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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从顺应论角度分析《瓦尔登湖》的徐迟和杜先菊译本。《瓦尔登湖》于1854年首次出版,全名为《瓦尔登湖,或林中生活》,生动地描述了亨利·戴维·梭罗独自居住在瓦尔登湖畔小屋的生活,是美国文学中最具影响力和最引人入胜的书之一。早在1949年,徐迟就以《华尔腾》为名翻译出汉译本。他于1982年仔细修订了初版本,并更名为《瓦尔登湖》,1993年对其完善后至今仍畅销不衰。作为里程碑的徐译本是研究《瓦尔登湖》汉译本的必选。本文选取的另一个版本是杜先菊翻译的全注疏本,2015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首次出版。此全注疏译本还未曾有人研究过。顺应论认为使用语言必然要不断地做选择,这种选择是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是由语言内部和语言外部的原因所驱动的。翻译过程中,选择贯穿始终。在《瓦尔登湖》的翻译中,徐迟和杜先菊的选择各有不同。首先,选择当译之本时,徐迟自己主动选择翻译《瓦尔登湖》,杜先菊是受委托翻译。其次,从翻译策略来看,虽然二者都主要采用了异化,但徐迟还是漏译很多文化信息。杜先菊则翻译得较全面。再次,从文本意义来看,徐迟直译出来的语句不如杜先菊意译得流畅和地道;徐迟翻译基本意义,而杜先菊借助于克莱默提供的大量注释翻译出了文本的内涵意义。本文主要从顺应论的两个方面来对比分析徐迟和杜先菊的汉译本:语境相关成分顺应和结构客体顺应。前者主要指顺应交际语境,涉及到心理世界、社交世界和物理世界的顺应;后者主要指顺应话语构建成分即语音、词汇、句法和篇章层面的内容。经过对比分析发现:1.语境相关成分顺应。关于心理世界的顺应,徐迟和杜先菊都不同程度地考虑到目的读者的认知能力和审美期待;杜先菊更好地传达了原作者的情感。关于社交世界的顺应,由于那个时代的对外交流限制,徐迟有时未能顺应美国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导致某些地方误译;在社会关系的顺应中,杜先菊动态顺应了中国人的社会价值观。在物理世界的顺应方面,杜先菊的全注疏版本显然更胜一筹,虽然徐迟有时也给出贴心的注释。2.结构客体顺应。语音方面,二者都注重声音效果的传达。词汇方面,杜先菊比徐迟使用了更多的四字格;二者都充分利用汉语谚语来进行翻译。句法方面,两位译者都不同程度地注意到了英汉语形合意合的特征。语篇层面,徐迟比杜先菊更加动态地顺应中国人的思维习惯,原作者的写作意图和篇章的连贯。综上所述,在顺应论的框架指导下,本文对《瓦尔登湖》的徐迟版经典译本和杜先菊版最新译本进行了对比研究,探讨了各自的优劣得失,以期助推《瓦尔登湖》更优译本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