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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１９９４年，美加墨三国签署的北美自由贸易协定正式生效，它的诞生标志着南北经济合作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分析其对墨西哥经济的影响对发展中国家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通过对近几年数据的分析，在贸易、投资方面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确实起了积极的作用，但在经济独立性、就业、农业发展等方面也存在着问题，可以看出墨西哥在加入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后的经济发展是喜忧参半。其经验教训是，一个多国主导的经济一体化组织才更适合发展中国家，并且在一体化过程中，发展中国家应循序渐进和保持市场多元化。
[关键词]北美自由贸易区；墨西哥；区域一体化
[中图分类号]Ｆ１１４．４４[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２９１Ｘ（２００６）０４－０１５８－０３
引言
新世纪的区域经济合作出现了一种新趋势，即在欧盟成功案例的引导下，发展中国家纷纷想突破经济发展水平和意识形态等障碍，寻找各种合作伙伴组成区域集团来发展对外贸易，吸引外资和增强经济实力。目前，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地区一体化协议中有欧洲——地中海经济区、欧盟与东欧双边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区等。其中ＮＡＦＴＡ不但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而且与其他区域贸易协议相比范围更广，包含了从商品贸易到与投资、服务、环境等有关的所有议题。因此，对墨西哥加入ＮＡＦＴＡ后的经济效果进行分析，对发展中国家在今后的区域一体化道路的选择方面能够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
一、加入ＮＡＦＴＡ后墨西哥经济的积极变化
（一）ＮＡＦＴＡ促进了墨西哥对外贸易的发展
自１９９４年实施的ＮＡＦＴＡ关税减让使美墨的经贸关系变得更紧密，其区域内出口贸易额占三国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不断上升。到２００４年，墨西哥已经是美国第二大出口贸易伙伴国，是仅次于加拿大和中国的第三大进口来源国。美墨贸易快速增长是因为：（１）贸易成本下降。１９９４—１９９６年，美国从墨西哥进口商品的平均关税从３．５％降到１．５％，同期墨西哥从美国进口商品的平均关税也从１０％降到４．９％。除关税外，协议还规定取消非关税壁垒和其他扭曲贸易的限制，如海关手续费等。这些措施无疑使在北美地区生产、交易的商品出口成本下降，并方便地进入对方市场。（２）在美加墨的双向贸易中，汽车、计算机、纺织品贸易有很大的增长，这是因为美加利用地缘优势和墨西哥的廉价劳动力进行产业转移。与墨西哥厂商合作，使用更多的来自美加生产的又可免税进入墨西哥的纤维和部件，加工后返销美加，替代美加市场上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进口。这样既增加了墨西哥的制成品出口，又增加了美加的原料出口，从而带来了行业内的双向贸易。
（二）ＮＡＦＴＡ增强了墨西哥对外国直接投资的吸引力
墨西哥在拉美地区是仅次于巴西的第二大投资热点，２００２年吸引ＦＤＩ１３．６２７亿美元，是１９９３年的三倍。如图，流向墨的ＦＤＩ一直在稳步增长，但２００２年以后增幅放缓，这是因为跨国公司对公共和私人企业的并购不断收缩。墨西哥能在引资方面取得好成绩，主要因为：（１）１９９４年底，虽然爆发了墨西哥金融危机，但是美加的强力支持却使投资者看到，成员国希望能共同发展而相互帮助，他们对墨经济前景的信心不断上升。（２）与ＮＡＦＴＡ多边协议的信号效应有关。即通过可信的、具有约束力的承诺，墨西哥向世人表达了政府要致力于改革的意图和坚持市场自由化的决心。（３）普惠制和原产地规则变化的影响。在ＮＡＦＴＡ下，墨西哥厂商可继续享受普惠制待遇１５年，直到ＮＡＦＴＡ的区内关税降为零。但ＮＡＦＴＡ的原产地规则取代了原普惠制的原产地规则，原先只要证明产品价值的３５％是来自受惠国即可，现在却要求区域内价值达到净成本的５０％或产品价值的６０％以上，才能享受免税或减税的优待。这对区域外的厂商非常不利，他们很少能达到此要求，因此他们纷纷在墨西哥投资设厂，跳过这一壁垒，利用当地生产要素，建立出口平台。
