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关系里的“数字读工”?平台的隐性剥削与用户的甘愿劳动 ——以微信读书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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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阅读深受年轻人喜爱,而微信读书作为国内最大的移动阅读平台之一,用户数达2.1亿。数字技术的参与丰富了用户的阅读活动,改变了阅读的特性,在平台和用户二者的主被动合力之下,阅读效率降低、平台用户间关系复杂化等问题反映出用户劳工化的趋势,在传播政治经济学的视角下关注平台与用户之间的关系,是为“数字劳动”。以往此类研究多是从劳工化方面、劳动剥削方面和劳动控制方面展开,但是较少从平台和用户两方面结合思考。本研究将“数字劳动”研究向前推进一步,提出“数字读工”的概念,认为微信读书用户在平台机制的作用下,成为被剥削的对象,与此同时,虽然用户具有主体性,他们的劳动可以被视为“甘愿被剥削”,但是,用户将“平台剥削逻辑”误识为“用户主体性”,依然处在剥削结构中。本研究主要通过深度访谈法等,访谈了10名用户,从平台的剥削机制和用户的甘愿劳动两个方面切入,旨在通过该研究揭示出微信读书通过技术剥削、话语剥削和情感剥削劳工化用户、牵制用户,借助双方不平等地位剥削用户,用户由于自我需求、认同心理和被动地位进行甘愿劳动,这其中也存在弱者的反抗。本文认为,在移动阅读平台中,用户和平台资本之间是既有合谋又有分离的,这一过程包含了主动的同意也存在被动的甘愿性付出,媒介技术沦为资方控制用户的道具。本研究可分为六个部分,各个部分将如下展开。第一部分中介绍了研究问题、研究背景和意义,明确研究的方法,表明研究创新点,概述了微信读书、描绘了微信读书用户的基本特征。在第二部分中,本文通过阅读相关专著与文献,夯实了数字劳工的理论基础,根据数字劳工和劳动过程理论确定了本篇论文的具体研究框架,并对数字劳工理论的发展、转折与推进进行综述,发现了前人的研究贡献以及可以继续推进的地方,因此对制造同意和甘愿劳动的相关文献进行了梳理,发现了相关问题的研究空白。第三部分是文章的核心部分之一,将平台看作主体,探讨了平台的隐性剥削机制,从技术、文化和情感三个路径分析平台对用户是如何剥削的。第四个部分将用户看作主体分析了用户何以甘愿劳动。第五部分是对数字劳工进行反思,既结合当下互联网时代重思数字劳工的劳动与被剥削,又强调劳工在这其中具有着主体性和能动性。第六部分总结在研究中发现隐性剥削嵌入了用户的日常生活,同时隐性剥削和甘愿劳动是支配和依赖的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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