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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花2000万元买他的人头;有人制造车祸欲置他于死地;有人用酒瓶猛砸其头险些使他丧命;有人扬言要用大刀砍死他。还有人提出给他500万元,让他中止案件调查……他反映的问题惊动中央领导, 国务院两任总理朱镕基、温家宝均作重要批示。
2007年7月1日,记者在第八、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原常务副校长黄玉章中将的引荐下,远赴深圳专访了被老百姓亲切称为“布衣青天”的维权英雄、深圳市人大代表、罗湖区消费者委员会主任科员杨剑昌。
由于是黄将军的介绍,杨剑昌破例让记者来到福田区一个普通住宅小区的居民楼里。这就是他的家,一套不足70平方米的旧房子,他们夫妇和两个已长大成人的儿子就挤在这里。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那台90年代生产的旧彩电。由于没有空调,小客厅里的吊扇在我们头上呼呼地转着……面对此情此景,记者百感交集,越发对这位百姓赞颂的传奇人物肃然起敬。
杨剑昌今年49岁,虽然身体瘦弱但精神抖擞,十分健谈。他点燃手中没抽完的半截香烟,用大半天时间向记者讲述了他不顾个人生死和威胁利诱,勇敢亮剑为老百姓维权的故事。
一、面临着生死抉择:要么收下500万元好处,中止调查;要么等着对方花2000万元买他人头。
1997年8月中旬的一天早晨,上百名群情激愤的消费者潮水般涌进了深圳市工商局罗湖分局,人们高喊着:“还我血汗钱!消委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声讨“深圳泰明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泰明公司”)的欺诈行径。
在有关部门决定由杨剑昌调查处理此案后,他当即表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泰明’、‘粤民’、‘广客隆’查个水落石出!”
杨剑昌受命后立即着手调查。随着案情的显露,他的心情却像铅块一样沉重。因为这是一个涉及诈骗金额20多亿元的大案,情况十分严重,被骗的消费者及投资者成千上万。此案如果处理得不好,很可能危及深圳市的社会稳定。
“泰明公司”的老板彭氏兄弟二人原籍广东,上世纪90年代移居香港并取得香港居民身份,回深圳后又开了“泰明公司”,其中“粤民”和“广客隆”是其在深圳开设的两家百货公司。
彭氏兄弟二人精心设计了一次又一次的大骗局:“泰明公司”在深圳上世纪80年代标志性建筑——“国贸大厦”搞泰明广场商铺招租,“粤民”公司则在邻近国贸的黄金宝地——东门开设大型百货商场,“广客隆”则在宝安中心区域活动。
这3家公司一唱一和,在各种媒体上大做广告,鼓吹第1年免租金,第2年至第9年月租仅100元,每月几百元就能当老板,而当时国贸商场的市场行情是月租每平方米800元左右。不仅如此,他们还打出诸多欺骗性广告,大张旗鼓地销售购物卡、会员卡,使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受骗。
登记的第一天,1600多张《认租表》被一抢而空。第二天,3000多张《认租表》又被一抢而空。仅两天就卖出了5000多张,每张定金是2万元。这样,整整1个亿就进了彭氏兄弟的腰包。而在市场上,《认租表》又被炒到了6万元一张。
“深圳天上掉馅饼了!”随着大批的《认租表》卖出,巨额的钞票流进了彭氏兄弟的“黑洞”。而在国贸商场的紧邻,“粤民”百货及宝安“广客隆”又开始了出售购物卡和会员卡的骗局。
“天上掉馅饼,地上出骗子!”密切关注此事的杨剑昌,当时就看出了其中有诈,他曾多次在同事们面前做出过这样的判断。果然几个月过去了,“泰明公司”还没有开始装修商场,交了租金的投资者更找不到自己的铺位。而“粤民”和“广客隆”百货公司,此时也都收了供货商几千万元货款和消费者几千万元购物卡及会员卡费,但管理人员却卷款逃走了。
一个大大的肥皂泡被吹破,人们这才发觉上当了。于是受害者到市里有关部门投诉,还有人扬言“如解决不了就上街闹事”。 杨剑昌更是焦急万分,他顶着烈日到处奔波调查此事。
经过多日的了解,终于查到了彭氏兄弟行骗的证据。“泰明公司”在国贸大厦实有物业只有600多平方米,而且已抵押给了银行,但他们却在广告、合同上吹嘘有1万8千平方米,实际上一个租户还分不到1平方米。
于是,杨剑昌连夜将调查情况写成书面材料,决心彻底揭出这一窝骗子。但是,材料上报有关部门后,却久久没有消息,这令杨剑昌十分纳闷。
原来,他的对手并不是寻常的骗子,彭氏兄弟在骗钱的同时,又用手中的金钱为自己寻找保护伞,买来一个又一个光环。但这些并没有吓倒杨剑昌,他想起了消费者对他的信任:“老杨,你可不要给权贵吓倒了啊!”于是,他迅速向新闻传媒公开了彭氏兄弟的欺诈行径。
但这帮骗子并不甘心自己被揭发,彭氏兄弟曾夸口,他们可“用钱买金砖砸破杨剑昌的头”,因为对手不甘心输在杨剑昌这样一个“小人物”手里。于是,他们用尽了一个又一个计谋。
曾有人带着两个美女来局里拉关系,碰了壁后,又通过熟人告诉杨剑昌,如果他不管这件事,就可以给他500万元好处费。但杨剑昌对此的答复是:“我绝不为钱低头弯腰,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与他们斗下去!”于是,骗子又来了硬的。
一天,杨剑昌接到一个恶毒的电话:“‘泰明’准备花2000万元买你的人头!”但他听了之后却十分镇定地回答:“我杨剑昌一个平民的头值2000万元?好啊,有本事你们就来取吧!”
