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硕士与疯爹:父爱碎片洒满青春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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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龙源8岁时,父亲被一夜破产重创导致严重精神分裂,神志不清,经常打人。父爱碎了,如纸屑飘零。母亲含泪带着三个年幼的妹妹外出逃生,留下包龙源陪伴疯癫的父亲。在生活无依无靠、暗无天日、绝望得令人窒息的漫长岁月里,却飘荡着一片片父爱碎片,让包龙源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幸福!正是这种弥足珍贵的幸福,伴随和激励着他,带着疯癫的父亲,读小学、上中学、进大学,直至硕士研究生!
  2014年秋天,本刊特约记者聆听了包龙源充满艰辛、眼泪、梦想和荣光的青春故事。下面系根据包龙源的讲述整理而成……

八岁男儿陪伴疯爹,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幸福


  1988年3月,我出生在贵州省榕江县兴华乡高排村。我是长子,下面有三个妹妹。在我的记忆中,我算得上“富二代”,父亲包建强、母亲龙志艳都没有多少文化,但父亲勤劳善良、聪明能干,20岁就自己开办锑矿厂,家里衣食无忧。可是,劫难突然降临。1995年9月,父亲做生意被人骗了,一夜间倾家荡产,还背了不少外债。追债的人直接追到家里,又打又砸,家里被洗劫一空,门窗也被砸得稀烂……
  1996年春天,那天清晨,我背起书包准备上学,发现只穿一件背心的父亲手拿木棒在院子里又跳又骂,语无伦次,那阵势像疯了。母亲开门出来,就被父亲追打,妹妹们吓得哇哇直哭,我跑上去紧紧抱着父亲的双腿:“爸,您怎么打妈妈呀?”父亲木愣愣地看着我,片刻,才扔下木棒……
  母亲请了几位大叔,将父亲捆绑送往榕江县精神病院诊治。医生诊断后说,父亲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当时医疗技术落后,医生只开了些镇静药,又把父亲送回了家里。可是,父亲服镇静药根本不管用,不分白天黑夜又吼又跳,母亲和妹妹也常常被他冷不丁打伤。所幸的是,在父亲错乱的大脑里,还残存着宝贝儿子的碎片,他从没打过我。几次,父亲手握镰刀要砍向我时,我抱头惊恐大叫:“爸,我是龙儿呀!”父亲挥起的镰刀立刻在空中停住了……我一夜间长大了,我知道,父亲只能由我来守护了,其他任何人陪护都有可能被伤害。更严重的是父亲这一疯,全家人的生活成了最大的问题。为了养活三个年幼的妹妹,同时不让父亲伤害她们,在我的劝说下,母亲含泪带着三个妹妹外出逃生去了……

  好心的村邻给我凑了路费,叫我出去乞讨,我摇头说:“有我爸在,我什么都不怕!”我找亲戚和村邻借了粮食,又到山上采野菜,艰难度日!为了养活自己和父亲,上小学二年级的我失学了,学种地。从未做过农活的我,不知哪来的干劲,十多天就把三四亩山地开挖出来,然后请大叔大娘们教我种玉米……一个多月下来,总算把家里的土地全部种上了玉米。那些日子,白天,我把父亲带到山上,让他看我干活;傍晚,我又把父亲带回家,做简单的饭菜和父亲一起吃;晚上,父亲狂躁时,我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停地喊:“爸爸!”然后将头靠在他怀里。也许是有心灵感应,父亲的情绪竟慢慢平缓下来……躺在父亲的怀里,望着苍茫的夜空,我不由得悲情自问:“家,难道就这样衰败了吗?”父亲生病前,对我的学习要求很严,如果爸爸知道我不上学了,会有多失望呀!
  1997年秋天,我和父亲栽种的玉米有了好收成,勉强解决了吃饭问题。一天夜里,父亲“闹”了一天终于停下来了。我陪他坐在院子里,拉着他的手说:“爸爸,我想去上学,将来考大学!”谁知父亲异常“清醒”地点点头:“好!好!”那一刻,幸福在我心里激荡。1997年9月1日,村小开学了,我到学校找到老师,说我想上学,希望老师收下我!老师十分惊喜,特许我复学。就这样,失学一年多的我,又重新背起了书包,走进学堂。
  虽然重返了课堂,但我放心不下父亲,课间休息时,我跑回家里,看到父亲安然无恙,便又跑回学校继续上课。一天夜里,父亲开始胡乱“念叨”,而我在屋里正经地背唐诗,渐渐地,我的书声淹没了父亲的声音,等我转身看父亲时,他不再叨念了,平静地坐着,似乎在听我念诗。从那时起,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吃过晚饭,先给父亲念唐诗宋词,然后再写作业。念诗词时,爸爸一言不发,从不打断我。我写作业时,父亲也木愣愣地坐着,似乎怕稍有动静会让我分心……通过长期观察,我发现父亲虽然疯,但只要他大脑还有一丝意识,都会听我的话。我想,如果在父亲的疯病没有完全发作时,及早稳定他的情绪,也许他就不会狂躁。为此,我晚上就抱着他睡,他一有动静,我就喊:“爸爸!”果然,他夜里病情发作的次数少多了。
  母亲在外打工,她一人还要养活三个妹妹,难处可想而知。母亲每月给村里来一次电话,每次一开口就哭:“龙儿呀,妈妈无能,让你受苦了!”我安慰妈妈:“妈,没事,我和爸爸好着呢!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啊!”放下电话,我的眼里湿润了,我哪里敢告诉妈妈我受的苦啊!
  2003年秋天我到乡里上初中,为了挣学费和补充营养,每个周末我就到十多公里外的矿山上,顶着烈日在废弃石料里翻找一粒粒拇指般大小的锑矿,能换回二三十元。有一天,下山的路上突遇暴雨,天黑路滑,我跌下一个高坎,摔伤了右腿,锑矿也撒了一地。我忍着剧痛,将撒落在草丛里的矿石一粒一粒地捡起来,艰难地往家走。在离家还有几里路的一个山垭口,有个人影,走近时,我才发现是父亲!他什么也没说,背着我就往回走……路上父亲的体温和背上的汗水传递到我的全身,我第一次明白这就是父爱。即使父亲神志不清,但父爱也是清醒的!此后,我外出捡矿回家晚的时候,父亲都会在这个山垭口等我!生活虽然很苦很难,但我从父亲呆滞的目光里读懂了那碎如纸屑的父爱,这一片片父爱碎片,激荡着我抱紧梦想,勇往直前……

