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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从兰色姆诗学形式观中的关键词:“拟物性”、“有效指称”、“客体”谈起,认为后期浪漫主义文论以及艾略特的非个性化理论为兰色姆诗学理论形式观的理论来源,理查兹语义学作为兰色姆诗学理论形式观的语言基础。与此同时,兰色姆所处时代中资本主义物质经济对人类分工及心灵所产生的影响是构成其诗学理论形式观的独特时代背景。兰色姆诗学理论形式观的核心为对“世界躯体”的形式阐发。“世界躯体”既是一种以“物性”为特点的诗学模仿形式,也是基于感情的“距离”表达形式,两者共同构成了形式化诗学批评的语境背景和指涉方式。“物性”来源于诗学中语言的感性形式,而模仿方式的可认知性构成了诗学模仿形式的独特性。“世界躯体”的感性形式是从距离角度解析诗歌形式的审美特性,由此引发感性实践形式的探讨。感性价值在表达过程中依附于特定的客体,这些被精心挑选的物体,构成诗歌的“世界躯体”。而在具体的形式分析中,诗歌中运用隐喻、反讽、悖论等语言细节构成了诗歌的逻辑构架,不同层次构架的相互角力中令隐含其中的肌质得以显现。在构架凸显的诗歌中,分析构架之下的肌质,在肌质丰盈的诗歌中则需要运用肌质中的构架特色构建诗歌的逻辑形式,在一首诗歌中,构架与肌质总是相伴相生。从诗歌的语义形式来看,诗性即诗歌语言所构造的意境层次间矛盾的冲突和消解,而格律——意义方法论的分析形式恰好能准确描述不确定性肌质的生成。如果把诗歌整体看成一种语义形式,那么诗歌话语形式则表现符号的属性以及符号构成的图像形式。从形式的角度理解兰色姆的诗学,不仅避免了兰色姆理论中本体论与客观批评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而且把诗学理论与诗学批评理论统筹在形式观的统一逻辑范畴中。在兰色姆的理论中,形式超越了方式,成为一种全新的看待世界和分析诗歌的价值观主体。因此在形式的概览下,诗人获得了更加独立的地位以及捍卫诗歌自由的权利,古老的诗歌传统只有融入现代的形式表达中才能勃发生机,而诗歌的形式论之本质在于恢复丧失的感性,还原异质、多彩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