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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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超哥是孤寂的?我们的超哥就是欢乐的。
  这句话明显很古龙,但意思也很明显——超哥是一个英雄,而且快乐地活着。在炒作肆虐的当口,超哥也呼之欲出了。乐此不疲高八度说这话,主要因为理论上超哥的人气已经旱地拔葱三千尺,逾超女久矣。
  曾读医书,偶见《难经·四难》曰:“非有六脉俱动也,谓浮、沉、长、短、滑、涩也。”于是按照这个分类盘点了超哥的七情六欲五讲四美三长两短一心一意,结果铭感五内。
  
  浮
  
  像乱云飞渡一样爱说“那向西沉的永远是同一轮太阳”的超哥厚着实在可以做马掌的脸皮,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落拓一点混沌一点帅一点。我觉得他的自我评价丝毫没有谦虚的水分,相反还一个劲地朝自己脸上贴金,于是戏之曰三点式标榜。
  说起混沌,我想念酒吧里的馄饨。我不是说胡话,酒吧里吃馄饨?酒吧里吃馄饨绝对稀奇古怪。我第一次见到超哥这么做。超哥能够这么做的原因是酒吧的老板是他远房表亲。这么点裙带关系虽说算不上深情厚谊,但毕竟还是关系,尤其在讲究关系网的中国社会。所以他要在酒吧吃馄饨一路绿灯。结果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那样上了吧台,和透明的玻璃杯中晶莹的冰块垫底的五颜六色的液体并列,让人想起中西结合。
  超哥喝酒,没有一点品的滋味,换言之,即无半点风雅或附庸风雅。他是橙汁与波尔多的崇拜者,固执地调配两种除了H2O之外毫无渊源的饮料混迹于五内,如他那刺满脏话的裤子不伦不类。他吃着馄饨间歇性灌酒——苏格兰产的威士忌与杜松子的霸道结合——好像酒是胃的沐浴露,没有它们消化不良,混着鲜浓的排骨汤,一口吞下去,接二连三地吞下去。
  超哥问我要不要来点,我很有理性地拒绝了。这纯粹是用美食来破坏酒精,或是用酒精破坏美食。芝华士让我微笑,杰出的谷类之香容不得和任何面食扯上关系。
  我淡饮道,你是超哥只有你做。
  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如歌词所唱,喝到打嗝,超哥停止了敬酒。
  超哥起身搓了搓脸,将酒垢与汗汁抹净。
  走,踢球去。花里胡哨的裤子像别着的两柄菜刀,旗帜鲜明地从一个喧嚣之地到另一个喧嚣之地。
  
  沉
  
  绿茵场上横冲直撞是司空见惯的事。超哥的猛男作风像野草得到最大延伸,堪称翘楚,他的抢逼围让你心生寒意嘴唇发白。他是绝对的大牌,大大地让裁判掏牌。但这并不影响他瓦解对手的许多攻势,在未罚下之前策动反攻高歌猛进所向披靡。
  虽万千人吾往矣。
  遇到近视的裁判则更得心应手,撞歪后腰,搬倒后卫,直切禁区,然后提起酒精弥漫的醉石脚,对方门将慑于他从乌漆的钉鞋源源出口的凌厉的脚风,惊恐捂住了鼻子。眼瞅着球就要在超哥强有力的股肌带动下飙进渔网,突然戛然而止。超哥的大力金刚腿蔫若面瓜,凝聚的霸气荡然无存。这很奇怪,超哥即使面对自家球门也毫不心慈手软,曾几何时,他因为大摆乌龙而遭全队暴K。
  尽管反常地收了脚,超哥还是一头栽过去,惯性让他顺势扑在守门员的身上。一股强大的电流围绕着闭合电路一圈圈地流动,这是超哥一生中最敏感的时刻,需要与被需要势均力敌。超哥感觉到胸膛有凸出的曲线的抚摸,两个人的心以统一节奏跳动着,然后超哥下来,似乎刚刚翻过一座山。
  很明显对方的守门员是个女的。
  田错每次都拿这件事奚落他。说超哥故意翻筋斗云,翻哪儿不好,偏要走驼峰航线,风景独好价格昂贵啊。
  超哥则还以颜色,超级双频,长哪儿不好,便要放在胸部,一马平川如履薄冰啊。
  田错脸色变了,超哥一脸得意。
  得意的他开始朗诵拜伦的“西沉的太阳”,憧憬飞来横福的美好世界的唯美,直到两眼摸黑,被田错甩上一掌恶俗的快意。
  
