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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种艺术表现手法,象征手法是《双城记》的一大文体特色,其魅力在于突破表层文字的限制,以间接的形式表达深层的象征寓意,增加了作品的内涵与深度。本研究以查尔斯·狄更斯的长篇小说《双城记》及其两个汉译本(罗稷南译本、孙法理译本)为研究对象,自建英汉平行语料库,并借助语料库软件ParaConc进行数据统计,考察《双城记》中的象征手法及其在两译本中的翻译情况。研究发现如下: 《双城记》中的象征手法主要以词汇和语篇形式呈现,其中词汇层面的象征手法占主要比重,为85.9%,尤其是颜色类象征手法,占比高达44.6%;其次是动作类和声音类象征手法,分别为23.6%和17.8%;再次是语篇层面的人物活动象征手法、社会环境象征手法、自然环境象征手法,分别为5.4%,4.7%,4.0%。这表明《双城记》以颜色类象征手法占主导,结合声音、动作、环境和人物活动等构成多维度、多层次的象征系统,以此提升作品的艺术魅力。 从象征手法再现的角度看,两译本都再现了原作语篇层面上的象征手法;在词汇层面上则略显差别:孙译本中颜色类象征手法再现率略高于罗译本,分别为96.7%和95.1%;而罗译本中声音类和动作类的象征手法再现率都略高于孙译本,分别是100%和98.5%(罗译本);98.0%和92.3%(孙译本)。总体上,罗译本的象征手法再现率高于孙译本,但差别不大,分别为97.5%和96.4%。由此可见,两译本都基本保留了原文的象征手法。但通过对词汇层面象征手法的热词统计(鉴于语篇层面的象征手法是以语篇形式整体呈现的,又不便于做热词统计,为此我们建立了附录,便于查阅比较)发现,两译本之间仍存在明显差异。一方面,罗译本的热词种类少于孙译本,主要体现在颜色类象征手法中的“红色”,罗译本仅以“红”、“红色”、“血”来表示;而孙译本除了这三种外,还以“殷红”、“猩红”、“通红”、“血迹”表示,词汇种类更为丰富。另一方面,罗译本的热词偏书面体,如在传译声音象征符号“脚步声”和动作象征符号“编织”时,罗译本频繁使用“足音”和“编织”;孙译本则偏口语体,如在传译声音象征符号“脚步声”和“囚车声”时,常以“脚步(声)”和“隆隆”表示,另外在传译动作象征符号“编织”时,常以“织毛线”、“打毛线”的动词短语表示。通过进一步跟踪文本发现,传译过程中,罗译本倾向于跟踪原文形式;而孙译本更注重译文的自然流畅,倾向于运用汉语的习惯表达。 本研究借助语料库手段,融合翻译学与文体学视角,通过定量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双城记》中象征手法的翻译进行了探究,为象征手法翻译研究探索了一种新的研究模式并为《双城记》翻译研究做出了有益探索。