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巍的散文

来源 :东风文艺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xrq_sjj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北飞的雁群
  
  昨天下午,在博客中随意看到一篇有关春的诗歌。觉得写得好,就在评语中涂鸦道:春雨霏霏,杨柳长长,燕尾翩翩,我心飞翔。
  当时琢磨。是“燕子”还是“大雁”还是什么什么的,最后,还是写成了“燕尾”。
  巧的是,昨天下午下班后。无意间抬头向天空,竟然看到了许久没有见过的雁群。
  那雁群可能刚刚做了一个九十度的转弯,人字形的队形已经变成了半弧形。仔细听,还听到了雁阵的叫声。一同事在我后面问道,是不是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雁阵了。我回答说是的同时,还解释,这是北归的雁群。冬天到来的时候,它们南飞;春天回归的时候,它们北移。
  记得有首电影插曲的大意是。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催人归。南飞的大雁,是回家的象征。那北返的大雁呢?一定是为了种的延续。
  大自然中一些候鸟,很有意思。它们随着气候的变换,迁移到不同的地区,为了避寒,为了种群,终极目的,就是为了生存。
  人类为了生存,在这个地球上劳作。人类生存的方式方法,跟动物相比,多得数不胜数。饿了。有许多食物可吃。同样的品种,可以变着花样地吃。冷了,多穿衣服,多盖被子,甚至在房间里安装空调暖气等。总之,人们不必如候鸟那样,到处迁徙。
  即使中国的农民工在城乡之间来回拉锯式地移动,那也是短暂的,而不是周期性的。
  更浪漫的是,候鸟的迁徙。让人们生出许多感慨与想象,进而抒发出美好的情感。
  雁南飞,雁叫声声催人归。长期在外漂泊的人儿,在雁叫声中,那种思乡念人的情感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许多美好的散文诗篇以及其他文学作品,都从大自然其他动物的生活习性中衍生。
  为此,我也不禁要长调抒发我久违的真情:雁南飞,飞过所有人的视野。有的人看到了,慨叹雁叫声声催人归;更多的人没有看到。心灵的湖水依然如昨一样的平静。雁北归。无论是人字形还是其他形状的雁阵。无论人们看见了还是没有看见,雁阵都在辽阔的天空留下了前进的踪迹。我知道,这些踪迹,稍纵即逝。但燕过留影总有几分道理。在中原大地阳气向上的过程中,在希望的原野上小草开始萌动的时候,在小河的冰凌叮咚作响的奏鸣中,大雁从我不可知的南国某个地方飞了过来,掠过我的视野,牵着我的思念。激起我的遐想。
  雁声阵阵,雁阵有形;眺望天际,落笔无声。
  
  冬之花的畅想
  
  青藏高原,据说,离天很近。
  那藏民族就是离天最近的民族。
  从一个藏族博友的文字中,了解了许多有关西藏的人文地理风土民情。
  无论藏南藏北,都与天比齐。天,有多高。我们没有去过西藏的人们,就会把青藏高原想象得有多高。在那样高的舞台上,藏民族放开歌喉。张开臂膀,尽情地歌唱,开心地舞蹈。蓝天白云的背景,星星月亮的伴奏,太阳光芒的乐章,让一切贫穷与艰难,都化为乌有。
  有的,是嘹亮的歌声与多情的舞蹈。
  醉卧千年的雪山,与恰如二八姑娘一样的雪莲相伴。是花在醉人,还是人在醉花?雪中的花,雪中的人,雪中的酒入愁肠。奔腾着冰雪融化后的浪花。
  浪花朵朵。融进酒后张开的毛孔。在每一滴生命的血液中生根,发芽。
  当灿烂的生命在另一个仙乐飘飘的地方。不期而遇时,是不是依然盛开在冬季的腊梅花?
  雪莲,腊梅。
  东方的腊梅;西边的雪莲。
  雪莲生长在青藏高原上:腊梅生长在青藏高原东边广袤的原野上。
  当我静静地遥望远方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西方。可能是那里有我梦寐以求的青藏高原和高原上的雪莲花。凝望的同时,我想象的翅膀开始自由自在地飞翔。
  我回到了布达拉,我站在高高的山岗,我撕下白云片片。我醉在月亮之上。嫦娥带领的仙女方阵。簇拥着我飘落西藏。站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举目四望。天庭的歌舞怎能匹敌藏民族的锅庄。
  在中原大地纷飞的雪花中。我采撷腊梅的花瓣。红红的,顺手洒落在目光的期待中。目光的通道把这些花瓣送向遥远的大西北,一直送到青藏高原盛开的雪莲旁。
  洁白的雪莲跟红色的腊梅。在天地精华的交汇中,相拥相抱。相视而笑。那一刻,每一片雪花都映衬着它们美丽的笑容。每一个眼神都让伟岸的喜马拉雅频生爱怜。
  花的对话,有花的容,有月的貌,还有我的期盼与梦想……
  