  长
  
  超哥起床失败率的道·琼斯指数持续攀高,而且像我这种会计出身的资深分析师仍然难以捉摸,对他的预估底气不足。比如,我在阶梯教室准时碰见超哥的几率大概比哈雷彗星的出现稍微逊色那么半个指甲盖。
  讲毛概的皓髯夫子正唾沫横飞兴尽小歇,忽然超哥飘进来,拎着豆浆油条,眉眼惺忪迈奥拉朱旺的梦幻步伐。这是超哥一贯的作风,对时间的漠视。
  那是个慵懒的时光,我不清楚是上午还是下午。总之,懒惰的困顿的不修边幅叉着脚丫子趿着凉拖鞋奔驰在演唱会门口的某个时辰,超哥颜色颓败的牛仔裤第一时间拉风,呼哧呼哧很壮观。
  居然第一次约会穿拖鞋,大手笔。我由衷赞叹他的魄力,竟然还成功了。话费充值200送演唱会门票,超哥痛快甩手400,捞了两张票,喊上伦敦姑娘,也就是曾经在风追沙的操场被泰山压顶的守门员。班级与班级之间的硝烟可以平分秋色地弥漫,却未必能找到11个人对垒。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上了战场,容易翩翩联想到杨门女将寡妇出征,这么说有些恶毒,却也是外文系小班人丁不旺的事实。
  人丁不旺直接导致了猛男走俏,于是连随意随欲的超哥都寻得婆家。而且是个混血儿,父亲来自雾色连绵的国度。以前我见混血儿都是在传媒,现如今沾超哥的光一伙哥们可以身临其境。不过与混血非帅即靓的传闻格格不入,除了胸脯大点,相貌实在平庸,身材也远非魔鬼。
  超哥为此不惜剽窃了某位作家的名言大肆为他的女友辩护,一个女人无论是单纯拥有美貌或者单纯拥有才华,都会是幸运的,可是一个女人如果既拥有美貌又拥有才华,就一定要不幸。
  问题是两样都不齐全。小A怯怯道。
  超哥横眉冷对。鄙视你。一拳头擂出个包,吓得小A再也不敢多嘴。
  于是看着法国梧桐下中英合璧快乐得如胶似漆状,子不禁曰:英超。
  不管怎么说,一无是处的超哥泡到他心爱的马子也印证了一种机缘,相逢不如偶遇。
  其实说超哥一无是处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毕竟超哥翘课能翘到脚抽筋,一周创下考勤空白的最高记录。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牛逼地摆弄发型回归座位,然后听孙燕姿的什么歌。翘课的原因之一无非是众所周知通宵的上网,之二是他发型衍生的暗语。超哥的发型很有型。尤其搭在额前的一绺像极了尼采的胡子,给了超哥一个超人哲学的标签。
  超哥对待哲学的态度跟他对待酒的态度是半斤八两,无关风雅无关风月更无关痛痒。与所谓的纯文学一样是纯哲学,纯粹的单纯。
  一切是空,一切相同,一切完了。超哥最爱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里的这句,如老庄的无为慧能的真空。让他对一切都视若轻松,举重若轻。超哥勇敢地去接近超人,超脱人世——一种名词性的大地之意义,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
  如此,超哥漫不经心吞咽豆浆油条。
  
  短
  
  自从超哥搬到我们宿舍来,已经过了两万多个钟头了。
  我和小A嗑瓜子的时候,超哥风尘仆仆推门而入。
  即使最令人作呕的动物也能成为我们的伙伴。我瞟了超哥一眼,他不是令人作呕,只是令人费解。
  
