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乱局背后的大国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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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拥有五千年文明史的两河流域来说,一个多月的时间连“短暂”都无从谈起。但今年6月以来的这一个多月,伊拉克释放的影响非同一般。
  零散反政府武装袭击连绵成片,原本名不见经传的极端组织“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ISIS),相继占领了伊北部和西部大片地区,包括重要城市摩苏尔和提克里特,虎视巴格达,甚至宣称在横跨叙伊边境的广大区域建立“伊斯兰国家”,要求全世界穆斯林向“国王”巴格达迪效忠。
  分析人士认为,极端组织掀起的蝴蝶效应,已形成暴力风暴,正从伊拉克外溢,势必引发中东地区版图的裂变。
  “美国入侵伊拉克,在这个区域种下永久不安定的种子。2011年底美国在没有达成有关宗教和族群安排的决议之前,就匆忙撤军,应该对如今血腥的分裂内战负责任。”曾任巴基斯坦驻中国、美国大使的里亚兹·霍哈尔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美国扶植的马利基政府四面楚歌。如今为扭转不利战局,马利基下令把临阵脱逃的高级指挥官送上法庭;为削弱逊尼派反政府武装的力量,罕见地宣布特赦令;在请求美军实施空中打击遭拒、F-16战机延迟交付的情况下,转向俄罗斯等国购买战斗机……但至今,马利基的努力收效甚微。
6月30日公布的图片,叙利亚Raqqa,伊拉克极端武装组织“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举行军事游行,展示自控制伊叙边境地区以来缴获的伊拉克军队武器,这些武器包括美国制造的“悍马”多用途军车、重型机关枪和导弹等。图/IC

  在法国前总理德维尔潘看来,中东是冷战的主要受害方,美俄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这里制造冲突和对抗,现在的形势也是老格局的反映。隆隆炮火中,两河流域乱局中从不“缺席”的大国力量,呈现出更复杂角逐。

伊拉克一分为三的隐忧


  6月22日,ISIS在社交网站公布了一张未来5年领土扩张图,“我想告诉美国和世界,这不是ISIS的革命,这是逊尼派的革命。我们不是恐怖分子,请美国和欧盟支持逊尼派。”他们打出的旗帜体现了冷战后中东主要矛盾——什叶派与逊尼派斗争的遗存。
  “三派种族力量分别在各自土地上作战,中央政府形同虚设。”中国社科院西亚非洲研究所研究员殷罡认为,现在是伊拉克最糟糕时期。
  伊拉克约3250万人口中,什叶派占60%,是伊中央政府的根基;逊尼派占20%,曾在国家中的主导地位被10年前的战争改变,不断遭到什叶派主导政府的打压;库尔德人占17%,人口十万左右,有受过美军培训的武装队伍,装备精良。这三派在历史上始终分分合合,此消彼长。2003年美军的入侵,彻底打破三派别之间的相对均衡和稳定。
  按照萨达姆倒台后的游戏规则,掌握实权的总理来自什叶派,只具有荣誉地位的总统来自库尔德团体,国民议会议长则由逊尼派把持。
  伊北部的埃尔比勒,是库尔德人自治区首府,自治旗随处可见,却已看不见伊拉克国旗。库尔德自治政府与巴格达最主要的矛盾集中在石油分配问题上。今年2月,为报复政府停止向自治区发放预算,库尔德人与土耳其政府签署了50年的协议,通过邻国土耳其管道出口库尔德地区的石油。“库尔德人应该抓住现在的机会,我们将举行公投,决定自己的未来。”库尔德自治区主席马苏德·巴尔扎尼对媒体说。
  6月24日,美国国务卿克里拜访自治区,希望库尔德领导人与巴格达政府携手渡过难关。但三天后,巴尔扎尼表示拒绝归还今年以来新控制的尼尼微省北部及石油重镇基尔库克等地,“之前这些地区都由伊拉克安全部队控制,但他们撤走了,我们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土地,以免落入恐怖分子之手。”
  6月28日是伊拉克新政权建立十周年纪念日。7月1日,被寄予希望的新一届议会一开始,库尔德女议员纳吉布的发言就脱离了议题,“希望利用这次机会,要求解除对库尔德人的封锁。”
  这些举动一再释放出库尔德人谋求地方独立的强烈信号,混乱不堪的伊拉克局势再添不稳定因素。一些逊尼派和库尔德议员愤然离场,主持会议的哈菲兹不得不宣布休会。由于分歧依旧,会议被推迟至8月12日。
  用伊拉克学者萨利姆·玛塔尔的话说,“伊拉克的持续紧张和暴力不断,最实质的根源是脆弱的民族国家认同感。”
  在萨达姆倒台11年后,伊拉克三股势力无法继续合作,各自实际操控自己的聚居群,形成一种分裂的平衡局面。在这种分裂背后,是更大、更错综复杂力量的博弈。
  “克里不辞辛苦拜访库尔德领袖,苦口婆心劝说,表现出美国政府极力想维持一个掩盖所有矛盾的局面,安然度过奥巴马最后的两年任期。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殷罡评价说。
  矛盾已无法掩饰。
  7月9日,什叶派总理马利基发表每周例行讲话中说:“我们绝不能容忍埃尔比勒成为‘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兰国’、复兴党、‘基地’组织及恐怖分子的温床。”他呼吁埃尔比勒当局阻止政治对手和反政府武装中的政治人物在当地活动。
  一天后,来自库尔德族的伊拉克副总理沙维斯针锋相对,表示库尔德族内阁成员决定联合抵制内阁会议。库尔德自治区主席巴尔扎尼也发表类似声明,称马利基“已失去平衡力,变得歇斯底里”,应辞去总理一职。
  去年3月,英国《卫报》就认为,战争打开了一度尘封的教派和种族冲突的魔瓶,伊拉克存在分裂为三个国家的隐忧。这个沉重的预言正在应验。《华盛顿邮报》最近也直言:多年来人们一直谈论伊拉克的分裂,如今这一幕真的要上演。

