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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司格特·菲茨杰拉德是20世纪美国文坛最杰出的作家之一,被誉为"爵士时一代"的代言人和桂冠诗人。《了不起的盖茨比》是菲茨杰拉德最优秀的一部作品。(吴,173)小说以盖茨比对初恋情人黛西的热烈追求为主线,讲述的既是一个关于"爱情与金钱"的传统的浪漫故事,又是一个"爱情与金钱"之梦如何破灭、最终演变成一场悲剧的反浪漫故事。小说的重要意义在于揭示美国梦幻灭和爵士乐时代的腐败社会现实这两个主题。本文以女性主义为视角,通过对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分析,批判了美国社会父权体制,从而深化了主题。
小说中的三位女人公虽然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接受不同的文化教养,但她们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父权社会的受害者。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菲茨杰拉德雄辩地证实了在当时美国社会父权意识对女性的态度。该小说中人物的很多思想和言行均体现了父权制的思想意识和行为规范,女人在父权制的梗桔下,沦为了男权社会中的他者和受害者。这主要体现在三方面:
首先,男性凝视的视角主要集中在女人的身体上,有关女人的描述主要是关于她们的身体的。最常使用"凝视"这个词的理论家是拉康,他在1978年出版的《精神分析的四个基本概念》一书中,通过视觉理论的概念将凝视定义为自我和他者之间的某种镜像(mirror stage)关系。透过这种镜像,从而形成自我和他者凝视的权力和关系。拉康通过绘画,摄影和精神分析的理论,特别是"镜像"和象征秩序的观念来构建"男人"和他的凝视对象"女人"的关系。在摄影和电影理论中,劳拉·穆尔维将拉康的理论与以扩充,他认为男人是女人的异己他者。女人经常以被动消极的方式将男人对她的凝视视为自我构建的场景。(廖,114)在电影的观视理论中,观众的认同位置经常以一种父权的凝视方式现身,他们希望女人美丽性感,而且风情万种中还要显现出某种惩罚,这就形成了作者男性凝视下美丽外表下的丑陋女性形象刻画。一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女性人物的描写,女主人公黛茜被描绘成一个浅薄空虚的女人,她习惯于成为人们注意的中心。在第一章尼克在客厅见到黛西时,黛西坐在庞大的沙发椅上,活像浮在一个停泊在地面的大气球上。她的白色衣裙在风中飘荡,好像他们乘气球绕着屋子飞了一圈刚被风吹回来似的。(巫,4)黛西轻飘美丽的白裙里却藏着轻浮的无处安放灵魂。
小说中对乔丹贝克身体的描述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关于侵入男性权力领域的女性描写的典型:她身材苗条、乳房小小,性格倔强。 "她穿晚礼服,穿所有的衣服,都像穿运动服一样---她的动作有一种矫健的姿势,仿佛她当初就是在空气清新的早晨在高尔夫球场上学会走路的。(巫,26)乔丹贝克的"伪娘"形象被描绘的淋漓尽致,身材矫健的贝克即使身着具有女性气质的装束也会像运动员走在高尔夫球场似的英气十足。此外,小说还不断强调她的身体在肩膀下晃动,像一个年轻的小孩子,她的长相充满活力;她的高傲和厌烦的下巴上永远有一种引人入胜的东西来保持平衡。换句话说,透过凝视的镜像,凝视的权力和关系已经显而易见,乔丹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孩,具有男性化的特征,她的形象在这种权力的暴力下被严重扭曲以显示父权凝视下对女性的厌烦和惩罚。
在三个主要女性形象中,对身体描述最为冷漠的是默特尔。她刚一出场,作者就这样描绘她:她穿了一件有油渍的深蓝双给连衣裙,她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美,但是她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活力,仿佛她浑身的神经都在不停地燃烧。"这向读者暗示了她在性问题上是充满肉欲的。而她的死亡,包括性器官的损伤"她的嘴大张着,嘴角撕破了一点,仿佛她在放出储存了一辈子的无比旺盛的精力时候噎了一下。""他们看见她左边的乳房己经松松地耸拉着……"都向读者暗示因为她的性活力违反了父权制文化规定的性别角色,威胁到父权制文化中男人的权威,所以,也就注定了她悲惨的命运。
尼克在叙述舞会的场景是一帮男女在现代社会的荒原上狂歌劲舞,醉生梦死。那里群魔乱舞,乌烟瘴气。"胎皮厚的年轻姑娘在比较稳定的人群中钻进钻出……"高雅的交谊舞变成了老头子推着年轻姑娘向后倒退,无休止到绕着难看的圈子……" "有的小姑娘像小哈巴狗一样乐滋滋到靠在男人肩膀上,有的姑娘开玩笑地向后晕倒在男人怀抱里……"
