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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中国女性剧作家的创作为研究对象,以自我的书写为视阈,对这一作家群体的创作特性进行归纳,找出她们创作的共同倾向,表征这一群体的创作在特定的“五四”历史时代所彰显的独特价值及其对中国现代戏剧发展、女性文学及当下现实女性人生所具有的意义。 本文侧重于挖掘“五四”女剧作家群的剧作在开拓女性自我、丰富人性价值方面体现的内涵深度。在性别视角的相互对照中,阐述女性从男性世界中脱离,寻求自我价值的取向;在女性生存体验中,提升女性之为人的人文主义思考;在“五四”现实环境依旧残忍与冷漠中,透视女性尴尬和困苦的时代处境。 导言概述了时代背景和研究对象。首先,“五四”女剧作家的崛起是人的解放与女性解放合谋的产物,“五四”女剧作家的创作是新文学和舶来品话剧共同催生的结果。其次,“五四”女剧作家群体,是专指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国进行戏剧创作的女作家群体,她们的剧作具有不同于男性剧作家的独有女性特质。在诗情画意的展现中,在披肝沥胆的勇气中,女剧作家抒写女性自我,张扬人性的丰韵。 第一章从人学的角度,开掘“五四”女剧作家作品的自我发现内涵,从呼唤情爱之欲、追求精神之爱和实现自我价值来考察“五四”女剧作家作品体现的人性主题。“五四”女剧作家剧中的女性人物,以大无畏的精神唤醒千百年来被压抑的情爱和欲望,或以扭曲的方式,或热烈直抒衷肠。她们渴求纯真的精神之爱,执著于美的灵性之爱,虽依旧在迷茫与凄痛中摇摆回荡。她们决心实现自我的价值,展现女性自由意志的力量,虽困惑于自我与现实之间。作为女性主义的急先锋,自我觉醒的她们,勇往直前,不改初衷。 第二章从社会的角度,透析“五四”女剧作家展现的女性自我实现必然遭际的三重围笼,揭明了家庭突围、男权突围和人性突围之路。她们剧中的女性自我觉醒之旅始于走出家庭,这些女性以死亡、出逃和沉沦的方式,表露了与传统封建家庭的决绝。面对男权秩序而觉醒的女性,或颠覆了男性创世的神话,彰显高于男性的智慧与力量;或以投身革命的方式,实现自我的救赎。“五四”女剧作家们把女性解放融入到人性解放的潮流中,又在人性弘扬中抒发着女性的诉求,以期实现人性的丰腴与性别的和谐。 第三章从诗学的角度,考察“五四”女剧作家呈现出的审美艺境。“五四”女剧作家熏陶于传统诗意诗境,赋予闺怨、漂泊、伤别以新时代的气息,抒发自我游离的诗情。西方现代主义文学流派造就了“五四”女剧作家创作的唯美主义的情感投射、象征主义的意境渗透和表现主义的生存哲思,升华了她们自我生存体验的现代性深度。对于刚刚从长期封建统治中觉醒的“五四”女剧作家来说,自我的建构必然散发出一种痛彻的悲剧意识,这拓深了她们剧作中女性自我的言说空间。 “五四”女剧作家以戏剧直抒自我意识,抨击顽固的封建社会与封建观念,斩钉截铁地高扬自我的旗帜,丰富了戏剧舞台,也拓深了戏剧对人性内涵的开掘。她们从文学描写的对象,到自我抒发的主体,追求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