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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美国探索频道播出了一档尘封已久的片子《怪兽档案》,片子讲述了美国探险爱好者彼得·格雷和乔琳到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小镇寻找猫头鹰人的可怕经历,他们的那段亦真亦幻的遭遇引起了观众的巨大不安,很多人给电视台写信发问:真的有猫头鹰人吗?还是有比猫头鹰人更可怕的灵异事件呢?
神秘传闻
27岁的哈佛大学生物学硕士彼得·格雷是超自然现象爱好者,他和同学乔琳经常游走于世界各地,对一些灵异事件和神秘传闻进行实地考察和跟踪拍摄,并把拍好的素材做成节目放到各个电视台播出。
2007年5月,彼得和乔琳来到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个小镇,要调查这里流传已久的鸮怪事件。鸮,即是猫头鹰;鸮怪就是猫头鹰人。1976年的夏天,有人在英国康沃尔郡莫南村教堂附近的密林里发现了怪兽的踪迹。见过它的人纷纷表示,这是一种半鸟半人的怪物,它几乎与人一样大小,长有巨大的双翅,尖耳朵,红眼睛,浑身羽毛,像极了猫头鹰。不仅康沃尔郡,附近的法茅斯和南康沃尔也传闻有猫头鹰人。目击者讲得头头是道,让人没法不相信。
有学者认为,其实这种怪兽并不是猫头鹰人,而是已经被动物学证明存在的物种——雕鸮。雕鸮在世界范围内广泛存在,它是猫头鹰的一个亚种,是体型最大的鸮形目鸟类,最大的雕鸮体长有80到100厘米,双翼完全展开接近两米。猫头鹰都是夜间活动的掠食性动物,因此雕鸮展开双翼飞翔,被不明真相的人们看到,黑夜中产生错觉,极容易会被误认为巨大的会飞的怪兽,加上它们栖息在树上,蓬松的羽毛在光线差的情况下也容易被看成是蹲在树上的人形。
也有学者认为,这不过是一起集体癔病的发生。某一个人因为某次事件受到了一定的心理刺激,這种刺激又一传十十传百的感染了其他人。猫头鹰人事件即是如此,有人在莫南村被一个疑似的猫头鹰状动物惊吓过,在不断的心理暗示和恐惧下,他认为自己看到的是怪兽猫头鹰人,而这个猫头鹰人会吃人!这种情绪迅速蔓延至其他人,以致愈演愈烈,形成甚嚣尘上的猫头鹰人怪兽传闻。
彼得和乔琳手中掌握了这些资料,怀着对猫头鹰人的好奇,来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小镇的秋景教堂。在这里,时隔30年,又一次出现了猫头鹰人的踪迹。
鸮怪出现
秋景教堂的伯顿神父向彼得展示了两幅图画。这两幅图由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分别画于不同的时间地点。令人惊讶的是,两幅图惊人的一致,图中的怪兽平展双翼,有两足,眼睛闪闪发光,与猫头鹰的确极为相似。
谈话中彼得得知,猫头鹰人出现在秋景教堂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住在附近的人经常听到夜里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叫声,像鸟鸣,又像人的惨叫。更有目击者说,他们曾在小树林里见过长着鸟嘴和翅膀的怪兽在黑夜里飞翔,在空中掠过巨大的阴影,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人们的描述跟伯顿神父出示的图画无甚分别,与1976年的英国传说也大同小异。彼得感到很奇怪,是30年前的怪兽活到了现在,还是其实怪兽本来就是一个种群?如果是前者,它是怎么远涉重洋来到美国的?如果是后者,为什么中间的30年鲜有实例出现?
伯顿神父告诉彼得,如果想知道两者之间的联系,不妨去问一个名叫海瑟·范·里尔的老妇人,她正是从猫头鹰人的首发地——英国康沃尔郡而来。但神父同时又不无遗憾地指出,不知是她年纪太大还是受过惊吓的缘故,海瑟·范·里尔脑子有些糊涂,精神也有些不正常,经常会让人不知道她在表达什么。在神父的描述下,彼得这才明白,在刚进教堂的时候他就已经和海瑟打过照面了,当时他向她询问神父的所在,但是她只反复说着一句“你们不应该来这里”就匆匆离开,彼得觉得有些奇怪,却并不以为意。
与海瑟相处的过程不是那么令人愉快,正如伯顿神父所说,她似乎是受过精神刺激,或是有一些老年痴呆的嫌疑,老海瑟面对镜头和彼得的提问,时而神情呆滞,时而情绪失控,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彼得看见这副情形,知道暂时在海瑟的口中打探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只好暂时作罢。
随后,彼得前往拜访小女孩苏安·米尔斯,听说数月前她险些被猫头鹰人抓走,是这起事件中重要的目击证人。她的母亲珍妮丝说,在那之前苏安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之后她变得沉默寡言、少有欢笑。彼得和乔琳看到的苏安也的确如此,他们不断试探着向坐在草地上看书的苏安发问,她都是面无表情冷淡地简单回答,当问到猫头鹰人的时候,她的回答令人心生恐惧:“它知道你们要来,它会阻止你们的,它让我阻止你们……”苏安口中的“它”,正是传说中的猫头鹰人!事不宜迟,彼得当即决定找个时间让苏安带他们到她出事的地方一探究竟。
第二天傍晚,彼得和乔琳以及苏安和妈妈珍妮丝一起驱车到了秋景教堂旁边的树林。入夜后,三个大人保护着苏安向目的地进发。开始一切都还顺利,到了接近事发地的时候,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有古怪,乔琳开始感觉到各种不适,头晕、气闷、莫名紧张。彼得携带了夜间摄影机和热成像显示仪,一路进行着拍摄和探视。但除了他们四个之外,看不到任何大型生物。
事发地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异象。彼得一行静静的守候,却忍不住低声交谈。这时,忽然一阵狂风扇过,伴随着鸟叫声一般凄厉的哀号阵阵。彼得和乔琳慌乱中忙着摄影,却找不到一点怪兽的踪迹,几十秒后,他们惊恐地发现躲藏在树下的苏安·米尔斯不见了!