二、危难时刻,全国人大常委黄玉章将军挺身而出,将杨剑昌的报告转呈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等中央领导。
由于杨剑昌软硬不吃“泰明公司”的那一套,不久,他们就将杨剑昌告上法庭,说他侵犯了公司的名誉权,要他赔偿1734万多元,这成了当时轰动全国的大案。
“这1734万多元的天文数字,仅靠工薪阶层和两袖清风的收入,我即使600年不吃不喝再搭上子孙8代也赔不清啊!”杨剑昌幽默地告诉记者。但事实上,这次诉讼的确给了他巨大的压力。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妻儿子女也经常受到威胁恐吓。
究竟是“泰明公司”以经营活动欺诈老百姓被消委会工作人员杨剑昌调查揭露了,还是杨剑昌真的侵了权?当时舆论纷纭,莫衷一是。
珠三角地区某民营企业作为供货商,被“泰明公司”控股的“粤民”百货公司骗去70万元,其负责人黄先生对诈骗深恶痛绝,他坚决支持杨剑昌跟“泰明公司”斗到底。黄先生告诉杨剑昌:“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叫何乃明,是军队的全国人大代表,你去找他,让他帮助你到全国人大反映情况。”
1999年3月,何乃明在北京参加全国人大会议,当时杨剑昌也出差在北京。杨剑昌打电话给何乃明,请他帮忙把揭露“泰明”、“粤民”欺诈群众数亿元的材料递到全国人大。
在上午的小组讨论会上,何乃明对小组召集人、全国人大常委、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原常务副校长黄玉章中将说:“有杨剑昌这样一个人,为群众揭露骗子,自己却惹上千万元的官司。他要向全国人大投诉。黄将军,您能不能见他一下?5分钟、10分钟都行,鼓励他一下也好哇!”“好吧,那我下午见见他吧!” 嫉恶如仇的黄将军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
那天,黄将军听杨剑昌投诉整整一个下午。他对杨剑昌说,“你抓紧时间,把最重要的数字和材料整理出来后立即寄给我,我一定把这些材料送到中央领导手中!”从此,杨剑昌把不断调查的有关彭氏兄弟逃税、骗贷一案的材料都寄给了黄将军。
在一次全国人大常委会开会的间隙,黄将军亲自把杨剑昌的材料呈报给了国务院总理朱镕基等中央领导同志。朱总理阅后十分震怒,当即亲笔批示“必须彻查严惩”。
浩然天地,正气长存。“泰明公司”作恶多端,天怒人怨。报刊、电视、电台、网络齐上阵,纷纷揭露“泰明”、“粤民”、“广客隆”的诈骗丑恶面目,报道杨剑昌护法维权的英雄事迹。党和人民群众的强大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荡涤着一切污泥浊水和世俗沉沙,“泰明公司”顷刻间土崩瓦解。
2000年1月28日,按照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发回重申的要求,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再次开庭宣判:泰明败诉,杨剑昌胜诉。
这桩涉嫌诈骗20多亿元、震动中外的惊天大案,这场历时3年、波澜起伏的旷世诉讼,终于以杨剑昌的胜利而告终!
三、面对又一笔80万元的好处费,杨剑昌依然严词拒之。而对于受害人几十元的特产,他却无法谢绝。
有一次,几位业主到深圳市罗湖区消委会,反映他们所买东门某处的房产不对劲。地产开发商原定底层房产高6米,现在一层变成了两层,每层还不到3米高;原定楼高5层,后来变成了7层,损害了业主的利益。
杨剑昌接受投诉后,了解到共有几百位业主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涉案金额巨大,他决心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开发商闻知后,立即派公司副总经理上门找到杨剑昌。此人当着他的面,伸出一只手弯下大拇指问:“怎么样?”杨剑昌当时不解其意:“这是什么意思?”这位副总经理又伸出一只手,共8根手指头说:“80万!” 杨剑昌这下看明白了,原来此人是上门行贿的。
他愤怒地说:“别说是80万元,我就是拿你8分钱也愧对党、愧对消费者!收起你这一套吧,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主动配合我们调查处理!”
