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涪江喂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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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撕碎馒头
  扔过去。海鸥陆续从江心飞来
  浪费了半个馒头后
  我们配合愈发默契。馒头屑越扔越高
  每一块都能被那些红嘴巴截获
  从此起彼伏的欢叫、盘桓、俯冲、滑翔
  我们享受着给予的快乐
  海鸥享受着获取的快乐
  它们不知道从巷子口的摊位
  飞向天际的馒头
  有白面的、玉米的、杂粮的,还有砍糖的
  不知道买馒头去喂海鸥
  是除了雪,女儿冬天最大的期待
  不知道去年我们也喂过它们
  我们不知道它们的来处
  不知道今年喂的,是不是去年那群
  不知道明年来的还是不是现在这些
  而我们大概
  还是此刻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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