（三）ＮＡＦＴＡ使墨西哥汇率更灵活，通货膨胀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在加入ＮＡＦＴＡ后，由于墨西哥货币长期高估（１９９０年１美元＝２．９５比索），汇率调整又不及时，过快的市场自由化使其进口增加大大超过出口。巨额贸易赤字只能靠引进外资来弥补，但其中的短期投机资本在美国经济回升后大量回流，加上国内政局动荡，致使墨西哥在１９９４年底爆发了金融危机。但我们应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此次危机使墨西哥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是加快经济改革的绝佳时机。危机爆发后，墨西哥实行了浮动汇率制，比索对美元的汇率随市场变化而自由浮动；中央银行统一管理汇率政策，取代财政部，成为制定实施利率和汇率政策的唯一机构。同时，为抑制通货膨胀，保持国内物价的稳定，政府采取了谨慎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力求公共财政收支平衡。事实证明这些措施是成功的，墨西哥平稳地度过了１９９７亚洲金融危机和阿根廷金融危机，汇率贬值的压力也得到了缓解。近几年，墨西哥通货膨胀率一直较平稳，２００４年为４．７％，虽然仍高于制定的３％的目标，但总体趋势反映了政府的工作成果是值得肯定的。
二、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经济的负面影响
ＮＡＦＴＡ成立以来虽为三国提供了机遇，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负面影响主要有?押
（一）过分依赖美国
ＮＡＦＴＡ是一个以美国为核心的南北型区域经济集团，在贸易区的运行中美国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加上美墨两国在经济实力方面的巨大差距，造成美墨之间相互依赖的不对称性，后者对前者的依赖远大于前者对后者的依赖。２００３年，墨西哥对美国的出口占其全部出口额的８８．９％，而美国２００４年对墨西哥的出口只占其全部出口额的１３．５５％；２００３年，墨西哥从美国进口占其全部进口额的６１．９％，而美国２００４年从墨西哥的进口只占其全部进口额的１０．３％。与此同时，墨西哥与拉美、欧洲的贸易呈下降趋势，其出口市场难以多元化，加上美墨两国产业纵向专业化的加深，导致经济波动沿着生产链传递，由此引起的经济冲击后果会更加严重。
（二）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就业具有双重影响
当ＮＡＦＴＡ使墨西哥市场变得更加开放时，外贸的增长理应发挥其劳动力资源丰富的特点，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但这种就业增长是双重性的，即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的同时也因大量中小企业无法应对巨大的外来竞争而倒闭，失去了许多就业岗位。第一，客户工业成为吸收就业的主要部门，但不能解决就业问题。ＮＡＦＴＡ生效后，如前所述墨西哥吸引了大量的ＦＤＩ，而这些投资主要投向了客户工业，加上美加的产业转移，其客户工业发展迅速。２００３年，客户工业从业人数比１９９４年增长了５５万，而同期非客户工业就业人数下降了１０万，但由于墨西哥每年新供给劳动力约为１００万，所以失业人口比前几年要有所增加。显然，靠出口部门的就业增长是不能全部吸收新劳动力和从其他部门转移来的劳动力的。第二，客户工业带动的就业增长具有风险性。这几年大量增长的客户工业主要是用免税的美加原料结合墨西哥的廉价劳动力，来开拓北美市场，一旦这些从事客户工业的公司寻找到其他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地区，或劳动力成本不再是其考虑的主要因素时，外资撤离将使墨西哥经济遭受重创。第三，南北贫富差距拉大，形成新的社会问题。由于墨西哥北部边境地区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内地工人涌向那里，由此带来北部自然资源消耗过大，淡水缺乏，空气污染等环境问题；而南部经济相对来说停滞不前，贫困影响到社会稳定。
（三）墨西哥农业发展陷入困境
墨西哥农业在其国民经济中曾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为工业化积累了必要的资金，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农业部门逐渐被忽视。特别是在加入ＮＡＦＴＡ后，当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中，墨西哥政府借比索贬值之机单方面取消了对农产品的补贴，放弃原本可享有的１０～１５年的缓冲期，加之墨西哥农业原本只在水果、蔬菜上具有竞争力，所以他的农牧产品的进口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出口。那些从事传统小农经济生产的贫苦农民无法抵御美加现代化大农场的竞争，纷纷破产。从事农业经济活动的人口从１９９９年的８０４．９万人下降到２００１年的６９２．１万人，农业发展前景令人堪忧。