父爱碎片瞬间激活,父子幸福相依穿越绝境

  2006年7月,我参加中考,考上了榕江县第一中学。为挣学费,我随村民到山上正在伐木的林场当搬运工。夏日的太阳像老虎,撕咬着皮肤,沉重的木头压在我的身板上,咯咯作响,眼冒金花……傍晚收工时,我脸上、双臂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全是果子泡。
  晚上,我睡在床上,全身酸痛得禁不住呻吟起来,我的呻吟,似乎让每晚都闹腾一阵的父亲奇迹般平静了。清晨,父亲似乎突然“清醒”了,我醒来时,父亲已把玉米粥煮好,虽然粥煮糊了,但看到父亲第一次如此清醒,我万分欣喜!吃过早餐,父亲执意跟着我上山扛木材,父亲干起活来依然那样麻利、卖力。往后的二十多天,父亲总是跟我一起去扛木材,硬是凑足了我上高中的报名费。可是另一个难题又摆在我的面前:我到县城上学,父亲怎么办?几番思索之后,我做出了一个令全村人震惊的决定:带父亲上学!2006年8月28日晨,我背着装满衣物的编织袋和仅有的10多公斤粮食,搀扶着父亲,迎着风雨踏上山路……
  来到县城,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房安顿下来。担心父亲跑丢了,我每次出门总是叮嘱父亲别到处跑,父亲居然十分“配合”。但是,十多公斤口粮转眼就没了。那天,我放学后回到住处,却不见父亲。我四处寻找,路过一个建筑工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在佝偻着身子担沙浆。我走近一看,竟是父亲……我询问包工头,才知父亲下午两点来到了工地找活做,包工头看他身体健壮,便答应留下他在工地担沙浆,每天工钱50元。我突然意识到,父亲一定是看到“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便出来挣钱!傍晚收工时,父亲领到了25元的工钱,仿佛能帮助儿子做点事而显得非常高兴。我挽着父亲,到附近的市场,用父亲挣的钱买来几斤米、二两肉、一些菜。我做了一小碗漂汤肉,吃饭时父亲夹了几块塞进我的碗里:“龙……吃……”我吃着,幸福的泪花掉在白花花的米饭上。饭后,我拉着父亲的手说:“爸,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出去做事,要挣钱,等我放学后,我们一起去!”父亲点点头。往后我上学去了,他就在屋里等我放学回来,然后和我一起去建筑工地打零工,所得收入勉强维持我俩在城里的生活……
  2008年秋季开学在即,我在外做工淋了一场大雨,引发重感冒和支气管炎,晚上高烧昏迷不省人事。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父亲木愣愣地坐在病床边。我正疑惑不解时,护士告诉我,昨晚父亲把我背到医院时,高烧四十二摄氏度,如果晚来一个小时,估计就没命了。我拥抱着父亲,泪如泉涌……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病,耗尽了我们父子暑假打工挣的所有。从医院出来,我已身无分文。回到住处,我非常绝望,坐到爸爸的身边说:“爸,我不念书了,我们回乡下去。”这时,父亲抚摸着我的头,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摇了摇头。我刚下的决心又动摇了:只有坚持下去,才会有希望!
  开学那天,我找到学校领导,校长特地免去了学杂费。父子相依中,我不知不觉走进了2009年的高考考场。高考过后,我掏出仅有的600元,带父亲到榕江县康复医院看病。医生诊断后还是摇头叹息,“无能为力”四个字如一记重锤击痛我的心。从医院出来,一路上,父亲虽然木然地随着我往前走,但我真切地感觉到,有父亲相随,再大的风雨、再长的路也不怕!
  这年8月中旬,我以高出一本线数十分的成绩考上贵州民族大学,成为高排村的第一个大学生。父亲虽然傻乎乎的什么也没说,但我读到了父亲的喜悦,也读懂了那一片片飘荡在我青春天空的父爱。

