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海归父爱满天:为4个弃婴拼成“吉尼斯变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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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腰缠万贯的“海归王老五”,回到北京买下一套四合院,本想在此追求悠然惬意的生活。不料,因其富有声名远播,一个脑瘫女婴丢在了他家门口……此后几年间,他又在门前抱起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患病弃婴。为了全力照顾“女儿”们,他终身未娶,并散尽200万家财,变得一贫如洗,却又遭受世人的嘲讽和误解。谁知无奈之下,他苦学变脸养活4个孩子,不仅炼成了“吉尼斯变脸第一人”,还用深沉的父爱为养女们撑起一片湛蓝天空!
  弃婴从天而降,海归富翁成“超级奶爸”
  1962年,樊磊出生在北京一个书香门第,大学毕业后进入五棵松电信局工作。20世纪80年代末,他随着出国潮出境“淘金”,临走时对新婚妻子许诺:“我出去赚一大笔钱回来,就带着你环游世界!”
  为了实现对妻子的承诺,樊磊在日本每天打三份工:中餐厅厨师、洗碗工、屋顶维修工……在那段最最艰苦的岁月,苦苦支撑他的,是“让国内的妻子过上富裕生活”的信念。可当他终于攒齐200万元时,妻子却以感情疏远为由向他提出了分手。
  回北京办完离婚手续,一种深深的挫败和疲惫感压得樊磊喘不过气来。他逃离闹市区的亲朋好友,在朝阳区来广营乡落田洼村村东头,花10万元买下了一个四合院,还为自己请了一个保姆,决定在这僻静之所安心疗伤,种花种菜,养鸡养狗。不久后,院子里展露出勃勃生机,他也在这种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中,渐渐变得快乐起来。
  1998年7月的一天清晨,习惯早起的樊磊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啼哭,打开门一看,他不由吓了一跳:自家门前竟然放着一个襁褓,里面是一个正握着小拳头啼哭不止的女婴!他本能地抱起这个可爱的孩子,却发现她根本抬不起头,身体也像没骨头一样瘫软着,女婴的身下有一张纸条:“都说你是好心的有钱人,求求你,救救她。”樊磊有些不知所措。
  保姆小楠赶紧到厨房给孩子煮了些米汤,小家伙居然贪婪地喝了下去,然后睁着眼睛四处打量。第二天,樊磊带着女婴到医院做了检查,发现她是脑瘫。但他还是不忍心再丢弃这个孩子,这毕竟是一条小生命啊!樊磊给她取名佳玉,像宝贝一样宠爱着。
  第一次当爸爸,樊磊很兴奋,他跑到集市上,给佳玉买回了奶瓶、奶粉和小衣服,每天耐心地照顾孩子的吃喝拉撒,女儿换下的尿布,他都自己拿去洗,晚上则和保姆轮流照看小家伙。没经验,他就一点点跟保姆学。
  2000年4月,又一个皮肤黝黑、双腿一长一短的女婴,丢在了他家门口!宅心仁厚的他,再一次抱回了弃婴,并给她取名叫佳丽。
  不料半年后,隔墙的邻居又找到樊磊,说有一对外地来京拾荒的夫妻生下一个病孩子,治不起了,问他能否收留。樊磊苦笑连连。可有了两个“女儿”后,他也越发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割弃亲情。一番思考后,樊磊最终还是说:“养一个是养,养三个四个也是养,你抱过来吧。”
  第二天一见到小女孩,樊磊心疼得几欲落泪,孩子的耳朵和后脑勺全都烂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大得吓人,一哭更是上不来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给第三个养女取名叫佳美,收下孩子的当天,就抱着她去了医院。诊断结果是“喉喘鸣”,是气管狭窄引起的。
  散尽200万家产,“好爸爸”顶着嘲讽谋生存
  此后,他的生活就被孩子们填满了。3岁的佳玉和1岁的佳丽都要送到医院进行康复治疗,这项费用每月8000元,且需要长期支付。三女儿的“喉喘鸣”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自身慢慢改善,但喉管只有正常人的1/5,免疫力低下,隔三岔五就会发烧住院。
  2004年12月,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佳美高烧不退。樊磊深夜一点抱着孩子往北京儿童医院赶。结果,病毒已浸入肺部,随时可能引起败血症!他急忙为孩子办好住院手续,又接到小楠的电话,因为交叉感染,佳玉和佳丽也都开始发烧,大女儿更烧到41℃。樊磊吓出一身冷汗,将佳美托付给护士,又一头冲进了大雪中……等他把佳玉和佳丽都送到医院,天都亮了,他的棉袄全部被雨雪打湿,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三个孩子同时被诊断为急性重症肺炎,每个孩子的住院费就是3万多,姐儿仨加起来就是10万元。樊磊请求医生把孩子们安排在一个病房,他在病房里支起行军床,吃住在医院,日夜守护……
  但就在樊磊被生活拖得疲惫不堪时,又一个小生命来临了。2005年初,一个脸色煞白的重度贫血女婴,被遗弃在他的四合院大门口。樊磊仍旧将她抱回了家,取名佳琪。他说做好人就要做到底!但就在这时,嘲讽和质疑又向樊磊袭来。见他家几年间“冒”出4个孩子,田洼村村民以及社会上的人,开始在议论樊磊:从国外回来的,性情开放,请了两个保姆,这些孩子肯定是他跟那俩年轻保姆的私生子!