三、发展中国家加入区域一体化组织的启示
ＮＡＦＴＡ对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结成区域经济组织具有示范作用，墨西哥经济的发展处处都留下了ＮＡＦＴＡ的印记。我们从中总结出一些经验教训，为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建立南北型区域组织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
１．采取多个发达国家与多个发展中国家的组合。单个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区域一体化，容易形成一国主导。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南北型区域一体化集团在实施自由化贸易政策时，实力较弱的发展中国家往往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蒙受损失，又没有相应的补偿机制。而多个发达国家，多个发展中国家的贸易集团可通过相互竞争，使力量对比达到均衡，促进平等、公正，互利原则的实现。
２．维持市场多样化。发达国家的经济水平虽然较高，但不代表每一行业、部门的生产成本都是世界上最低的，因此，发展中国家不应减少与集团外部国家的往来。如果长时间只依附于发达国家，会丧失一部分经济主权并形成成员国商业周期的同步性，那么区域冲击要比特定国家的冲击影响大。
３．经济自由化应循序渐进。如前所述，墨西哥不顾国内发展，放弃保护农业生产，其巨额损失无法在短期内弥补。众所周知，农业一直是各国关注的敏感行业，对一国经济具有战略意义，在世贸组织的谈判中，发达国家对此毫厘不让，那么发展中国家更应给予本国农业有力的支持。不仅如此，各个行业都应争取缓冲期，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再逐步放开，以便使损失最小化。
４．发展经济，解决就业需多种手段共同发挥作用。客户工业的发展虽能解决部分就业，但不代表工业化程度的提高，也不能普遍提高一国的技术水平。要实现一国经济增长，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不能只依靠外贸增长，需要宏观调控与微观调整的相互配合，需要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的配合，需要经济与环境的和谐发展。
十几年的时间只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的瞬间，以上分析仍不足以反映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经济的长期影响。总的来说，目前加入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来说并不是一场灾难，但也没有给他带来丰厚的收益。但加入某一集团，绕过对外贸易壁垒，仍是发展中国家的必由之路，在选择合作伙伴时我们还需慎重。
[责任编辑张凌]
[关键词]北美自由贸易区；墨西哥；区域一体化
[中图分类号]Ｆ１１４．４４[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２９１Ｘ（２００６）０４－０１５８－０３
引言
新世纪的区域经济合作出现了一种新趋势，即在欧盟成功案例的引导下，发展中国家纷纷想突破经济发展水平和意识形态等障碍，寻找各种合作伙伴组成区域集团来发展对外贸易，吸引外资和增强经济实力。目前，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地区一体化协议中有欧洲——地中海经济区、欧盟与东欧双边协定、北美自由贸易区等。其中ＮＡＦＴＡ不但建立了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贸易区，而且与其他区域贸易协议相比范围更广，包含了从商品贸易到与投资、服务、环境等有关的所有议题。因此，对墨西哥加入ＮＡＦＴＡ后的经济效果进行分析，对发展中国家在今后的区域一体化道路的选择方面能够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
一、加入ＮＡＦＴＡ后墨西哥经济的积极变化
（一）ＮＡＦＴＡ促进了墨西哥对外贸易的发展