逆风走来贵州硕士,父爱碎片拼成青春天空


  父亲似乎知道通往大学的路不好走,在接下来的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竭力让自己“清醒”,和我到榕江桥梁建筑工程队打工筹集上大学的费用。临近开学,父亲提出独自留在建筑工程队做工,供我上大学!这是父亲疯后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清醒,我非常欣喜。但我还是不放心父亲,提出要带他上大学,可怎么说父亲都不肯。母亲来电话说,她要回来照顾父亲!父亲居然抢过电话,发火了:“你带三个女儿回来喝西北风呀?儿子上大学,谁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疯爹说的话。我想,父亲的病真的好了!母亲回来不现实,我只好找到平常一起做工的一位大叔,请他帮助照看父亲,一旦父亲有异常情况,就立即通知我。安排好这一切,我才忐忑不安地前往贵州民族大学报到。
  到省城上大学后,每个周末,我都要到父亲打工的工地去看望他,然后两人在工地附近的小餐馆,点两个小菜,美美地吃上一顿。为了每周与父亲这短暂的相聚,我要花两百多元的车费在路上往返三四个小时,但我甘之如饴。父亲挣到的钱,源源不断地寄给我。而我也在课余打工挣钱,做家教、到餐馆做服务生,我们父子俩合力踏平艰难而坎坷的大学路……
  2012年2月8日,父亲的病还是发作了。我又把父亲送进了榕江县康复医院。经过治疗,父亲的病渐渐得到控制,但父亲已不能再出去打工了。为了照顾父亲,我征得导师的同意,回到家里一边陪父亲,一边调研、写毕业论文。我学的是民族学,在做毕业论文时,我萌生了读研的愿望!可是眼下最现实的选择就是毕业后尽快找工作,将残破的家撑起来!我一时难以决策。一天晚上,我问父亲:“爸,我想考研究生,您觉得行吗?”我原以为是对牛弹琴,想不到我话音未落,父亲既点头,又手舞,连说:“好!好!”父亲如此反应,令我全身充满了力量!
  2013年5月,我考上了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公费研究生。6月中旬,带上父亲一起来到了贵阳,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住了下来,6月底我顺利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大学毕业了。为了筹集开学费用,我找了份勤工俭学的活,还兼了家教。2013年7月7日中午,我做家教回来,父亲却不在屋里。他会去哪里呢?我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找遍学校附近的街巷及校园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父亲的身影。我请来同学、校友,帮助寻找,并在省城各大媒体刊登寻父启事,十天、二十天、一个月过去了,还是一无所获,我快要崩溃了!我把电话打到110和通往省城公路沿途的乡镇政府,请求帮助!贵州当地的媒体也关注了我寻找父亲的事情。
  9月1日,父亲走失五十多天后,我接到了剑河县九仰乡的电话,称我父亲在该乡打人,被人打成了重伤。我立即赶了过去,见到父亲的那一刻,父亲衣衫褴褛、全身是伤、腿已骨折,我搂着遍体鳞伤的父亲,不禁号啕大哭。救治父亲要紧!我含泪向家乡榕江县政府求救!在县里的协调下,解决了医院费用困难(县政府承担25%,75%则由合作医疗报销)。当晚,我将父亲送往凯里481医院。父亲走失后,我一直不敢告诉在浙江打工的母亲和妹妹,独自默默地承受着。现在终于找到父亲了,我禁不住拨打了大妹的电话……9月3日,母亲和妹妹从浙江赶了回来,在病房里,分别多年的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经过十多个月的治疗,父亲的外伤和骨折好了,神志也渐渐清醒。
  2014年7月15日,我放了暑假,到医院将父亲接到乡下的家里。一路上,我故意问父亲,那是什么寨子?这座山叫什么名字?父亲居然答得出来。到家了,母亲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还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望着这一切,父亲脸上泛起了久违的微笑,这微笑曾定格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终于明白: 20年来,父爱从未离开过我,正是那一片片父爱的碎片,让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幸福,牵飞我的梦想,拼凑成我充满阳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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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阚 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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