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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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慧的场合
  
  我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把它丢掉了,它却还一直缠着我。
  它不分昼夜地吵着我,从早到晚,它都在提醒我它在我房间的事实。
  它甚至把房间里的东西给吃掉了,把我倒进冰柜的剩菜剩饭也全吃了,我没想到寓会吃东西,它就这样一口、一口、一口地吃着,我连在上课睡觉的时候都梦到它在吃,吃吃……永无止境地吃,它在那间灰色的,装着冰柜的房间里头吃。
  它不断地吃着,不断地,以至于我必须回家。
  我必须待在家里,待在房间里,整天看着它不能睡着,防止它不停地吃。我知道它在哪,我认为我已经处理掉它了,但是它总是在,我觉得它应该是吃不饱,必须尽快地喂它东西吃,这样它就不会吃我的房间了。
  我也不希望我和他的回忆被它给吃掉,我要看好它,看好房间,还要定期喂它吃东西。
  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们当然不懂,大人们总是不懂很多事,老爸老妈拼命地问着,问我为什么不去上学,上学哪有这件事来得重要呢?说我都把食物倒掉,我就是吃不下啊,而且它要吃的食物好多好多。
  为什么大人总是把一堆食物塞给我,我已经够胖了,刚好,把食物拿去喂它吧,反正不管怎么喂它也不够,它总是拼命地吃……
  
  父母的场合
  
  “已经三天了!她都不肯去上学!”
  “是生病了吗?你看见晓慧躺在床上?”
  “这要问你,你成天闲着在家里没事!不会看看女儿的情况?”
  “她不给我开门,我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也要想出办法!你不是有她房间的钥匙?”
  “她会打我!会丢东西赶我出去,会骂我啊!”
  “看起来很有精神嘛,肯定不是生病了,而是犯了懒病!”
  “你想见她的话,可以半夜起床,她会半夜起来到冰柜那里。”
  “冰柜,又去倒食物了吧!你这样是鼓励她浪费食物!”
  “冰柜里的东西我会定期清到厨余回收车……”
  “不是什么厨余回收车的问题!是你教育孩子的态度!”
  “我又如何了?你都不管管孩子!让她跟不三不四的男人交往!”
  “闭嘴!小心在我掐死那男人之前先掐死你!”
  
  晚慧的场合
  
  房间、好臭。
  是股又酸又臭的怪味,好像它的味道。
  它吐了吗?
  听说都会吐的。
  吃了我房间的东西,却都没吐出来过。
  吐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我想他不愿意再来我房间了吧。
  臭死了,到处都是臭味,带着浓浓黏液的玉米屑、豆屑、猪排、骨头,它把骨头也吃了?骨头上带着血,湿黏黏的血,吃那个喉咙会被刺破的,为什么吃东西都不会受伤呢?还是说,我的整间房间都是它的胃部?
  地上、书桌上、床上,都是那些食物碎屑与液体。属于我跟他的回忆也越来越少,少到一点不剩。它除了吃我的家具,还先吃我跟他的回忆。
  “吃了我们的回忆,并不能抹灭你的存在啊!”我对它说,它还是吃着、吃着……
  我把东西抱紧,它还是在吃,它吃不掉我的肢体,却能吃掉我抱住的事物。待在房间里也不能阻止它吃,它吃了我和他的合照,还有我们之间的情书,以及我记载着爱情的日记。
  “不准再吃了!再吃我就毁了你!”我喊着,声嘶力竭地呐喊,我尽可能抓住、抱住所有属于我们的回忆。
  没有用,它还是残酷地吃掉了它们。
  
  父母的场合
  
  “晚上她还出来倒东西吗?”
  “没有,我不知道。”
  “你当母亲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管管她!我们一个好好的女儿,变得跟鬼一样!”
  “你有看过她的样子?怎知道她变得像鬼?你进去房间看过她?半夜看过她?”
  “我没有!我只是说她的行为!”
  “你不要给我乱说话,我才从她学校听说一件重要的事,那个不三不四的丑男孩死了,听说是骑机车,无照驾驶被撞死的,死了好,省得他再来纠缠晓慧!”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让她知道不是打击更大……”
  “那是你的想法!话说回来,我认识了一个从日本回来的心理医生,专门治疗茧居族的毛病,日本有人茧居了十年、十五年的,找这心理医生绝对有效,请他帮小慧治一治,顺便让她忘了那蠢男人。”
  “小慧也不过关了几天,心情不好不想去上学而已。”
  “你刚不是说小慧都变得像鬼了吗!”
  “她不爱吃东西是个习惯,已经倒了半年,你怎能这样说自己的女儿?”
  