  滑
  
  听说学校周围的有几所隐秘的浴室有了鸳鸯浴,超哥开始还不信,那不是扶桑的糟粕文化么?鸳鸯戏水。哼哼。
  风越刮越像回事。据几位在旁边浴间洗身子而倾听里面声音极为不爽的知情人透露,确实。超哥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哪知道他女友压根不为所动,反而曝光了超哥自己的色胆与色心。
  超哥当然不承认自己是狼,黄鼠狼都不是,他为开脱不良居心差点说自己是鸡了。他越解释表明他越在乎,女友嗔怨一下就过了。
  超哥搅起的小小风波由此不了了之。但是超哥的矢志不渝,七天长假的某夜两人终于秘密开了钟点房,超哥的触觉敏感而兴奋,进入一个未知的神秘之河。至于下文,超哥闭紧嘴巴,任我们循循善诱也套不出一星半点。
  抠出的只是——
  我对未来的老婆的过去有两个在乎:第一,她过去不能是一个男人,因为我是男人,不管变性还是同性恋,我都不会接受;第二,她的过去不能是妓女,因为现代的和古代的妓女没法比,古代的妓女尚有才貌双全,色艺俱绝者,而现在呢,有貌的娱乐圈里自甘堕落,有才的下半身写作,加起来找不到一个苏小小李师师,所以我对这两种过来人说不。啤酒仍然在舌头上滚动着,超哥非常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挺直了脊背,让麦芽发酵成的水流顺着他的喉咙滑了下去。
  表述完他的择偶观,食指与中指笨拙地夹着雪白的烟卷,尼古拉的香味缠着凸出的青筋螺旋直上,熏得超哥双目萧然,嘴里不断吐出象牙,咳得喉结上蹿下跳。超哥在烟叶的毁灭的同时展开冥思苦想,构思着如何闭门造车,让女友得偿所愿。
  体育部城环法自行车赛正在进行时也热烘烘地策划一起绿色比赛的阴谋,抵触这座旅游城市每况愈下的环境堕落。选择其实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组织者故意添加了一段崎岖的山路扣成整个环的一个环节。他们也许意识到了真理是弯曲的,时间自己也是一个环。
  一辆七成旧的自行车显然无法满足环城的长途跋涉。超哥咬咬牙,喝完这听啤酒,用他非凡的机械天赋给他的宝马理顺了肋骨关节加了七荤八素施以浓妆淡抹。原先叫唤不停的车子在他的爱抚之下沉默不已。
  比赛那天,超哥的女友被背心短裤勒得性感毕露,惊得我们一阵啧啧。超女(简称)跨上座凳,玉足点地,混入车流。超哥驾驶不知从哪里租来的雅马哈驮着一帮我们看客一路尾随。
  但见超女到了那段主办方自以为是的地盘,便不由自主地呻吟,颠簸的路面几乎带走了她的呼吸。而她座下的车子突然鼓噪不已,温顺的羊立刻成了一匹灰头土脸的狼。车子就这么跌来跌去。一股浓烟散尽,我们观察着那辆自行车,或者说,那辆车剩下的东西。
  灰头土脸的超女摔成英国病人,噙泪滑落。超哥赶快刹车,过去扶她。
  田错的粉红色调的小车从超哥身旁飙过,轻巧的嘴角翘起的得意若隐若现。真是郁闷,这妮子也参加了,超哥犯着嘀咕。
  