其次,女人受到了恶毒的攻击,被严重扭曲的不仅是女性的外表,而且她们还被强加了很多反面的性格品质特征,并深受男人的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
如果细读这部作品,考虑到黛西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以及她对汤姆统治所作出的反抗以及反抗的失败,我们会知道.黛西是汤姆所控制的物质世界的牺牲品。从这一意义来看,黛西更深层次的表现是一名社会的牺牲者。但黛西在作者的笔下却被描述成为了一个孤傲的女人和残忍的杀手,她所具有的是富人的自私和冷漠。当她知道盖茨比的财富来源不当时,就退缩到了汤姆财富和权力的保护之后;她开车撞死默特尔,却与汤姆"合谋"让盖茨比来承担责任。我们谴责她不值得盖茨比的爱,因为她忠实的是金钱而不是感情,她是一个贪图钱财、追求享受,没有责任心、寄生的拜金主义的风流女子。
乔丹·贝克被描绘成一个说谎者和骗子。"在她参加的第一个重要的高尔夫锦标赛上,发生了一场风波,差一点闹到登报---有人说在半决赛那一局她把球从一个不利的位置上移动过"。但她后来通过收买目击人才过了关。乔丹为了在球赛中取胜不惜作弊。而尼克说了一句常被引用的话:女人不诚实,这是人们司空见惯的事"。(巫,29)在尼克看来每个人都应该至少具有一种主要的美德,他恰恰就是他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诚实的人中的一个。而乔丹不仅不具备这一基本美德还不诚实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乔丹也注定要遭受父权社会的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被尼克无情的抛弃。
默特尔不忠实于自己的老实、可怜巴巴的丈夫威尔逊。她虚伪、爱出风头,一心想要挤进上流社会。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在火车上第一次遇见汤姆布坎南便自此成了他的情妇,且自欺欺人地扮起了贵妇。在到达与布坎南幽会的公寓时,她更是摆出一副皇后回宫的神气,趾高气场地走了进去;然后马上召集一个派对,在朋友面前显示自己目空一切的傲慢,她的笑声,她的姿势,她的言谈,每一刻都变得越来越矫揉造作。倚仗情夫布坎南的金钱和权势,她开派对,模仿富人,并变得看不起自己的丈夫。这些事实能够证明她渴望像其它富人一样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而只靠她现在的地位与身份,想得到这一切也只有去做别人的情妇。可见她是想让她所谓的爱情满足她现有的一切虚荣。
再次,男人采用双重标准来对待他们自己和女人。在二十年代的美国,由于父权制的思想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潜伏在人们思想中,不仅仅小说中的人物的性格和言谈举止深受父权制的严重影响,菲茨杰拉德在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时也没有摆脱父权制的梗桔,小说从叙述者到主要人物都是男性,女性在话语上是缺席或隐无的。女性角色相对男性来说都处十次要地位,都是在与男性的关系上刻画出来的。在小说中,菲茨杰拉德的男性书写话语对所有女性形象的刻画都是消极的,反面的。这点充分说明了作者的厌女情结。
厌女症"misogyny"的字面意思是,"讨厌女性",其实质是种对女性夸张的厌恶。女性主义理论家在二十世纪晚期提出这个术语,它指文学中歪曲贬低妇女形象,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女人头上的情绪或主题。(胡,92)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厌女症"既是构成男权社会结构的原因,又是男权社会结构所导致的结果。因此,读者也在当时社会的父权意识和男性书写话语的双重标准下长期忽略女人在此小说中所遭受的奴役、虐待、不平和冤屈。
总之,在当时美国社会的父权体制下,女性由于受到男性暴力凝视的控制,一直是被沦为他者而存在,他们没有经济地位,依附于男性而存在,安身于男性金钱物质的"保护伞"之下,受到男性的压迫和歧视。她们被迫成为父权制桎楛下的男性欲望的对象和受害者,并深受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
参考文献:
[1]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M].上海:上海译林出版社,2002:4-29.
[3]胡天赋.菲兹杰拉德的厌女症一菲兹杰拉德小说的女性主义解读.[J].域外视野.2006.(9):26.