  你的眼泪在飞
  
  当大浪向我涌来的时候,我的感觉不是船在动,而是床在摇。
  我放眼世界,看到的满是你的眼泪在飞。
  为什么?悲伤的泪水伤心的泪水高兴的泪水幸福的泪水满足的泪水都堆积成如山的浪潮,排山倒海地向我涌来,向你奔去。
  清澈的眼眸里,沁满了飞扬的泪。
  在来势汹涌的泪浪里,我无语,我更没有言辞去安慰。
  静静地,一切都等着时间去消磨,去解决。
  可,我真的不知道时间这位大师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化解你多情善感的愁。
  一切随着前生的缘,推向无欲的高潮:一切随着今生的错。推向有望的深渊。
  当雨水冲刷窗棂的时候,我们独自畅想雨中的情,还有雨中的你和他。在一场多情的分别的雨中,你不得不跟他说——再见!
  说再见,真的不容易。说再见,真的好心痛。都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真的这样生离别趣地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那是令人多么情断丝还连的绞痛呢?
  绞痛得纠结;绞痛得无奈;绞痛得不得已;绞痛得一切都在绞痛中粉碎!
  我知道,雨后的彩虹会更美丽。可我更知道,雨后的关键是到底会不会出现彩虹。如果没有彩虹,你该怎么办?我千万次地问自己问自己的灵魂和自己该问的所有与一切。问之后呢?我没有找到答案。没有答案的结局是没有安慰的话语。没有话语的安慰,一切顯得更加的空虚。那是空虚,而不是空灵。空灵的是你,空虚的是我的灵魂。在你眼泪飞扬的瞬间,你变得那样空灵,那样透彻。那样冰清玉洁!
  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依然会从东方升起来。可我更知道,那轮新一天的太阳,已经不属于你跟他的拥有了。那该是你跟谁拥有呢?我找呀找。就是找不到答案。这是我的悲哀还是你的无助呢?
  我希望还相信,飞扬的你的泪水,必将冲刷尘世的一切烦恼与忧愁,在惊涛骇浪中透过晶莹的泪珠寻找到新的航标。在航标的尽头,一缕新世纪的阳光在对你和我微笑。
  那微笑,在闪闪的晶莹泪珠里,幻化成无限的七彩。迷恋着美丽的人间。吸引着亿万双眼球,奔跑在希望的大路上一而再地跳跃还跳跃。
  你的泪,我的心;你的泪,我的苦;你的泪,我的想与不想;你的泪,我的笑或哭;都在你我相依相偎相吸相融相恋相爱的情结中,升腾成广袤蓝天上朵朵洁白的云朵。那些云朵演呀变的,最后都成了你眼中飞出的泪珠,倾泻而下,浇灌着我的心田。滋润着我心窝,温暖着你还有我!
  