  晚慧的场合
  
  我知道他死了,不可避免的结局。
  只要它不断地吃下去,还有很多人会死。
  “我只吃你和他啊。”我听过它这么说。
  来不及伤心,也来不及流泪,这次我绝对要杀掉它!大人们都不懂,都是群笨蛋,尽讨论无关紧要的问题。
  杀掉它,才是最根本的做法。
  那天晚上,我拿着剩余的食物,到了指定的地方。我们家用装冰淇淋的冰柜存放馊水与厨余。
  冰柜是叔叔给的,工厂不要的旧型柜子,样子就像是便利商店中的大冰箱。
  刚开始把食物倒进去的时候,我会感到害怕,后来我完全不害怕了,我已经习惯在黑暗中倾倒食物,打开那个有着青白色灯管的冰柜,严寒的气息就会从里头传出来。每次把剩余的食物倒进去,我总是感到安心。
  所以,那天,我把它倒进去的时候,我也感到安心。
  倒进去,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
  “对不起,我要消灭你。”我在内心对自己说着,接着如往常,将食物倒进冰柜里。
  “咚”如往常沉甸甸的声响。红白条纹,包裹食物的塑料袋,沉进满满的霜雪底端。
  我碰的一声关上门,离开了有冰柜的厨房。
  我听到它的呐喊声与哭声,在耳边震天价响。
  父母的场合
  “昨天晚上,你听到了吗?”
  “那是附近的猫在叫吧。”
  “猫怎么会哭叫得那么凄厉,昨晚只有小慧去过那边。”
  “这样会吵到邻居,我看我们还是劝劝小慧吧。”
  “昨晚,是不是-…该不会…”
  “别瞎说!”
  “这几天来,我们谁也没去看过小慧,谁知道,谁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情!”
  “女人就是这样歇斯底里,真的遇到问题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你去看小慧啊!你去看她啊!”
  “去看就去看!自己的女儿怕什么怕!没用的女人!”
  “女儿房门就在那,你先进去我就进去!”
  “该死,门打不开!”
  “备用钥匙没有用?不过是锁着房门。”
  “她用重物把门给堵起来了,真他妈的!小慧!你给我出来!”
  “小慧,听妈妈的话,出来上学吧。”
  “小慧,你再不出来老爸就打死你!”
  
  晚慧的场合
  
  真无聊,大人都是群笨蛋,无能的废物。
  对,是我造成的,我害了它。
  我在我倒的食物里放进缝衣针,它通通吃了下去。
  我可以想象它一鼓脑把铁针通通吞进肚子里,铁针穿过它脆弱的咽 喉,锐利的针穿透喉咙的时候,发出啪滋啪滋的声音,它吃东西的咽喉想必整个烂掉了,再也吞不下任何东西了吧,活该。
  不过,原来是书桌的地板上,散落着满地的针头。书桌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早就被吃干净了吧,我想。
  接着是床,床的床脚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块床板。衣柜被吃掉了,我没有衣服可以穿,所有的衣服都被吃了。衣柜的地方只有一摊沾着黏稠物质的肉屑。
  肉屑中散着缝衣针与血,我用来杀害它的缝衣针密密麻麻,几乎把我家政课用过的针全部放了进去,吃什么东西都一股脑吞掉的它,现在绝对陷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虽然如此,我感觉我也总有天会被吃掉。因为我已经推不开门了。在那些笨蛋大人用力敲门的时候,我曾经试着推开大门。我是第一次,认真的,想面对外头那两位气急败坏的大人。
  一个说要杀了我,他不会真正动手,一个说要我去上学,我相信我不去上学她也不会怎样,只要我能够好端端的出来就好。
  我并不讨厌他们两个。我知道,我的“他”真的不好。自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跟我断绝了联络,只有我还死抱着那些回忆。
  他们是对的。但是拒绝面对他们的我,已经无法离开这间小小的斗室。
  我能做的只是在深夜里走向冰柜。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它,没有它的时候,一切都还十分的美好。
  晚上,我试着转了转门把。房门还是打不开,房间内的事物还是在飞快地消失。
  我的房间陷入了黑暗。
  灯被吃掉了吧,我想。
  
  父母的场合
  
  “冰柜那间房间又传出怪声音了,小慧在里头放什么鬼东西了!”
  “她的房间门也打不开,明天要请锁匠了。”
  “明天?我今天已经先请来了风水老师!”
  “请风水老师?风水老师做什么?”
  “问老师说怪声音,还有小慧的病,老师说要把房间封起来。”
  “你疯了!要封掉小慧的房间吗!”
  “你才疯了!我是要封掉那间有冰柜的厨房!”
  “你真的疯了,没有厨房怎么煮菜?你怎么有东西吃?”
  “只不过是封几天而已,有这么严重?”
  “厨房里头的怪声害我不敢进去煮饭,也不敢开冰柜,你居然还要把厨房给封起来,封起来以后那里就是老鼠窝了,没人整理的地方就会有老鼠,有蟑螂!”
  “那比起吵个不停,吵到整晚睡不着的怪声好多了吧!”
  “倒不如你把冰柜和厨房的角落都给清一清,说不定会找到什么!”
  “我可不想踏进那厨房里检查角落。”
  “那就叫风水师啊,你的风水老师!”
  “我还是听他的话,把房间封起来就好。”
  “你这胆小的男人!”
  “谁胆小了!有本事你进去查啊!”
  