[4]廖炳惠.关键词200-文学与批评研究的通用词汇汇编[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114-178.
[5]劳拉.穆尔维视觉快感与叙事性电影[A].外国电影理论文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
[6]塞尔登.当代文学理论导读(第四版)[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7]吴建国.菲茨杰拉德研究[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173.
小说中的三位女人公虽然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接受不同的文化教养,但她们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了父权社会的受害者。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菲茨杰拉德雄辩地证实了在当时美国社会父权意识对女性的态度。该小说中人物的很多思想和言行均体现了父权制的思想意识和行为规范,女人在父权制的梗桔下,沦为了男权社会中的他者和受害者。这主要体现在三方面:
首先,男性凝视的视角主要集中在女人的身体上,有关女人的描述主要是关于她们的身体的。最常使用"凝视"这个词的理论家是拉康,他在1978年出版的《精神分析的四个基本概念》一书中,通过视觉理论的概念将凝视定义为自我和他者之间的某种镜像(mirror stage)关系。透过这种镜像,从而形成自我和他者凝视的权力和关系。拉康通过绘画,摄影和精神分析的理论,特别是"镜像"和象征秩序的观念来构建"男人"和他的凝视对象"女人"的关系。在摄影和电影理论中,劳拉·穆尔维将拉康的理论与以扩充,他认为男人是女人的异己他者。女人经常以被动消极的方式将男人对她的凝视视为自我构建的场景。(廖,114)在电影的观视理论中,观众的认同位置经常以一种父权的凝视方式现身,他们希望女人美丽性感,而且风情万种中还要显现出某种惩罚,这就形成了作者男性凝视下美丽外表下的丑陋女性形象刻画。一如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女性人物的描写,女主人公黛茜被描绘成一个浅薄空虚的女人,她习惯于成为人们注意的中心。在第一章尼克在客厅见到黛西时,黛西坐在庞大的沙发椅上,活像浮在一个停泊在地面的大气球上。她的白色衣裙在风中飘荡,好像他们乘气球绕着屋子飞了一圈刚被风吹回来似的。(巫,4)黛西轻飘美丽的白裙里却藏着轻浮的无处安放灵魂。
小说中对乔丹贝克身体的描述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关于侵入男性权力领域的女性描写的典型:她身材苗条、乳房小小,性格倔强。 "她穿晚礼服,穿所有的衣服,都像穿运动服一样---她的动作有一种矫健的姿势,仿佛她当初就是在空气清新的早晨在高尔夫球场上学会走路的。(巫,26)乔丹贝克的"伪娘"形象被描绘的淋漓尽致,身材矫健的贝克即使身着具有女性气质的装束也会像运动员走在高尔夫球场似的英气十足。此外,小说还不断强调她的身体在肩膀下晃动,像一个年轻的小孩子,她的长相充满活力;她的高傲和厌烦的下巴上永远有一种引人入胜的东西来保持平衡。换句话说,透过凝视的镜像,凝视的权力和关系已经显而易见,乔丹看起来更像一个男孩,具有男性化的特征,她的形象在这种权力的暴力下被严重扭曲以显示父权凝视下对女性的厌烦和惩罚。
在三个主要女性形象中,对身体描述最为冷漠的是默特尔。她刚一出场,作者就这样描绘她:她穿了一件有油渍的深蓝双给连衣裙,她的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美,但是她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活力,仿佛她浑身的神经都在不停地燃烧。"这向读者暗示了她在性问题上是充满肉欲的。而她的死亡,包括性器官的损伤"她的嘴大张着,嘴角撕破了一点,仿佛她在放出储存了一辈子的无比旺盛的精力时候噎了一下。""他们看见她左边的乳房己经松松地耸拉着……"都向读者暗示因为她的性活力违反了父权制文化规定的性别角色,威胁到父权制文化中男人的权威,所以,也就注定了她悲惨的命运。
尼克在叙述舞会的场景是一帮男女在现代社会的荒原上狂歌劲舞,醉生梦死。那里群魔乱舞,乌烟瘴气。"胎皮厚的年轻姑娘在比较稳定的人群中钻进钻出……"高雅的交谊舞变成了老头子推着年轻姑娘向后倒退,无休止到绕着难看的圈子……" "有的小姑娘像小哈巴狗一样乐滋滋到靠在男人肩膀上,有的姑娘开玩笑地向后晕倒在男人怀抱里……"
其次,女人受到了恶毒的攻击,被严重扭曲的不仅是女性的外表,而且她们还被强加了很多反面的性格品质特征,并深受男人的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
