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抒情性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基本特征,尤其在乡土文学创作中取得了极大的实绩,长期以来乡土抒情小说又被称为诗化小说,并形成了一定的谱系。诗化不仅仅表现在小说语言修辞的诗性美或环境描写的意境美,也表现在抒情主体的主观情感寄托,具体到小说创作即表现为模糊故事情节,忽略人物形象塑造,甚至连空间、时间等因素也不明确,其主旨重在借机表达其独特的情感体验,废名即是如此。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创格”,研究其小说的抒情(诗化)特征必须重视作者这种独特的“个人性”,废名本质上是一个诗人,一个内倾的诗人,一个具有清醒现代意识的诗人。了解其小说的独特性,不应仅仅停留在周作人所说的“文体之简洁或奇僻生辣”或李健吾所言“句与句间最长的空白”,而应顾盼其“内倾”和“诗人”的独特品质。诗人与小说家并不是冲突的身份特征,但在废名身上却有着明显的分歧,这必然会在其文体创作上留存一定的痕迹。从诗“化”入手,了解其“内倾”的基本内涵:对情感本真的追求;从叙事入手了解其“诗人”本性在小说创作上留存的痕迹同时试论其“晦涩”的原因,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地窥视废名的“独创”。 因此本论文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以废名自身诗学观为切入口分析“诗化”与诗“化”的区别,探讨小说《桥》的诗化哲学,第二部分以小说《桥》为例,分析其诗“化”的实践在叙事学上的表现,通过隐喻的叙事功能和疏漏来分析废名小说的独特性,第三部分总论其“内倾”(情感本真)在小说中的表现以及小说《桥》的叙事困境形成的晦涩难懂。总之,本文主要从“内倾”与“隐喻的叙事功能”两个角度对小说《桥》试做另外视角的分析,从而真正了解废名的“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