  涩
  
  超哥令人费解地把头枕在手心里,第一次显示出无助和沮丧。的确令人费解,快乐的超哥怎么会有世俗的悲伤?我和小A罗列了四个可供解释的选项。
  A. 音乐
  B.田错
  C.英国病人
  D.以上全选
  音乐不可或缺构成大学听觉的神经元,燃烧在超哥的体液里。
  枝丫浪漫招摇,超哥歌声袅袅。超哥既不朋克金属,又无模糊唱法,却如梦呓般把南泥湾唱唱就成了铜锣湾。超哥的那条破锣嗓子,撕心不及“老爹”,裂肺不够刀郎,所以仍旧是一卦破锣,永远成不了气候。一片嘘声终止了超哥的音乐秀。
  超哥的欣赏倾向如许巍的变节一样转移,重金属的狂躁渐渐淡漠,转而轻柔的低音量。促使他改变初衷的人不是超女,而是田错。
  田错一如她的名字,是填错志愿才来到这个部属三流大学。来到这里后又填错了专业,结果分到外文系,远离了她的生物科学。田错之所以钟情生物科学听她说是由于手腕缠绕的红色胎记,蛇形的缠绕给她的诱惑与启示。超哥对她的说法不以为然,讥诮田错是割腕的疤痕。由此田错的笑容里多了一份仅限于超哥的怨恨与冰霜。所以他们经常性地把了了化小,小事化大,为无谓的事喋喋不休互相伤害。
  有时候田错也会像《英国病人》这部影片中的汉娜企图克服阴影缓解彼此的偏见,但被超哥的傲慢拒之门外。我还记得那碗绿豆汤的清凉,她的手艺。田错是下得了厨房的,但至于能否上得了床,我不敢说。超哥却大言不惭地在田错的汤里倒入荤段子,这点燃了巴尔干药桶的导火索,一碗本该进胃的绿豆汤泼了令人惋惜的超哥一脸雷同绿巨人。
  暗战何时是尾声,照惯例总有一个没事找碴,为战争积蓄能量。野蛮女声频繁。
  英国病人就是超女,这是超哥女友的又一个代名词,是环城自行车大赛一无所获的意外收获。虽然超哥很反感,但他坦承比超女要入耳。小A的戏谑只是肤浅的嫁接了影片的片名,他根本没看过电影。小A一直以为剧中女主角就是英国病人,其实不然。邱吉尔的破衣破帽,并非没钱买或邋遢,而是志不在此。所以英国病人这一称谓在超哥女友头上安家落户,完全是最表面的归纳。再怎么表面文章,也有现实性,那就是超女真的病了。从那次受伤莫名其妙地发起高烧,而且经久不退。到病房看超女的时候,超哥极力想笑出来,结果笑得有些惶惶然,之中夹杂着难言的苦涩。他粗中有细心细如发侍弄了一捧从球场割回的百合,让它在她的床头富有生机。
  尽管我们都知道那是月季,但没有人忍心戳穿超哥的心意,包括田错。但是超女没有在他的原始地期待中醒来,深度昏迷如中场休息,转院去了英伦。超哥对她的深切思念全转化到了车的零部件上,每天辛勤地擦拭。数月之后,我掂了一下,重量轻了许多,但心里却沉甸甸的,既为自己,也为超哥。举轻若重,重剑无锋。
  这不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只是选择的人不愿选择以致它迟迟没有答案。
  音乐,烟,酒,性,色,在超哥身上慢慢浮出水面。喂饱了感官,徐来的第六感就变成了超哥的指点江山。
  什么第六感,我看是禽流感。田错掀了一下鼻翼,纠正我的危言。
  超哥已经没有当初的锐气,平淡而平凡而平庸。在超哥躲着我们偷吃鸡蛋没捞到蛋黄被逮个正着的傍晚,超哥不鸣则已,一鸣咳出一股韭菜黄。
  ——过去一直向往的东西感觉起来像是错误。勇敢和洒脱的东西其实代表着懦弱和逃避,逃避尝试,逃避失败,害怕渴望得到的某件东西却得不到它。看来我还是极好面子的人,虚伪的前卫……
  田错的语速缓慢到简洁,哦?
  杵在田错与超哥面对面不来电的迷乱豁然开朗,如同苗圃除尽了杂草,付之阙如。
  ——做一个强者是一件让人筋疲力尽的事情,我已经厌倦了去做每个人都需要我做的那种人,厌倦了自己需要自己去做的那种人。我迷惘我要做哪种人,我的感觉告诉我能做的任何人里面没有我的选择。
  哦?
  没有反击的架势和挖苦的表情,他咄咄逼人的另类写真一去不返。这是昔日的超哥么?连田错也有些愕然。不过超哥还保留了音乐的喜好和破坏音乐的本能,这种本能不是莎朗·斯通的乳房欲盖弥彰那般迷人——
  你听,
  ……
  我想跟随自己的第六感,
  说不定下一次运气会好转。
  我相信简单,相信偶然
  ……
  相信直觉会有答案跟随着第六感 跟随着第六感
  ……
  超哥的破锣嗓响彻楼道,貌似逍遥的风中灌满辛酸的味道。他又糟蹋了一位喜欢的歌手的歌,直到我们受不了,纷纷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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