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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亚诺是20世纪末的文学流派“新寓言派”中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小说在创作方法上与传统的现实主义作家不同,具有鲜明的后现代特征。 在创作方法上,莫迪亚诺继承了新小说派小说艺术的创作新技巧,也尝试弥补他们在作品内涵意义上的不足。他秉承了新小说派对小说创作真实性的要求,在作品中以二战和二战后的社会历史为素材,反映着20世纪社会的面貌。同时,他结合自身回忆经历的臆想,让小说中构建出虚实相间的神秘世界。 本文主要研究的正是莫迪亚诺神秘世界的建构方式,结合他20世纪70年代的作品《暗店街》,笔者从小说的叙事方法上,尝试解读作家神秘世界的一隅。《暗店街》是作家1978年出版的作品,获得了当年的法国龚古尔文学奖。这部小说既是莫迪亚诺笔法成熟的代表作中的一篇,也是最早翻译到国内的六部小说中的一部。这部作品的独特性在于,莫迪亚诺自这部作品之后逐渐淡出了小说中二战这段历史的痕迹以稳定的叙事结构结合变动的社会历史环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风。因此,笔者选择这部小说作为研究的重点,尝试解读作家作品的叙事艺术特征。 从叙事叙述内容上看,莫迪亚诺小说在人物的设定和情节的创设方面颇有成就。他作品中的人物,无论是主人公或是其他人物,都是漂泊性的人物群体,他们或是漂泊的法国青年,或是流亡法国的外籍人,或是虽然生活稳定但精神空虚的法国社会边缘人,他们的共同属性都是漂泊无根,无论是从肉体上或是精神上。在《暗店街》中,莫迪亚诺统称这一类人为海滩人,在海滩人身上镌刻着作家对现代人生存困境的思考。同时作为新寓言派小说家,莫迪亚诺小说中的情节呈现出碎片化的后现代主义“反情节”的特点。在此基础上,作家通过对话和地点转移将碎片式的情节串联,加上无结局的开放式结尾,使小说呈现出独特的面貌。 从叙事叙述方法上说,莫迪亚诺小说的叙事视角和时空特征突出。作家在小说中一贯采用限制性叙事视角。比如,在《暗店街》中,作家就采用了第一人称限制性视角,使读者和主人公站在同样的角度一同面对问题,拉近读者与故事的距离,使读者积极地参与其中,一同思考与感受。然后,作家紧接着在小说的后半段跳出限制性视角,以全知型视角的角度对故事进行补充阐释,扩大了读者的视域,也使小说的叙述更加全面。《暗店街》还具有特殊的叙事时间和空间特征,时间在这部小说当中是模糊的,不连贯的,甚至是倒叙的,回溯的。莫迪亚诺打碎了传统小说的线性时间,也就弱化了时间在情节发展上的作用,而小说的空间则是不断变换的,推动着小说情节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