  山间的红
  
  山间的红色短袖。
  在山与河的视野中,显得模糊。
  在我与你的接触中,显得醒目。
  在游人的眼光中,那揉进我怀中的红,特别 叫人扎眼。
  风,在树叶之间滑过,轻轻地。
  你的气息,在我的耳鬓之间起伏。比风温柔,比露滋润。
  在山路的石头上,你要小憩。可小憩之后,你却不想再向山顶攀爬了。我邀请了你几次,你都让我继续,你在原地等我。当我真的离开你之后,你却又跟了上来。还埋怨我为什么不等你。我说,你不是不上了嘛。你说,真不懂女孩子,不知道要哄呀。
  哄?哄!
  哦,那就哄吧。
  可我真的不会。我这人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诚实。
  诚实拒绝虚伪。哄,多少有虚伪的成分在。
  山间的红色,是真实的。你是真实的;我同样。
  同样的真实,不一样的心态。是山间的红所不能表达的。
  在许久的记忆中,我知道,那件红色的短袖将永远烙进我的记忆中。尽管那天有满眼的绿,有一望无垠的水,有可口的野味等。
  单纯的红色,简单的记忆,是我此刻不能忘怀的!
  
  站在湛蓝的天幕下
  
  冬天的晴日,天幕是那般的湛蓝。
  站在湛蓝的天幕下,我仰视温暖的太阳。红红的笑脸柔柔的光辉,让我感受到周身的舒爽。
  平日,就是上班下班。眼见的眼不见的,都是那些景物,那些人物。如此。心境在平静的状态下,不免有些麻木。麻木的状态由外及里,又由里及外。如此反复,导致思想和神经都如醉鬼一般。
  一个人长期这样。可是不行的。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
  因此,我经常找点事情,让自己的行为越轨,让自己的思维活跃,让自己的言行分叉。如果不这样,你想想,在寒冷的冬季,人的肌体本来就有一些僵硬,那要是思想也跟着一起僵硬还怎么得了?!
  好在,再冷的冬天,也有日出的时候。
  日出的时候,天上竟然没有一丝的云彩。覆盖在头顶上的,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色。
  我喜欢这种颜色。犹如我在大海边看到那碧蓝的海水一样的心情。
  遐想:坐在海边,望着平静的海水。即使在海水泛起汹涌的波浪之时,我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个思想者。
  思想者的旁边,有一位美丽的姑娘。如何美丽,因为没有经历过,因为是想象,因此,这里说不具体。不过,只要有她,我想,在海边的我,以及在我前方的海,一定是另一番景象。
  当目光触及划过天幕的飞鸟时,如湛蓝天幕一般的思绪,再也不会平静。我伸出手,在空中触摸,似乎想触摸到飞鸟的痕迹。
  思想的脚印,是不是许多时候都如飞鸟在空中飞过的痕迹一样呢?
  我好想,把我的心路痕迹镌刻在蒼茫的大地上,可我还没有找到那样的斧凿。我更想把我思想的痕迹描绘在湛蓝的天幕上,可我还没有把握那样的画笔。
  我只有把所有零碎的想象的火花,随意洒向上下左右乱窜的风中。让它们随风飘扬,无论在肥沃还是贫瘠的土壤上,自由自在地生长。
  望着湛蓝的天幕,我不想浪漫,我不想现实。浪漫如风;现实如铁。在风的旋转中,一切都跟着时光的黑洞无声无息地化为乌有。
  即使是我寻找时间感叹时间的目光,也在劫难逃!
  不要逃避,不要惊慌。因为在湛蓝的天幕上,总有温暖的阳光!
其他文献
东风公司热电厂企业文化建设,独树一帜, 作家方筱君先生专程从武汉来十堰采访这家工厂,撰写了长达15000多字的报告文学《飞雁团队——东风热电厂企业文化建设扫描》。作者用心血铸就的这篇力作说:“在热电厂企业文化建设中,厂文学社《百灵鸟》刊物起着巨大的积极作用。”这种作用,对内,凝聚着员工的智慧和力量,对外,拓展着企业的生存发展空间。不少读者读了《飞雁团队》和同时刊载在《东风》上的《百灵鸟》专栏,情不
期刊
This paper presents a potential of a solar organic Rankine cycle (ORC) with evacuated-tube solar collectors with of 0.81, of 2.551 W/m2K as heat source for generating electricity under the climate of