自１９９４年实施的ＮＡＦＴＡ关税减让使美墨的经贸关系变得更紧密，其区域内出口贸易额占三国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不断上升。到２００４年，墨西哥已经是美国第二大出口贸易伙伴国，是仅次于加拿大和中国的第三大进口来源国。美墨贸易快速增长是因为：（１）贸易成本下降。１９９４—１９９６年，美国从墨西哥进口商品的平均关税从３．５％降到１．５％，同期墨西哥从美国进口商品的平均关税也从１０％降到４．９％。除关税外，协议还规定取消非关税壁垒和其他扭曲贸易的限制，如海关手续费等。这些措施无疑使在北美地区生产、交易的商品出口成本下降，并方便地进入对方市场。（２）在美加墨的双向贸易中，汽车、计算机、纺织品贸易有很大的增长，这是因为美加利用地缘优势和墨西哥的廉价劳动力进行产业转移。与墨西哥厂商合作，使用更多的来自美加生产的又可免税进入墨西哥的纤维和部件，加工后返销美加，替代美加市场上来自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进口。这样既增加了墨西哥的制成品出口，又增加了美加的原料出口，从而带来了行业内的双向贸易。
（二）ＮＡＦＴＡ增强了墨西哥对外国直接投资的吸引力
墨西哥在拉美地区是仅次于巴西的第二大投资热点，２００２年吸引ＦＤＩ１３．６２７亿美元，是１９９３年的三倍。如图，流向墨的ＦＤＩ一直在稳步增长，但２００２年以后增幅放缓，这是因为跨国公司对公共和私人企业的并购不断收缩。墨西哥能在引资方面取得好成绩，主要因为：（１）１９９４年底，虽然爆发了墨西哥金融危机，但是美加的强力支持却使投资者看到，成员国希望能共同发展而相互帮助，他们对墨经济前景的信心不断上升。（２）与ＮＡＦＴＡ多边协议的信号效应有关。即通过可信的、具有约束力的承诺，墨西哥向世人表达了政府要致力于改革的意图和坚持市场自由化的决心。（３）普惠制和原产地规则变化的影响。在ＮＡＦＴＡ下，墨西哥厂商可继续享受普惠制待遇１５年，直到ＮＡＦＴＡ的区内关税降为零。但ＮＡＦＴＡ的原产地规则取代了原普惠制的原产地规则，原先只要证明产品价值的３５％是来自受惠国即可，现在却要求区域内价值达到净成本的５０％或产品价值的６０％以上，才能享受免税或减税的优待。这对区域外的厂商非常不利，他们很少能达到此要求，因此他们纷纷在墨西哥投资设厂，跳过这一壁垒，利用当地生产要素，建立出口平台。
（三）ＮＡＦＴＡ使墨西哥汇率更灵活，通货膨胀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在加入ＮＡＦＴＡ后，由于墨西哥货币长期高估（１９９０年１美元＝２．９５比索），汇率调整又不及时，过快的市场自由化使其进口增加大大超过出口。巨额贸易赤字只能靠引进外资来弥补，但其中的短期投机资本在美国经济回升后大量回流，加上国内政局动荡，致使墨西哥在１９９４年底爆发了金融危机。但我们应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此次危机使墨西哥从失败中汲取教训，是加快经济改革的绝佳时机。危机爆发后，墨西哥实行了浮动汇率制，比索对美元的汇率随市场变化而自由浮动；中央银行统一管理汇率政策，取代财政部，成为制定实施利率和汇率政策的唯一机构。同时，为抑制通货膨胀，保持国内物价的稳定，政府采取了谨慎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力求公共财政收支平衡。事实证明这些措施是成功的，墨西哥平稳地度过了１９９７亚洲金融危机和阿根廷金融危机，汇率贬值的压力也得到了缓解。近几年，墨西哥通货膨胀率一直较平稳，２００４年为４．７％，虽然仍高于制定的３％的目标，但总体趋势反映了政府的工作成果是值得肯定的。
二、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经济的负面影响
ＮＡＦＴＡ成立以来虽为三国提供了机遇，但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负面影响主要有?押
（一）过分依赖美国
ＮＡＦＴＡ是一个以美国为核心的南北型区域经济集团，在贸易区的运行中美国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加上美墨两国在经济实力方面的巨大差距，造成美墨之间相互依赖的不对称性，后者对前者的依赖远大于前者对后者的依赖。２００３年，墨西哥对美国的出口占其全部出口额的８８．９％，而美国２００４年对墨西哥的出口只占其全部出口额的１３．５５％；２００３年，墨西哥从美国进口占其全部进口额的６１．９％，而美国２００４年从墨西哥的进口只占其全部进口额的１０．３％。与此同时，墨西哥与拉美、欧洲的贸易呈下降趋势，其出口市场难以多元化，加上美墨两国产业纵向专业化的加深，导致经济波动沿着生产链传递，由此引起的经济冲击后果会更加严重。
（二）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就业具有双重影响