三人奋力呼喊着小苏安的名字,沿着空中仿佛远去的哀号追去,几分钟后,他们听到了苏安的回应:“我在这里!”苏安蜷缩在树下惊恐地喊叫:“不要再找它了,它知道的……”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是彼得在历次灵异事件记录中从未体会过的。这时,凄厉的叫声由远而近又来了。漆黑中彼得感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他怕所谓的猫头鹰人会再次袭击小苏安,连忙指挥着所有人往树林外跑去。
离奇消失
四人互相搀扶连滚带爬,在令人恐惧的叫声中迅速跑回了教堂。原以为进了教堂就安全了,可是那凄厉的号叫居然跟进了教堂!教堂里只有蜡烛微弱的光芒,穹顶上映射出巨大的黑影,那是一个猫头鹰形状的东西。彼得还想继续摄像,可是已经完全无法控制镜头。这时,伯顿神父和海瑟互相搀扶着、惊慌失措地走了过来,他们高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即使没有彼得的回答,他们也看出来了。海瑟惊叫着:“它来了!它真的跟着我到美国来了!它要小孩子!”空中的怪兽停止了盘旋,它不断俯冲,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安!珍妮丝在不断惊恐地喊叫,带着苏安到处躲避,其他的人也在想办法保护苏安。
海瑟忽然一个人走出遮蔽物,用十分清晰的语言平静地说:“猫头鹰人为什么攻击小孩子?是因为他们羸弱无力,老人也一样。那么,我去吧。”说完她转身朝教堂外走去。盘旋的黑影发出阵阵怪叫,振翅跟了过去。彼得一众人来不及阻止,就被一阵狂风扫得跌倒在地,无法动弹。等到怪叫声渐渐听不见,他们再追上去看时,海瑟早已不见了踪影。彼得的掌心攥着一根有奇怪凹凸花纹的金属小棍,那是海瑟临走前放到他手里的。
第二天,彼得就和乔琳一起离开了秋景教堂。彼得一路上都心神不宁。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眼前消失,他心有不甘,这是他数年灵异事件拍摄史上绝无仅有的。他迅速买了前往英国的机票,赶到海瑟·范·里尔的家乡康沃尔郡莫南村。
在那里,彼得就和喬琳寻访了一些曾了解猫头鹰人传闻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确实,1980年代以后,当地的猫头鹰人出没见闻逐渐消失了。彼得试探着向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打听海瑟·范·里尔,果然好几个老人都表示听说过或认识她,而且都说听说她因为猫头鹰人的事远避他方去了美国。有热心人向他指出了海瑟·范·里尔家老宅的位置,彼得找了过去。
范·里尔家族老宅如今被一户姓德拉库的人家住着,彼得征得了他们的同意,进到了范·里尔家族地窖里寻找线索。在地窖深处他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彼得这才明白海瑟·范·里尔临走时交给他的那根金属小棍的用途,那是一把可以打开这铁盒的钥匙。盒子里是一些照片和几个日记本,里面记录着一个令人痛心的秘密。
1974年,33岁的海瑟是一个17岁男孩的母亲,男孩没有父亲,或者说海瑟根本不知道谁是他的父亲。15岁的海瑟被人强奸致怀孕,海瑟的父母本不欲留下这个孽种,又不想让人知道女儿未婚先孕,就偷偷把海瑟关在家中想办法打掉孩子,可是这个生命十分顽强,竟然坚持到了出生。孩子降生后,全家人都不喜欢他,海瑟的父母甚至对他厌恶至极,海瑟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一度很害怕与他接触,但依然坚持着把他养大。男孩被关在地窖不允许出去见人,逆来顺受的一直长到了17岁,终于有一天,多年的心理压力压垮了他,他用衣服撕成的布条连起来做了个绳子,趁夜悄悄自缢在床头,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送饭的海瑟发现。男孩有个名字叫欧尔(Owl,意为猫头鹰),猫头鹰一直都是预示着不祥的动物,为什么范·里尔家会以此为他命名?答案在那张一家四口唯一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站在左后的那个只比椅背高一点的弓背男孩长着一张酷似猫头鹰的让人一看就心生寒意的脸!
彼得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欧尔被范·里尔家认为是不该降生在这个世界的,身体的畸形更让他们觉得他是妖孽。欧尔自杀后,海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不得不举家迁徙,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可是人虽然离开,恐怖的记忆却一直留存。彼得相信“猫头鹰人”事件只是海瑟因为自身的遭遇而产生幻觉。而树林里的怪叫和阴影,则是巨型雕鸮的“杰作”。
摄影机摇晃的镜头拍出来的素材几乎解释不了任何事情,彼得和乔琳也没有得到更多的资料,来证实他们的猜想。于是,彼得精心剪辑,做出了一段视频试图讲述这起没有结论的传说事件。让他没料到的是,因为拍摄以来第一次遭遇了人口失踪,这段节目竟被抽起封存,没有播放。直到事件平息了很久之后的2011年,探索频道将这段亦真亦幻的遭遇编入《怪兽档案》,才让世人再次了解了鸮怪事件,并引起新一轮的探索。
自那次事件之后,彼得和乔琳再也没有参与同类节目的制作。而海瑟,再也没有人见过她,有人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吓死了。
编辑郑佳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