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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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幸福的源头,找到了 黑夜最大的一道缺口 黄昏每天从夕阳手里接过灯盏 雞鸭归笼,炊烟结绳记事 用独特密码,把人间喜悦发往夜空 此刻我就站在这一道缺口里 夜色不断往里填沙子 它不是要埋掉我 而是要埋掉光 光正汩汩地往外冒,像流水一样 作为一个感光体,我常从 灯火中跑出来,去到 黑夜的山顶 试图摆脱它的束缚 像一粒流星,带着灯光飞行 → 杨 角,四川宜宾人,职业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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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幸福的源头,找到了
黑夜最大的一道缺口
黄昏每天从夕阳手里接过灯盏
雞鸭归笼,炊烟结绳记事
用独特密码,把人间喜悦发往夜空
此刻我就站在这一道缺口里
夜色不断往里填沙子
它不是要埋掉我
而是要埋掉光
光正汩汩地往外冒,像流水一样
作为一个感光体,我常从
灯火中跑出来,去到
黑夜的山顶
试图摆脱它的束缚
像一粒流星,带着灯光飞行
→ 杨 角,四川宜宾人,职业警察。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中国作家》《诗刊》《星星》等刊,收入多种选本。获过奖。出版个人诗集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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愫子 生于20世纪60年代,现供职于广西文联。 我撰写过、修改过无数的公文,但从未写过悼念性文字。生平第一篇,为我的挚友——梁华。 时光未老,伊人已离去。那年,我失去了一位在生命旅程中非常重要的朋友,心情难以名状。山水有情,天地有情,人间有情。至爱亲朋之间,情谊相连,情同手足,情投意合,至情至性,与风月无关。情到深处,或酸甜苦辣,或醇厚酽香。提笔写下这篇小文时,心情复杂,有点甜,有点涩,有点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甚至在某个时候,盖过了喧嚣的人群 风驰电掣的车流 我像一片落叶,不断抵达堆积的落叶 腐朽在悄然转身 来路在天边星辰般清晰 那声音是衣刷刷过衣服的声音 是锅把擦过锅碗、灶台的声音 我轻声地唤了声妈妈 唰、唰、唰……那声音回旋 我因此干净、澄明、有序 我多想一把抓住那个生气离开的少年 让他在堆积的尘埃中重新发芽 當世界终于找到干净的出口 母亲苍老的痕迹已经
→ 罗晓玲 瑶族,现居广西贺州市富川县,广西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广西文学》2019年度优秀作品奖,出版个人诗集《月光照在黛瓦上》。 (一) 母亲说她想去果园看看。我说我也去吧。于是我跟着她从老家婶婶的房子出来,走到了村外的马路边。马路的对面,是大片的果园地。如果是以前,站在这边望过去,可以看到大片的果树排成绿浪在风中摇曳。但现在,绿浪不再,枯黄的杂草已经替代了它们。 我们家的果园外围已经被近
莫俊荣 侗族,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广西作家协会理事。现任广西防城港市文联副主席、防城港市政协文教体卫委员会副主任。防城港市第四、第五届政协委员,第六届政协常委。2010年获全国侗族第二届“风雨桥文学奖”,2018年《掌墨师》获第八届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政府铜鼓奖,2019年获首届广西文艺花山奖。 我是土生土长的侗族人,生于广西三
一只先游过来的蝌蚪 在小河里点了个逗号,断过句的流水 载走了人间细碎的愁 大团蝌蚪跟过来 这些不谙世事的幼儿,把河面变成文字跳 动的书页 其中幾只 游进了我的眼睛 往后数日,我眼里总有几只游动的蝌蚪 为夏夜狂欢 准备着发声练习 → 雷 文,巴中市恩阳区人。有作品在《诗刊》《星星》《诗选刊》《作品》等报刊发表并入选部分选本。著有诗集《乐观》。
李依阳 笔名殊庭,1997年生。广西桂林人。在大学时接触小说写作。自2014年开始,作品多在网络论坛上发表。创作短篇小说、小小说约二十万字。 在平城,沿江的是一排老房子,七八十年代的黄墙黑瓦,每年春日造访的梅雨,已然经年累月地在墙角处叠出一片深黑。道路的一端连接着工厂。到了傍晚,孩子们从阁楼窗户爬上屋顶,就会看见工人们的班车从自行车流中歪歪扭扭地开出来。江水里浮沉着油污,在夕阳下拖出一片云霞斑斓
落草之后,我就偏安川南 喂一匹白马,鬃毛如旗 每天巡幸天下 丘陵、河流、流岚、毒瘴 神灵、水怪、花朵、草艾 蜀南滇北都是我的物权 我只负责糟蹋时光 与僰人结盟,燃骨头照路 采荔枝酿酒, 用白云熬盐,醉后 把岷江和金沙江挽成疙瘩,从宜宾抛出去 江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疆土 我要用诗歌颁布一部法典 让每一个州县都种上红豆 让每一个村庄都养育一枚月亮 让每一枚月亮都照着一个
→ 成向阳 1979年生,山西泽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三届高研班学员,山西省文学院签约作家。著有《历史圈:我是达人》《青春诗经》《夜夜神》。作品见于《诗刊》《天涯》《散文》《青年文学》《散文选刊》《雨花》《山西文学》《青年作家》《读者》等。 月亮爬过了旧水库 咏华君: 月光照满一条街巷。 我穿着黑黑的棉衣走过来,我想,这被月光铺满的小小巷子,也可以叫它乌衣巷。虽然这小小巷
土墙强行成为记忆前,杨三大爷 还在里面烧柴,做饭,喂一群雞鸭 一个人,把满天的星星揽在怀里 他舍不得,他们用过的 木梯,镢锄,雕花床和枣树下的水井 陪着他,走过的日子 从浅水的池塘掉进我内心的深水区 土墙有重金属的穿透力 隔着一面墙,我又看见那些模糊 且清淡的脸 在一盏煤油灯下沸腾,一些人事 由此在一面残墙中活过来 我不知杨大爷如今安置去了哪里 也不知他看到自己黯淡的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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