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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上篇从冰心“爱的哲学”的基本内涵入手,对从阶级论角度出发对“爱的哲学”纯社会功利性的简单化批评提出了质疑,论述了“爱的哲学”主要源于家庭环境和学校教育的熏陶,但又是时代和历史的要求和选择。它不仅是冰心个人的创造,也是当时宣扬的文化主题和人格精神之一,集中体现了我国逐渐觉醒的早期女性意识。“爱的哲学”是冰心将基督教的神性爱世俗化了的结果,崇尚的是以“博爱”和“牺牲”为特征的理想化的人格精神。它执着于安慰寂寞的灵魂、唤醒人类“爱”的本性、号召人们回归“道德的基本”,具有明显的反封建的进步意义,表现了冰心为代表的女性群体对真善美人性的呼唤和对“和平的欲求”。冰心“爱的哲学”中爱情题材的缺席是冰心独特的审美理想,即“宇宙化,秘密化”的爱的反映,与冰心深厚的恋母情结及其因恋母情结而产生的孩童心理也密切相关。本文下篇将“爱的哲学”作为女性意识的一个方面引入对冰心的女性意识的阐述。“爱的哲学”是冰心女性意识的核心部分,又是以冰心为代表的现代女性群体早期女性意识的集中反映。文章从冰心新“良妻贤母主义”下的婚姻家庭观念、觉醒的女性主体意识以及自觉追求真善美的文体意识等三个方面,论述了冰心独具时代色彩的女性意识。表明了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以冰心为代表的新女性,要求打破旧社会女性弱势群体的形象,希望塑造健康向上、真善美的女性新形象的强烈愿望。“爱的哲学”作为中国女性文学在西方启蒙思想影响下的最早成果,对研究中国女性思想解放历程有着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