奥巴马的一场缩水战争


  “美国不满马利基政府。2011年撤军的时候,留下大量优质装备,培训二三十万安全部队士兵,但现在如此不堪一击。更不满的是,他在伊拉克没有有效实现美国的预想,就是把逊尼派团结到政府中来。”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副院长李绍先对《中国新闻周刊》说。   “你什么时候才能自己走路”,在一幅漫画中,马利基被描绘成嗷嗷待哺的婴儿,而满头大汗、推着婴儿车吃力前行的,正是8年前扶持马利基上台的美国政府。
  比起被称为“巴格达屠夫”的萨达姆,马利基治下的伊拉克陷入混战,毫无安全而言。“从整体利益看,萨达姆时代,至少国家是统一的,没有内战,大多数老百姓生活稳定……目前情况看,美式民主扶植起来的马利基政府,在经济和军事管理方面,效能低下,都不成功。”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金灿荣分析说。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现代中东历史学系主任齐泽尔认为,伊拉克恐怕也需要一个像埃及赛西般的维稳强人,否则国家将逐步逼近内战,甚至有分崩离析且影响外溢的危险。
  可在实力下降、战略收缩的背景下,美国还有意愿重返伊拉克吗?
  6月19日,奥巴马宣布派遣大约300名“美军顾问”进入伊拉克,协助伊政府军打击极端武装并评估局势。
  截至30日,大约180名“军事顾问”进入了伊拉克,设于巴格达的美伊联合行动指挥部开始运转,计划在伊北部设立第二座联合指挥部。当天,奥巴马下令再增兵大约200人。加上护卫美国使馆的常驻美军,驻伊美军总数将达近800人。
  “军队不会重返伊拉克参加战斗。”奥巴马承诺说,“但恐怖分子向伊拉克人民发动打击,我们会帮助伊拉克人民,维护地区及美国的利益。”
  《洛杉矶时报》不久前披露了奥巴马处心积虑想好的“拯救计划”——
  A计划迫使马利基组建更加包容的政府,有助于伊拉克军队承担起地面作战任务。假如A计划失败,B计划,则用持续外交手段避免伊全面内战,同时对ISIS进行选择性空中打击。对于空中打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提醒:美国要慎重,“如果不能促使伊拉克组建一个包容各派别的政府,军事打击ISIS不会有长期效果,甚至适得其反。”
  在《洛杉矶时报》看来,奥巴马的目标与小布什有很大不同:他没有把阿拉伯民主计划包括在内,甚至不指望伊拉克实现完全稳定。只是保持美军不直接卷入战斗的状态。
  美联社则注意到,2006年还是参议员的拜登曾提出把伊拉克一分为三的“拜登计划”,而如今美国为保证全身而退,很可能旧话重提,像处理前南斯拉夫那样对待伊拉克。“叙利亚乱局难以收拾,美国没有更多时间。一个核心问题是,他们觉得伊拉克越来越向分裂为三个国家方向发展。事实上,伊拉克历史上在奥斯曼帝国统治下就是三个部分。”李绍先分析说。
  “美国一直采取干涉主义立场,我们看到中东地区越来越对这种价值观表示厌恶态度。”法国前总理德维尔潘反思说,当年布什政府决定武力进入巴格达,是一个错误,这场战争和9·11没有任何关系,“我觉得今天美国政府如果有足够勇气,应该以更大精力来帮助解决巴以问题,这才是中东的根本问题。”
  德维尔潘还指出,美国不平衡的联盟政策,也导致本区域严重的不稳定。

