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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主义是现代诸多文艺思潮中影响最大、最为广泛的一种,这股诗潮也汇入中俄现代诗歌发展的洪流中。西方资源与本国传统的碰撞和融通形成了中俄象征派诗歌相异的美学价值。
论文从诗歌美学的维度切入中俄象征诗派的比较研究,依本质论、价值论、意象论和音乐观四个方面展开:
引言部分。首先,归纳了象征这一美学概念的多种话语涵义,继而清理了中国和俄国象征诗派的流脉发展,同时限定了本文的研究范围,即中国二、三十年代“象征派”、“现代派”诗歌与俄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象征派诗歌之间的比较,最后通过对中俄象征派接受法国象征主义影响的考察,总结出中俄接受影响的向度体现出本质上的差异,中国象征诗派注重经验层面的接受,而俄国象征诗派侧重形而上层面的接受。
第一部分,中俄象征派诗歌本体论比较。本章对中俄象征诗派的“象征”观、“纯诗”观和“契合”论作比较研究。浪漫和颓废的基调纠缠在中俄象征诗的本体观念中,在此观念框架中,中国象征诗追求的是宇宙万物与诗人主体冥合的“纯诗”境界,俄国象征诗渴求的是神性世界与诗人本我应和的玄秘精神,他们分别在心灵世界和彼岸世界完成对“象征”的构筑。
第二部分,中俄象征派诗歌价值论比较。本章从诗歌主题、诗歌涉世、诗人价值三个角度管窥中俄象征诗派价值论的异同。对都市和女性主题的抒写,中国象征诗人在城市文明情调及境界中的沉醉,体现了在追求现代体验过程中迷失、感伤及悲观的情绪,他们在诗中摹写的女性意象姿态仍指向飘渺无根的美人之境,俄国象征诗人则把城市化为神秘世界的象征、激发诗人灵感的神界,女性也成为沟通尘世和神界的幻象。对诗歌与诗人价值的观照,中国象征诗人表现出超越世俗和回归自然的意图,并高扬唯诗意识--诗是内心情境的传达,俄国象征诗人怀抱启示录的精神,对诗歌的功用抱有一种均衡的态度,诗人自我也成为一个“神性”的象征。
第三部分,中俄象征派诗歌意象论比较。本章从意象建构原则和意象表现策略方面比较中俄象征诗派。“恶之花”唤起了中俄象征诗人对“恶美”的意象呈现。在意象建构原则上,中国象征诗人沟通传统和西方的意象资源,以象征-神思的建构原则,赋予诗歌神思的含蓄之美、象征的意义之思,传达一种神韵之美,俄国象征诗人用具寓意之能的意象思维和建构诗篇,使抒情诗焕发出“象征”和“寓意”交织的神秘之美。从意象表现策略看,中国象征诗人渗入了主体的感知体验性活动,追求循“意”造“象”的现代特征,俄国象征诗则呈现出主体潜隐、宗教、神灵形象凸显的策略,体现出神秘冥想的特点。
第四部分,中俄象征派诗歌音乐观比较。本章从音乐载体和音乐观照两方面比较中俄象征诗派的异同。中俄象征诗的音乐性追求在词语和声音两个维度上展开,中国象征诗人在词语之间的“相互共鸣”中发现了诗歌视像的图景奇观,从而在诗的音节和内在诗情的变化中遁入微妙的音乐境界;俄国象征诗通过音乐性实现象征化,将由词或词的组合所构成的诗歌意象中的“音象”置于比视象更为重要的位置,表现“各个星体的和谐之声”,渲染象征诗歌的朦胧感和神秘感,塑造出易于感受的音乐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