品的性质和对教育的经营［J］.教育发展研究，1999（10）.
关键词： 教育产品教育公平产品性质
教育产品的性质是什么其实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近几十年来，教育经济学中不乏对此的讨论，在此基础上也达成共识，但也存在分歧。人们为什么对此问题乐此不疲地讨论，是因为这是教育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同时也是关系教育发展的一个重要问题。因此，笔者对教育产品的性质问题进行辨析，以期更进一步澄清此问题。
一、教育公平：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
认识教育产品首先要从认识教育开始。教育是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都发挥重要的作用。“十七大”报告指出：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基础。教育公平是教育的内涵所在，发展教育首先需要坚持教育公平。只有坚持教育公平，才能真正保证教育的健康发展，才能切实发挥教育对于国家和社会的重大作用。对于教育公平，有研究者认为：“教育公平是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是教育发展水平不断提高的和谐状态。”［1］因此，探讨教育产品要从教育平等和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具体分析。从教育平等的维度来讲，坚持教育平等是教育公平的基础，也是保障人人受教育权利的内在要求，还是教育发展应该坚持的最基本的要求，更是现代化终身教育潮流下的题中之意。从教育效率的角度讲，在现代化背景下，人们对教育需求不断增长，不仅人人需要教育，而且需要好的教育和符合人们差异需求的教育，这是社会不断分工、不断专业化的具体要求，还是人多样化、个性化发展的必然要求。只坚持教育平等，导致教育缺乏效率，只能保证教育的基本发展和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的基本教育需求，却不足以保证教育的高水平发展和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丰富和多样的教育需求；只坚持教育效率，导致教育平等不同程度的丧失，使众多人民群众的受教育利益受损，加剧社会不平等，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损害教育发展的应有之意，即使教育发展得再快也是不可取的。因此，必须在保证教育平等的基础上坚持教育效率，使二者相互促进，和谐发展，这样才能促进教育公平，实现教育的健康发展，最终实现教育对国家、社会和个人的意义和价值。由此可以看出，在探讨教育产品时也应把教育公平考虑在内，用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和和谐统一来把握教育产品的实质。
二、教育产品的性质分野
目前来讲，对于教育产品是什么主要有两种不同的认识。一种观点认为教育产品就是一种服务。如厉以宁认为：“教育产品是指教育部门和教育单位所提供的产品，这种产品又称教育服务。”［2］又如“从产业经济学的角度看，教育属于第三产业，它的产品就是服务”［3］。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教育产品不应该是理论界普遍认为的教育服务，如教师提供的教学服务，而应该是合格的毕业生所拥有的素质、技能、知识等，或者说是合格毕业生所具有的人力资本。”［4］如此看来，这两种观点有巨大的差异。在此从产品的经济属性来看，需要分析清楚供给方和需求方。第一种观点认为教育就是一种服务，其供给方通常为学校或者说教育机构，而需求方为学生，其过程是教育机构或者学校提供给受教育者即学生以教育服务。第二种观点认为教育产品是毕业生所具有的素质或者人力资本，其供给方也是学校或者教育机构，但其需求方则为社会，其过程则为教育机构或者学校通过培养出合格的毕业生以为社会所用。可见二者的根本差异在于需求方的不同。
对教育产品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之后，就要探讨教育产品的性质。首先，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从产品的性质分析入手。经济学中产品根据其竞争性和排他性的差异分为公共产品、准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公共产品是指在消费过程中具有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的产品，任何一个人对该产品的消费都不能减少别人对它进行同样消费的物品与劳务。如国防、公安司法等方面所具有的财物和劳务，以及义务教育、公共福利事业等。准公共产品是指具有有限的非竞争性或有限的非排他性的公共产品，它介于纯公共产品和私人产品之间，如教育、政府兴建的公园、拥挤的公路等都属于准公共产品。对于准公共产品的供给，在理论上应采取政府和市场共同分担的原则。私人产品是指那些具有效用上的可分割性，消费上的竞争性和受益上的排他性的产品。由此可以看出，产品的性质决定了供给由谁分担。