  晚慧的场合
  
  它还没有死,他们还在那儿争吵不休。我坐在黑暗的房间中,听着外面的吵吵闹闹。就算是锁匠也打不开这扇门,没有人打得开门。可是在黑暗中,我却能够看到一根根的针。
  针尖发着光,像是一只只眨着的眼睛,在那里盯着我看。每只利针的旁边,都围绕着血污与食物碎屑,浓厚、腥臭的味道,我的房间变成了空无一物的地牢,成为我自己的禁闭室,仿佛执行了无数次酷刑的牢房,利器、鲜血与馊水的强烈臭味,让我吃不下任何东西。
  我躺在房间里,虽然我没有死,还睁着双眼,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针尖、黑暗与残骸,就连白天阳光也照不进来。
  偶尔,我还会重复看到它死去时的景象,它嚷着它想要的事物,它想要爸爸、妈妈,还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我却把它包进塑料袋里,混进食物中丢到馊水袋中,沉进深深的冰柜底层。
  晚上,妈妈把食物送进来,食物进房间后,立刻就被黑暗包围。我将食物直接倒进塑料袋中,如同例行公事般,在深夜三点直接走到它所在的地方,这是我一天中唯一能被允许离开房间的时候。
  那天,我慢慢地走向它的地方。黑暗中,房间上面贴满了封条。以黄色符纸密封住的房门,如同粗鲁画上的交通警戒线。
  我试着去推开那扇门,门起初就像是巨大、不会移动的铁块,怎样也推不开。我再用了点力气,稍稍推动了那个门。
  门好像快要打开了,可是,我却不希望它打开。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希望它永远关起来。
  门微微地动了,从门缝中看去,那里头不是我原来所认识的厨房,也不见冰柜的影子,我想将门再度关起来,里头却传来某种声音。
  “哇……哇……哇……”不再是凄厉的嘶吼,与痛苦的’惨叫,而是婴儿的哭声。不沾染一点污秽、恐怖、紊乱,如同所有的开始。
  我轻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它住的地方。
  “乖,妈妈来陪你了。”
  门中,满是针刺的呕吐物及馊水,像是海水似的倾倒出来。
  像是放了数十天的食物或湿黏的粪便,极度恶臭的异味马上就吞噬了我,我的手、脚、眼睛、耳朵、鼻腔,被那数千根混在里头的尖刺贯穿,我已分辨不出来什么是痛觉,痛觉早就被腐烂掉的嗅觉与视觉所湮灭很久了。
  “哇……哇……哇……”
  “咚。”
  那时候,我将它丢进冰柜里时,就已经不再有痛觉。
  
  终幕
  
  在晓慧的父母找不到女儿将近一周半之后,他们决定请警方处理。
  警方先是协同消防队,使用工具打开了晓慧的房门,听说怎样也开不了的房门竟然打开了,怪异的是,里头没有任何家具和书籍,也没有电灯,只有散落地上的缝衣针和沾在墙壁各处的馊水残渣,晓慧的父母感到很惊讶,他们没想到女儿晚上不只倒馊水,还把家具搬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然后,在警方的劝说下,晓慧的父亲打开了被封住的厨房。厨房除了原本的流理台、瓦斯炉与冰柜之外,还满满的塞着晓慧房里的家具,整个厨房就像是个大仓库,在那里,死去多时的晓慧头塞在冰柜里面,双手也伸了进去,像是要从冰柜里头拿出什么东西,她的下半身踏在自己的床上,冰柜里的东西似乎还没能拿出来。
  她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死去的。不只是死去的姿势怪异,死因也很诡异,晓慧的身上有无数细针剌过、划过的伤痕,但那并不是她真正的死因,真正的死因是她嘴边的残留物,她是把大量的馊水和冰冻的剩菜,塞进喉咙里导致窒息死亡,此外,喉咙内部也有被针刺伤、贯穿的痕迹。
  据分析,晓慧是将食物混上了针头,吞进去自杀而死。至于晓慧打算拿出来的物体,是具死去约两周以上的婴尸。
  婴儿尸体被封冻许久,喉头处有血迹,警方将对婴儿进行验尸。
  “不可能!我的女儿怎么会怀孕!”
  “一定是那个贱男人做的!原来厌食就是这么回事吗!”
  面对这件事实,晓慧的父母回以歇斯底里的反应。
  “父母居然连自己孩子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出事的厨房还用符咒封起来,真是太过迷信,明显显示出他们对孩子不够关心,至于女孩对于杀死自己的孩子有罪恶感,能关心她的男生又不在他身边,罪恶感和强迫症状,使她想替孩子盖间房间,偏偏孩子的尸体因为水分冻结,卡在冰柜里,怎样也拿不出来,她就干脆把,自己房间的家具都搬过去,才造成这样的意外。”
  心理医生如此分析这个案子,虽然他仍然无法完全解释晓慧的死因。以及那半夜仍然偶尔会响起,吵闹左邻右舍的哭喊和嘶哑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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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走近,但是这次的敲门声并没有停止,反而还多出了另外一种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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