  本来,樊磊身边不乏追求者,女方都觉得他人不错,但最终都抵抗不了流言蜚语,选择了离开。樊磊心里特别难受。为了证明清白,他一气之下带着4个女儿一起到医院做了DNA,证明这4个孩子与他无血缘关系。
  为了抚养这4个弃婴,樊磊9年没工作,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孩子们。在国外做生意赚的钱一点点被坐吃山空,加上为孩子治病的高额花费,樊磊变得一贫如洗,年过40的他不得不出门找工作。然而,在家呆了9年,加上并没有一技之长,工作找得并不顺利,而且为了照顾家里的4个孩子,陆续做过几个跑业务、做经纪人的工作也都最终放弃了。万般无奈之际,樊磊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做一名变脸演员!
  这个想法,源于他做经纪人时,曾帮一台晚会邀请了一名变脸艺人,短短6分钟的演出,艺术家竟得到了5000元酬劳!想到自己的4个女儿,他想找个变脸老师学习。可变脸属于国粹,机密度高,根本没有老师愿意教。
  获封“吉尼斯变脸王”,为养女们撑起一片晴朗的天
  樊磊买来光盘,自己在家琢磨,还托人买来变脸的表演服装,自己又亲手做了一些脸谱。无数个夜晚,等孩子们睡去后,他就到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下练习变脸的必备功夫——憋气和快速换脸谱。有时候,一个动作不到位,花三四个小时做好的脸谱瞬间就会破掉。他又重新做,重新练。通过半年多锲而不舍的练习,樊磊终于有了成就:能一口气变10张脸谱了!他一一变给女儿们看,女儿们都夸爸爸太神奇了。   尽管得到了孩子的赞扬,社会上却无人敢请名不见经传的樊磊表演。直到有一次,一个活动策划告诉他,有一家商场门口做展销,只能出50元,问他愿不愿意。樊磊一抬大腿说:50元也去!当天攥着那50元酬劳回家时,他内心的激动无以言表,这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一顿丰盛的饭菜钱,更意味着,将来他可以靠这门手艺拼命赚钱养“家”了!
  看着曾有百万家财的儿子变成乞讨一样的小贩,已经和樊磊闹僵的母亲心疼了,她来到这个5口之家的小院,孩子们大声地叫着“奶奶”,母亲也渐渐理解了儿子的善举。她把自己的退休金都给了儿子,同时也开始为儿子张罗婚事,可是有哪个女人愿意做这4个孩子的妈妈呢?有了七八次相亲失败的经历后,樊磊也认命了,他觉得这一生有4个女儿陪着他就已经足够。
  在持之以恒的勤学苦练下,樊磊的变脸技艺越发精湛。随之而来的是演出机会的增多,从商场促销、婚庆酒席到公司庆典,他的精彩表演开始在北京一带小有名气。
  但就在这时,保姆小楠辞职回老家结婚再也没有来,而另一个保姆一年前就离开了。没有经济能力再请保姆,樊磊外出工作时,只得把4个女儿反锁在四合院里玩。
  为了赚钱,他疲惫地奔波着。多的时候一天能挣两三百元,少的时候只有几十元。演出回家后,他又要给孩子们做饭洗衣。在艰辛谋生的过程中,他吃了很多苦,受过很多委屈,但每当推开家门,看到女儿们像快乐的小鸟一样扑向他,樊磊又觉得生活无限美好。
  随着演出的增多,樊磊的变脸事业有了起色。2008年8月10日,他参加央视3套《想挑战吗》直播节目,竟毫无遮挡地连续变换了62张脸谱,一举刷新了“川剧变脸”这一中华绝技的世界纪录,成为“吉尼斯变脸第一人”!在他努力向上时,4个女儿也在用自身的奇迹回馈这份父爱。
  由于他们平时一直在爸爸的要求下,持之以恒地做着蹦床、体操等体能训练,到了2010年,老二佳丽的双腿竟和常人基本无异了,老三佳美的喉鸣不再复发,睡觉也没有呼噜声了!就连老大佳玉,也在家人的悉心照顾下,学会了一些基本生活技能……根据她们的特点,樊磊让佳丽学习主持和演出,佳美学习魔术,佳琪学习杂技。没想到,他多年的表演经历给女儿们带来了潜移默化的效果,女儿们的天赋一步步显露出来:老二被电视台邀请去当嘉宾主持,老三被邀请做伊利牛奶北京地区宣传代言,老四的杂技获得了春华杯杂技节少年组冠军!
  如今,佳玉已经15岁,13岁的佳丽和佳美已经会操持家务和照顾大姐,8岁的佳琪都会给爸爸唱英文歌谣了!而51岁的单身汉樊磊,依然在为4个养女努力打拼着,“我给闺女们开了4个银行账户,每个月都往里面存一些钱,将来会作为嫁妆送给她们。”
  樊磊的事迹经媒体报道后,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政府有关部门帮佳玉四姐妹解决户口、医疗保险等问题。国内一位著名女导演向记者透露,她准备将樊磊的故事搬上荧屏,片名暂定为《海归爸爸的“天使之家”》。
  ( 摘自《时代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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