后来,东门某处房产在杨剑昌等人执着的努力下,业主的利益得到了维护,底层被强制拆掉了夹层,恢复了6米高的空间,加层的违章建筑也被市国土规划部门罚了款。业主们为了感谢杨剑昌,有人提出要给他送一台大彩电,但却被他婉言谢绝了。
有个川妹子,因为杨剑昌为她争回了27万元的消费人身伤害赔偿,她左打听右打听,和亲属提着一大筐燕窝、花旗参,还有一个好几斤重的麻辣火腿,寻到杨剑昌的家门。
他本想闭门谢客,但听说客人是千里迢迢从四川来的,又觉得不见太不近人情,于是开了门。当他见川妹子提着一大筐东西时就说:“你自己住院怎么还拿这么多营养品给我呢?”川妹子的亲属抢着说:“是我从四川老家带来的。在四川就听说过您的名字了,今天是专程来拜见您的。一点小礼,不成敬意!”
杨剑昌说:“我只是个消委会工作人员,为消费者讨回公道是我的职责,你们的心意我可以领,但礼品得全部拿回去!”川妹子听后竟给杨剑昌跪下了,她说:“这点小礼物只是表示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不收下我就不起来……”川妹子边说边哭了起来。
这下让杨剑昌犯难了:“收吧,打破了自己从不收礼的惯例;不收吧,川妹子哭着跪着硬是不起来!”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说:“这样吧,既然您的亲属这么老远从四川带来火腿,我就收下这特产,那些营养品您还是带回医院,好好补补自己的身体。礼尚往来嘛,我这里有包我家乡的茶叶,给您亲属带回去,让您父母也尝尝我们广东的茶叶!”川妹子听了感动得直流泪。
深圳一位吴小姐买了瓶啤酒,但啤酒瓶爆炸不仅使她被炸瞎了一只眼,还导致有6个月身孕的小宝宝不幸流产,她为此痛不欲生。经杨剑昌与厂家多次做工作,她如数拿到10万元支票和7000元现金的赔偿。
有一天,杨剑昌在回家的路上刚下车,吴小姐也跟着下车;他走进住宅小区,吴小姐也紧随其后。杨剑昌觉得奇怪,就停住脚步回身问:“吴小姐,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吴小姐说:“没什么,想去您家里看看!”
杨剑昌立刻明白过来,他严肃地说:“你不能去我家。你要是老跟着我,我就不回家了!” 他边说边往外走。“好好好,我不去,我不去就是了!”吴小姐追上杨剑昌,迅速将一个大红包塞进他口袋里。
“吴小姐,你这不是要我犯错误吗?” 杨剑昌将大红包塞回吴小姐手里,“帮助你向啤酒厂讨说法是我的责任,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拿这些钱补养一下身体,往后好好工作吧!” 他当时担心吴小姐还缠住不放,就赶紧回身与她匆匆告别了。
四、“富翁”的征婚诱饵使大学女教师被骗数万元,某公司诈骗1400万元,杨剑昌都将其送上了审判台。
2000年以来,深圳的婚骗越演越烈,以至于罗湖消委会几乎每天都有接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婚骗投诉。这些婚介骗子采取在内地报刊上发布虚假广告的方法,用“富婆”、“富翁”、“有房有车”、“有高薪”等做诱饵,来吸引内地不知情的人上当受骗。
由于对这种涉嫌诈骗的婚介内幕不了解,加之对深圳的强烈向往,不少人为此上当受骗,甚至还有大学女教师都被不法分子骗走了几万元。
经过调查,杨剑昌发现婚介骗局情况非常复杂。这些骗子往往租一间房,装几部电话就开始向全国行骗。他们又善于采取“游击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你查也查不到。即使被查到了也就是损失几张桌子,几部电话,伤不了筋,更动不了骨,等风声一过,马上又会东山再起。要是按以前的做法,杨剑昌又只能是靠媒体进行曝光,靠工商进行查处。
可这次,他不打算单纯这样做了,媒体曝光自不可少,因为它教育面广;工商查处也不能忘,因为它打击及时。可这些方法,最终都不能给婚介骗子以致命打击,所以才造成了这些年婚骗查处不断,但又始终铲除不了的局面,所以问题还是在于打击惩罚力度不够。
杨剑昌认为,要给“婚骗”以致命的打击,就必须借助于法律手段,把他们送到法庭上接受法律的制裁。但这样做的难度很大,尤其是证据收集和线索的追踪都很困难,可他下决心要这样做。他用了半个多月时间进行摸底调查,走访了银行、电话公司和一些媒体,搜集到了第一手材料。
掌握这些情况后,他又马上向市领导作专题汇报,领导批示“由公安部门立即处理”。在公安部门的精心部署下,几个“婚骗”窝点被端,一些犯罪嫌疑人纷纷落网,并被送到法庭进行审判。从2004年至今,多起“婚骗” 主谋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使曾猖獗一时的深圳“婚骗”恶风受到了遏止。
