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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恰似你的温柔》一炮走红的台湾歌星蔡琴,是当今华语歌坛历久弥新的天后级人物。她的天籁之音划破时空,20多年来征服了亿万歌迷。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蔡琴的人生旅途充满了坎坷……在一波接一波的劫难中,妹妹蔡菲成了她的人生拐杖和精神支柱。2006年7月,历尽千帆之后的蔡琴披露了她和妹妹入骨入髓的亲情故事。
掉进玫瑰陷阱:兰花为药抚慰“无性伴侣”伤痛
蔡琴1965年2月22日出生于台湾台北市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她的父亲是一名船长,母亲是杂志编辑。蔡琴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小时候蔡琴的声音很低很厚很成熟,没有童音和女性特征,每当听到其他女孩高高尖尖的声音,蔡琴感到非常自卑。
1979年6月,为了得到一把心仪的白色吉他,蔡琴报名参加了由“海山唱片公司”主办的“民谣风”歌唱比赛。蔡琴独特的音质一下子吸引了这家公司,这家公司为她录制了第一首单曲《恰似你的温柔》并一夜走红,当时蔡琴不过15岁。蔡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成了轰动港台和大陆的“偶像少女歌星”。这一年,她连续推出了《出塞曲》等3张专辑。此后,星光灿烂的蔡琴在香港举办了个人演唱会——这在台湾歌手中是第一个——并以台湾歌手的身份主持广播节目,开个性主持广播节目之先河。
就在大红大紫时,导演杨德昌力邀蔡琴在电影《青梅竹马》中出演女主角,正是这个男人造成了蔡琴心口永远的伤痛。
杨德昌籍贯湖北宜昌,他以兄长般的呵护和鲜红的玫瑰花发起了热烈的攻势,如愿以偿地俘获了蔡琴的芳心。令蔡琴特别感动的是,每次约会时,杨德昌仅仅只是轻拥示爱,从不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蔡琴觉得导演男友是一个令人放心的正人君子。
经过一年的拍拖之后,1985年8月5日,蔡琴与杨德昌在台北踏上了红地毯。洞房花烛夜,杨德昌提出了“无性婚姻”的主张,蔡琴一下子愣在那儿!杨德昌解释说:“因为两人的事业都有待发展,我们应共同将全部精力投放到工作中去……”最后,蔡琴居然同意了。从此,蔡琴和老公过起了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蔡琴没有意识到,这桩婚姻似乎从一开始就暗示了危机和不幸。深爱丈夫的蔡琴在婚后开始竭尽全力辅助杨德昌。杨德昌的每一部戏都融入了妻子无怨无悔的付出。随着声名鹊起,杨德昌不时传出绯闻。蔡琴一笑了之,还处处维护杨德昌。然而,残酷的现实最终将蔡琴击倒:杨德昌亲口告诉她自己有了外遇,并提出分手。蔡琴顿觉天昏地暗。1995年8月5日,维系了10年的无性婚姻轰然崩塌。遭受重创的蔡琴倒下了,妹妹蔡菲出现在她的病床前。蔡琴首次向妹妹倾诉了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女人啊,美丽的青春却被人巧取豪夺拿去当作了花瓶和阶梯。”蔡琴告诉妹妹,在无数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激情澎湃的她全身像爬满了蚂蚁在撕咬,同居一室的那个冠名“丈夫”的男人却无动于衷。她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性压抑,到头来却成全了别人的好事。杨德昌在分手时对这段婚姻下的结论只有8个字:“十年感情,一片空白。”
婚变让蔡琴几次想到自杀,她推掉了所有的演出,独自躲在家中。因为担心姐姐做傻事,蔡菲日夜与蔡琴形影相伴。蔡菲知道姐姐特别喜欢兰花,她便每周买束鲜活的兰花放在姐姐房间,3年过去了,美丽的兰花像一服神奇的中药,渐渐抚平了蔡琴的心灵创伤。看着姐姐的眸子重新泛光,蔡菲欣喜万分。
甘做终身保姆:形影相伴的眸子恰似你的温柔
3年后,就在人们对被婚变击倒的歌星蔡琴遗忘时,蔡琴在妹妹的搀扶下闪亮复出,令歌迷们沸腾。她多领域出击,获得了不俗的成绩。