当ＮＡＦＴＡ使墨西哥市场变得更加开放时，外贸的增长理应发挥其劳动力资源丰富的特点，创造大量的就业机会，但这种就业增长是双重性的，即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的同时也因大量中小企业无法应对巨大的外来竞争而倒闭，失去了许多就业岗位。第一，客户工业成为吸收就业的主要部门，但不能解决就业问题。ＮＡＦＴＡ生效后，如前所述墨西哥吸引了大量的ＦＤＩ，而这些投资主要投向了客户工业，加上美加的产业转移，其客户工业发展迅速。２００３年，客户工业从业人数比１９９４年增长了５５万，而同期非客户工业就业人数下降了１０万，但由于墨西哥每年新供给劳动力约为１００万，所以失业人口比前几年要有所增加。显然，靠出口部门的就业增长是不能全部吸收新劳动力和从其他部门转移来的劳动力的。第二，客户工业带动的就业增长具有风险性。这几年大量增长的客户工业主要是用免税的美加原料结合墨西哥的廉价劳动力，来开拓北美市场，一旦这些从事客户工业的公司寻找到其他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地区，或劳动力成本不再是其考虑的主要因素时，外资撤离将使墨西哥经济遭受重创。第三，南北贫富差距拉大，形成新的社会问题。由于墨西哥北部边境地区源源不断地吸引着内地工人涌向那里，由此带来北部自然资源消耗过大，淡水缺乏，空气污染等环境问题；而南部经济相对来说停滞不前，贫困影响到社会稳定。
（三）墨西哥农业发展陷入困境
墨西哥农业在其国民经济中曾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为工业化积累了必要的资金，但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农业部门逐渐被忽视。特别是在加入ＮＡＦＴＡ后，当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中，墨西哥政府借比索贬值之机单方面取消了对农产品的补贴，放弃原本可享有的１０～１５年的缓冲期，加之墨西哥农业原本只在水果、蔬菜上具有竞争力，所以他的农牧产品的进口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出口。那些从事传统小农经济生产的贫苦农民无法抵御美加现代化大农场的竞争，纷纷破产。从事农业经济活动的人口从１９９９年的８０４．９万人下降到２００１年的６９２．１万人，农业发展前景令人堪忧。
三、发展中国家加入区域一体化组织的启示
ＮＡＦＴＡ对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结成区域经济组织具有示范作用，墨西哥经济的发展处处都留下了ＮＡＦＴＡ的印记。我们从中总结出一些经验教训，为广大的发展中国家建立南北型区域组织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
１．采取多个发达国家与多个发展中国家的组合。单个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区域一体化，容易形成一国主导。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南北型区域一体化集团在实施自由化贸易政策时，实力较弱的发展中国家往往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蒙受损失，又没有相应的补偿机制。而多个发达国家，多个发展中国家的贸易集团可通过相互竞争，使力量对比达到均衡，促进平等、公正，互利原则的实现。
２．维持市场多样化。发达国家的经济水平虽然较高，但不代表每一行业、部门的生产成本都是世界上最低的，因此，发展中国家不应减少与集团外部国家的往来。如果长时间只依附于发达国家，会丧失一部分经济主权并形成成员国商业周期的同步性，那么区域冲击要比特定国家的冲击影响大。
３．经济自由化应循序渐进。如前所述，墨西哥不顾国内发展，放弃保护农业生产，其巨额损失无法在短期内弥补。众所周知，农业一直是各国关注的敏感行业，对一国经济具有战略意义，在世贸组织的谈判中，发达国家对此毫厘不让，那么发展中国家更应给予本国农业有力的支持。不仅如此，各个行业都应争取缓冲期，做好充分的准备后再逐步放开，以便使损失最小化。
４．发展经济，解决就业需多种手段共同发挥作用。客户工业的发展虽能解决部分就业，但不代表工业化程度的提高，也不能普遍提高一国的技术水平。要实现一国经济增长，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不能只依靠外贸增长，需要宏观调控与微观调整的相互配合，需要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的配合，需要经济与环境的和谐发展。
十几年的时间只是人类历史长河中的瞬间，以上分析仍不足以反映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经济的长期影响。总的来说，目前加入ＮＡＦＴＡ对墨西哥来说并不是一场灾难，但也没有给他带来丰厚的收益。但加入某一集团，绕过对外贸易壁垒，仍是发展中国家的必由之路，在选择合作伙伴时我们还需慎重。
[责任编辑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