依此类推，教育产品的性质也同样关系到教育产品的供给由谁来分担的重大问题。接下来，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如果坚持认为教育产品是一种服务的话，那么教育产品的性质有五种类型：“具有纯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基本具有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具有准公共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具有纯私人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基本具有私人产品性质的教育服务。”［5］由此可以看出：“教育产品既可以是公共产品，又可以是准公共产品，还可以是私人产品。”［6］如果坚持认为教育产品是毕业生所具有的素质或者人力资本的话，那么主要的受益方为社会、国家，同时个人也会受益，外溢性明显，因此此时教育产品的性质应为公共产品或者准公共产品，而不是私人产品。
三、教育产品的性质辨析
通过上述的分析，得知不管对教育产品如何认识，都认为教育产品的外溢性十分明显，也就是说，教育产品的私人性质不突出，主要突出的是公共性和准公共性。因此，从很大程度上说，教育产品主要具有公共性和准公共性。如此一来，教育产品的供给主要应该由国家政府来承担，这已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但是，国家政府承担教育产品的供给主要突出了教育产品的公共性，而没有让其私人性的一面得到重视。尽管教育产品的外溢性很明显，但私人性是基础，公共性也是附着在私人性之上的，因为最终都体现在受教育者即学生身上，无论其接受什么教育服务还是其被培养为某种合格的人力资本，都是通过受教育者即学生说明其外部性。因此，必须充分重视教育产品的私人性，通过私人性来把握教育产品的公共性，这是教育产品内在尺度的具体体现。
接下来再从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来探讨教育产品的性质。教育产品的内在尺度要求教育产品要具有教育公平的内在倾向性，即要考虑到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如果从教育产品的公共性出发，那么就突出了国家政府的责任，体现在教育上就是强制性和义务性，比较典型的代表就是义务教育阶段的教育。这里突出教育平等的维度，保证教育的最低限度和基本要求，但是缺少教育的丰富性和多样性，不能满足广大受教育者的差异需求，造成人人具有相同的教育背景，那么个人性就淹没其中，私人性也就无法很好地体现。这样一来，个体接受教育的动力也就不足，必然导致教育效率的低下，不利于教育高水平健康地发展。反过来，从教育产品的私人性出发，突出受教育者个体的责任，体现在教育上就是自愿性和选择性，个体根据自己的能力、兴趣、经济背景等条件选择自己需要的教育，非义务教育类的教育基本能够代表此类。这就突出了教育效率的维度，保证了教育的差异性和多样性，能够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教育的不同需求。但值得注意的是。容易出现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能够接受又多又好的教育，一部分人却不能够接受好的教育、甚至不能接受教育。这样，教育的私人性虽然得到体现，效率也比较高，但不利于国家整体水平的提高，导致社会的两极分化和不平等，影响社会的稳定与和谐，也不利于教育的持续健康发展。因此，应该坚持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和和谐统一，坚持教育的公共性与私人性的良好结合，突出教育产品的公共性与私人性的统一，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教育产品是一种准公共产品，这样才能很好地体现其教育公平的内在尺度。
由于教育的丰富性、层次性和多样性，必然导致教育产品是丰富的、多层次的和多样的，在总体坚持教育产品的准公共性的同时，要根据教育公平的内在尺度，从教育平等和教育效率两个维度出发具体分析教育产品的性质和确定教育产品供给的责任承担。坚持教育平等的维度，保证教育产品的公共性是教育的应然价值追求和国家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基本保证。坚持教育效率的维度，保证教育产品的私人性，是教育发展最根本的推动力。坚持教育公平即教育平等与教育效率的相互促进，坚持教育产品的公共性和私人性相结合，突出其准公共性，是教育健康持续发展和向更高水平发展的真正保证。
参考文献：
［1］郝文武.平等与效率相互促进的教育公平论［J］.教育研究，2007（11）.
［2］厉以宁.关于教育产品的性质和对教育的经营［J］.教育发展研究，1999（10）.
［3］杨移贻.教育的产品就是服务［J］.深圳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3（1）.
［4］周金玲.论教育产品及其经济属性［J］.学术月刊，2007（8）.
［5］［6］厉以宁.关于教育产品的性质和对教育的经营［J］.教育发展研究，199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