就在蔡琴焕发出第二次事业青春时,噩运接踵而来:她的父亲在一次车祸中丧生,蔡琴哭昏了过去;紧接着,在一次演出前 ,楼梯上的玻璃镜边将蔡琴的眼眶剖开,露出了眉骨,血流如注,染红了衣服。为了不让观众失望,蔡琴居然带伤走上舞台。蔡琴喋血舞台事件发生后,蔡菲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一辈子做姐姐的职业保姆,照料姐姐!在蔡菲看来,姐姐事业心太强,又特别珍爱自己的观众和影迷,很容易受到伤害。
从此,蔡菲精心呵护姐姐的饮食起居,将蔡琴的日子每天都打理得妥妥帖帖。然而,劫难似乎对蔡琴情有独钟。
2001年初,蔡琴觉得胸闷,到医院一检查,结果非常不乐观:她患的乳房肿瘤极有可能是癌症,如果癌细胞已扩散,将危在旦夕。得知消息,蔡琴几近崩溃。蔡菲像母亲伺候婴儿一般安慰着姐姐。在等待医生复查“终审判决”的日子里,蔡琴整天昏昏欲睡。蔡菲安慰姐姐说:“吉人自有天相。你脸上长着一颗福痣,福大命大,好人一生平安!”蔡菲还在病床前唱起了姐姐的成名曲《恰似你的温柔》。这首被蔡琴演唱过千百遍的歌,从妹妹嘴里演绎出来,让原唱者蔡琴热泪横流。当第5天清晨醒来时,蔡琴发现妹妹手里拿着一个小录音机坐在病床边,只见蔡菲按下按键,录音机里传出主治医生的声音:“蔡小姐,恭喜你,你患的是良性肿瘤!”那一刻,蔡琴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抱着妹妹,姐妹俩喜极而泣。
趟过生命沼泽:姊妹花牵手踏平星途芳香四溢
“死”去活来的蔡琴恍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后来她又因高烧而一度失声,变成了“哑巴”。这一次,还没等蔡菲安慰,蔡琴反过来安慰妹妹。她用笔在纸上幽默地写道:“你别整天为我过度操心,多买些好的化妆品和多吃些水果保养自己,不然我该叫你姐姐了。”原来,为了照顾好姐姐,蔡菲反倒疏忽了自己的调养,岁月的沧桑在她脸上留下了无情的痕迹,看上去比蔡琴年龄还大。听姐姐这么一说,蔡菲特意到美容院做了一次面膜。
2004年8月中旬,蔡琴在北京举行“银色月光下”演唱会时,一直困扰蔡琴的眼疾再次发作。数年前的那次“喋血舞台”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后遗症,每次演出时都戴着隐形眼镜。这次眼疾来势汹汹,连大白天也觉得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台下的观众。演出前一天晚上,蔡菲搀扶着姐姐到首都体育馆熟悉舞台,细致、耐心地走了3圈,连几个偏僻的角落也全部一一走了。妹妹像人生拐杖般的细致关爱,让蔡琴为之动容。第二天的演唱会场面十分火暴,观众们不知道,舞台上那个“华语天后”歌星是在“瞎”唱。
2005年8月,蔡琴在北京出演舞台剧《跑路救天使》获得巨大成功,她激动不已,再次唱起了那首老歌《你的眼神》,她流着泪说:“这首歌,不是献给歌迷观众的,今天请允许我特意献给我的生活保姆、我的精神支持、我的事业助手,”蔡琴稍略停顿,“她就是我亲爱的妹妹——蔡菲女士!”台下顿时掌声如潮。直到这时,人们才认识了蔡菲,认识了这位对待姐姐像母亲照料婴儿一样的幕后人物。令人颇为惊愕的是,蔡菲还是蔡琴的经纪人和总管家。
原来,跟随姐姐南征北战多年来,蔡菲对娱乐圈的领悟超出了歌星姐姐的想象。所有的演出事宜,察看场地、化妆、谈判等,都是蔡菲出面打理。不仅如此,蔡菲还在背后和姐姐一道创作歌词歌曲。在内地热播的电视连续剧《我的兄弟姐妹》中,蔡琴和蔡菲两姐妹为剧中亲情动容,蔡菲写了第一稿,蔡琴修改了一遍,两姐妹又推敲了几个夜晚,一首脍炙人口的主题歌横空出世,成为经典之作。
在蔡琴事业上取得成功的同时,蔡菲还希望能为漂泊半生的姐姐找到“归宿”。蔡菲知道,再入骨入髓的亲情也代替不了女人的一帘幽梦。无论是普通女人还是歌坛天后,爱情的滋润才是女人永葆青春的秘诀。为此,蔡菲悄悄托朋友四处物色“姐夫”。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蔡菲多年的“做媒”,一个男人走进了蔡琴的心扉,他便是在美国从事科技工作的赵先生。蔡琴对赵先生非常满意,“红娘”妹妹对蔡琴说:“姐,在你第二次踏上婚姻红地毯时,我给你做伴娘!”蔡琴听后,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马永碧摘自《山海经·人生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