伊乱局搅动各国关系


  俄罗斯率先表示了主动参与的意愿。“伊拉克国家基础受到威胁……俄罗斯不会对一些组织企图散播恐怖主义坐视不理。” 俄副外长谢尔盖·里亚布科夫6月28日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与叙总统会谈后说。
  此前,俄外长拉夫罗夫和美国务卿克里通电话时谈妥:就伊问题保持实质性协商。
  6月29日,伊拉克国防部宣布,从俄罗斯订购的5架苏-25强击机到货,“战机将很快装备到空军。”苏霍伊设计局上世纪70年代研制的亚音速强击机苏-25,目前是俄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主力强击机型,能对地面部队给予空中支援和在全天候条件下摧毁地面设施。
  马利基称早就应该考虑向英、法、俄等国购买战机,“如果空军有足够打击能力,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样子。”
  尽管表示这“不影响”采购美方军事装备,但第二天,美国防部发言人沃伦则表示:ISIS武装攻势猛烈,美承包商已撤离巴格达以北的拜莱德空军基地, F-16型战机交货延误。同时五角大楼还是醋意十足地提醒马利基政府,化解危机之道并非武力,而是建立包容性政府。
  伊拉克乱局同样搅动美国与伊朗关系的神经。
  《纽约时报》6月25日报道,在巴格达附近机场,伊朗秘密部署了小型无人机编队和情报部队,还每天向伊拉克空运140吨的军事装备和物资。
  伊朗外交部很快予以否认。但伊武装部队联合参谋部副参谋长、伊斯兰革命卫队高级成员马苏德·贾扎耶里6月29日在伊朗电视台播出的采访中表示,伊朗会在“全民防卫”和情报等方面给予伊拉克帮助。
  “如果伊朗和叙利亚干预伊拉克局势,只会加剧紧张状态。我不认为人们期待他们的干预,尤其是军事干预。”7月1日白宫副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澄清了外界对美国与伊朗合作的传言。
  “ISIS只要不侵犯伊拉克什叶派传统领地,不侵犯全世界什叶派的圣地纳杰夫、卡尔巴拉,伊朗军队就不会进入,大体上还是隔岸观火。”殷罡分析说。
  目前,ISIS部分武装屯兵于巴格达城北,与政府军对峙,形成僵局。他们正在稳定已控制的地盘。殷罡认为,巴格达迪还是有一定的谋略,要维持一定时间的均势,短时间内不会侵犯什叶派传统的领地。
  与伊朗警惕观变相比,同属逊尼派的“伊斯兰国”崛起,让逊尼派大国沙特陷入尴尬。7月3日沙特电视台报道,在伊拉克政府军撤离伊沙边境后,沙特部署了3万军队,应对可能来自“伊斯兰国”的渗透。
  “ISIS要建立一个哈里发国家,这样的国家是否认沙特王室的,要统治中东的伊斯兰地区。现在,约旦和沙特边境,都重兵把守,防止伊斯兰国的势力继续南下。”殷罡说。
  据报道,白宫6月26日请求国会拨款5亿美元,用于向“经过甄选”的叙反对派武装提供训练和装备。鉴于战场形势,美国援助恐怕大部分会落入ISIS等极端组织之手,继而加剧叙利亚及伊拉克战乱。北京社科院副研究员王国乡认为,美国真正目的是“间接”援助ISIS,放纵其与支持马利基政府的伊朗对抗,让伊拉克、叙利亚继续乱下去,让沙特和伊朗相互消耗,都无法在伊拉克坐大,美国自己则“离岸平衡”,对地区各国施加最大限度影响力。   6月26日,克里在巴黎的美国驻法大使官邸,与沙特、约旦外交大臣和阿联酋外长举行会晤,敦促三国尽力帮助伊拉克组成更具包容性的政府。同一天,英国外交大臣黑格访问巴格达,希望伊领导人团结起来,“根据大选结果建立具有包容性的政府是当前的优先选项”。
  7月8日,伊拉克国民议会代理议长迈赫迪·哈菲兹宣布,此前被推迟到8月的议会会议时间更改为7月13日。