期刊
[a]MOE Key Laboratory of Hydrodynamic Transients, School of Power and Mechanical Engineering, Wuhan University, Wuhan, HB 430072,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Received 10 June 2012; accepted 7 Augu
期刊
[a]Texas A&M University at Qatar, Qatar.  *Corresponding author.  Received 20 May 2012; accepted 1 July 2012  Abstract  Tremendous amounts of hydrocarbons are located in deeper formations where higher
期刊
红包    二江每早必唱“哎哟喂”,他这“哎哟喂”跟人家的不一样,人家唱得是雄赳赳气昂昂,他是开始响亮,后面低沉,特别是到后来,成了“哎哟……喂”,“喂”音是从丹田之中发出的颤音,因为发音部位低,弄得嘴唇就跟着抖,让听的人觉得格外地慘得慌。  大风一听到二江在卫生间里叫唤,心里头就烦。手下的劲儿就更重了,擦地不像是擦地,更像是打桩。“哎哟喂?你还知道‘哎哟喂’呀。活该!叫你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吧?吃
期刊
Heat transfer, friction factor and enhancement efficiency characteristics in an elliptic tube fitted with elliptic rings have been investigated experimentally. In the experiments, air was used as the
期刊
花篮    盛夏的清晨,小米一个人在广场早锻炼的时候,看到好多小车的后备箱都放着一个大大的花篮。也许是出于好奇,当然还有内心深处的那件让自己伤心往事的驱使,小米就沿着载有花篮的小车去的方向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大型活动,会如此地兴师动众。  其实小米在看到花篮的那一瞬间。心情是极其复杂的。要知道自从上次那件花篮事件之后。小米似乎就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看到美丽的鲜花就会让自己黯然伤心难过,也
期刊
《东风汽车报》近期开设了一个“话说食堂”的栏目,陆续读到了一些关于当年职工食堂印象及评价的文章,不禁勾起了我对往昔食堂的一些记忆。  在同龄人中间,我大概应该算是比较早进食堂吃饭的了。因当年在武汉市忙于工作的父母,无暇顾及锅台的柴米油盐,从小学一年级起,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搭伙”。最早我是在《长江日报》食堂就餐。因享受着“市委机关”的补贴,这个食堂的伙食是相当不错的,我印象极深的主食有“蛋炒饭
期刊
在火车上    你坐在火车上  看平林漠漠烟雨如织  村庄 田野 如风掠过  荷叶摇曳 翻卷 合拢  向天空擎着  像是 给牛郎和织女预定的  言欢的杯盏  庄稼 抚摩你青葱的视线  雨后 天空  腾出一大片空旷  满载你潮湿的声音  沿着冰冷的铁轨  越走越远    伤    敛拢翅膀  疗伤  箭穿心的那一刻  天空苍白如纸  一段血样的空白  沿着秋天坠落  它想  如果此时  回到远古洪荒
期刊
自从半个月前的那个晴日,动了到野外去走走的念头之后,有个声音总在心里鼓动着:“到野外去!到野外去!”像一个反复纠缠的梦,挥之不去。并不是有个去某个景点游览的周全计划,仅仅是个单纯到简洁的意向——到野外去走走,去一个有山、有草、有绿色、有鸟鸣、有荆棘藤蔓、有潮湿泥土的地方。  昨天有个朋友打电话说,好久不见,出来走走。我说好啊,到野外去,上山上去。他说开车去吗?我说那有什么意思,要去就走路去,一步步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