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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是言语交际中普遍而复杂的一种现象。自从Lakoff于1972年首次提出这个术语之后,学者们便从不同角度对其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大约八十年代起,我国学者开始对其进行语用方面的探讨,但大多集中于它在新闻、经济、政治等诸多领域的交流效果及其特点。鲜有文献对其产出过程进行分析。本文拟运用Jef Verschueren的语言顺应理论,从纵观、动态的视角分析模糊限制语的产出过程。
根据顺应理论,语言的使用是一个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而这一选择之所以得以进行则要取决于语言的三个属性。即变异性(variability)、协商性(negotiability)和顺应性(adaptability)。本研究认为在言语交际中,模糊限制语的使用就是语言使用者在语言的各个层面不断地进行协商性选择的一个过程,它是发话人对语言形式和交际策略进行不断选择的结果。首先,模糊限制语的使用是语言系统自身“自然选择”的结果。Verschueren的语言顺应理论的思想来源于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尤其是其“自然选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在很多交际环境,模糊限制语能够很好地满足交际需要,甚至经常无法被其他的语言形式所替代,所以经过长期的“自然选择”和进化它“生存”了下来。其次,在交际中,交流双方一般应该首先保证交流能够进行下去。为此,双方需要遵守合作原则。在此前提之下,交流者一般又希望交流能够进行地更顺利、更愉快。因此,交际行为人又会试图遵守礼貌原则,在维护自己面子的同时,更不能伤害对方的面子。由此,作者认为模糊限制语的使用也是人们选择遵守合作策略和礼貌策略的一个结果。
语境在交流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对话语的构建具有制约作用。交际行为人进行语言选择就是为了顺应语境的相关要素,以达到特定的交流目的。Verschueren认为语境的相关成分应包括交际行为人的心理世界、社交世界和交际的物理世界。本文指出交流者对模糊限制语的选择也是顺应语境相关成分的结果。对于心智方面,发话人应顺应一定的心理动机、目的和愿望;对于社交世界,发话人应顺应自己的性别、权力和职业;对于物理世界,发话人则应顺应交际的时间和空间关系。另外,通过以上分析,作者归纳出顺应过程具有动态性、意向性和双向性的特点。
总之,模糊限制语的使用就是发话人在语言形式和交际策略方面不断地进行协商性选择以顺应语境的相关成分,从而达到满意的交流目的的一个动态的适应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