从2004年起,广东某公司深圳分公司又利用报刊及电信传播谎称送礼品,把消费者骗到公司,进行涉嫌非法传销和非法集资活动。这起诈骗案持续3年多时间,受骗者近百人,其中有深圳几所大学的退休教师,受骗金额高达1400多万元,单人被骗金额最多超过100万元。
杨剑昌接到这宗投诉后,立即和消委会的同事们进行了认真调查研究和分析,并针对这起涉嫌诈骗案发布了“消费警示”,可直到2005年底,依然还有大批人上当受骗。
为此,杨剑昌深深感到,仅对这起骗案进行曝光是远远不够的,还不能把骗子连窝端掉。你曝光时骗子们暂时藏起来,可风声一过,他们马上又会继续行骗,而且还会有人上当受骗。
杨剑昌觉得,对骗子就是要通过法律手段进行惩处才有力。为此,他在2005年底,向深圳市人大写了此案的专题报告,希望能通过司法途径对这起诈骗案进行严厉查处。
深圳市人大接到杨剑昌的报告后,立即批转公安部门进行侦查。2006年2月,深圳市检察院就对这起诈骗案的6名主犯提起公诉。去年12月和今年5月,市、区两级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和终审判决,将6名主犯分别判处3年到11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并被分别处以7万元到40万元不等的罚金。
杨剑昌利用法律武器,终于给这伙骗子以沉重的打击,避免了以后再有人落入这样诈骗的陷阱。
今年1月,针对某生物科技公司利用欺骗手段,牵涉到许多内地的顾客上当受骗,他和同事们又及时发布了“2007年1号消费警示”,并向市委、市人大写了此案的专题报告,引起了深圳市委书记李鸿忠的高度重视及批示。
目前,经市公安局办理,该公司已为150人退款300多万元。
五、某公司收了近10亿购房款不办房产证,数百人上访堵路,杨剑昌等的努力引起了温总理的批示。
2003年,深圳2600多购房户上访投诉深圳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说他们收了购房款长期不开正式发票,不办房产证。
经过杨剑昌和同事们多方调查,终于查出该公司虚假注资3000多万元,并利用空壳公司骗取银行贷款,先后开发了4个楼盘、11栋高楼的3100多套商品房,其中2600多套已售出,共收到售房款近10亿元。
不仅如此,该公司还大量拖欠28家企业的工程款和货款,导致这些受害企业面临倒闭,上万名工人面临下岗的危险。许多人情绪激动,其中有800多人到深圳市政府上访,把深南路动脉堵了近3小时。
在杨剑昌等人的艰苦努力下,他们所反映的问题,终于引起了温家宝总理和时任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等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亲笔批示。公安、税务等部门迅速出击,在强大的压力下,该公司终于悬崖勒马,给2600多户购房户补开了发票,补办了房产证,并向税务局补交了2.6亿元税款,还向施工单位返还了所欠的1.3亿多元工程款和货款。
在此案调查期间,杨剑昌为人民群众无私无畏、尽心尽责的工作态度,深深地感动了广大群众。
他们提着一袋袋礼物,想到杨剑昌家里坐坐,但都被他婉言谢绝。群众们无奈,只好用最通常的感谢方式——送了一面锦旗给杨剑昌。
在没有硝烟的维权事业中,杨剑昌不知经历了多少辛酸,遭受了多少威胁恐吓和危险。
比如轰动全国的“泰明案”和“唐京案”, 都是损害消费者利益的大案要案。对方不仅要花2000万元买他的人头,还企图千方百计用车撞死他,幸好杨剑昌早有防备,才及时躲过两劫。
最近这两年,为了流通领域的食品安全,他接到群众举报,经常协调市里许多执法部门,深夜深入一线打击地下黑窝点。那些黑窝点的不法分子有时还拿着大刀、铁棒等凶器暴力抗法,杨剑昌等人的人身安全随时都受到威胁。
为此,曾有不少群众动情地形容说:“杨剑昌真是条硬汉子,他这是提着脑袋在为咱老百姓亮剑维权啊!”
也正因为端掉了许多黑窝点,损害了一些人的既得利益,他还经常被人告黑状。对此,杨剑昌坦然地告诉记者:“心底无私天地宽。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眼泪更感人?还有什么比老百姓的信任更珍贵?我把老百姓的信任和需要看得比什么都重,其它别的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