“中国反对强加自己的观点给别人”


  伊拉克最危急之际,中国中东问题特使吴思科来到巴格达,分别会晤伊总理马利基、副总理穆特拉克和外长兹巴里。吴思科指出,中方将继续在政治、道义和物质上向伊方提供支持,同时呼吁国际社会为伊拉克提供更多帮助。
  此前,在北京参加世界和平论坛的时候,吴思科接受了《中国新闻周刊》采访。他表示,伊拉克形势急转直下,看似突然,实际有必然性。“十年前发生外来的军事干涉种下种子,打破了一个国家的权力结构和社会平衡。但按照外来干涉者的标准来建设一个制度,确实是水土不服。再加上对叙利亚的干涉,使得恐怖主义发展有了很好的温床,也就是说,这个地区,哪里有动荡,哪里就有恐怖主义。”
  “尊重国家主权”“ 政治手段解决”,在吴思科看来是化解伊拉克难题的两个关键。“不同教派之间的矛盾,确实在伊拉克显得很突出。我想,不管解决政治问题还是宗教纷争,我们都应该有思想上的创新,用宽容、包容的态度,推动各力量之间、各宗教派别之间对话,实现和而不同,实现稳定。”
  吴思科强调,中国主张不干涉内政,不等于无所作为,“尊重这个国家人民的选择,积极支持他们解决热点问题的能力,这些都是相一致的。我们不是强加自己的观点给别人,更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政权,这是中国坚决反对的。”
  “我知道很多朋友说中国发挥的作用不够。这些年尽管经济发展比较快,但是中国在国内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它能够在地区发挥的作用跟实际力量是相称的。而且,我们在中东地区参与推动问题解决的热情,也不断增加。因此,中国需要与这个地区的各个方面保持联系,需要同联合国的框架保持联系,共同形成合力,推动问题解决。”
  7月8日,伊拉克上又有惊人消息传来。据路透社报道,伊拉克常驻联合国代表致信潘基文,通报ISIS武装人员控制摩苏尔大学内大约40公斤铀化合物,“恐怖分子得到这些核原料,能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但这一情况没有引起华盛顿警觉。他们认为,这些核原料并非浓缩铀,想利用它制造核武并非易事。
  有媒体分析认为,时至今日,无论通过政治手段还是军事手段,马利基政府想解决危机,几乎不可能了。各界普遍将希望寄托于下届政府,认为组建一个“团结且具有包容性的新政府”是解难唯一途径。新政府要通过倾听并满足逊尼派民众的诉求,来减少逊尼派武装对政府的反对和对极端组织的支持。
  但要赢得多数逊尼派部族首领的信任,困难重重。
  “忘掉世界是平的,忘掉技术是民主的推进器,忘掉国际法的细节。领土与地缘政治对于我们人类依然至关重要。”美国的战略分析家罗伯特·卡普兰如此评价当前中东局势。
  《亚洲时报》评论说,“圣战者之夏”可能导致中东版图出现新裂变,它所引发的后果最终将远远超出这一地区,对世界格局形成冲击。
  今年是一战百年,人们感叹那时遗留下来的中东地缘政治矛盾依然没有消除。进入21世纪,外部军事力量对伊斯兰世界一再介入,也是百年前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的重演。已碎片化的伊拉克在恐怖组织、教派冲突和外国势力挤压下,充满了悲伤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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