如果细读这部作品,考虑到黛西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以及她对汤姆统治所作出的反抗以及反抗的失败,我们会知道.黛西是汤姆所控制的物质世界的牺牲品。从这一意义来看,黛西更深层次的表现是一名社会的牺牲者。但黛西在作者的笔下却被描述成为了一个孤傲的女人和残忍的杀手,她所具有的是富人的自私和冷漠。当她知道盖茨比的财富来源不当时,就退缩到了汤姆财富和权力的保护之后;她开车撞死默特尔,却与汤姆"合谋"让盖茨比来承担责任。我们谴责她不值得盖茨比的爱,因为她忠实的是金钱而不是感情,她是一个贪图钱财、追求享受,没有责任心、寄生的拜金主义的风流女子。
乔丹·贝克被描绘成一个说谎者和骗子。"在她参加的第一个重要的高尔夫锦标赛上,发生了一场风波,差一点闹到登报---有人说在半决赛那一局她把球从一个不利的位置上移动过"。但她后来通过收买目击人才过了关。乔丹为了在球赛中取胜不惜作弊。而尼克说了一句常被引用的话:女人不诚实,这是人们司空见惯的事"。(巫,29)在尼克看来每个人都应该至少具有一种主要的美德,他恰恰就是他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诚实的人中的一个。而乔丹不仅不具备这一基本美德还不诚实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所以乔丹也注定要遭受父权社会的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被尼克无情的抛弃。
默特尔不忠实于自己的老实、可怜巴巴的丈夫威尔逊。她虚伪、爱出风头,一心想要挤进上流社会。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在火车上第一次遇见汤姆布坎南便自此成了他的情妇,且自欺欺人地扮起了贵妇。在到达与布坎南幽会的公寓时,她更是摆出一副皇后回宫的神气,趾高气场地走了进去;然后马上召集一个派对,在朋友面前显示自己目空一切的傲慢,她的笑声,她的姿势,她的言谈,每一刻都变得越来越矫揉造作。倚仗情夫布坎南的金钱和权势,她开派对,模仿富人,并变得看不起自己的丈夫。这些事实能够证明她渴望像其它富人一样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而只靠她现在的地位与身份,想得到这一切也只有去做别人的情妇。可见她是想让她所谓的爱情满足她现有的一切虚荣。
再次,男人采用双重标准来对待他们自己和女人。在二十年代的美国,由于父权制的思想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潜伏在人们思想中,不仅仅小说中的人物的性格和言谈举止深受父权制的严重影响,菲茨杰拉德在创作《了不起的盖茨比》时也没有摆脱父权制的梗桔,小说从叙述者到主要人物都是男性,女性在话语上是缺席或隐无的。女性角色相对男性来说都处十次要地位,都是在与男性的关系上刻画出来的。在小说中,菲茨杰拉德的男性书写话语对所有女性形象的刻画都是消极的,反面的。这点充分说明了作者的厌女情结。
厌女症"misogyny"的字面意思是,"讨厌女性",其实质是种对女性夸张的厌恶。女性主义理论家在二十世纪晚期提出这个术语,它指文学中歪曲贬低妇女形象,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女人头上的情绪或主题。(胡,92)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厌女症"既是构成男权社会结构的原因,又是男权社会结构所导致的结果。因此,读者也在当时社会的父权意识和男性书写话语的双重标准下长期忽略女人在此小说中所遭受的奴役、虐待、不平和冤屈。
总之,在当时美国社会的父权体制下,女性由于受到男性暴力凝视的控制,一直是被沦为他者而存在,他们没有经济地位,依附于男性而存在,安身于男性金钱物质的"保护伞"之下,受到男性的压迫和歧视。她们被迫成为父权制桎楛下的男性欲望的对象和受害者,并深受厌女症和仇女症之苦。
参考文献:
[1]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2]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M].上海:上海译林出版社,2002:4-29.
[3]胡天赋.菲兹杰拉德的厌女症一菲兹杰拉德小说的女性主义解读.[J].域外视野.2006.(9):26.
[4]廖炳惠.关键词200-文学与批评研究的通用词汇汇编[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6:114-178.
[5]劳拉.穆尔维视觉快感与叙事性电影[A].外国电影理论文选.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
[6]塞尔登.当代文学理论导读(第四版)[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4.
[7]吴建国.菲茨杰拉德研究[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